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大有深意
徐貴妃的交代,總算劉銘還放到了心里去,他養(yǎng)傷足有半個月,都沒動過任何心思,要再坑回鄭揚一把。
而至于鄭揚,先前故意放消息給謝池春和衛(wèi)箴,之后竟也再沒了動靜。
這半個月的時間里,謝池春不止一次的同衛(wèi)箴合計過這個事兒,但兩個人都鬧不明白,鄭揚這一出,到底算什么。
值得一提的,倒是謝池春從衛(wèi)箴府上搬出去這件事情。
這事兒說來有意思,當(dāng)日謝池春叫衛(wèi)箴那樣說了一通,她心里不受用,一直憋著一口氣,但她這人,面對衛(wèi)箴,總是氣性不大夠,那之后還在他府上住了好些天。
一直到出事后的第八天,襄元長公主移了尊駕往衛(wèi)箴府上去,身邊兒還跟著個俊俏又端莊的姑娘。
謝池春那會兒正在拭刀,乍然聽聞長公主來了,她也驚了一跳,可等見著了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褚嫻。
她回京的日子,比厲霄所說的下月初,還要早了幾天,而回京后,又立馬跟著長公主往衛(wèi)箴府上來。
謝池春知道,她愛慕衛(wèi)箴,衛(wèi)箴也是值得愛慕的好兒郎,只是她從未曾料想到,褚嫻一個高門貴女,竟會有這樣不顧面子的時候。
其實那天襄元和褚嫻也沒拿她怎么樣,相反的,褚嫻對她很熱情,似乎很喜歡她的樣子。
可謝池春站在衛(wèi)府中,只覺得手腳發(fā)冷,等送走了長公主和褚嫻后,她單告訴了衛(wèi)平一聲,就只身離開了衛(wèi)箴家里頭。
她走便走了,衛(wèi)箴知道是因為什么之后,也沒再強要她住回去。
當(dāng)初為著她受傷,現(xiàn)在傷好了,她沒走就算了,都離開了,再叫她回來住,那不合規(guī)矩,也太沒道理。
但是這個事兒上,衛(wèi)箴顯然沒打算做任何的退讓,尤其是他母親態(tài)度這樣強硬且明顯,他便更不愿退讓分毫。
衛(wèi)箴用了三天的時間,把臨著他府邸的那處兩進的小宅子給買了下來,又連哄帶騙外加著威脅的,把謝池春弄了進去。
至于謝池春為什么點的頭,這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要緊的是襄元知道這事后,當(dāng)下便氣暈過去一回。
褚嫻明里暗里沒少打聽衛(wèi)箴的事,知道那宅子是他買的,人也是他弄進去的,她也氣過一場,但沒發(fā)作出來,反倒隔三差五的就跑去找謝池春,弄得謝池春渾身都不自在。
厲霄他們成天看戲似的,背著衛(wèi)箴的時候,就拿這個玩笑說嘴,當(dāng)著謝池春的時候,還會玩笑她兩句,橫豎謝池春又不會同他們惱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xù)到了事發(fā)后的十五天——
劉銘傷養(yǎng)的不錯,已經(jīng)能夠重新掌管起御馬監(jiān)的差事,而就在他重回御馬監(jiān)的那天早上,他得到了一封密信。
信是周吉送到他手上的,他背著人拆開了看,旋即變了臉色,且越是往下看,面色便越是沉重。
周吉跟在旁邊兒服侍,想問話,又不敢多嘴。
劉銘看完了信,揚手往燭臺方向送,不多會兒工夫,好好地信紙燒成了灰。
周吉知道,這是不會叫外人知道了,于是又慶幸自己先前沒多嘴多舌的。
“這信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他沉聲問,叫周吉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連連搖頭:“沒有了,福建那邊送過來的,又很要緊,兒子知道要緊,拿了信就送到干爹這里來了,哪里敢叫外頭人知道。”
劉銘哦了一嗓子:“你去吧!
“干爹……”他叫了一聲,見劉銘斜著眼風(fēng)掃過來,那一眼顯然不和善,他訕訕的閉嘴,點頭應(yīng)了個是,提步退了出去。
劉銘在他退出去沒多久,動作了一回,但邁出去的腿,又猛地收回來,望著門口方向久久出神,到底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
鄭揚被傳召入宮時有些意外,其實他心里很清楚,上次七皇子出事,陛下未必不疑心他,而且從他回京后,大大小小的風(fēng)波就沒有斷過,還明里暗里都跟他有關(guān)系,陛下就算沒有明著疏遠(yuǎn)他,心里也一定有了隔閡,不然不會這么多天不叫他進宮請安。
突然之間又傳召他……
他到養(yǎng)心殿外時,懷章就站在大殿前等著他。
鄭揚緊了緊拳頭,自臺階一步步的邁上去,在懷章面前站定住,嘴角一動便想要問話。
懷章左手手臂微一揚:“都是在御前侍奉過的人,你甭問我,我也什么都不會說!
他一句話沒問出口,反叫懷章噎了一嗓子,面上有些掛不住,側(cè)了側(cè)身,從懷章身邊兒繞過去,徑直入殿去了。
他沒猜錯,陛下見他,有事,有大事,很要緊的。
他進殿來,懷章卻沒有跟著進來,那就是陛下的意思了——陛下不是叫懷章在等他,而是叫懷章把著門,不許人進來,更不許人靠近。
鄭揚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奴才請主子爺安,可有些日子沒來跟主子請安了!
皇帝開口的語氣里頭有笑意,可鄭揚不敢抬頭去看個仔細(xì):“起來說話吧,是有日子沒見你了,朕往昭德宮去,也不怎么見你,可見你這趟回京,西廠的事情忙得很,朕這里你顧不上請安,連你娘娘那里,也疏怠多了!
這話怎么聽怎么不對味兒,鄭揚站起身,并不打算接。
果然皇帝也根本沒等他接話,點了點面前的寶案,又叫鄭揚:“你才回京個把月,在大同不比在京城享福,照理說朕也太體恤你,不該再派你到外阜去,你自個兒覺著呢?”
鄭揚喉嚨滾了滾,低著腦袋又皺眉,這意思是……
“奴才是主子的奴才,主子有吩咐,奴才便只管聽,主子叫奴才在哪里當(dāng)差,奴才便該在哪里當(dāng)差,沒有什么理兒不理兒的!彼f著就又要跪,“聽主子爺這意思,是有了差事叫交給奴才去辦嗎?”
他一面說,一面抬頭看,皇帝上揚的嘴角便正好落入了他的眼中。
鄭揚沒由來的后背一涼,總覺得陛下今天召見他,是大有深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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