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幾天假期的沖淡,關(guān)于考核的議論淡了很多,但做為相關(guān)利益方,對此事的關(guān)心并未減少。當(dāng)然,這個利益方目前也僅是猜測,沒有任何權(quán)威注解。
在這其中,李曉禾無疑是非常關(guān)注此事的人。從李雨潔等人的考核來看,對自己的問話內(nèi)容顯然超出了例行考核范圍,更像是調(diào)職考核。這太出乎意料了,但種種不尋常,更為這種猜測添加了注解。
不止李曉禾狐疑,冷若雪同樣覺得不解,為此還私下找李雨潔打聽,但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
這么一來,李曉禾疑惑更甚,也不無擔(dān)憂,不知道組織上要怎么對自己。以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組織不應(yīng)該給自己降職,但世事難料,誰又能說的清。他更擔(dān)心另外一種情形,擔(dān)心組織以調(diào)職方式,把自己與冷若雪分開。若是那樣的話,說明組織已經(jīng)對二人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猜疑,這是很麻煩的。而且兩人情感明顯在升溫,只不過因為工作關(guān)系,都在矜持著,也在似是而非的模糊著。
真的要把兩人分開嗎?真有可能呀。
公務(wù)人員職務(wù)調(diào)整太正常了,異地任職也正常不過,可要是現(xiàn)在把二人分開,那就有說法了。究竟是引起了組織不滿,還是被人使壞了呢?李曉禾腦中現(xiàn)出許多可疑的人,覺得這些人都有可能,又都吃不準(zhǔn)。
當(dāng)然,李曉禾也想到了受表彰一事,但這也極可能被人利用。
以現(xiàn)在自己與冷若雪的關(guān)系來看,只要把兩人分開,無論于公于私,都是弊大于利。
節(jié)后上班過去了幾天,并沒有這方面的消息,但李曉禾心中的疑慮并未解除,反面加了個“更”字。
擔(dān)心依舊,但又不能誤了工作,李曉禾每天都早早就到了單位,或是晚上時間太晚的話,就留在了單位。
這天早上,剛七點多,李曉禾就到了單位。他沒有先上樓,而是直接到了單位食堂。
一碗小米粥還沒吃完,手機(jī)響了。
看到是冷若雪號碼,李曉禾直接按下接聽鍵。
“說話方便嗎?”冷若雪說的很急,聲音也壓得很低。
意識到有要緊的事,李曉禾趕忙從餐廳出來,瞅了瞅四外無人,才道:“你說。”
“好像沈麗莎來了。”冷若雪的語句中帶著緊張。
李曉禾“啊”了一聲,又快速看看左右,急忙追問:“你怎么知道?她找你了?”
“她沒找我,在你門口站著。”給過回復(fù)后,冷若雪講說詳情,“剛才我準(zhǔn)備去食堂吃飯,一打開屋門,就見你門口站個女人。看那女人身形很像她,發(fā)型也和上次看到的一樣。她當(dāng)時好像在打電話,背對著我這邊,沒看到我。我這才趕緊退到里屋,給你打電話。”
“她來了,她果然到單位了。”李曉禾嘴里叨咕著。
“該來的終歸要來,不用怕她。”冷若雪囑咐著。
“對,怕她個**。”李曉禾說的很膽壯,“我倒要會會她,看她能怎樣。”
雖說兩人現(xiàn)在說的都很豪氣,其實內(nèi)心的不安只有自己知道。
結(jié)束通話,李曉禾邁步向縣委樓走去。
李曉禾之所以心里不安,并非因臭娘們來找這事本身,而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也沒找到牽制對方的方法。
從臭娘們一直追問來看,對方顯然有怕的東西,但其究竟怕什么,卻不清楚,當(dāng)初也不過就是嚇詐對方的應(yīng)急之舉。他倒是也想到了幾個對方怕的東西,比如蟲子,比如老鼠,但似乎這些不足以阻止她的糾纏,其它事項還真想不出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用這種唯心思維壯膽,李曉禾進(jìn)了辦公樓,拾級而上。
“噔”、“噔”、“噔”,
“咚咚咚”,
腳步聲、心跳聲相伴響起。
“主任好!”
“主任早!”
身旁經(jīng)過的同事不時打著招呼。
“好!你好!”李曉禾做著回復(fù),同時側(cè)起耳朵,聽聽上面有無動靜。
“咔咔”,短促的女士皮鞋聲傳來,只不知是否臭娘們在走動。
連續(xù)幾級臺階走過,李曉禾停下腳步,噓了口氣,仰頭望向樓上。
呀!李曉禾差點喊出聲來。正有一雙眼睛從樓梯側(cè)旁向下望著,隨即也看到了少半個臉頰。
他娘的,真是怕見鬼就有鬼,果然是臭娘們。
趕忙收回目光,李曉禾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邁步走去。
“噔噔噔”,他的腳步更沉重了好多。
轉(zhuǎn)過樓梯,雖然李曉禾沒抬頭,但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兩道目光,不懷好意的目光。
“李主任,這是準(zhǔn)備低頭撿錢呢?”女人聲音響了起來。
李曉禾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對方:“你怎么來了?”
“你說呢?”沈麗莎站在樓梯口,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瞪了對方一眼,李曉禾沒再說話,再次抬腿走去。
刻意貼著樓梯左側(cè),繞過沈麗莎,李曉禾來在門口,打開門鎖,走了進(jìn)去。
沈麗莎自是不客氣,緊跟著進(jìn)了屋子,直接坐到辦公桌對面。
本來要坐到辦公桌后,看到臭娘們提前落座,李曉禾便繞了出來,坐到沙發(fā)上。
“嗤笑”一聲,沈麗莎轉(zhuǎn)動了椅子方向,依然望著李曉禾。
長噓了一口悶氣,李曉禾冷聲道:“你來干什么?”
“裝什么糊涂,你能不知道?”沈麗莎一副譏誚口吻。
李曉禾當(dāng)然知道,但他不想糾纏那件事情,便換了話題:“這里不是你來的地方,你不該來這。”
聽到這句話,沈麗莎的聲音也帶了冷意:“憑什么?不就是個小小的縣委辦,我有什么不能來?又不是什么軍事禁區(qū)。”
“這里是辦公的場所,不是討論亂七八糟的地方。”說到這里,李曉禾又補充道,“你總這么找我,也毫無道理呀。”
沈麗莎提高了聲音:“什么叫毫無道理?找你就是有事。你以為我想來呀?你整夜不回家,我等到你后半夜,也沒見你個人影,我不來這,來哪?”
他娘的,她又去了,還好老子搬家了,否則還不知道咋作妖呢。李曉禾暗自慶幸著。
元旦的時候,李曉禾已經(jīng)搬到縣委領(lǐng)導(dǎo)居住區(qū),只有有數(shù)幾人知道,沈麗莎當(dāng)然不清楚了。
看到臭娘們要急眼,李曉禾語氣緩和了一些:“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你又何必這么沒完沒了?本來各過各的,挺好的事,何必要自找麻煩呢?”
沈麗莎“哼”了一聲:“那是你過的挺好,公私兩不誤,不分白天黑夜的在一起。”
“胡說什么?好歹你也是生意人,也是混場面的,怎么就這么胡攪蠻纏,就非要打擾別人工作呢?”李曉禾盡量壓抑聲音,沉聲質(zhì)問著。
“一般情況下,我倒也不想對你造成影響,我一直都是為你考慮的,這才去家里找你。可昨天晚上,我等了那么長時間,你根本就沒回去呀。我還天真的以為你在單位住著,這才起了大早到這,想著趁早上人少,想著盡量不影響到你。結(jié)果敲了半天門,你根本就不在,你早住到了她哪。不是我不為你考慮,是你自己硬要把事做這么絕呀。”說著說著,沈麗莎的火氣又上來了,音量又高了起來。
李曉禾盡量壓著怒火:“我就不明白了,你老是這么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
沈麗莎一挑眉毛:“有呀。我就問問你,你什么時候離開他,又什么時候和我破鏡重圓?”
“我說過了,沒門。”盡管壓抑著聲音,但李曉禾語氣非常堅決。
“你可真夠絕情的,全不念咱倆多年的交情,一心只在那個狐貍精身上,你已經(jīng)被狐貍精迷惑的失去了本性。”沈麗莎咬著牙齒,臉上滿是怒容。
李曉禾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不是在自己辦公室,如果換一個場合的話,他早就破口大罵了。可此刻他也只能忍著,還得耐著性子說:“咱倆那已經(jīng)是多年前的事,當(dāng)初都說好了,兩人全都是自由身,那一篇就揭過去了。可你現(xiàn)在卻又翻出老黃歷,用不存在的理由一次次騷擾我,我是不甚其煩,正常辦公已經(jīng)都受影響了。”
“影響你工作的不是我吧?”冷哼之后,沈麗莎忽的又追問道,“你說,我到底怕什么?”
“這你還用問我嗎?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必裝糊涂?”反問過后,李曉禾又說,“你現(xiàn)實一點吧,過去的就過去了,不可能從頭再來,誰也不要影響誰,好不好?”
“看得出來,你怕影響呀。也難怪,縣委常委,縣里最有權(quán)利的十一人之一,要讓人知道你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人,也太影響形象了。”說到這里,沈麗莎臉上出現(xiàn)了譏誚,“我就想知道,如果組織知道了這事,會怎么認(rèn)為,又會怎么去處理?要是另一主角是上司的話,會不會處理加重,會不會對上司罪加一等呢?”
“你他”話到半截,李曉禾忍住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臟字。
“叮呤呤”,桌上固定電話響了。
掃了眼屏幕,李曉禾冷冷的說:“我要辦公。”
“好啊,你這是攆我走呀。”停下話頭,沈麗莎站起身來,“今天第一次,我給你些面子,不過我很快就會再來的,下次可沒這么便宜,到時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說完此話,沈麗莎輕蔑一笑,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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