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時間,丁凡在外面忙的好像一個陀螺一樣,甚至都有點腳不沾地的感覺了。
每天天才剛剛亮起來,鄧伯就在外面等著,好像他就沒有離開一樣,也不知道這個老頭子為啥這么有精神,一天天的總是長在這里。
丁凡每天甚至都不想出門,出門就要就看到他的那張老臉,簡直煩的要命,可他好像一點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有多煩。
從一開始的隔三差五,到后來的幾乎每天到位,丁凡都在想著,是不是應該將之前的那只惡犬直接拴在門口,盡量將這個瘟神擋在外面算了。
可今天一早,丁凡從樓上下來,發現來的不只是鄧伯一個人,他身邊還帶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而且看起來這個男人似乎已經快不行了,十分狼狽的倒在沙發上面。
丁凡下來的時候,鄧伯似乎正在處理他身上的傷口,忙的頭上都是汗水,連回頭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走上前一看,這個人似乎之前見過,好像是之前跟著白頭翁一起去特區的那個保鏢,名字叫什么李勇的,聽說是跟著白頭翁好多年了,是從境外來的。
既然他回來了,那是不是說,白頭翁這會兒已經回來了?
可是想想好像也不對,要是白頭翁已經回來了,為什么一直沒有消息那?
而且這個李勇身上傷口都是從哪里來的?
白頭翁到特區可是去談生意的,譚斌邀請他過去,想來是不會對他動手才對,難道在那邊的時候發生了什么意外不成?
那可是譚斌的地方,難道是譚斌要對白頭翁動手?
丁凡站在一邊,腦海中出現了太多的疑問,一動不動的就在一邊站著,看著眼前的李勇還有忙碌的鄧伯,一言不發的皺眉思考著。
而鄧伯根本就沒有發現丁凡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這會兒正忙的滿頭大汗那。
“發生什么事了,文哥去哪里了?”
丁凡站在鄧伯的身后,等了半天才開口問了一聲。
誰知道這一聲詢問,竟然嚇了鄧伯一跳,慌忙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老弟,你死我我了,醫生剛剛過來了,看了一眼受傷的情況,已經去拿東西了,應該很快就過來,叫我先按住他的傷口,只是你看這血好像按不住了。”
鄧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丁凡,順手換了一塊棉花,繼續的按著李勇身上的傷口,希望能止住他身上不斷流出來的鮮血。
可李勇身上的傷口或許太大太深了,鮮血就好像不要錢一樣不斷的從身上往下流。
丁凡一看鄧伯的這個手法,估計他以前也沒有經歷過這些,伸手將他推開,抓起一邊的棉花,用力的壓在李勇的身上,另一只手順勢將他的衣服全都撕開,盡量讓他能舒服一點。
就在兩人在李勇身上忙活的時候,醫生已經將設備都拿回來了,將兩人推到一邊之后,這才開始處理李勇身上的傷口。
兩人在客廳里面也幫不上什么忙,只好退到外面去。
出了大門之后,丁凡點燃了一根小雪茄,靠在門邊上,順手丟給鄧伯一根。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的?”
“這話讓你說的,什么叫我跟他混到一起了?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門口了,當時身上好像傷的很重,就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我一看是白老大身邊的人,這才將人帶進來的。”
本來鄧伯今天過來,是想要跟丁凡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時候跟那幾個下家聯系一下見個面,順便將明年的分配額度都處理一下。
誰知道今天來了之后,竟然在外面看到了李勇在外面重傷倒地,這才將人帶進來的。
“之前他跟文哥去了特區那邊,看見他的時候,我都以為是文哥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甚至不知道問題是出在我們這邊,還是在特區那邊。”
“其實,我們這邊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鄧伯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在東海這邊,還有給敢動白頭翁嗎?
鄧伯看到丁凡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抽了一口手上的雪茄開口說道:“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想跟你說的,杜明德雖然死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還有幾個余黨,這些人都是他真正的心腹,他們還在,聽說最近打算著機會報仇,本想提醒你一聲的,想不到今天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杜明德在東海竟然還有余黨,這么長時間下來,丁凡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到任何一點風聲,真不知道外面散出去的人,都是怎么做事的。
看來這段時間,這些小子都過的太安逸了,找個時間要好好的敲打他們一下了。
“你說的那些都是什么人,有他們的消息嗎?”
丁凡想了半天,估計想要辦這件事,必然是要找人好好查一下的,就怕這一次的事情,還只是一個開端,后面搞不好還會沒完沒了的。
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外面的麻煩確實要處理,但是內部的這些麻煩依舊少不了。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鄧伯有沒有比較準確的消息,畢竟那些人在暗中,可自己卻在明處,這件事想要處理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至少要將這件事處理干凈,少不了要撒點人出去。
“上次見到的那個狗哥,鄧伯你對他了解多少?”
“你是說沙田壩的沙狗王?他在東海雖然不是老牌的大佬,上位也就是幾年的時間,但是這個人在東海可是十分有勢力的,尤其是在沙田壩那邊,他的手下的人可多的是,只是這件事跟他有什么關系,難道你懷疑這件事跟他有關系?”
那倒不至于,其實丁凡也沒有想過,這件事跟狗哥有什么關系。
畢竟當初在船上要動手的時候,狗哥可是出手幫忙的,看他的樣子,估計也是跟杜明德關系比較緊張的那類人。
要是說杜明德在東海依還有黨羽的話,陳寶希到是比較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這個狗哥了。
“我就是想找狗哥幫忙,將東海這邊的小兔崽子都找出來,他手上的人多,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阿狗手下確實人多,但是他這個人出了名的死要錢那,這件事想要叫他辦成,估計沒個幾萬塊錢,根本就不可能啊!”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還在想著錢的事情,這個時候給點錢能算什么,要錢就給他好了,只要將這件事辦的干凈一點就好,這是能保命的正事。
“要多少錢就直接給他,現在這時候,不用在乎錢,只要是能將這件事辦好就行。”
打發了鄧伯去辦這件事,剩下的就是丁凡等著里面的人醒過來了。
跟著白頭翁到特區的不是只有李勇一個,現在卻是他自己回來了,白頭翁的情況估計也就只有他能說明白一點了。
想要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必須要等著李勇醒過來。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李勇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身上流血過多,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下來了。
而整個過程中,丁凡幾乎寸步不離的等在他的身邊,面前的煙灰缸里面幾乎都被塞滿了煙灰和煙頭。
看到李勇醒過來,丁凡第一時間就走到他的身邊,手上端著水杯,對他問道:“你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為什么最后你是一個人回來的,文哥去哪里了?”
“文哥……文哥出事,我們才到特區,就被人埋伏了,文哥叫我回來,通知你小心……”
李勇身上的傷勢十分嚴重,這會兒雖然醒過來了,但是想要說話卻十分困難,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
丁凡等了半天的時間,也就只是聽出來一點大概的東西。
可就算是這一點消息,也能大概的分析出整件事的輪廓了。
從時間上推算,白頭翁帶著他剛剛登陸特區那邊,恐怕就被人埋伏了,想來對方的人手不會少。
白頭翁明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這才叫李勇先回來,只要他回來,就能將消息帶回來,那么他就還有救。
只是他這一次也算是在賭了,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李勇回到東海之后,會不會有人愿意出手救他,而且李勇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一個疑問。
雖然最后李勇成功的回來了,可也不是完全沒事,身上的槍傷就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可想而知這一次他們遇到的對手想來不是一般人。
“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嗎?”
丁凡坐在李勇的對面,雙手不斷的搓著,任誰都能看的出來,現在的他十分緊張。
至于他問出來的東西,這就有點難度了,李勇回憶了好長時間,也沒有想起來。
“當時,我們到特區碼頭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才剛剛上岸,周圍突然出現了很多人,白老大當時叫我馬上從水上離開,他知道我從小水性就好,叫我會來找人報信,可他們……那些人來的太多,白老大恐怕……”
說道這里的時候,李勇的雙眼中已經開始留下眼淚了,后面的話也被壓住在也說不出來了。
就算他不說出來,其實丁凡也明白,這小子現在心里還在委屈,畢竟這一次被人偷襲埋伏,就連老大都生死未卜,他難過也是正常的。
丁凡聽完沒有在說話,伸手拉過被子給他蓋好,寒著臉對他說了一聲:“別想那么多,我有任務給你留下,我這一兩天就要到特區走一趟,你要盡快好起來,召集所有能用的人手,隨時備用,等我的電話。”
簡短的兩句話之后,丁凡站起身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兩句話丁凡說的到是風輕云淡,可李勇卻在這話中,聽出了一種蕭殺之氣,不禁有種渾身肌肉一緊的感覺,心中卻瞬間有種被點燃的熱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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