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帶人才剛剛離開,審訊室里面就傳來了一身十分凄慘的叫喊聲。
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一聲十分悲痛的哭喊聲,應該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
盧靜茹雖然是一個十分奸詐的女人,但她終究還是有良心的,不是那種完全泯滅了良知的人,只是因為當年她所經歷的一切實在叫她印象太深刻了,每一次回憶起來,都是她內心的一種痛苦煎熬,就好像一根刺一樣,狠狠的戳在心里,實在叫她難以忘懷。
說實在的,這么多年,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將她驚醒的,都是當年的一幕一幕。
要不是今天丁凡跟她說了這些話,或許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釋懷,哪怕是這些曾經在她心里留下創傷的人,現在已經不在了,可當初留下來的創傷依舊還在。
而今天,丁凡跟她說的這些,徹底顛覆了她對曾經家人的認知。
曾經的她是真的沒有想過,她所痛恨的家人,竟然為了自己做了這么多,而自己最后不僅是沒有報答他們的養育之恩,反倒是
“頭兒,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嗎?”丁凡站在窗前抽著煙,眼神深邃的看著遠方,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的注意力,而站在他身邊的周立,卻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是丁凡似乎沒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連頭都沒有轉過來,輕輕的問了一句:“怎么說?你覺得是我在撒謊?”
其實周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起來,之前丁凡講述的故事聽起來似乎也沒有什么問題,甚至有那么一段時間,他都已經伸手在眼睛上面揉了兩下,有點鼻子發酸的感覺。
而后來,丁凡將手上的一份份資料拿出來之后,更加叫他堅信了這一點。
或許只是一種感覺,總是覺得丁凡剛剛講述的故事,里面有很多的虛假成分,他也不知道具體哪里有問題,就是感覺這件事里面有點怪異。
也正事因為這樣,所以在出門之后,看到丁凡沒有離開,這才走到他的身邊,開口問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周立說的十分直接,沒有一點敷衍的意思,直接就開口問道:“我總是覺得,剛剛的故事里面,似乎有點什么問題,應該有很多都是猜想的但是證據似乎已經充分的說明了一切,也不像是假的,所以我有點疑惑。”
本來丁凡轉過身,似乎是想要說什么,但是話都沒有說出口,就被站在身邊的顧念突然想先了一步,開口就說道:“當然是真的了,這件事一開始就是隊長在聯系調查的,中間我還幫忙問過的,很多情況我比你要清楚的多,你是不是對什么事情都抱有懷疑呀?”
這丫頭的小辣椒性格一上來,連丁凡都被嚇了一跳。
周立對很多事情都能冷靜的分析,這一點丁凡一直都是十分看好的,做刑警的平常接觸最多的就是這些真相和謊言之類的東西。
對于眼前的事物,保持一定的懷疑態度,本身也不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很好的一個習慣。
本來以為被顧念這個小丫頭奚落了兩句之后,周立會辯白一下,或者說有點什么表示之類的。
誰知道周立今天就好像沒裝電池一樣,一看到顧念就蔫了,好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剩下傻呆呆的站在一邊點頭了。
就在顧念得意洋洋的時候,丁凡突然開口說道:“故事有真的,也有假的,是我臨時編的。”
丁凡到是十分直接,沒有多做什么解釋,直接開口就承認了。
本來嘛,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也就是在審訊的時候,給盧靜茹講了一個故事,當然這些故事本身也是因為知道她的事情之后,加上她的資料,做了一點加工和處理。
臨時編出來的一個故事,也是為了打破她的防御心理,至少現在看起來效果似乎還不錯,里面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的了,這就證明自己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
只是顧念對丁凡的這個做法十分不理解,一臉吃驚的看著他,想了好半天才開口問道:“為什么?難道剛剛的那個故事,全都是假的嗎?”
丁凡聳了聳肩,有點不想多做解釋,縱身坐在了窗臺上面,伸手點了一支煙,看著手上的香煙漸漸的燃燒起來,火光忽隱忽現這才開口說道:“也不全是,至少大部分都是真的,之前都是發生在盧靜茹身上的,這一點我要是編造,她早就看出來了,我只是將一些她不知道的東西,做了一點設想而已,事情的情況,沒有人知道了,因為知,現在已經死光了,也可以說是一種我猜的出來的可能。”
早就知道丁凡推測案情的能力,在整個公安局里面,那是沒有人能比得上他。
想不到今天臨時編故事的本事,依舊叫人意想不到,甚至比推測案情還要厲害。
“不對呀!”周立站在一邊,聽了半天,突然開口說道:“資料那?那些資料都是擺在眼前的,這些東西能騙人嗎?”
他實在想不明白,丁凡當時將手上的資料擺在桌上的時候,一臉的氣定神閑,信心滿滿的,最后怎么全都成了推測那?
丁凡將香煙在嘴里抽了一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開口說道:“資料也是一樣,有真的,也有假的,比如大旱的那件事,卻確實是真的,那份資料是我找到了當時的一份剪報,就在盧靜茹被送走的那一年,整個東北糧食減產,旱災十分嚴重,這一點我就是不說,她自己心里也是有數的,只是這件事她不一定能記得,所以要拿出來提醒她一下。”
“那光片吶?”顧念急切的問道:“我剛剛看到那張片子,絕對不是假的。”
丁凡有點無奈的笑了一下,搖頭說道:“還真不是假的,的確是有人腿斷了,但不是陸濤的,那是我在醫院里面,找了大夫借來的,只是在外面的袋子上面寫了陸濤的名字,至于陸濤是不是斷腿這么嚴重,沒有人知道,只是聽說在生前的那幾年時間,他的腿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問題,陰天下雨的時候,疼得在家里狼嚎一樣。”
聽丁凡說了這么多,周立也算是明白了,自己猜想的東西,成沒錯了:“這么說的話,陸志華的那個所謂的倒插門,應該也是你編造出來的對吧?”
之前說出來的幾個資料,好像就沒有一個是真實的,現在周立都有點懷疑,丁凡所說的什么部分是真的,是不是也在哄騙自己了。
而丁凡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意思,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不否認,確實是我的猜想,但是猜想也不是沒有根據的,你可以到當地的戶籍科問問,這個陸志華的兒子,叫什么名字,他要是沒有倒插門,為什么這個孩子最后隨了母性那?”
這方面的資料,本身也不是周立在核對的,他不知道其實一點都不奇怪,反倒是顧念對這件事有點了解。
聽了丁凡的話之后,也點頭說道:“確實有點這個可能,我之前看到蓮花溝那邊的片警送來的資料,這個陸志華的兒子,好像叫什么鄧大志,我當時還有點不名所以,現在算是明白了。”
顧念這么一說之后,周立在沒有什么好說的了,就現在這些情況看來分析的話,好像他編出來的這個故事,還真的挺貼合實際情況的。
就在這時,丁凡突然開口說道:“其實,這個謊言一點都不高明,想要戳破也不是什么難事,只是盧靜茹愿意接受這個說法,事實什么樣,已經沒有人知道了,估計也不會有人在乎了。”
編造出來一個這樣的故事,其實丁凡也不想的。
只是盧靜茹涉及的這個案子,時間實在太長了,從當年陸志華被殺的那一刻開始,直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快十年的時間了,就算是有證據,現在也失效了。
更何況當年的片警隊長,已經在當地不斷的搜索了好長時間,這都沒有找到什么線索,現在還能指望嗎?
唯一的辦法,現在也就只有盧靜茹自己承認出來,將她雇傭的那個兇手交出來,這個陳年的老案子才能偵破掉。
而叫她開口承認這件事,必然要先打破她心中的防御堡壘。
想來想去,丁凡也只有這一招可以試試了,也算是他最不得以的一招了。
“說起來,這個盧靜茹也挺可憐的。”顧念終究是個女孩子,感性還是大于理性一點。
雖然一開始心中十分厭惡這個盧靜茹,可是聽了她的過往經歷之后,心中又產生了一種感嘆,十分可憐這個女人。
反倒是周立相對冷靜一點,理解了丁凡的想法之后,低聲的說道:“也就是說,讓盧靜茹心中覺得愧疚,其實她這些年來,一直憎恨的人,都是她最應該感謝的人。”
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丁凡在短時間之內,能想到可以執行下來的方法,也就只有這一點了。
而周立也是聰明,丁凡簡單的解釋兩句之后,他就已經完全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但是顧念現在看兩個人的眼神,似乎有點不善。
丁凡看了一眼這邊的周立,咽了一口口水,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滄桑感說道:“其實顧念說的沒有錯,盧靜茹確實很可憐,她要的其實也不多,只是想要被愛而已,只是可惜她被怨恨蒙蔽了雙眼,根本就看不到事情的真相,可能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才被喬老四利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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