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子回來了,她處理完了北京的事宜,帶著還沒打好的毛衣,回到了溫州。她要和我過小日子,要讓彼此溫暖著度過,在這天氣和心情都冷的寒冬。
當然,我那熟悉的生活又回來了,她泡茶我看書的生活竟然顯得那么安靜和溫暖。為了迎接她的回家,我學會了一道菜:鴛鴦火鍋。
這不光是跟我媽學的,還參考了川菜館師傅的意見,結合她在大連時的口味,配齊了作料。宋姐買菜時,我專門跟她一起到了市場,我明白品種,她明白成色。
在機場接妍子時,她托運的行李有三大箱,我成了搬運工,驕傲地展示著力量。她看著我努力的姿勢,眼神流溢著幸福,我看得出來,她很久都想擁抱我了,我張開了臂膀。
氣哈出來,已經看得見白色了;熱透過來,我聽得到她的心跳。“哥,我哪兒也不去了,就跟你在一塊。”
“嗯,回家,我準備了好菜。”我一邊開車,一邊對她說:“熱烈歡迎首長回家,歡迎批評指導。”她打了我一下,打的是腿,因為我雙手抓著方向盤。
整個路上,她一直看著我,沒有移開一次目光,我不能跟她目光交流,我得看路。
到家時,宋姐出來幫忙。妍子根本沒打算讓我收拾箱子,對我說:“哥,快去炒菜,我要吃你炒的!”
好吧,是該展示真正的勞動了。我去廚房忙,毛肚水泡后,要撕成片,黃喉剖開要刮掉內部的油,生菜要多沖幾遍,午餐肉已經解凍要切成片。
好吧,是該展示真正的刀功了。我開始大刀闊斧,肉片要細長,方便撈燙;海帶要長絲,好看又好吃;有一個紅羅卜可以雕花,玫瑰形狀,我可是找專業廚師學過,自己悄悄練習了一周的。
好吧,是該展示真正的廚藝了。辣椒要過油吧,底料要炒;高湯燉好了吧,牛油要燙;蔥節白、蒜泥香,麻油預備放一旁。
“哎,宋姐,漏勺在哪兒?麻煩遞給我一下。”
怎么這么慢,湯面上的浮渣必須趕快去除。回頭一看,妍子,她才找到漏勺,遞給我,滿臉幸福。
“哥,你好帥!”
“你怎么一直在這兒?”
“嗯,你現在好迷人,人家走不動了吶。”
“我知道,干活的男人最漂亮唄!”我不忘記調侃一下:“你是在鼓勵我天天這樣嗎?”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她高跟鞋還沒換掉,跺腳的聲音明顯:“我只是覺得你好帥!”
火鍋好了,當著宋姐的面,我將羅卜花送給妍子:“吃吧,我剛學會的,冬天玫瑰沒了,但羅卜多,我隨時可以雕。”
妍子紅著臉,將羅卜花放在盤子中央,沒有下鍋燙。
這頓飯,讓妍子吃得幸福,讓她感受到我的溫暖,讓她寒冷的心情,在家中,在我這里,有一個熱烈的開端。
如果一個女人,因你而感動。她會回報你的,到晚上你就知道了。不可描述,可以想象。
第二天早晨,我是筋疲力盡的,當我醒來,她正看著我,嚇我一跳,雙眼看到的是她整張的臉。一陣壞笑:“累了吧,哥,吃點東西。”
煎雞蛋和牛奶,還有一盤炒青菜。難道?
她點點頭:“先嘗嘗,我在北京跟我媽學的,能不能吃?”
當然說好,這是必須的。
“晚上,請媽他們一家吃個飯吧,我定好位置,然后我們開車去接他們,好不好?”
好吧,反正,家里的事,她說了算。
“本來想中午就請他們的,但是,他們都要上班有事,晚上時間充裕些,你覺得呢?”
都考慮得這么周到了,我還能說啥。
一上午都是整理,清理。她找了一個玻璃杯,倒上了鹽水,將那朵羅卜花泡在里面,說是可以長久保存,我明白,凡是我送給她的東西,她都舍不得丟掉,就像大連那個貝殼,至今還被她掛在項鏈上。
中午,宋姐按妍子的品味,做了一大桌子菜,分量少品種多,妍子吃得開心,還不忘記跟宋姐開玩笑:“宋姐,今后不要炒這么多菜了,我要吃得像頭豬,我哥不要我了,你要?”
宋姐也不是吃素的:“有人罵楊貴妃是豬呢,皇帝不也是愛得不能似的?”
瞧瞧,宋姐也是文化人呢,連楊貴妃都曉得。
午覺時,妍子抱著我,說到:“哥,抱著你就睡得著,為什么?”
“我是你的藥唄。”
她嘿嘿一笑,接到:“特效!”
午后的陽光照耀著露臺,看書喝茶的好時光,妍子就在身旁。仍然有綠色的植物環繞,這里是溫暖的南方;仍然有土地的氣息,這里是溫暖的南方。
妍子打著毛衣,偶爾問我有一句沒一句的問題。我翻閱著書本,偶爾給妍子一個眼神的回應。在這初冬的下午,躺椅加上了布墊,腳上也換上了棉拖,但仍有鳥兒飛過,鳴叫,留下影子,在抬頭的碧凈的天空留下痕跡,妍子身邊的毛線球轉動,那鳥兒的飛行軌跡,彎曲如她手中的毛線。
她打不出完美的毛衣的,所有對美好的想象,都敵不過季節的變換。但她追求完美的寄托,她可以在想象中制造永恒的春天。
“我說,妍子,把手中的活停一下,茶有點淡了。”
“哎,我這就去重新泡,還是這種?”
“換普洱吧,有陳香,你也可以喝點。”
“哎,我馬上。”
聽著她啪嗒啪嗒的腳步聲,聽著她洗茶泡茶沖水的嘩嘩聲,聽著她用嘴嘗濃淡冷熱的喝茶聲。我閉上眼神,感受到幸福。這是一個高貴的人,這是一個漂亮的人,這是一個叛逆的人,這是一個溫柔的人,這是一個風情萬種的人。她現在只有一個身份,她是我的人。
耳邊響起那個騙子吳某的一句話:“你只不過比我幸運。”
是的,這只是幸運。所有努力、聰明、智慧、耐心,都不是原因,因為讓這些機緣形成結果的,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幸運。
晚宴時,我媽及王叔一家都來了。妍子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給我媽的,是一個白貂圍脖,我媽笑著說:“這家伙一帶上,就不敢去市場買菜了。”
妍子問:“為什么呢?”
我媽假裝嚴肅地說:“我這一去,別人認為我不是來買菜的,是要買下整個菜市場。”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我還是想到原來我賣水果那個市場走一走,戴上這個東西,氣氣原來看不起我的那些人。”
我接著說到:“光你去不夠,我在工廠找幾十個人,穿黑風衣,戴墨鏡,把你圍在中間,走著齊步進去,才威風,是不是?”
二牛突然問到:“扮黑社會嗎?大哥,算我一個!”
小祁笑到:“就你那個樣,穿一身黑也不像黑社會,最多像個挖煤的。”
妍子給王叔帶了一件鴨絨襖,比較長的那種,說是騎電動車,穿上它不冷,是灰色的。我考慮王叔要干活,需要耐臟的東西,問到:“這個,黑色,可以有。耐臟,對不對?”
我媽反對到:“你懂個屁,黑色和白色都是最不耐臟的,灰色才耐臟呢,沒洗多少衣服,就敢說耐臟?”
妍子笑到:“媽,一說耐臟,你臟話就出來了。這個顏色,我問過售貨員的,是耐臟。”
王叔試穿了一下:“這么暖和?還這么輕?是啥做的?”
大梅解釋到:“爸,這是真正的鴨絨,不比你原來的棉衣,你沒穿過的。”
給大梅的是一套子化妝品,當然這品牌比較好,大梅非常興奮,對我媽說:“媽,這一套要一萬多呢,我在網上看過的,平時想是想要,哪敢買!”她丈夫說到:“也沒見你說過你喜歡啊?”大梅反問到:“我要是說了,你舍得買?”她老公摸了摸頭:“一個月工資,收早工,開不得玩笑。”
大梅的老公和二牛分別得到各自型號的風衣,我驚奇妍子怎么知道他們的型號的,妍子朝我媽擠了擠眼神,我知道,她早就向我媽咨詢過,沒告訴我而已。
她給大家分發完禮物后,專門把小祁拉到身邊,說:“新媳婦來了,當然有個見面禮物。她給小祁的禮物是一套紅寶石的手飾,從項鏈到耳環到戒指。妍子說到:“本來想給你買個鉆戒的,但后來一想,這是二牛的任務,對不對,二牛,這是你努力的方向,對不對?”
“大嫂說得對。”二牛站起來,給妍子彎了一下腰,然后對小祁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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