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敞篷貨車的車斗里面,明顯能夠看到人頭攢動,數(shù)量還不少。
車一停下,旺子從最前面的貨車車頭跳了下來,然后到后面,把車斗打開了,隨即,里面嘩嘩啦啦跳下來了十幾個人,各個手里拎著鎬把子、木頭方子,甚至還有剔骨刀、砍骨刀,極其駭人。
另一輛車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只是片刻,三十來號人就已經(jīng)集結(jié)好了。
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也不是會玩刀的混子,跟著旺子過來,有的人兩腿直哆嗦。看他們的穿著,就是旺子肉聯(lián)廠里的工人,他們大多數(shù)時間也就是老老實實上班干活的主,現(xiàn)在旺子讓他們過來砍人,他們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
不過,旺子說了,不來就滾蛋,以后別在他廠子里干活了,這話一出來,誰敢不來?
這群人的戰(zhàn)斗力,那指定是不能跟上次熊哥帶過來的混子比的,但是這么多人,手里又有家伙,這個氣勢還是很唬人。
旺子滿意地看了看自己帶來的這群人,掐著腰大喝了一聲:“行了,人都來了,一會兒給我架點兒勢,該動手的,別含糊,誰傷了碰了,醫(yī)藥費我包,讓你們動手干人,你們就直接招呼,讓你們砸東西,你們就給我把東西都周了,聽見了嗎!”
“聽見了!”下面的人稀稀拉拉回應(yīng)了一聲。
旺子對他們也沒多大要求,把話講明白了,也就直接轉(zhuǎn)身帶著這群人往胡兵的燒烤攤?cè)チ恕?br />
這么大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胡兵的人能看不到嗎?看到這是之前找過好幾次事兒的旺子,并且這次還帶了這么多人過來,明擺著來者不善,誰都知道今天又得出事兒!
胡兵看到旺子之后,連忙把手里的肉串直接撂了,摘了手套就往外面去。張梅也是臉色大變,跟在了胡兵后面。
此時,在門口給客人送啤酒的一個學(xué)徒見狀,立馬走了出去,擋在了旺子等人前面,說道:“你咋又來了呢?這次是想干什么?要是再來鬧事兒,我們可報警了!”
一提報警,旺子就來氣,直接一耳刮子就蓋在了這個學(xué)徒的腦袋上,罵道:“有你說話的份兒嗎,給我一邊兒撅著去!”
這一耳刮子力道極重,這個學(xué)徒也就是個十五六的孩子,身材也很瘦弱,所以一下子就被掄倒在地上,口鼻出血。
旺子掄倒這個學(xué)徒之后,直接招呼后面地人說道:“走!跟我進去,我要是動手了,你們都跟著!”
說完,繼續(xù)帶著人往里面走,邊走邊喊道:“胡兵!你給我出來!你要是不跪著叫我聲爺爺,你這破攤子,今天我非給你砸了不可!”
轉(zhuǎn)眼間,旺子等人已經(jīng)進來胡兵的燒烤攤。而這個時候,胡兵也已經(jīng)走了過來,身后也就只有張梅和剛剛趕過來的幾個學(xué)徒。
一邊兒是肉聯(lián)廠的三十多號人,雖然一個個看著挺老實,但是人數(shù)和體形都擺在哪兒呢。另一邊,就是幾個被胡兵帶著的半大小子,這群學(xué)徒雖然一個個很是生性,但是兩邊人的差距一眼就能看出來,明顯胡兵這邊勢弱了很多。
不過,胡兵一點兒也沒慫旺子,見旺子帶人進來了,皺眉擋在旺子前面,說道:“旺子,啥意思啊?咱那事兒,不是都了了嗎?!”
“了了?!”旺子摸了摸進號子之后被剃了的平頭,滿身怒氣,“你愿意了,我愿意嗎?胡兵,這次你讓我在這兒給堵上了,也被他媽想跑了,這次,我得徹底跟你論一論,咱們兩個誰是爹誰是兒子!”
胡兵一聽就知道,旺子這是憋著勁兒要干自己呢,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想干嘛?!我之前跟熊哥說好了,這事兒是他在中間擔著的,他說咱們兩個把事兒都放放,誰也別找誰麻煩。你就這么帶人過來了,還打傷了我的人。咋,熊哥說話不好使是不?”
“你少拿熊哥將我昂!”旺子扯著脖子喊道,“是你先不地道的,讓熊哥掰扯這事兒,我也有理!”
其實,旺子能不怕熊哥嗎?那肯定是怕的。不過,旺子現(xiàn)在也是氣迷心了,根本不管你這個那個的,他現(xiàn)在心里憋屈地很。
明明是熊哥說自己可以來胡兵攤子上鬧事兒的,結(jié)果自己來了,卻被胡兵擺了一道,干進了派出所里拘留了這么久。在號子里,他因為是新人,這十五天過得別提多委屈,天天伺候槽子不說,還總是被頭板兒拎出來當?shù)湫痛蛄R,管教也不管他這事兒。
所以,這些時間來旺子受的氣,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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