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距離天鎖八峰自封已經過去七日。
楚浩云按照異形皇后的指點,成功從一處蔓延百里的地下河道帶著八十七人走出。異形巢穴中有很多事情成為楚浩云心中的疑惑,異形巢穴為何會出現在天鎖八峰?異形皇后為何會被封印?封印它的那尊人形雕像又是誰?為何他手中會有人造太陽的水晶球還有能夠引動八座劍峰的八極古玉?又為何異形皇后沒能將所有人轉化成行尸狀態?等等疑團!
異形巢穴,是一個很大的謎團。楚浩云現在實力還不足以破解,他也不希望自己成為戰云國或者御蘭帝國的先行者。這一切,只有待時間解答了,或者,待他修為突破到某個高度,也會再回來尋找答案,畢竟,這里也是曾經那神秘的洛羽消失之地。
離開了劍印結界的封鎖,楚浩云發現了新的變化,沒有了阻礙,他曾看到的螢火世界再度呈現在意識海中,只不過,比當初的感應要模糊了許多。
經過試驗,楚浩云每到一處,控制一片昆蟲后不久,黑暗的螢火世界感官中,就會亮起那些螢火光點。這讓他徹底確定,螢火世界中散布的那些光點,就是自己曾經控制的昆蟲區域的昆蟲。
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在刻意去勾動融合的熒魂珠,心念一動,以識海中的螢火世界為基點,可以輕易的掌控三十里內的所有昆蟲。
出來之后,隨著常態元力匯聚第二氣海,楚浩云的身體強度正在迅速恢復著。經過五天的長途跋涉,靠著對那只噬元蟲的感應在一處僻靜的山谷中,尋到了秦風夫婦。紫荊已經醒來,但身體虛弱,還無法下床。
楚浩云沒有多說什么,默默的將僅存的八十七人交給了秦風。臨走之際,秦風將噬元蟲還給了他,同時小家伙小峰問道:“大哥哥,你會回來看我們吧?”
“會的!”簡單兩字,成為了楚浩云為數不多的承諾,眾人離別,楚浩云當即便離開了這里。
對于他們的安全,楚浩云并不擔心,這座山谷十分僻靜,方圓百里不見人煙。千峰郡多山,即便有人進入,也很難尋到他們。楚浩云暗暗囑咐了秦風多多關注那些被異形寄體的人,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外部還有事情等著他去做。待來日,他尋到辦法,便會回來為他們解脫。
最后一只噬元蟲納入第一氣海,令楚浩云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消失的熒魂珠一閃即逝,那只噬元蟲也開始了孕育進化。朦朧之中,楚浩云仿佛看到了一頭與異形皇后相仿的噬元異形正在韻生!這讓他想到了天機古城最后出現的那只白玉異形。
它的韻化,十分的緩慢,按照楚浩云的估算,這家伙,沒有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蛻變而出的。至此,他的第一氣海匯聚了五萬進化后的噬元異形。這是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但可惜,天鎖八峰的情況現世,讓他不敢輕易動用。否則,被御蘭帝國或是三國盯上,那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
這段時間內,他的兩種力量也徹底穩固。玄墨之力呈現星辰境九重,常態元力則是星辰境六重。經過兩日的輾轉,楚浩云終于打探到了星月戰俘的行蹤。
于是乎,他披星戴月般的疾馳向戰云國東南而去,那里是戰云國與北越國的交界之地。距離三國交界的冰雪沼澤所在,不過千里!
一路所過,楚浩云不斷的控制所經之處的所有蟲類,在離開一定距離后,那些蟲類脫離控制,但卻在他識海中的螢火世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光點。這種情況,讓楚浩云喜出望外,因為,他發現即便超脫三十里范圍,通過螢火世界的螢火,他依舊能夠操控那些蟲類,只不過精準度依照距離弱了不少,這個范圍擴張到百里后,就徹底沒有了控制力度。
日落時分,楚浩云到達了他所打探到的目的地,盧峰堡!
盧峰堡,四面環山,冰雪與林木參半。高約數十丈的城墻,在四面山峰之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環,將這座峽谷城市牢牢的守護在其中。這里,只有東西兩側各自擁有著一座城門,分別通向戰云內陸還有前往北越之地的大道。過了這里,在向東南五百里,就是戰云國與北越國的交界邊城。
楚浩云以旅人的身份,進入了這座圓形城市。經過多方打探,他才知道,星月俘虜早在三天前就到達了這里。并且,在兩天前舉辦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拍賣大會,俘虜中的一些高級軍官將領,被人拍走,剩余的近十萬人則被當做戰奴,關押在兩國交界的邊城。
傳聞,最初的時候,這些戰俘是被壓困在銀雪寒城,戰云國云蠍向星月提出高額的贖金,要求以一個州郡疆土為代價,才會放這些戰俘回去。若是星月拒絕,那么,他將讓這些戰俘充當鎮守北越交界邊城的戰奴炮灰!
能夠要價這么高,那十萬戰俘自然不是普通貨色,傳說其中就有五千秋瀾鐵騎老部,還有諸多皇城勢力的高級將領,等等,幾乎涵蓋了星月大半勢力的人員。
州郡疆土事關重大,星月在時限內給予了否定的答案。云蠍一怒之下,將這些戰俘真的送到了這邊,并且舉辦了那場拍賣秀。使得星月丟盡了顏面,隱隱之間,一場更為浩大的戰爭,因為這次的顏面正在暗中醞釀當中。
了解到這些情況后,結合岳千鳴所述的三國合謀。楚浩云隱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顯然,天鎖八峰的異形巢穴并不能全面吸引御蘭帝國的目光,云蠍的行尸大軍早晚要被處理。一旦到了那個時候,為了撇清關系,云蠍與北越的聯合軍隊很可能會瞬間瓦解。戰云國,就會處于絕對的劣勢,三國平衡,他們為的只是更多的殺戮,完成那所謂的百萬血祭。
一旦御蘭帝國查到行尸事件,迫于御蘭帝國的壓迫,三國之間很可能也會因此停戰。云蠍這一手,表面上削了星月的面子,同時還將星月的戰俘對準了北越國。但明白三國關系后的楚浩云知道,這很可能是他們為了下次戰爭做的準備。
就算御蘭帝國查到行尸,叫停了戰爭。可是,只需要行尸事件平息后,星月這邊就可以打著營救戰俘或者找回顏面的旗號,再度開啟戰爭。楚浩云就想不明白了,暗月計劃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讓三國如此不遺余力的制造殺戮的機會。
在這里呆了一夜后,楚浩云靠著幻魔瞳也摸清楚了那些被拍賣的人員名單。
當他看到莫秋瀾、鐘維青還有蕭天的名字后,不由怒火中燒。夜十七是怎么回事?竟沒有保護秋瀾離開?還有鐘維青與蕭天,他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為何也會成為戰俘?銀雪寒城那一戰,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些高手都死哪去了?秋瀾鐵騎老部,那種鐵血之軍,又怎么會屈服,成為戰俘呢?
帶著種種疑惑,楚浩云神識擴張,籠罩了整個盧峰堡!并且,不斷的延伸至四方大山之內,頓時,無數昆蟲被其所控,瘋狂的向城內奔馳而來。
同一時間,城中有兩股星辰境氣息翻涌,順著楚浩云的神識查探而來。
“哼,初入星辰而已!”楚浩云不屑,幻魔逆反籠罩方圓三丈。兩位星辰境高手心中大驚,他們雖然能夠感知那股浩瀚神識的源頭所在,卻是找不準真正的位置。
就在他們驚異之間,楚浩云的神識已經收攏。已經掌控方圓近百里的昆蟲后,楚浩云完全可以借助無處不在的昆蟲感觀來查看一切。收斂神識后,那些家伙再想找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城內只有兩個星辰初境的家伙,但楚浩云也不敢大意。收斂氣息后,再篩選了諸多蟲類反饋信息后,楚浩云鎖定了一個方向。那里,是一個角斗場,同時,也是其中一個星辰境高手所在的地方。
黑夜如墨,楚浩云再度化身夜風,凌空而至。
這里是盧峰堡的北部,一座占地數千丈的巨大圓形黑暗角斗場,燈火通明。一群群瘋狂的圍觀者,正在為自己選定的角斗士助威吶喊。
角斗場中,到處是鮮血與殘缺的尸體,除了人類的,還有一些兇猛的妖獸殘軀,各色鮮血,將場內渲染的宛如深寒地獄。一道不屈的人影,頭上戴著妖獸頭骨打造的面具,手握殘破的長劍,正在與兩位騎著鐵背狼的角斗士激烈的搏殺。
在他們不遠處,一條鐵背狼與另一名角斗士的尸體靜靜的躺在地面,被高臺上圍觀角斗的人群聲浪淹沒在歷史長河。
黑暗角斗場,是諸國中贏錢最快的方式之一。不計生死的戰斗,在為那些達官顯貴呈現一次次的死亡表演的同時,開設諸多類型的賭局,讓他們對于生活的享受,達到了另一個高峰。
角斗場貴賓席上,幾個青年正有說有笑,討論著戰斗的賭局。
“嘖嘖,想不到這星月的俘虜,竟然如此兇悍,都害我輸掉了三場賭局了。”一個白衣華袍青年,環抱著一位妖嬈的女子,嘴上雖然說得輕松,但眼中的殺意卻是毫不掩飾。
“呵呵,白公子愿賭服輸,這可是黑暗角斗場。生死,隨時都可能逆轉,何必嘆息呢?”另一位藍衣少年,笑吟吟的說道。白公子撇了撇嘴,打趣道:“你可是贏家,自然沒有本公子的煩惱。”
“唉!我可是做到了對白公子的承諾了。讓這家伙,同時面對三只九階妖獸,還有三名歸元境的對手。如果,他還不死的話,那白公子這次可就又要破費了。”藍衣少年笑容不減,白公子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身旁宛如雕塑的大漢,眼中寒芒連閃,默默的關注著場中的情況。
時間,無情的吞噬著生命痕跡。在藍衣少年自信的目光中,那頭戴妖獸頭骨面具的人,成功的擊殺了兩只鐵背狼與兩名對手。不過,他卻也受了重傷,左肩被一把長矛貫穿,小腿也被鐵背狼臨死前抓掉了一大塊血肉,整個人幾乎變成了一個血人。
單膝跪地,以手中的銹劍支撐身體,感受著周圍人群的吶喊,頭骨面具下,露出一雙堅毅沉痛的眼神。他的勝利,迎來了人群的吶喊與歡呼,但這卻不是他想要的。而他的勝利,讓那位白公子也損失慘重,輸掉了他來到盧峰堡最大賭注的一局。
“肯特,去解決他!”終于,白公子放開了懷中女子,站起身來,一臉陰森的看著場中重創的人影。藍衣青年想要開口阻止,但想到他的身份,只好作罷!無奈的搖搖頭,眼中閃過一抹鄙夷的色彩,想不到,這家伙居然這么輸不起。
“我會讓公子滿意!”肯特留下這樣一句話,直接飛身落在了那道人影身前三米。高臺上的主持人,皺起眉頭,看了一眼藍衣少年,見他肯定的眼神,這才高喊道:“各位,我們的狼獸迎來了新的挑戰,這一次,他是否能夠延續自己的輝煌呢?有興趣冒險的朋友,還請配合我們各區負責的工作人員下注。”
“……”歡呼聲再度響起,人群開始配合各個角落的工作人員下注。場中那頭來自星月的狼獸,給他們太多的震撼,僅僅兩天的出場,經歷了十多場必死的戰斗,踏著奇跡之光,一路走到了現在。
不少人都已經陷入一種麻木的信任當中,當然也有一些高手看出肯特的不同尋常,果斷的下注賭狼獸的性命終結。
“啐,虛靈境高手?”獸骨面具下,他啐出一口血漬,努力支撐著精疲力盡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瘋狂的眼神中,充滿了戰意!他明白,這很可能將是他人生中最后的一場戰斗了。
“你讓我們公子輸掉了四場賭局,我會為公子將你身上的每一個全部器官卸掉。”肯特冷漠的話語,就像是一個地獄使者。
手握銹劍的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獸骨面具下的目光微移,看到遠處高臺上,一個白衣青年正冷笑著注視著這里。不屑一笑,聲音中蘊含了一股淡淡的元力,被放大了無數倍,使得整個角斗場的人都能聽到。他冷冷的道:“一個連歸元境都沒進入的廢物而已,想要我的命,有種讓他自己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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