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話,孫雨晨取出手機,撥了號碼:“杜鵑,你拿上筆記本來一下,到最西邊這屋。”說完,掛掉電話。
“咣”,車門響動,紅色轎車上走下一個女孩。女孩二十出頭的樣子,一身白色衣褲,銀灰色皮鞋,身材高挑,青春靚亮,與孫雨晨是兩種不同風格。女孩手里提著一個電腦包,徑直走向那個門口圍著許多人的屋子。
人們自動讓出一條通道,讓這個女孩順利通向房間。大家都想看看,女孩究竟如何證明屋里女人的說法。但也有一個人例外,她則在心里罵著:狐貍精,狗逮耗子。
白衣女孩走進屋子,徑直來在孫雨晨面前。
孫雨晨拿起照片,遞了過去:“杜鵑,你看看。”
杜鵑接過照片,掃了幾眼,仍然又看著孫雨晨:“經理,怎么個意思?”
“三人照是不是假的?”孫雨晨說,“雙人照呢?”
“三人照絕對是假的。雙人照還需進一步鑒定。”杜鵑回應著。
“憑什么你說是假的?”于金才追問起來。
孫雨晨向著女孩示意:“演示一下。”
“好的。”把電腦包放在桌面上,取出筆記本電腦并打開。待到出現待機畫面,杜鵑又點開一個模塊程序,然后用微型掃描儀掃描三人照。微型掃描儀已經與電腦連接,照片被掃到了電腦上,并被置于模塊程序中。
于金才一直盯著電腦屏幕,其他人也都目不轉睛的瞅著,都想看看能出現什么現象。
在眾人關注中,隨著杜鵑的一系列操作,屏幕上照片出現了各種變化。先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似字非字的亂碼,接著照片被分解成兩部分,很快又分解成了三部分:頭、身子、上衣。
“怎么回事?”目光從電腦屏幕移到杜鵑臉上,于金才追問著。
“因為這張照片是由三部分照片合成的,并不是直接拍照而來。”杜鵑給出答復,“照片是PS過的,也就說是假照片。”
“哦……”屋內眾人長噓一口氣。
屋外眾人則是發出疑惑的“哦”字。他們只聽到說話,并沒見到屏幕上畫面,自是疑惑不已。
“不對,這東西是你弄的,我們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們都是一伙的,就是合起伙來糊弄我,對不對?”于金才提出了質疑。
“我為什么要糊弄你?”杜鵑不明就里。
孫雨晨接了話:“于大哥,既然你對電腦表示懷疑,那咱們就拿照片說話。你看看,照片上的身形,是否與陳大姐、秦鄉長一致?”
于金才站起身,向前兩步,拿起三人照,邊端詳邊說:“中間這個,就是那個姓秦的,你看那腦袋,還有看胎記,不是他是誰?這邊這個,發型、衣裳都和陳雨一樣。”
“那你看身材呢,胖瘦?”孫雨晨提示著。
“身材?照片上都胖點。”停了一下,于金才繼續講說理由,“那時候他們在省里好吃好喝,胖點正常。再說了,把人照胖的事常有,他們衣裳都禿嚕到腰上了,背就會顯著寬點。”
看著面前這個既愚昧又固執,還有些狡黠小聰明的男人,孫雨晨也真是無語。但她還是耐心的說:“于大哥,你看看照片上這個胎記,與于大哥左邊脖子上胎記有什么不同?”
“胎記?胎記?”支吾兩聲,于金才沒了動靜。
“我告訴你吧,這本身就不是直接照的,是把一張照片上的腦袋與另一張的身子對接而成,包括這件上衣也是。既然是對接,就要有接縫,只不過電腦對接的接縫不是那么明顯,一般人肉*眼看不出來。可是我長期接觸電腦,又長期弄圖片,上眼一看就發現了貓膩。你看這個胎記的形狀,與秦鄉長脖子上的胎記不一樣,因為這個胎記正好位于接頭處,下面這半部分是人工畫上去的,是從上半部分胎記取的色。”孫雨晨指著照片說。
“這我就不明白了。要是像你說的那樣,又何必畫呢?直接從胎記往上,把整個腦袋取過去,不就得了。”于金才再提疑問。
孫雨晨微微一笑:“假的畢竟是假的,兩部分不可能完全重合。我舉個例子,假如要是用你和秦鄉長的照片PS,直接把他的腦袋放你脖子上,能正好合適嗎?你倆脖子的粗細、長短一樣嗎?所以在這種時候,只能盡量讓粗細一致的部位銜接,那么勢必就加長或縮短了脖子。這副圖也是這個道理,要想考慮截面寬度吻合,也就只能是把胎記一分為二,只能人為再造一部分了,那樣的胎記能和實際完全一樣嗎?后加的衣服也是這個道理。”
“那……那……”于金才支吾著,臉上愁容褪去一些。
“你再看這里,后背上有這么一個大痦子。”孫雨晨指著照片說,“陳姐這里有嗎?”
“我老婆背上雪白、光溜,連個黑點都沒有,哪有大痦子?這個娘們的后背也太糙了。”說到這里,于金才臉上出現了笑模樣。
陳雨臉上紅了一下,低頭趴在椅背上。
秦明生松了口氣,站起身來。
現場眾人都松了口氣。
“嘿嘿。”于金才齜著大黃牙,又開了口,“經理,還有張雙人照,也看看真假。”
“怎么?你還懷疑?”孫雨晨語氣有些不善。
于金才擺手帶搖頭:“不,不,就是好玩,看看,看看。”
“杜鵑,再看看。”孫雨晨示意著。
杜鵑再次按照先前的操作,對雙人照進行鑒定,最終畫面仍然是一張完整照片。她給出的結論是:“實景拍攝,沒有造假。”
“你倆咋一塊出去呢?”于金才看向自己妻子,但語氣和緩了好多。
“你還不相信陳大姐?”孫雨晨臉色很冷。
于金才急忙否認:“不,不。你看兩人離的那么老遠,連手都沒碰,好像還走的挺急,肯定是陳雨當時有什么事。我就是覺得吧,大黑夜的還是找女人作伴,省得讓人們說閑話。”停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反正男人膽大一些,能夠壯膽。陳雨,你那天是怎么啦?是你給他幫忙,還是他給你幫忙?”
“你……嗚……”陳雨趴在椅背上,哭了起來。
“你說說,王……秦鄉長。”于金才又看向秦明生。
“嗯。”秦明生悶*哼一聲,把頭轉向一邊。
“你呀。我來解釋吧,我想他們是去做好事了。”孫雨晨哭笑不得。說著,從挎包取出一個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紙來,“等我讀完這個,你們就明白了。”
人們都盯著孫雨晨手里的紙張,支起了耳朵。
孫雨晨宣讀起來:“尊敬的足下彩云公司領導,我是一名老年患者的兒子。今天寫信,是真誠的對你們說一聲謝謝,更是對不知姓名的大哥大姐說聲感謝,他們是做好事不留姓名的英雄。八月二十四日傍晚時分,我父親獨自散步到紡織大學門口,忽然冠心病發作,倒在地上。當時有好多人看到情形,但都不敢上前幫忙,怕擔責任。是一位大哥及時近前詢問,取出我父親身上急救藥物,把急救藥放到我父親嘴里。在急尋不到家人情況下,這位大哥打了急救電話。
在等候救護車到來期間,又從校園出來一位大姐,共同守候著我父親。然后待救護車到來,又一起把我父親送到醫院,還墊付了急救費用。等我們后來聞訊趕到醫院時,兩位救命恩人剛剛離去。當時忙著給父親治療,也沒來得及打聽恩人情況,沒有及時表示感謝。現在我父親康復出院,我們才有時間找尋恩人,可是線索有限,我們也僅知道他們是從學院出來,應該是學院的教職工或學員。所以只能請學院幫助尋找二位恩人,把墊付的一千元住院費轉交恩人,并拜托把恩人信息告之,我們好當面感謝。九月七日。”
宣讀完以后,孫雨晨又補充道:“在把感謝信送到學院的時候,老者家人一再表示,本來準備用現金表示感謝,又覺得是對救命恩人的褻瀆。所以家人懇請務必聯系上恩人,他們要當面鞠上一躬,說聲謝謝。學院收到感謝信以后,經過了解,是我們公司推薦的學員,在第二天就把信件和錢轉到了公司。昨天收到信件和錢以后,我認定是秦鄉長和陳大姐做的好事,今天就直接趕來了。”
“嘿嘿,嘿嘿。我老婆做好事不留姓名,無名大英雄。”于金才傻笑著,用手背揩著眼角的臟東西,似乎也在擦著其它東西。
“于大哥,你剛才問題那么多,就不問問我如何知道無名英雄是秦鄉長和陳大姐的?”孫雨晨語氣帶著一絲玩味。
“不問了,不問了,肯定有你的道理。我老婆善良、正直,她絕對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于金才傻笑的回應著,但雙眼卻一直盯著趴在椅背上的女人。
孫雨晨笑著搖搖頭,從信封里拿出一沓紙幣和一張照片來:“就是這張從醫院監控上下載的圖片。”
人們看到,這張圖片上正是秦明生和陳雨,他們穿的上衣與雙人照背影衣服完全一樣。
偷情男女秒變無名英雄,這顛覆了好多人的印象,都不由得張大了驚訝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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