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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采石廠見鬼

作者/洪山詩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世界上有沒有鬼我不敢亂說,但我被嚇過好多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鬼的原因。”

    小茍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變得飄浮,如同沒有配合呼吸,僅從喉結(jié)自然流出的聲音一樣,沒有輕重緩急和抑揚頓挫,貌似平靜的敘述下面,隱藏著心虛。

    “莊哥,我倒是有幾件事,至今覺得怪異,又沒跟別人說過,怕別人笑話。畢竟我還算是正規(guī)大學(xué)畢業(yè)的,說些迷信的東西,影響不好。再加上我現(xiàn)在也是一個單位的領(lǐng)導(dǎo),更不好說了。既然你是研究傳統(tǒng)文化的,對這些也是專家,今天機(jī)會難得,我想請你幫忙分析一下。”

    我點點頭,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記得那是我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在貴州遇到的一件事,其實是一個夢,后來生的事情,讓我不寒而栗,所以,這算是我第一次見鬼了。”

    我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遞到他手上,他端著熱水,感受到某種力量,說話時的神態(tài)就自然些。

    “我剛畢業(yè)那年,為了多掙些外勤補(bǔ)助,就主動要求到貴州那個項目部,是修橋的。當(dāng)時考慮也很簡單,出勤補(bǔ)助最高,當(dāng)時領(lǐng)頭的項目經(jīng)理,是我們公司非常能干的中年人,他對我很關(guān)照。我想,除了多掙點錢外,跟著能干人,也能夠多學(xué)點東西,況且,人家平時對我這么照顧,我在關(guān)鍵時刻也得支持他,因為當(dāng)時,愿意跟他去的,公司沒幾個人。”

    我感到比較奇怪,問到:“既這個人這么能干,補(bǔ)助又那么高,公司為什么沒幾個人去呢?”

    “公司去是負(fù)責(zé)管理的,也就是技術(shù)和管理人員。我們公司大多數(shù)技術(shù)管理人員都三四十歲了,也成家了。再加上,也沒幾個像我這么缺錢。當(dāng)時公司承擔(dān)的項目比較多,大家寧愿到附近的青島、威海項目部,即使到寧波的、廈門的項目部,也不錯,畢竟是在大城市,生活工作條件都很好。”

    “大家對這個項目經(jīng)理的評價也不錯,公司也器重他。正因為如此,才把最難的貴州項目部交給他。這個貴州的修橋項目,難在哪里呢?施工點,是大山深處,偏遠(yuǎn)程度,距離最近的鄉(xiāng)鎮(zhèn)還有十幾公里,離最近的正規(guī)公路也有五六公里遠(yuǎn)。一條狹窄的施工便道盤山而建,危險程度很高。”

    左手端杯子,右手握出一個拳頭,打著比方說到:“看到我拳頭的指逢沒有?盤山公路就這么盤,就這么細(xì),還經(jīng)常塌方,危險系數(shù)大。山里的項目部,在一個小山村里,只有五戶人家,在山間平地,那地方窄得,汽車調(diào)頭都困難。何況,吃住在那里大半年,一般人是受不了的。”

    那是,濟(jì)南城里大公司的職員,到如此艱苦的地方,光寂寞這一關(guān),就受不了。更何況生活的不便,伙食、氣候等,都是考驗。

    “更惱火的是,那里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石灰?guī)r多,溶洞多,地下水多,勘探不可能完全摸清,也就是說,施工時不可預(yù)測的因素多,萬一出了事,不僅要扣錢,還要負(fù)責(zé)任,所以,其他的技術(shù)員,都不愿意接這個活。也是,我們經(jīng)理剛被上級表彰,領(lǐng)導(dǎo)也好話說盡,他不好推脫,就被迫接了下來。我呢,掙錢心切,人家對我好,我又年輕,就跟著去了。”

    我笑到:“領(lǐng)導(dǎo)就是這樣成長起來的,要不說,艱苦的地方鍛煉人呢?”

    “話是這樣說,莊哥。去了我才知道,那地方有多惡劣。僅第一天晚上,就把我們考驗住了,蚊子,吸力的花腳蚊子,一咬一個大包的蚊子,搞得我與它戰(zhàn)斗了整晚,不僅沒睡著,還被咬了一身包。”

    他說的花腳蚊子,在我老家四川也有,那家伙比一般的蚊子毒性更大,更兇猛。咬起人來,拼命,你吹不掉、抖不掉,你打它,它不躲,硬是拼命吸你最后一口血。

    “吃的水,雖然號稱山泉水,但含鈣量高,屬于硬水。拿它泡茶,茶湯特別渾,茶味都會變。廁所,只能叫糞坑,一坨下去,百萬不明飛行物起飛,光聲音,就會把你嚇爬。”

    我笑了起來,這種旱廁,在農(nóng)村很普遍。小茍農(nóng)村老家也是旱廁,但北方農(nóng)村,沒這多蒼蠅的,估計剛到西南地區(qū),有點不適應(yīng)。

    “我們一起,有一個工頭,他形容上廁所的經(jīng)歷有一個順口溜:腳踏黃河兩岸,手拿機(jī)密文件前有機(jī)槍掃射,下有地雷炸彈。”

    他說到此時,自己也笑了起來,表情輕松許多。

    “我們幾十號人搭帳篷,住在人家小村子,當(dāng)然也得給人家好處,人家對我們也很盡心。這五戶人家,女人們就幫我們做飯,男人們,就到采石廠工作,我們按正規(guī)工人的報酬給他們,他們認(rèn)為這比做農(nóng)活好多了,對我們也是很好的。”

    貴州那地方,石漠化比較嚴(yán)重。那么大的山,石多土少,難道有適合耕種的土地,農(nóng)民是極其艱苦的,收入非常微薄,如果按工人的工資給他們,收入起碼是做農(nóng)活的好幾倍。

    “采廠場是我們自辦的,因為水泥澆筑需要石子,這里遍山都是大石頭,把大石頭采集下來,拉到粉碎機(jī)里一粉碎,就成石料了。當(dāng)然,石料廠有幾十個人,在靠近工地的地方。采石廠距離石料廠大約只有五百米的坡路,由于是臨時的土路便道,一下雨,汽車就上不了。他們就采用牛拉車的方式,將石料運下來,這就是那五家男人們干的事情況了。因為他們家里都有牛,自己駕馭,聽話熟悉。”

    “我們對這種山區(qū)裝卸運輸?shù)墓ゅX,是按石方量計算的,總體來說,他們每個人,一天掙三百元錢,是沒問題的。如果加上做飯的婦女,每人一百元錢一天,那么,夫妻兩,每天能夠掙四百元錢,這可是不得了的收入,相比他們平時,算是財了。”

    當(dāng)然,大半年下來,夫婦兩可以掙好幾萬甚至近十萬,這在農(nóng)村,就是財。幾乎,夠得上娶個兒媳婦的錢了。

    “大概是一個多月后,一切工作開始步入正軌的那段時間,我也開始熟悉了當(dāng)?shù)氐沫h(huán)境,跟老鄉(xiāng)們相處得還不錯了。我習(xí)慣了他們煙熏的臘肉,也聽得懂他們的玩笑話,也喝得慣他們的包谷酒了。這是我進(jìn)入工作后第一次面向社會,也算是長了見識,懂得了什么叫山區(qū)。”

    “我當(dāng)時長得還算白凈,因為是最年輕的一個人,老鄉(xiāng)中的男人跟我開玩笑,說我不喝酒就不是男人,我的酒量也變得越來越大,當(dāng)然跟他們開玩笑,話也說得粗俗些。真的,莊哥,我覺得,那種感情是純潔的,人家是真把你當(dāng)自己人,喝酒用一個碗,抽旱煙,一支煙桿,他巴幾口你巴幾口,不分彼此的。”

    他臉上的笑意中,透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狀態(tài),我知道,下面的話估計有內(nèi)容了。

    “那村里有兩個年輕的嫂子,總愛跟我開玩笑,我剛開始有點放不開,但久了,也無所謂了。人家只是單純地喜歡跟我玩,沒啥別的。我們有時候,說話粗俗,她們也言語露骨,總愛問我,談過女朋友沒有,見過女人洗澡沒有的話題,我也可以打個哈哈,玩笑一下,就過去了。”

    “為什么這是玩笑呢?因為有一次,一個年輕嫂子問我話的時候,她丈夫就在身邊,根本沒有顧忌似的,跟著笑,我就想,你當(dāng)老公的都不介意,我怕什么?也用話回?fù)簦尤淮蠹叶夹α似饋怼!?br />
    看著我比較感興趣,他繼續(xù)說到:“她問我,見沒見過女人洗澡。我說:見過沒見過,有什么了不得的?她說,那就說明你沒見過,你見過了,就曉得,什么叫了不得了。我說:我不信。她說:你要不信,你就得見見,看什么叫了不得。我本來,不敢往下說,誰知道,我看見她丈夫在一邊,也有得意挑釁的神態(tài),我就一大膽,說到:要不,你給我看一下,我就曉得了。你猜,她怎么說?”

    我搖搖頭,表示無法猜測。

    “她大聲問到:你要不看呢?我還沒回答,她老公在一邊說到:你要不敢來看,你就不是男人。我當(dāng)時一氣,說到:你說時間地點,我不來看,就不是男人!她回答到:好,我今天晚上就洗,就在我家,門不關(guān),看你敢不敢進(jìn)來看。她還故意向他男人使了個眼色,他男人好像要故意測試我的膽量似的,說到:算了,別跟小孩子過不去,他不敢的。我有點氣,說到:你敢不關(guān)門,我就敢進(jìn)來!”

    我問到:“后來,你進(jìn)去沒有?”

    “啥,那就是個玩笑,當(dāng)不得真的。農(nóng)村嘛,晚上都關(guān)燈了,看得見個啥?”

    “其實,那也屬于苦中作樂,過嘴癮。人家的風(fēng)氣還是很純樸的,沒有亂搞的風(fēng)氣。這家的男人,姓廖,原來是放牛的,外號叫廖牛兒,他也是采石廠拉石頭的人之一,年輕,三十幾歲,愛喝酒,喜歡講笑話。”

    “這個人,頭腦屬于比較靈活的那一類,原來養(yǎng)牛,后來學(xué)會賣牛,在牛販子市場,有時也當(dāng)臨時經(jīng)紀(jì)人。莫小看這個牛經(jīng)紀(jì),他得懂牛。從牛的外形、牙口,可以判斷這牛的年齡、體質(zhì),是否有疾病,今后會拉多少斤,干多少年的活。這種判斷能力得到大家公認(rèn),才會聘你當(dāng)經(jīng)紀(jì)。還要能說會道,代表買賣雙方談攏生意,掙點傭金。他老婆,就是他能說會道,從山下騙來的。山下的姑娘一般不會往條件差的山上嫁,況且他老婆長得又不差,可見廖牛兒的嘴皮子,在當(dāng)?shù)兀算是有本事的。”

    那是,我小時候,我們老家鎮(zhèn)上有一個生豬市場,就是賣豬崽的地方,也需要有經(jīng)驗的人,看這些小豬的體質(zhì)品種之類的人,按他的估價交易,成交后,還得給他一些辛苦費,這就是原始市場的交易員了。

    今天的資本市場,那些所謂的會計師事務(wù)所的會計師,干的也是估值的活,大概性質(zhì)是一樣的。

    “一天晚上,估計吃的臘肉有點咸,我喝的生水也比較多,有點拉肚子。大概是凌晨三點多,反正雞還沒叫,月光很明亮。我肚子難受,起來上廁所。蹲在茅坑邊上,過了一會,就聽見后面山上有響動,覺得不對勁。在萬籟俱寂的大山深處,晚上應(yīng)該是聽不到任何聲音的。”

    他講述的時候,神情明顯緊張起來,與剛才的活潑,判若兩人。

    “我先聽到,采石廠有石頭滾動的聲音,仿佛有人在那里撬石頭,住牛車上裝似的。現(xiàn)看見上面有幾個仿佛灰白色的人影,在勞動,與白天撬石頭的情形一樣。但這幾個灰白色的身影,明顯沒有吃力的樣子,仿佛是飄著的,很輕松,只是離得遠(yuǎn),在月光下,只是看到幾個剪影似的。我當(dāng)時覺得明顯不對,因為,搬運石頭是重體力活,他們那姿態(tài)明顯不像。更奇怪的是,這么晚,不可能有人干活,深更半夜的,根本不可能拉得了石頭。”

    “這時,我聽見一個人仿佛在大喊:廖牛兒!廖牛兒!石頭裝好了,還不快來拉!大約喊了三遍,就沒有聲音了。當(dāng)時,我屁股都沒擦,趕緊跑回了帳篷。你想,剛才熱鬧的場景如此生動,人影突然又消失,聲音完全沒有了,這種突變,非常嚇人。整個晚上,我沒睡,一直躺在床上聽聲音,居然什么聲音都聽不到了,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甚至,邊蚊子的聲音都沒有,太異常了。”

    “第二天,由于昨天拉肚子,再加上晚上受驚嚇,沒睡好,我就想休息一下。我跟經(jīng)理請了假,只說是拉肚子,經(jīng)理同意了。在吃早飯的時候,我專門跑到廚房,看見廖牛兒吃飯時還在。我就問他老婆:昨天晚上,你聽到什么沒有?他老婆什么都沒聽到,還笑我,是不是想女人了,做夢見仙女了?我后來又問了一個當(dāng)?shù)氐睦相l(xiāng),他也表示,什么都沒聽到。我就懷疑,自己昨天晚上看見和聽見的,也許是個幻覺。只是在吃飯的時候,專門跑過去跟廖牛兒問了句:你們昨天晚上不是在工作吧?他笑到:沒那么拼命,再說,碎石廠晚上沒人結(jié)賬。吃完飯,就回帳篷,睡覺去了。”

    他雙手握住那一杯已經(jīng)冷卻的水,明顯地反映出他的緊張。我把他手中的杯子拿過來,換了點熱水,重新遞到他的手上,估計,他又有了講述的力量了。

    “我是被哭聲驚醒的,大約十點多鐘,驚慌奔跑的聲音中,夾雜著尖厲的哭聲,把我從熟睡中驚醒。我趕快爬起來,向聲音來的方向跑過去,才知道,廖牛兒出事了。他在拉石頭時,在拐彎處,突然牛不聽話,連人帶車帶石頭,翻進(jìn)了側(cè)邊一個溝內(nèi)。車上的幾塊巨石砸下來,把廖牛兒當(dāng)場砸爛了。”

    他手中的水杯,水面震蕩,如同他被震撼的內(nèi)心。

    “當(dāng)時那場面如此血腥,如此慘烈,他老婆的哭聲如此凄厲,讓我內(nèi)心受到極大的沖擊。那畫面,讓我想起了一個詞:不得好死。至今,回想起來,都非常難受。要知道,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事故現(xiàn)場,如此血腥,怎么會忘記呢?”

    這個我理解,就如同我第一次參加處決勤務(wù),看到活生生的死刑犯,是如何在一聲槍響下,流血死亡的場景,幾乎可以改寫你的人生觀。

    “后來,我想,昨天晚上,我看見的那個灰白色的人影,是不是鬼魂?是不是閻王老爺派來取廖牛兒的命的?如果那是鬼魂,他們叫的廖牛兒的名字,廖牛兒就兇多吉少了。但這事,我又不能跟別人說。”

    “為什么呢?第一,那情景和聲音,只有我一個人遇到,說了,別人也不相信。第二,我既然遇到了,為什么不提醒廖牛兒,讓他今天小心些,注意安全。所以,問了反而不好。這個秘密藏到今天,我才跟你說,但是,這件事,我永遠(yuǎn)不會忘記的。”

    我相信他說的話,因為,他根本沒有跟我撒謊的動機(jī)。他也不是個喜歡吹牛和添油加醋的人,沒必要用謊話來增加談資。

    我問到:“這事,后來就這樣了?”

    “后來,廖牛兒的后事處理完了。公司也算這是工傷事故,給他們家賠了幾十萬,是按當(dāng)時最高的賠償額賠償?shù)摹.吘梗蠹移綍r相處得比較融洽,人都有感情。我們經(jīng)理也說過,大不了他本人的安全獎丟了,也要到公司幫人家爭取賠償費。在處理后事的時候,我們項目部的人,都出了錢出了力,人家也是比較感激的。”

    這算是對得起人了。有的公司,總是在這事上百般抵賴,就是想少給點錢,或者國營單位,怕影響經(jīng)理的績效資金。可見,他所說的那個經(jīng)理,為人還是很講良心的。當(dāng)然,還有一個條件,他們國企,也不在乎這點賠償。只是項目經(jīng)理的資金,怕是要泡湯了。

    “大概廖牛兒死了后,過了七七,也就是四十九天后。按當(dāng)?shù)氐囊?guī)矩,他老婆可以不帶孝了。有一天,吃完飯,他老婆對我說,小茍,你晚上到我屋一下,我有話要問你。晚上,我就去了,她問我:你那天問我,晚上聽到什么沒有,還問了廖牛兒晚上是不是在工作,什么意思?我當(dāng)時不敢說,只是應(yīng)付到,只是隨口問問。”

    “她不相信,反問到:我們沒聽到什么,怕是你聽到什么吧?我問她什么意思。她說:你是不是偷聽我們干那個事?我搖頭,表示不是。她繼續(xù)說到:那天晚上,廖牛兒不知道哪里來的勁,我們一起干了三回那個事。第二天,你問廖牛兒昨天晚上是不是在工作,我還以為你在偷聽呢。我只好解釋到:那么大的月亮,我敢偷聽?不怕別人看到?她這才相信,我沒有偷聽。”

    他望著我,問到:“莊哥,你覺得奇怪不奇怪?那天晚上,我記得很清楚,那幾個灰白色的人,喊廖牛兒的聲音,的確是喊了三次,難道,這與她老婆說的三次那事,有關(guān)聯(lián)?是巧合嗎?”

    我只好回答:“關(guān)于鬼神之事,我有個老師這樣告訴我的,不否認(rèn)也不承認(rèn),就當(dāng)它與你無關(guān)。這也是孔子的態(tài)度,子不語怪力亂神。但是,你要說是巧合,也沒有這么巧的事。你很確認(rèn),當(dāng)時不是在做夢嗎?”

    “怎么可能?拉肚子的事是真的,后來請假也是真的。何況,當(dāng)時沒來得及擦干凈屁股,第二天洗褲子,那些東西也是真的。肯定不是做夢,看得清楚記得牢靠,這點分析判斷能力,我還是有的。畢竟,我事后也有這個疑問,我自己也從多方證實了一下,當(dāng)時,我是真的遇上了,根本不是做夢。”

    “那好,既然不是做夢,這就是事實了。如果說,你看到的事件,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那你當(dāng)然不能跟其他人說了。理由嘛,你自己也說了兩點。你的反應(yīng)是正常的,因為不由得人不往那方面想。凌晨半夜生的異事,第二天就出現(xiàn)惡果,確實讓人害怕。這之間有沒有必然聯(lián)系呢?如果說沒有的話,那么,誰能解釋那半夜,你見到聽到的一切呢?肯定是沒有人去那上面的,那幾個明確的聲音和灰白色的人,究竟是什么呢?”

    我也喝了口水,因為我現(xiàn)因我自己的緊張,口也有點干。

    “如果有聯(lián)系的話,那么,最容易解釋的方案,就是鬼魂了。那是幾個索命的鬼,來要廖牛兒的命的。至于,你后來說的他們叫了三次,與廖牛兒和他老婆干了三回,這個聯(lián)系就更突兀了,我也不知道能否聯(lián)系上,但我們也不能否認(rèn)。因為,沒理由的否認(rèn)異像,也是野蠻的迷信。”

    小茍繼續(xù)問到:“莊哥,也許你說的是存疑的意思,我理解,你不會輕易肯定和否定一件事。但是,一個更大的疑問,我不得不說出來:為什么,項目部這多人,只有我一人見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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