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時刻,日月交匯未至,殘情闕的宛如一輪紫色的太陽,將整個西皇城照的通透。
那些外圍隱藏的高手,自然認得的出那柄劍便是曾被歷史抹除的殘情闕。不過,他們雖然靠近,全都進入了城內(nèi)的范圍,卻沒人敢輕易的靠近殘情闕所在。如此反常的事情,在他們的理解中絕對是一個陷阱,現(xiàn)在各方都在等待,等待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出現(xiàn)。
同一時間,他們各自極盡神識,全力搜尋著楚浩云的行跡,但是無論他們使用何種方法,都無法尋到楚浩云確切的位置。也只有弒君者一脈的赤魔翼,能夠靠著血印標(biāo)記分辨的出楚浩云還在這城內(nèi)。
殘情闕無人掌控,浮動在虛空之中,散著滂沱威勢,使得那些普通人雙腿麻,遙看天際,沒人敢輕易動作。而那些西皇城本土的高手,譬如西皇城主與金軒二人的眼中卻是出了炙熱的色彩。
“如此神兵,當(dāng)唯我金獅所有!”西皇城主出感嘆,不過,他也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來到最靠近殘情闕的天境金軒身邊,警惕的關(guān)注著四周的情況變化。
“城主大人!”金軒這時候也才回過味道來,西皇城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因為他也注意到了殘情闕的正下方,正是那西黃酒樓,而之前還向他們索取了大量奇珍異寶的尊者大人,卻是已然不見了蹤跡。
“那人騙了我們!”
“他多半就是那闕九重!”金軒咬牙切齒道。
想到之前自己居然與那么一個煞星在一起那么久,兩人背后就不由得一陣寒。現(xiàn)在,擺在他們眼前了一個巨大的選擇題。此物奪還是不奪?奪的話,這么明顯的陷阱,踏入其中太過不智,不奪的話,之前的損失讓他們又不甘心。
“找兩個星辰去試試!”很快,兩人便同時有了想法。這西皇城中的高手,原本城主府與金家是平分秋色的,但是那輪不知從而來的血色刀輪,滅掉了城主府近半的高手。
心念一動,兩人迅招來了兩名心腹。那幾名星辰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是在天境的壓迫下,不得不暫時妥協(xié)。
作為炮灰的他們,十分的小心。此時不僅西皇城主二人,就連完顏坤他們都屏住了呼吸,希望能夠借助這兩個炮灰的犧牲,尋找到闕九重的蹤跡。
在這壓抑的情緒下,那百米距離對于兩名星辰來說,度日如年。
越是升空,殘情闕那自的劍壓就越是強大。好在,無人掌控的情況下,殘情闕本身自的劍壓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兩人有驚無險的靠近了殘情闕十米范圍,眾人感覺,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是被定格了一般。
在無數(shù)急促的呼吸聲中,其中一名星辰突然承受不了殘情闕帶來的壓迫,直接精神崩潰,瘋似的沖了上去。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那人竟毫無阻礙的抓住了殘情闕?
“這怎么可能?陷阱呢?”有人心中滿腹疑問,難道是因為星辰還不夠資格的緣故?正在他們思索的時候,那位瘋的星辰握住殘情闕后,仿佛真的失去了理智,而殘情闕的力量竟然也在他的手中揮出來了一些。
那名星辰抓著殘情闕在虛空中亂舞,一道道宏大的劍光威壓掃蕩四方,與他同行的星辰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出,就被劍光直接湮滅了。
“轟”劍氣掃掠,西皇城內(nèi)轟鳴震天響,一道劍光劈在一條主干道上,將之劈出了一條長達數(shù)千丈的巨大的溝壑,劍光所過空間扭曲,那星辰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那里還是星辰,分明就是一名天境的攻擊力。
“該死,還沒找到闕九重的行蹤嗎?”完顏坤有些心煩意亂,西皇城這次算是遭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且,出手之人還是他們金獅帝國自己的人。那名星辰,是西皇城主手下的一名副將,在西皇城中的地位也是數(shù)得著的。
“快點阻止他!”在眾人還在暗中警惕查探的時候,西皇城主這邊已經(jīng)坐不住了。
若是讓他的部署心腹在他的眼皮子之下將西皇城摧毀了,那他這城主的也就當(dāng)?shù)郊伊恕=疖幰膊坏貌慌浜纤鍪肿钃簦S著那人的狂,他的攻擊完全是沒有目標(biāo)的隨即掃蕩,剛剛那幾下子,他們金家的幾個產(chǎn)業(yè)就已經(jīng)被毀了。
兩人出手,天境六重的力量瘋狂宣泄,但是令他們驚懼的是,以他們的功力,竟然無法擋住由殘情闕出的劍光。他們的擬態(tài)力量,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被那些亂舞的劍流直接切割成了無數(shù)。
不過,兩人到底是進境天境已久的老油條了,對于力量的運用掌握,遠非那名狂的星辰能夠相提并論的。幾次交鋒配合后,西皇城主終于抓住一個機會,繞到了那名星辰的身后,手中的戰(zhàn)刀化作一道韻帶空間波動的匹練,狠狠的劈了下去。
“叮!”一聲脆響,關(guān)鍵時刻,那人猛地回身,殘情闕劍光回流,將伴隨西皇城主多年的戰(zhàn)刀直接斬成了粉碎,西皇城主一時不防,霎時被劍氣入體。渾身一陣,噴出了一口鮮血,不過,他還是以全部功力暫時牽制了這名星辰的瘋狂。
另一邊,金軒也抓住這個機會,手中的金色鞭如同利劍一般直接穿透了那名星辰的心口,迸射的血液,打濕了西皇城主的臉頰。
“滅!”隨著金軒的一聲低吼,筆直的金色鞭上一股暗勁洶涌,將那名星辰直接震成了血雨。關(guān)鍵時刻,西皇城主運用最后的力量,在周身擬化出一道擬態(tài)防御,這才避免了成為那“落湯雞”的下場。
星辰一死,失去主人的殘情闕靜靜的浮在原地,那劍壓也比之前強大了一些。看著近在咫尺的神兵,西皇城主呼吸急促。一名星辰握住此劍,便能將兩名天境中階的強者逼到這種地步,若是他拿在手中,是否能與天境巔峰或者尊者初境的強者叫板了呢?
“闕九重,你謀我財物,今日我收了此劍也是該然。”西皇城主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下,直接伸手向浮動靜止的殘情闕抓了過去。在他看來,那名星辰之所以會失去神智,完全是是因為他的修為與神識無法承受劍壓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他的天魂已成,這種質(zhì)變下控制殘情闕應(yīng)該不難!懷著這樣的心里,西皇城主抓住了殘情闕。
在這柄劍峰入手剎那,西皇城主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種天下無敵的錯覺,那不遠處正警惕的關(guān)注著自己的金軒,原本與自己的修為相當(dāng),但他此刻卻感覺,自己要打敗甚至擊殺他,只需要一劍便能做到。
“媽的,真的沒有陷阱嗎?”外圍的人更加遲疑了,先前那名星辰的情況他們也看在眼里,對于剛才的情況,他們理解的原因與西皇城主基本相同。此刻西皇城主握住殘情闕,靜止在原地,氣態(tài)上并無什么改變,他能掌握這柄劍了?
“混蛋!等個屁!先奪了這把劍再說!”殘情闕先前爆出來的增幅力量,讓一些心急的家伙坐不住了,一道魔影突然從城內(nèi)的一個角落里沖出,在靠近西皇城主的時候,身上不但展現(xiàn)出了天境巔峰的氣息波動,還有一道凝實的暗影浮現(xiàn)。
那道暗影呈現(xiàn)暗紅色,與本體的血紅遙遙相應(yīng),遠遠望去,就像是兩名天境巔峰同時出手了一樣。
“是夜魔宗的紅魔!”很快,便有人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紅魔行至半途,身邊那暗紅色的影子突然加,爆出與本體相同的氣息,一柄尺許長的匕出現(xiàn)在手中,靠近剎那,便是一種同歸于盡的架勢。紅魔手中擬化出一道能量態(tài)的血紅彎弓,一道能量血箭搭弓拉弦,嘎嘎笑道:“此劍,歸我了!接我這招,暗血流光!”
“咻!”血箭如虹,暗影瞬動,兩者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到達西皇城主身前的。
在紅魔出現(xiàn)與動手的過程中,西皇城主一直靜立在原地,雙目緊閉,感受著殘情闕的力量,沒有什么動靜。在危機臨身剎那,西皇城主猛地睜開了雙眼,那雙冷漠的眼神,就連與他相處諾久的金軒也感到一陣心悸!
“那不是西皇城主該有的眼神!”金軒心底猛地一跳,這個念頭剛剛在腦海中閃過。耳邊就傳來了西皇城主那冷漠肅殺的聲音!
“來我西皇城霍亂滋事,論罪當(dāng)誅!殺!”
肅殺、寒芒、血光交匯,剎那間,劍光四溢,血影崩碎,血箭湮滅,一道如同長虹的紫色劍光劃破這最黑暗的時刻,在天際染上了一道紫色的天痕,狠狠的向紅魔掃掠而去。
紅魔見狀,雙手齊舞,一道道血箭應(yīng)聲而出。連射了二十幾道血箭之后,才將那道劍氣抵消掉。而在這個過程中,比西皇城主強出三個境界的紅魔,硬是被那道單純的劍光逼退了千丈之遙。
這樣的表現(xiàn)情況,讓眾人看向殘情闕的眼神更加的炙熱了!
“諸位,還在等什么,這柄劍的威力大家已經(jīng)見識到了,趁著他還未回到闕九重的手里,將之奪了再說!”隨著一道不知道從哪里響起的喝聲,西皇城內(nèi)的亂戰(zhàn)正式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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