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我們幾個拐帶著將近兩千號人集體逃課的事兒,也就這么完事兒了,誰也沒落著處分。就算是有人知道這事兒里面,周宸宇和劉立帆肯定是主謀,但是也沒人搞他們兩個。一來他們有關(guān)系,二來誰也沒證據(jù)。
不過,知道這里面道道的人,也都明白怎么回事兒。周宸宇的人被朱浩深干了,周宸宇又帶人去堵朱浩深,因為啥?不就是因為超市的事兒嗎?!
說到底,就是這幾十萬的事兒,結(jié)果一個學混子頭頭跟外面的社會人干了一場仗,這事兒,也真是挺稀奇的。
我們從這件事兒脫身之后,周宸宇直接就走了,去了醫(yī)院。聽說他那幫朋友,各個都沒啥大事兒,已經(jīng)縫好針出去了。但是有一個傷挺重,好像拉到醫(yī)院去,說差點兒就出大問題了。這個人就是之前第一個被洪胖捅的那個人。
洪胖捅別人都是扎腿,而扎他卻是捅了肚子。雖然洪胖明顯是用手指頭頂著刀尖,控制著距離呢,但是當時送醫(yī)院有點兒晚,那小子差點兒就流血流死了。因此,他也就得在醫(yī)院多住兩天,觀察觀察。
對此,周宸宇挺愧疚的,因為他也沒錢給這哥們墊醫(yī)藥費,所以只能有時間就去看一下,給人家父母道歉,這錢,要么找著朱浩深去要,要么等超市支起來了,盈利了再補給他。
也正是因為這個重病號的存在,所以圍堵了朱浩深一次,還砸了朱浩深的車也絲毫沒有讓周宸宇出了心中的惡氣。
當天,也不知道是誰,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把阿浩美發(fā)的門給關(guān)了。
第二天的時候,周宸宇又帶著自己的一大票人去阿浩美發(fā)了一趟。這次,我和劉立帆沒給他架勢,因為天天攏著人過去,人家一次兩次還挺樂意,三次四次誰有這閑工夫?不早在心里罵娘了。
盡管只有周宸宇一個,他照樣是叫了不少跟自己玩得不錯的朋友,得有五六十個人,一伙子人浩浩蕩蕩就沖著阿浩美發(fā)就過去了。
結(jié)果不用說也知道,依舊是走了個空。因為阿浩美發(fā)自從上次的事兒之后,直接就關(guān)了,估計也是怕周宸宇再跟之前一樣,去阿浩美發(fā)鬧事兒,到時候他生意做不成,反而還可能要賠自己人醫(yī)藥費,得不償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朱浩深不敢自己冒頭,干脆就把自己的廟也給關(guān)了。阿浩美發(fā),一直也沒開過門。
接下來好幾天,周宸宇到處去掏朱浩深,但是朱浩深就跟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單單是阿浩美發(fā),還有他自己的兩個店面,也都關(guān)了門。至于另外那些他跟人合伙干的買賣,倒是都還開著,但是周宸宇也不能因為一個朱浩深,去招惹其他人,這樣只會得罪別人,讓自己不好過。
朱浩深的店面一關(guān),基本上周宸宇想掏朱浩深也就沒別的招了。
道上,也有不少人聽說,三中這邊兒的朱浩深讓一個三中的小子給掏的店都不敢開了,所以也有一些譏笑的聲音。所以說,周宸宇雖然不爽,但是朱浩深其實更難過。
因為他店不開了,那就相當于白白砸進去店面的租金還有員工的工資,每天他的損失都大幾千。這么耗下去,其實對他是不利的。他也不想這么慫,一天天凈砸錢,還讓人家道上的人背地里笑。
但是他也沒辦法,他說實在的,就是一個道上混的人,混出來了,開始做生意了,要說論人脈、資歷和經(jīng)濟實力吧,那周宸宇壓根兒也不是朱浩深的對手,但是人家不跟你扯這個,就他媽拉過來兩千號人,問你怎么辦吧!我一個學混子,別的沒有,就朋友多,一個學校我能拉兩千號人,有種你跟我碰一下子?
這就跟比床上功夫一樣,別扯你玩了多少年女人,我年輕,我能來倆小時,你行嗎?那朱浩深這么大把年紀了,可不是就只能干瞪眼了。
要說朱浩深能跟周宸宇碰嗎?能碰。花十幾萬塊錢從外地請幾個戰(zhàn)士,給他們配幾個響兒,直接悄悄給周宸宇崩了就行了。但是朱浩深敢這么玩嗎?絕對是不敢的,要是事兒真漏了,那他這一進去,夠嗆能再出來。
要是對方是別人,可能朱浩深就得把這口氣咽下去了。但是對方是一個自己都瞧不起的學生,朱浩深這件事兒不處理了,那他別說超市拿不著,在這塊兒混的臉都沒了。
所以,周宸宇也是給朱浩深出了一個難題,讓朱浩深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所以說,這兩天朱浩深躲朋友家里,也是急得滿嘴大泡,一直也沒個主意。
他朋友讓他纏了好幾天,也是煩了,但是沒好意思攆人,就跟朱浩深說:“朱哥,你這么躲著也不是辦法,外面人都傳出來了,你讓一個上學的小崽子掏的滿處跑,都好幾天沒露面了。再這么下去,你這兩年的名兒也全毀了,以后誰還幫你辦事兒?”
朱浩深煩躁地不行,一擺手說:“我也想出去,關(guān)鍵是那小崽子手里一群愣頭青,我還真買個響兒,崩他們幾個人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啊?”
“那肯定不行!”朋友想了想,給朱浩深出主意,“你整,不能跟那小子整他擅長的,你得整點兒他不擅長的!”
“啥是他不擅長的?”朱浩深梗著脖子問了一句。
他這個朋友也撓撓頭,說:“這我哪兒知道?比如錢,人脈啥的?我也就是一個開保健品店的,能給你出啥招?你看看自己身邊有沒有什么有能量的朋友,讓他幫你平平事兒唄。實在不行,能出謀劃策也行。”
“誰能給我出謀劃策啊……”朱浩深歪著腦袋想了想,過來半響功夫,還真讓他想出來一個人。
“這人指定成!”朱浩深一拍大腿,然后跟朋友說,“哥們,這幾天給你家添麻煩了,我出去找個人,把這事兒給平了。”
說完,朱浩深拿著自己的手包就從朋友家往外走。朋友也是愣了,在后面喊了一句:“你上哪兒,找誰去?!”
朱浩深頭也沒回地說道:“去醫(yī)院,找劉哥!”
“什么劉哥?!”他朋友有點蒙比了。
離開了朋友家,下了樓,因為朱浩深車送4S店修去了,所以他也只能打車出去。他先是來到煙酒店,買了兩條大蘇,又帶了一瓶夢之藍,然后往醫(yī)院里去了。
輕車熟路上了樓,他來到了已經(jīng)挺久沒來的病房門口,“咚咚咚”敲了門,里面?zhèn)鞒鰜砹艘宦暋斑M來”之后,這才推門進去。
病房里面,一個人穿著一身病號服,,也沒在床上躺著,而是在床下住著一個拐,一瘸一拐地來回踱步。可以明顯地看出來,這人腿腳有傷,不過現(xiàn)在好的挺利索,雖然有些墊腳,但是基本上沒有什么大礙了。
而這個人,正是之前被彭雨一槍崩在腿上的劉海文。
“劉哥,好的挺利索啊?!”朱浩深樂呵呵地夾著包,手里拿著煙酒就進去了。
“老朱啊,什么風把你給吹過來了?!”劉海文一見是朱浩深,立馬笑著回應(yīng),同時把拐放在了一邊,自己也躺回了床上。
這兩個人,之前也是認識的。其實這也沒什么令人意外的,畢竟圈子里混的人,人脈復雜,指不上誰跟誰就拜過把子,誰跟誰是老表呢。說起來,朱浩深跟劉海文,其實也沒啥交情,就是認識而已,偶爾想起來了能一塊兒叫一群人喝頓酒,也就這樣了。
當初黃扒皮能占了朱浩深之前的地方,那不也是因為朱浩深跟劉海文這邊兒有點兒關(guān)系嗎?當初就是因為朱浩深把這塊兒地方讓給了劉海文和江城,黃扒皮才有機會被安排這么一個肥活。只是黃扒皮自己不爭氣,這個暫且不提。
劉海文是江城絕對的心腹,不說是個不可多得的智囊,但是腦子也比一般人激靈很多,很多事情,江城都會問問劉海文的意見。所以,朱浩深一想有沒有人能幫著自己出出主意,朱浩深立馬就想到了劉海文。
當初劉海文被彭雨崩進了醫(yī)院,朱浩深也是來看過一次,雖然就帶了點兒薄禮,但是也算是有心,所以他這次過來,也是心安理得,而劉海文也看著親切,熱情地招呼了朱浩深。
“這不,有日子沒來看你了,看看你這腿傷好的怎么樣了,啥時候出院。什么時候你出院了,我再給你整個場,好好喝一頓,慶祝慶祝!”朱浩深客套話脫口而出,對于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避而不談,因為他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劉哥,這次過來也沒帶啥別的東西,整了點兒好煙好酒,你收著,也不是啥貴重玩意兒,你別跟我來回推了昂!”
“呵呵,那行,那你這么說,我就先收了。”劉海文把煙酒放在了自己的床頭柜上。在他床頭柜上面,已經(jīng)堆了不少禮品,現(xiàn)在有不少人來看劉海文。畢竟江城在北城區(qū)頗有地位,而劉海文又是江城的司機,這個地位肯定是嘎嘎高的,現(xiàn)在住院,可不是一個別人在劉海文、江城面前表現(xiàn)的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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