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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命運這東西

作者/洪山詩人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她一看,激動起來:“怎么這么好?你們怎么把所有東西都換了?”她眼淚流下來了,對我們說話時都有些哽咽:“大哥,大姐,你們對我太好了,給我置辦了一個嶄新的家,還有冰箱、電視全是新的,連碗筷都換了。那些舊的呢?”

    “還惦記你那些舊東西,被大哥當廢品賣了。錢我沒收了,當我的工錢,怎么,你要拿回去?”

    打開新的衣柜,把里面的衣服摸了摸,姑娘破涕一笑,說到:“找到了,我衣服里面藏了一萬塊錢小金庫,我怕你們把它也賣了。”

    我們都笑了起來。廖師傅拿著兩個大盒子進來問:“莊總,放哪里?”

    我一看,衣柜里沒位置了,就說到:“先放桌上吧,反正明天要穿。”

    當姑娘打開盒子,看到婚紗的那一刻,突然扶在大梅的肩膀上,大哭了起來:“姐,我覺得我好幸運,今天只穿一下照個像,就覺得好幸福,誰知道,你們還把它買了下來,我想都不敢想,有一天,我還當了回公主。”

    我和二牛對望了一眼,不錯,這就是我要達到的效果。所有姑娘都有一個公主夢,不論她出身貧寒還是富貴,當她成為新娘時,丈夫要幫她實現這個夢想,哪怕只有一天,也夠她回味一生。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講,這姑娘配得上。

    二牛掏出手機一看,說到:“時間差不多了,下午兩點的火車到,要不要去接一下?”

    “不用,他們也不是沒來過,曉得路。”

    我知道他們說的是誰了,估計是姑娘的娘家人,我趕快說到:“不急,到時二牛跟廖師傅一起去接就行,如果坐不下,我再開個車。”

    “絕對不行,大哥,你不曉得我家的情況。”這時,二牛走過來跟我示意,我明白她不好說,就沒再提了。

    說些高興的,我對她說到:“弟媳婦,上午我還幫你賣了三個手機喲,錢在柜臺里,都是現錢,你去數一下。”

    她笑了起來,說到:“大哥真能干,一上午做這么多事,還賣了三個手機,比我平時守在這里還好呢。所以說:窮苦人,人找錢;富貴人,錢找人。”她歡天喜地地到外面柜臺去了。

    哪里來的諺語,我怎么沒聽說過?她出去后,我們坐下來,二牛才給我介紹了這位祁姑娘的家庭情況。這時我才知道,這姑娘姓祁。

    她家也是大山來的,貧困就不用說了。她父母嚴重地重男輕女,為讓哥哥讀完書,她初中沒畢業,就出來找工了。在餐飲洗過菜、端過盤子,在電子廠、機械廠都打過工。其實她比他哥哥聰明多了,他哥哥高中都沒考上,讀個職高,后來又學廚師、挖掘機等,搞了好多樣,都不成器。

    說到這里,二牛摸摸頭笑到:“我原來也差不多。”接著繼續講述了祁姑娘的故事。

    她十幾歲,未成年就出來打工,每個月還要向家里寄錢,給哥哥學技術當學費。其實,她家的條件也不算太差,父母身體還好,也在外面打工,就是把所有錢都用在哥哥身上了,不給小祁拿一分錢。小祁記得最深的一次,是她前年從溫州打工回家過年,給父母買了好多東西,結果,回家父母還是個冷臉,嫌她拿回來的錢太少了。說他哥哥要相親,至少需要幾萬塊,小祁身上沒有錢了,只剩下路費,答應回溫州幫他們借。結果初三就回溫州了,你想想,那時工廠沒開工,工友們都沒回來,她哪里去借錢?吃飯都成問題,要不是我姐姐,她估計還要餓幾天飯了。她跟我姐原來是工友,我姐把她接到我家里住了幾天,我們這才認識的。

    我笑到:“那你姐是幫你撿了個寶?”

    他點點頭,繼續講述。就那幾天,她父母一天幾個電話催,搞得她都神經衰弱,睡不著覺了。幸虧媽知道了,接過電話就把她父母數落了一頓,她父母這才消停。

    二牛神秘地對我說:“大哥,你知不知道,小祁父母來和我家長見面,是在哪里嗎?”

    “不是在家里嗎?”我問到。起碼女方家長要到男方家里來看一下,考察投資環境的環節還是需要的。

    “不是,是在對面的招待所。這是小祁安排的,她說如果她父母看到我們住那好的房子,肯定會賴上的。所以,我們就謊稱父母住廠里宿舍,我住店子里。”

    “那她父母不同意怎么辦?況且,彩禮起碼要先談好吧。”這是農村婚姻都要面對的問題,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不同意?彩禮?小祁早就想好對策了。我們倆當時在街上找人做了一個假的結婚證,往她父母面前一甩,很是唬人,她父母信以為真。我媽只給了他們兩萬塊錢,他們就被迫同意了。”

    這姑娘,要不是被父母、哥哥逼急了,誰愿意在婚姻大事上欺騙父母呢?

    “所以,千萬不能露富。明天在婚禮上,她娘家人問,就說婚紗禮服是租的,為布置新房,我們還欠了點債。況且,我早就給她父母說過,這個店子是別的老板投資,我只是打工賣手機、修手機,掙點提成和手工費。”

    他這一解釋,我明白了。中國今天有許多人重男輕女,希望在嫁女兒時狠敲男方一把,好給兒子準備彩禮。現在,由于他們傷女兒的心太狠,這一筆,估計是掙不成了。

    “那他哥哥結婚了嗎?”

    “沒有,莫說結婚,就連一個職業也干不了三個月,這山望著那山高,好吃懶做,跟我過去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他父母給他倒是在農村蓋了新房,但是城里沒房子,也沒有姑娘愿意嫁了,現在是這個行情。”

    好吧,既然情況清楚,我就得配合他們的行動。我讓廖師傅把車開走,把一切顯示豪華的東西都隱藏起來,等待他父母的到來。當然,人還是要去接的。我在廠里調了一個中巴車,讓二牛隨車到火車站去了。那個中巴車,是我們廠原來送工人上下班的,后來破舊了,就改為送貨了,但座椅還是好的,我專門跟司機交代了一下,就說他是二牛的朋友,開車來幫忙的。

    我看了一下身上,覺得自己穿得還是太豪華了,覺得有必要喬裝一下,就問小祁:“你父母知道我的存在嗎?”

    小祁搖搖頭,說到:“哪敢說你,大哥,他們要是知道你是我大哥,莫說二十萬,兩百萬他們也敢要。”她看了看我的穿著,想了一下,說到:“大哥,算了,你反正也是老板,你就當我們老板吧。反正二牛也跟他們說過,這個店子是你的,你就當來跟員工祝賀婚禮吧,好不好?”她歪著頭,想了半天,說到:“我叫你什么好呢?叫老大?明天參加婚禮的人曉得你的跟二牛的關系,會笑話我們。算了,凡叫大哥吧,反正,也是老大的意思。”

    當二牛帶著那個中巴車到達招待所時,我已經看見了。他們總共有七個人,他們上樓后,估計過了半個小時,已經收拾好了,一行朝店子走來。

    小祁出門迎接,我和大梅隨后。二牛估計還沒反應過來,小祁一把拉著她媽說到:“這是我們老板,大哥,這是我媽。”

    她這樣搶先一說,二牛明白了我此時的身份,馬上解釋到:“我們老板對我們可好了,當兄弟看待,只準我們把他叫大哥。”

    此時,她父親對我說到:“老板,不好意思,我女兒結婚,還要借用你的房子,真沒見過這好的老板。”

    我假裝謙虛到:“他兩個都很能干,幫我在賺錢,所以,他們結婚,我提供點條件,應該的。”

    他父母圍著我說了半天好話,才跟大梅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估計還是對彩禮少了,有點不太滿意。

    當他們看到新房全新的物品時,問女兒到:“你們發財了?原來舊的呢?”

    小祁說到:“都是老板要求的,他出的錢。”小祁父母望著我,我假裝自然地說到:“結婚嘛,起碼新房要有新東西。沒事,反正從他們今后的資金中扣就行。”

    當他們還表示不理解時,我繼續解釋:“你們放心,我不會扣他們基本工資的,只扣資金,工資扣了,怎么生活?”

    他們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當天晚上和第二天早餐,都是在那個招待所食堂進行的,大梅付的賬。

    第二天的婚禮,在離店子不遠的一個小酒店,總共僅有五桌客人,我問大梅,怎么只有這幾個人?大梅解釋到,新廠的人一個都沒請,下次等他父母離開了再補酒席。來的都是老廠的。我問為什么?

    她悄悄告訴我:“老廠的人沒來過家里,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她招了招手,她老公過來了,朝我擠了擠眼神,我明白,他也知道我此時公開的身份:二牛和小祁的老板。

    我想,這也不冤,在二牛沒把我媽叫媽的時候,我的身份,的確是他老板。

    當新郎新娘出來的時候,大家紛紛驚嘆,服裝給他們增色不少,當然化妝也是那家影樓提供的,耳目一新、眼前一亮、刮目相看、目瞪口呆,等等形容詞從賓客口中出來,讓新人暫時擁有了巨大的光環。

    我知道,這一刻,小祁可以回憶一生。二牛,也達到了人生新的頂點。

    婚禮后的第三天,所謂的新娘回門,就是從店子走向了招待所,儀式是象征性的,中午王叔和我媽請吃飯是禮節性的。但二牛還是動了些心思,他給每位來的小祁的娘家人,送了一部手機,就是我們公司設計的那個。這一幕,我似曾相識,我想起了小蘇。

    在我的暗示下,二牛給每位來的人,還給了二千塊錢的紅包,意思是主動負擔差旅費,不讓親戚位白來的意思。由于這兩筆收入是小祁父母事先沒有想到的,讓他們大為感動,對二牛的態度也非常友好了。

    小祁感動地望著這一切,她沒表示出過多的激動,但她肯定感受到二牛及全家對她的重視,送賓客上車的時候,我看見她主動地、緊緊地箍牢了二牛的胳膊。

    期間,我非常專注地觀察了小祁的哥哥,如果與二牛原來的狀態相比,是另一種類型的不靠譜。我們坐在一起吃飯有過三次經歷,我也領略了他那令人厭惡的作風。他長得比二牛精干,算是外表上還看得過去。但這樣一個人,不能聽他說話,他的話會是大話和牢騷,尤其是在喝了酒后。本來水平就不高,還喜歡討論國家大事;自己沒出過國,也沒看過外國書籍,但出口就動不動美國怎么樣怎么樣,仿佛他懂得多似的。要是妍子在場,非要懟得他下不來臺的。

    當然,在飯桌上,主要是大梅的丈夫跟他談話,他偉大的語錄簡直可以作為飯菜的對味作料。以下為實錄:

    大梅丈夫:“聽說你開過挖掘機,挺掙錢的吧?”

    小祁哥哥:“我倒不是考慮錢,關鍵有兩點,我受不了。一是灰塵太大,不利于健康。你想那工地灰土那么多,中國也不像美國,沒什么勞動保護,有時發的口罩,天氣熱了你怎么戴?影響健康,連鼻涕有時醒出來都是黃的,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嗎?”

    大梅丈夫:“那按你說,美國做得好,他們是怎么做的呢?”

    小祁哥哥:“人家是發達國家,肯定做得好噻。況且第二點我更不能忍受,就是老板的態度。我開別人的挖掘機,雖然挖掘機是你的,但好歹我也算是師傅吧,不說你每天好煙好茶,起碼說話要尊重吧?安排任務時好像是命令似的:你,小祁,到某某工地去,干一天,回來時找別人拿多少多少現錢。連一個請字都沒有。干完回來,我把錢拿回來了,給了老板,老板抽出兩張遞給我,連個謝字都沒有。有沒有搞錯,我是給你掙利潤的人呢,你怎么好像比我還牛似的?要是在美國,工人罷一次工,老板就曉得利害了。”

    大梅丈夫:“后來當廚師肯定不錯吧?民以食為天嘛。”

    小祁哥哥:“當廚師嘛,老板倒對我比較客氣,畢竟我是正規學校畢業的,雖然沒有證,但總比那些野路子強得多。但最惱火的是顧客,根本沒有品味。你有意見找老板啊,找端盤子的啊,動不動就說:把這個廚師找來。我來了,怎么樣?他又嫌這菜不新鮮,肉放少了,有嫌太辣的,有嫌太淡的。你說,我們廚師該怎么做?我辛辛苦苦炒出來,你不感謝是你沒素質,侮辱我的勞動成果,我就不干了,所以,沒干一個月,我就自己辭職了。”

    大梅丈夫:“那你不是沒等到拿工資?”

    小祁哥哥:“他敢!《勞動法》有規定,超過十五天,就得按一個月工資給,要不是看他話說得好聽,我還要要他雙倍。”

    大梅丈夫:“老板給你說了啥?”

    小祁哥哥:“他說,我應該到大城市大酒店去當廚師長,他這小地方小店子,顧客比較低端。算是他識貨。”

    大梅丈夫:“你這也不行啊,得找個自己喜歡又能掙錢的工作干,對不對?”

    小祁哥哥:“你也是個正牌大學生,說話老是錢錢錢的,俗!話說回來,今天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工作,確實很難。我也在想,如果在**時代,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那時工作雖然錢少,但有尊嚴;如果是在美國,人家工資高啊,起碼比中國強多了是不是。我覺得,像這樣改革下去,學美國學不了,還不如搞老毛那一套。”

    大梅丈夫:“這兩者性質是不同的,效率與公平不能同時完美。”

    小祁哥哥:“別跟我說那些理論,我只有一個理想,如果發生第三次世界大戰,我肯定要上戰場,我會是個英雄,也許會是個將軍,你信不信?我總比許世友強吧,他又不識字!”

    我看見,小祁的父母居然滿臉驕傲地看著這位胸有大志的兒子,我就知道,這小伙子,找對象,難了。因為,他的窩囊和牢騷,沒有女人愿意有這樣的匹配的。根據我的人生經驗,這種在社會上沒地位又愛發牢騷的人,最愛在家打老婆,他們也只剩下在體力上欺負女人的能力了。但今天的女人已經聰明了,沒人主動找欺負。

    家庭匹配論的勝利組合就在眼前:二牛得到了能干的媳婦,小祁得到了溫暖的家庭。

    從此,我買的大戶型,就只剩下我媽和王叔了。我把這房子還是過戶給了我媽,當然,我是征求了妍子的意見的。妍子回答:“本來就該這樣,哥,媽好,啥都好。”

    班長來電話,聽出了他激動的口氣:“莊娃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嫂子懷孕了!”

    “真的?怎么回事?”我也不太相信,畢竟他們結婚十來年了,也沒懷上,現在三十幾歲了,怎么懷上了,北京風水好些嗎?

    “養老院有一老頭,跟我講,他的兒子媳婦也是多年不孕,結果在北京一家大醫院做人工受孕,成功了,現在孫子都四五歲了,他要我也去試試。我和你嫂子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人家檢驗說了,有希望,我們就連續兩三個月去做,現在居然成功了。”

    “嫂子懷孕多長時間了?”

    “才一兩個月了,今天又去醫院檢查的,說一切正常。你說,意外不意外?驚喜不驚喜?”

    這當然是驚喜和意外并存,班長與嫂子多么盼望有一個孩子啊,這幾乎也是他父母的期望,今天終于有消息了,我感嘆到:“班長,你人生快圓滿了。”

    “莊娃子,別說我,你跟妍子不準備再要一個嗎?還是采取了措施,暫時不想要?”

    “沒有采取措施,估計妍子的心態還沒恢復好吧,暫時沒有消息。”

    “不會是那個符還在起作用吧?”

    他這樣一問,我才想起,與寧老將軍學習的事情還沒給班長匯報。我馬上說到:“班長,有個事情沒給你匯報,按我的估計,這個符根本就是不起作用的。”

    “怎么回事?難道我們被唬住了?快說說。”

    我把在部隊大院學習,碰上假的郭大師,以及吳某被揭穿,受逮捕,以及他被逮捕后的供述,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班長。班長聽完后,嘆了一口氣:“哎呀,按這樣說,我們被唬住的可能性就比較大了。當然,要真確定,必須找到那個斷手人才行。萬一是真的呢,家人的安危,可不是開玩笑的。即使是假的,也要找到他,你才能安心。如果找到他,他就是詐騙。你愿不愿意報案呢?”

    我想了想:“暫時不必,況且,我真要找,或許自己都有希望,賀處長調到四川武警當后勤部長了,武警跟公安是一家,找個人應該容易吧。”

    “好吧。但是,如果你跟妍子時間長了,還沒消息,就走我和你嫂子的路,經過這段時間,我跟那位專家,都成朋友了呢。”

    班長的話當然有道理,但是現在跟妍子提人工受孕的事,恐怕她接受不了。況且我們倆都還年輕,過幾年再說也行,我估計現在是妍子心理最脆弱的時候,沒必要去觸動她那敏感的神經。

    妍子倒是每天跟我打電話,她這次打算在溫洲呆很長時間了,因為岳父母主要考慮留在北京,專心打理他們的養老院,岳母在北京的朋友多,他們整天有活動,也不寂寞。妍子倒是告訴我,岳父母不回溫州的另一個理由。

    原來岳父母過去在溫州經營很長時間,大量的關系及大量的親戚,有糾纏不請的往來。從關系上來講,很多廠子受金融危機的影響開不下去了,多次找岳父母,想讓他們收購或者找他們借錢,他們是難以應付的。于是就以把溫州產業全部交給女婿打理為由,拒絕了。關于親戚之間的走動和人情往來的問題,倒不是怕花錢,每家有事,岳父母都是給了大錢的。但他們有兩怕:一是怕安排子女。原來廠子,岳父母沒安排任何一個親戚,但溫州經濟發達,親戚的子女也找得到飯吃,但現在經濟暫時不景氣,那么因子女工作的事情,找岳父母的就多起來了,他們人在北京,別人對我也不熟悉,可以避開這一點。二是怕出席各種活動。溫州雖然經濟比較發達,但小農經濟留下來的風俗習慣卻非常濃厚,各種節、各種壽誕、婚喪嫁娶,都得要去,岳父母不太愿意出席太鬧騰的場所了,在北京,好躲清靜。

    總結岳父母的人生:窮的時候以為所有問題都是因為沒錢,有錢后,依然要面對大量的問題;幾十年在家鄉努力拼搏,當拼搏成功后,還只能遠離故鄉。

    命運這東西,有點小調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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