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武帶著人趕到石油小區(qū)的時候,案發(fā)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一圈住戶圍的水泄不通了。
外圍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里面還有民警專門在里面看著擋著,生怕有人會自己直接闖進去。
一看到趙武帶著人出現(xiàn)了,派出所的一個隊長,急忙的走出來,將人迎了進去。
才剛剛走進樓道里面,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就已經(jīng)撲面而來了。
這段時間的天氣已經(jīng)逐漸的回暖了,即將進入五月份的天氣,將整個樓道里面的血腥味烘托得異常刺鼻。
就算是趙武這樣的老刑警,已經(jīng)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面對這一次的血腥味,依舊緊緊皺起了眉頭。
“現(xiàn)場情況怎么樣了?”趙武皺著眉頭,對身邊的這個隊長問道:“死者身份都確定了沒有?”
這民警估計來的時間也挺長的,對于這個小區(qū)的情況,也是相當?shù)氖煜,對趙武介紹道:“人我們已經(jīng)確認了身份,死者是石油廠的財務科長名叫張漢朝,兩個跟他一起的,都是他部門的人,一個是出納,一個是保衛(wèi)科干事,現(xiàn)在兩人重傷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去了,財務科長當場死亡!
趙武一邊上樓,一邊叫身邊的警員,將剛剛民警說的情況都記錄下來,順便分出兩個人,在整個樓層走一圈,畫出現(xiàn)場的簡圖。
這一招可是從丁凡那邊學來的,雖然不是很明白,就一個現(xiàn)場簡圖能看出什么來,但是他覺得這樣做或許對案子有點幫助,這段時間一直在研究。
等他走到現(xiàn)場門口的時候,法醫(yī)已經(jīng)勘察了現(xiàn)場,趙武這邊已經(jīng)可以進入了。
只是趙武走進了現(xiàn)場之后,除了在地上看到了尸體的位置,還有兩個腳印之外,除了鮮血還是鮮血,根本就看不出來還有別的東西。
就這樣的現(xiàn)場,留下來的線索實在少之又少。
等到趙武在現(xiàn)場檢查了一圈之后,才跟剛剛的民警隊長問了一下:“報案人是誰?怎么發(fā)現(xiàn)這里死人的?”
“報案人是死者家的鄰居,當時出門買菜回來,看到他家的門虛掩著,就敲門想通知一聲!泵窬犻L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將人群中的一個年輕人指了出來,對他招了招手說道:“就是他,小秋,這小伙子就是這次的報案人!
趙武掃視了一下面前的這個小伙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小伙子典型就是那種身無二兩肉的小瘦猴子,雙眼凹陷進去,眼眶發(fā)黑,一看就是常年休息不好的勞動人民,全身上下沒有什么有肉的地方,也就是一雙大手看起來算是比較有力,說是年輕人,可是給人的感覺也就是一個大男孩兒而已。
“你就是報案人?”趙武對他打量了一圈,最后開口問道:“幾點發(fā)現(xiàn)的?”
這個名叫小秋的男孩,有點緊張的伸手抓著衣角,顫抖著說道:“今天上午快到中午的時候!
趙武有點不耐煩的問道:“我是說具體一點的時間,沒有問你大概什么時候?”
小秋被趙武的不耐煩嚇得有點哆嗦,身體向后躲閃了兩步,雙眼在四周掃視了一眼,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吞吞吐吐的說道:“十一點半左右,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家里出事了,我就是看他家里的門是虛掩著的,想要提醒一下,真的沒有想到,他家竟然出事了!
趙武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這種老式的鐘表,看起來也有點價值,而能用的上這種大鐘的人家,相對來講生活條件上應該是不錯的。
一般的人家,幾乎是沒有鐘表的,大部分都是按照自己養(yǎng)成的生物鐘來控制自己的時間。
“死者有什么親戚朋友之類的嗎?”趙武一邊問著,一邊蹲在地上,伸手比量了一下地上的鞋印,手上拿著本子,將地上的鞋印紋路一點點的畫下來。
而這一次趙武提出來的問題,小秋并沒有回答,而是將眼神轉(zhuǎn)向了一邊的民警隊長。
“哦,對了,小秋搬來這邊時間不長,對他們家的情況不是很了解。”民警隊長似乎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小伙子是在跟他求助,剛忙上前回答道:“這個死者的家里有除了父母住在鄉(xiāng)下,這邊也就是他妻子和兒子了,這個時間一般來說,就是他妻子到學校接孩子的時間,所以案發(fā)的時候,家里也就是他們?nèi)齻人在場!
趙武看了一眼小秋點點頭,伸手叫了一個刑警過來,將死者的情況做了筆錄。
現(xiàn)場的調(diào)查結(jié)束之后,趙武帶著人又轉(zhuǎn)到了醫(yī)院,打算看看現(xiàn)場的兩個幸存者情況如何。
結(jié)果到了醫(yī)院之后才知道,原本是兩個幸存者,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一個。
因為其中一個人,因為搶救無效,已經(jīng)死亡了,另一個幸存者,頭部因為收到重創(chuàng),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聽了醫(yī)生的話之后,趙武瞬間就泄氣了,差點都想要罵人。
最后只能在醫(yī)院留下兩個人,帶著其他人先回去整理一下線索,確定一個調(diào)查方向了。
“回來了?”趙武帶著人才剛剛回到公安局,丁凡笑呵呵的對他問道:“怎么樣?案子調(diào)查的還順利嗎?”
趙武有點失落的搖了搖頭,一臉喪氣的說道:“簡直就是一個無頭公案,現(xiàn)場除了兩個鞋印之外,啥都沒有,在就是死者身上留下來的血液了,之前還說是一死兩傷,今天下午就變成兩死一傷了!
趙武一邊跟丁凡發(fā)著牢騷,順便將今天在醫(yī)院那邊得到的消息跟他說了一遍,只是說完這件事之后,他就更加心煩了。
這沒有案子在手的時候,他就煩得要死,現(xiàn)在有案子在手上了,他依舊能煩的要命。
丁凡聽了趙武的匯報之后,面無表情的點點頭,突然笑了一下,開口說道:“要不我趁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在跟你說一個壞消息,你手上的這個案子,上面領(lǐng)導十分重視,要求限期破案,時限七天。”
什么?
七天?
這個案子今天發(fā)生到現(xiàn)在,他一點頭緒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上面的領(lǐng)導都是怎么想的,七天時間怎么可能辦的完這個案子那?
誰知道這還不是最讓他震撼的消息,丁凡還沒等他吃驚完,竟然開口說道:“但是我覺得七天時間實在有點長,所以我就幫你將時間減到了三天,我相信你們能搞定!
“你相信?”趙武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誰見過砍價不往下砍,反倒是往上加的?
丁凡點點頭,聳了聳肩,笑著拍了一下趙武的肩膀,直接對他說道:“三天時間,其實已經(jīng)不少了,你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的人手都在那個案子上面,你們都出去了,整個局里幾乎就沒有人值班了,你覺得我一個人值班合適嗎?還是說臨時有案子,我要一個人調(diào)查?所以你這邊一定要盡快,在沒有發(fā)生下一個案子之前,盡快回來備戰(zhàn),眼下的案子我盡量幫你分析就是了。”
丁凡要是不說,他都快忘了這件事了,現(xiàn)在想想,這話也有點道理,只是三天的時間,實在有點緊張。
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事實已經(jīng)在眼前了,在說什么都是廢話了,只好將自己今天子外面搜集的線索,先匯報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了。
“小江,介紹一下案情。”趙武轉(zhuǎn)身對手下的警員說了一聲,順便對另外一個警員叫道:“小朱,跑一趟法醫(yī)室,問問現(xiàn)場的勘察情況,出報告了沒有,盡快給我?guī)Щ貋!?br />
只要是進入了角色,趙武這個人做事還是叫人比較放心的,這一點上,依舊是年輕刑警所欠缺的,喬大勇他們還是有的學呀!
丁凡心中暗嘆一聲,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一邊聽著小江的報告。
“死者張漢朝,石油廠的財務科長,重傷者出納員李強,保衛(wèi)科員常建,F(xiàn)在是重傷者只有常建一個人了,因為李強已經(jīng)因為肝臟衰竭死亡了!毙〗弥浭卤荆瑢⑸厦嬗涗浀臇|西一項項的匯報了出來,順便將現(xiàn)場的簡圖拿了出來,遞給了丁凡。
“兇手搶了什么東西嗎?”地方看了一眼現(xiàn)場的草圖,頭也不抬的問道:“報警的時候,可是說了搶劫殺人,現(xiàn)場一定少了什么東西吧?”
丁凡一問,坐在一邊的趙武直接開口說道:“我問了當時的片警,還有幾個在樓下的目擊者,說是當時死者手上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三人一起上樓,在就沒有下來!
“現(xiàn)場就沒有找到箱子嗎?”丁凡看了一下手上的草圖,發(fā)現(xiàn)上面沒有箱子的標注,疑惑的開口問了一聲。
趙武只是簡單的回憶了一下,搖頭說道:“沒有,現(xiàn)場沒有被翻動的痕跡,兇手應該就是奔著這個箱子去的,我已經(jīng)叫人到石油廠問這件事,暫時還不知道這三個人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丁凡將草圖放在了桌上,開口問道:“現(xiàn)場的目擊證人,說是看到了三人上樓,直到報警的這段時間,還有沒有別人上過樓?另外這個住宅樓里面有沒有別的出口?這些都問了沒有?”
本來還一點思路都沒有的案子,就在丁凡這一問之后,瞬間就叫趙武找到了一點方向,激動的說道:“我當時還真的問了一下,當時一個大爺回憶,張漢朝回來的時間,大概是九點多一點的時間,三人上樓之后,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沒有人進出過,最后還是報案人小秋回去的時間,大概是十一點鐘,中間是沒有人出入過的!
問題一下就出現(xiàn)了,死者走進去的時候,是有人看到的,但是兇手上樓是沒有被人看到的。
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兇手從別的入口進去的,而另外一個可能,就是兇手本身就住在這個樓里面。
“這樣一來,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叫人檢查一下這個樓道,是不是有其他的出入口,另外就是排查一下所有的住戶。”丁凡說完之后,直接站起身來,臨走前說了一聲:“還有注意一下,這個鞋印,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鞋印應該在樓道某個位置還會出現(xiàn),這個兇手的身高也就是一米七多一點,身形偏瘦,就按照這個線索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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