“行了,宸宇哥!”張琛把最后一口啤酒干了,拿紙巾擦了擦手和嘴,“我吃完了,哥幾個都吃的咋樣?!”
其他人心里五味雜全,紛紛強笑著說自己也吃飽了。
張琛呵呵一笑,掏出了錢包就要去結賬,周宸宇立馬伸手攔住了他,說道:“別去了,這次我請。”
“呵呵,宸宇哥,”張琛笑了笑,拍了拍周宸宇的手,“這次讓兄弟來吧,以后我來找你玩,你再請!”
周宸宇身體一僵,張琛趁勢就出去了,到柜臺那邊兒,把帳給結了。
然后,周宸宇幾個人一塊兒出了這個燒烤攤,到了馬路邊上。兄弟幾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張琛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鉆進去了。
“哥幾個,走了昂!”張琛揮了揮滿是黢青的手臂,周宸宇點點頭,然后出租車就緩緩駛離了。
周宸宇看著出租車離開,良久沒有說話,知道旁邊他一個兄弟問周宸宇,咱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周宸宇這才回過神來,擺擺手,說你們現(xiàn)走吧,自己想在這里抽根煙。
這個人剛要說話,旁邊一個人拽了他一把,然后跟周宸宇說道:“那宸宇哥,我們走了昂!”
“嗯。”周宸宇直接坐馬路牙子上,摸出了自己的煙和打火機。
周宸宇的這幾個哥們也紛紛上車走了,就剩下周宸宇一個人坐在路燈下的馬路牙子上,叼著煙,一直發(fā)著呆。
而在離周宸宇隔了大半天街的一個露天的燒烤攤上,劉立帆和葛藝龍兩個人點了一盤烤串,要了兩扎啤酒,正吃喝著呢。他們因為是露天的塑料桌椅都在馬路旁邊,雖然不干凈,但是看周宸宇那邊兒的情況卻看得一清二楚。而周宸宇因為心情太差,也沒有什么防備,根本不知道離著自己幾百米遠的地方,劉立帆和葛藝龍正一邊擼串,一邊兒盯著自己呢。
“人都走了,劉哥!”葛藝龍興奮地搓搓手,一直死死盯著落單的周宸宇,“咱們啥時候動手啊?!”
劉立帆白了葛藝龍一眼,說道:“動手,動什么手?!”
葛藝龍一聽急了,說道:“當然是削周宸宇啊!要不然你大晚上的叫我過來,就光是擼串的啊?!”
劉立帆說道:“不是擼串還能干嘛?”
“草,劉哥,你鬧呢!”葛藝龍說道,“你看看,周宸宇就在那兒呢,好不容易就他一個人,咱們能放過他嗎?我跟你說,劉哥,咱們兩個一塊兒上,拎著酒瓶子,保證跑不了他!今天削他一頓,讓他知道知道咱們的厲害……”
“然后明天他再帶他兄弟削我一頓,然后我們就干起來了。葛藝龍啊,你辦事兒能不能別這么喊打喊殺的,早知道這樣,我就換個人叫出來吃飯了。”
葛藝龍撓撓頭,皺眉道:“可是劉哥,你跟著周宸宇過來不是為了削他,到底是圖啥呢?”
“圖啥?”劉立帆想了想,說道,“什么也不圖,就是看看周宸宇在張琛走了之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就是拿人家的痛苦取樂唄?劉哥,你咋還有這愛好呢?”葛藝龍眨巴了幾下無知的小眼睛說道。
“草!”劉立帆懶得搭理葛藝龍,端起啤酒喝了一口之后,又看了看還是坐在馬路牙子上的周宸宇,思考了五秒鐘,把自己手機掏出來了。
劉立帆撥了一個號出去,沒響兩聲,那邊兒的人就接了。
“喂,”劉立帆笑道,“應能不,還在學校呢?!”
“呵呵,沒啥事兒,就是告訴你一聲,學校超市那邊兒,我不打算整了,你直接幫周宸宇整就行了……也沒啥,就是覺得跟周宸宇天天這么勾心斗角的,挺累挺。我家不算是什么大富大貴的,但是好歹也能算奔了小康了,為了這么一個超市天天跟周宸宇干,不咋值。所以我一合計啊,不如超市就讓給他了。”
“要我說,周宸宇在學校這邊兒確實關系挺硬的,這一點我自認也比不上,所以你跟周宸宇合作,應該更得心應手一些。我就老老實實帶著我這幫弟兄吃飯喝酒也就得了,做生意這事兒,你跟周宸宇好好商量……那行,具體啥情況,明天咱們面談吧,呵呵……行,我掛了昂!”
說完,劉立帆把電話掛了。
在一旁,葛藝龍聽著劉立帆打電話的內容,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嘴也長得老大,跟脫臼了一樣。
劉立帆看了葛藝龍一眼,問道:“你干啥,這么看著我?”
“劉哥,你他媽酒喝多了吧?!”葛藝龍合上了嘴,不敢置信地看著劉立帆,“超市啊!你準備了小半年的超市,怎么說放就放了呢?!還是放給周宸宇?”
劉立帆放下電話,說道:“行了,我做事兒,自己心里有譜。”
“有啥譜?!我咋看不出來呢?”葛藝龍憤憤然道,“你說說,這么大塊肥肉,你憑啥放給周宸宇。”
劉立帆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沉默了足足十秒鐘之后才說道:“為了一個超市,人都幾把給干沒了,在弄下去,萬一下次被打出去的是你,我該怎么辦?!”
這么一句話,讓葛藝龍人就愣住了。
劉立帆接著說道:“錢嘛,都是身外之物,本來要這個超市就是想享福的,結果福沒享到,自己哥們還沒了,你說,值不?要是再跟周宸宇干下去,誰知道下一次吃虧的是不是我呢?所以唯一能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的,就是就此收手。”
“說實在的,論起在這件事兒上下的功夫,周宸宇比我只多不少。而現(xiàn)在,他因為要爭這個超市,自己兄弟都走了一個。所以,真正血虧的人,是他。要是這超市再不給他,那有點兒太說不過去了。”
葛藝龍咂咂嘴,說道:“那劉哥,你這是可憐周宸宇了?!”
劉立帆搖搖頭,說道:“說不上可憐,就是覺得,周宸宇可能比我更適合拿到這個機會。所以,我干脆就當一回好人,讓給他得了。要不然,張琛豈不是白走了。”
葛藝龍搖搖頭,說道:“搞不懂啊搞不懂,我要是你,肯定趁張琛走了,好好修理周宸宇一頓,哪兒能還給他喘氣兒的機會,更別說超市還讓給他了。”
劉立帆笑道:“呵呵,能干出這事兒的,才是你劉哥,要不然,為什么三中只有一個劉立帆?喝酒吧你!”說著,他跟葛藝龍碰了碰杯子,兩個人仰頭一飲而盡。
等他們喝完酒之后,再看向周宸宇那邊兒的時候,周宸宇已經(jīng)不知何時離開了那里。
……
第二天的時候,我們這波干仗的人也沒有去學校的。身上有傷的,在家都養(yǎng)著呢,準備歇兩天再去,而像我、劉浩然、嘴炮龍這樣能動彈的,則是挨個去之前被張琛耍陰招撂倒的那些人家里挨個“慰問”去了,順帶著跟他們講一講昨晚的大概情況,也好讓他們放心。
林霄一直在家呢,我們找完林霄之后,下一站就是醫(yī)院。因為昨晚,張琛那伙人為了不讓我們這幾個人到場,下手挺狠,像王老四,直接腳踝肌腱有輕微撕裂,在醫(yī)院住了一天。
等我們拎著水果啥的到了醫(yī)院的時候,很巧的是關哥也在。看起來,他傷得也不輕,手臂上打著石膏,用繃帶纏著掛在脖子上。聽說關哥手臂挨了一棍子,似乎挺嚴重的。
而現(xiàn)在,關哥應該也是來看望王老四的。
見到我們突然來了,關哥明顯有點兒出乎意料。我們幾個人樂呵呵地過去,說正好,關哥你也在這兒,還省得我們再往你家里跑一趟了。
關哥樂呵呵地點點頭,說是啊,是夠巧的,自己今天正好也是來看王老四的。
劉浩然見我們來的時候王老四跟關哥聊得挺開心的,就笑著問你們聊啥呢。王老四沒啥心眼,直接大大咧咧地說道:“聊媳婦兒呢!我剛說前兩天看見老關他追的那姑娘了,感情那姑娘是高三的,還是老關的學姐。老關啊,你說說你追人家學姐,再過大半年人家考上大學走了,你上哪兒追人家去?!”
一聽這話,關哥悄悄看了我一眼,明顯有點兒慌亂,說道:“王老四,你別瞎說昂!”
王老四說道:“呵呵,瞎說啥,我眼睜睜看著那小美女找完你之后去了高三的教學樓里,校服穿的也是高三的,那能錯嗎?!”
一聽這話,我立馬多看了一眼關哥。關哥一抬頭,跟我目光一接觸,立馬一愣,隨即把目光看向了別處,不敢看我。
一看關哥樣子有點奇怪,我立馬就狐疑起來。片刻之后,我便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并逐漸將其連成一條線。
去找毛天天為應能說情的女生是高三的;昨天被點的人都是林霄那邊兒的,顯然,遞點兒的人對于林霄這邊兒的人應該很了解……種種情況連接在一起,其實并沒有什么充足的證據(jù)來證明什么,但是卻帶著我往一個方向去想。
至于事實到底是什么,我其實并不想去追究了。
看著關哥有點兒心慌,我心里有一些苦澀,拍了拍他肩膀強笑道:“行啊,關哥,都泡上學姐了?!啥時候帶兄弟們見見面怎么樣啊?!還有,怎么也得請我們吃頓飯,慶祝慶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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