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登山隊,當初所有從山上下來的人,現在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個林子明和一個名叫杜宗凡的人。
林子明之所以沒有被害,或許也跟他住在精神病醫院有關系,而杜宗凡則完全是因為運氣不好。
從登山隊回來之后,林子明跟杜宗凡有過一點往來,只是兩人每次見面之后,都是相對無言,悶頭喝酒而已。
不過這杜宗凡的運氣不好,前幾年的時候,在外面犯了點事情,被法院判了八年,這會兒還在里面沒有出來那。
正是因為這一點,這小子也算是意外之下,撿回來一條小命。
當年的整個登山隊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也就是這兩個人了。
得到林子明的消息之后,丁凡馬上給孟歡打了一個電話,叫她先放下手上的事情,馬上找人查一下當年跟著登山隊上山的一個小型的科考隊。
這個隊伍不是很大,人數也就是五六個而已,在同一時間整個小隊失蹤了。
應該可以從十多年之前的失蹤人口上面下點力氣,或許能有線索。
原本還在想著,將林子明的嘴撬開會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遠比想象中要簡單的多。
可隨后的麻煩也出現了,林子明畢竟不是真的瘋了,現在他要是離開了醫院,恐怕兇手會很快就找上門來。
前面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丁凡可不想這個時候在有人死了。
再說了,之前丁凡已經跟那個殺人瘋子見過面了,甚至那個瘋子這會兒已經殺人上癮無可救藥了。
這個時候的兇手,完全將殺人當成了一種狩獵,以此發泄心中的怒火。
當時丁凡追到他的時候,他最后說了一句,生不逢時。
雖然一開始丁凡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但是這會兒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了。
兇手的意思是說,丁凡要是生在當年,山上的那些人就不會枉死了這么多年,卻根本沒有人記得他們了。
說白了,這無非就是當時兇手的一句感嘆,當年丁凡就算是已經能查案了,恐怕也不一定會在這邊從警啊!
最后的結果或許并不會改變,但也能從他當時留下來的這句話中聽出來,這個兇手已經有了后悔的意思,心中更多的還是無奈。
一個殺人的兇手,終究不能生活在陽光之下。
只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丁凡已經距離他越來越近了,或許明天一早,這一切的謎團都將被解開,這場延續了十幾年的殺人案,也終將被徹底掀開。
不過在此之前,林子明還不能死,丁凡必須要想盡辦法,將他保住才行。
可轉念一想,現在將林子明放在眼皮子地下保護起來,或許能保證他不會有事,但也將錯失一個抓到兇手的最佳時機。
雖然現在丁凡還不知道,這個兇手究竟是誰,但現在至少已經能猜到他殺人的目的了。
在當初登山隊中,被最后凍死的那些人中間,必然有一個是這個兇手的親人,而且關系應該很親近。
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他一直不露面,不是說他真的已經忘了這段仇恨,而是他一直都在找這些人。
他需要一個機會,將這些人都殺掉,讓他們為曾經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只是這個機會一直沒有出現,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能無奈的出手,將這些人逐個擊殺,甚至為此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專門的調查。
就為了今天,他或許已經準備了十年的時間。
從這個兇手選擇的目標來看,他應該是做了很充分的準備。
沒有選擇最先對晉安市這邊的人動手,主要也是因為這里聚集的人比較多。
當年登山隊中,有七個人都住在晉安,離開本市的人只有兩個,所以他當先選擇了遠在池州的目標動手。
殺人之后,從目標的家里,帶走了當年登山隊的其他人的資料,甚至可能這些人本身還有一些聯系,也順便帶走了這些人的聯系方式。
第二個被他選中的人,也是身在外地的吳思成,這兩次殺人,都是他精心準備的,在過程中幾乎沒有什么破綻,唯獨是在殺人的手法上面,缺乏一些經驗。
這中間他或許做了更多的準備,才將目標定在了薛往的身上,也是在這一次,他拿到了薛往當年組建登山隊的時候,所有人的名單。
利用這些名單,接下來的作案,他就輕松的多了,甚至為了不會提前暴露出來,他還有時間在死者的家里做一些詳細的搜索,將當年他們拍下來的照片都帶走,迫使警察調查的時候,沒有辦法聯想到當年的登山隊里面。
只是他忘記了,登山隊的這個線索,他從一開始選用繩子的時候,就已經將自己暴漏出來了,甚至他所用的繩扣都已經充分的將他殺人動機暴露出來了。
在之前他殺人的計劃中,或許林子明應該是比較靠前的一個,可在他調查的時候卻發現,林子明已經因為精神病比送進了精神病院,另一個杜宗凡因為意外被判了八年。
這兩個人的接連出事,也叫他想到了一個變數的問題,生怕在他自己還沒有動手,這些本應該受到他審判的人就已經被抓或者死亡了。
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中,他殺人的頻率越來越高。
在今天丁凡已經跟他近距離接觸了一次之后,恐怕他會更加緊張,下一個目標已經迫在眉睫了。
之前只是丁凡一直在追著他跑,雖然現在也沒有扭轉這個局勢,但至少現在兩人已經變成了往同一個目標在跑了。
甚至丁凡可以直接站在終點等著他上門了,因為他下一個目標,就在自己的手上。
杜宗凡已經沒戲了,畢竟已經被抓進去了,到監獄里面殺人,想想都夠瘋狂了,現在唯一能動手的人,無疑就只剩下了一個林子明,只要林子明離開精神病院,兇手很快就會動手。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有什么辦法,能叫林子明離開神經病醫院的事情,在不刻意的情況下,傳到他的耳朵里面,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另外林子明的那個妹妹恐怕也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這件事是要拿她哥哥的小命當成誘餌,一旦她知道這件事,恐怕不會同意。
說實在的,這個時候,丁凡還真是需要一個狗頭軍師在身邊。
一想到狗頭軍師這件事,丁凡發現自己身邊好像還真有這么一個職業高手。
之前送丁凡過來之后,吳鞏就一直在外面等消息。
想不到丁凡還真是厲害,那么多的專業醫生都束手無策的精神病,見到他之后,前后都不到兩個小時,竟然可以直接辦手續出院了。
這會兒正在門前長吁短嘆,好奇丁凡的手上是不是有什么秘方。
“想個辦法,我要他出院的事情,整個晉安市人盡皆知!”
丁凡不動聲色的看著里面還在收拾東西的兄妹倆,突然開口小聲的說了這么一句。
可吳鞏這會兒還在愣神,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丁凡是在跟他說話。
所以在丁凡說完這句話之后,吳鞏差點都以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臉吃驚的看著他。
“我說的不夠清楚嗎?”丁凡有點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說的話也不是外語,犯得著這么難理解嗎?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叫吳鞏是有多難接受了。
一個神經病出院,這有什么好宣傳的?
還要宣傳的人盡皆知,就算是吳鞏在外面認識一些記者,或者報社的朋友,但是人家也不會為了這種事情,在報紙上面站一個版塊吧!
再說了,這種事情,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說,真的有人在報紙上面都寫出來了,會有人看這種東西嗎?
反正在他看來,這種東西就算是有人寫出來,用報紙上面最大的字都標出來,也不一定會有人在乎上面的東西。
“這一點,你是不是有點太抬舉我了!”
吳鞏一臉的為難,看著身邊淡漠的丁凡,實在有點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好了。
雖然跟在丁凡身邊辦事,要比跟在尤志達身邊工作更有挑戰性,但也真是讓他死了不知道多少腦細胞了。
“我也沒叫你登報啊!”丁凡有點不理解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吳鞏,搖了搖頭說道:“我之前不就說了嗎,這件事要做的自然一點,千萬不要鬧得那么刻意,一看就是假的,那還有人相信嗎?我就是叫你吧事情做的自然一點,就好像這件事發生的理所應當一樣,但是傳播面一定要廣泛,像你之前說的那個什么登報紙,明顯覆蓋力量也不行啊!”
丁凡說的到是容易,可除了報紙之外,還能有什么呀?
難道丁凡還想叫林子明上電視不成?
“你不會打算叫他上電視吧?”吳鞏一臉吃驚的看著丁凡,在看看左右,確定了沒有人之后,有點激動的問道:“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以為電視臺都是你家的,你說上就上啊?再說了,就算是你能上電視,你就能保證這個電視上面,就一定有他嗎?”
這一點確實有點難度,不過就算是有難度,那又怎么樣?
“小同志,有難度我們也要上,不過就是想想辦法的事情罷了!”
話一說完,丁凡直接轉身走了,將這邊的事情都交給吳鞏自己想辦法去了,至于他能想到什么樣,似乎他并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說句實話,丁凡終于明白身邊有一個狗頭軍師是什么感覺了,簡直太省事了。
有什么事情,交代一聲,就有人給自己將一切都辦好,自己直接摘果子就好,根本就不用管手上摘下來的果子是從樹上長出來的,還是地上長出來的。
只是可惜了,吳鞏終究還不是他的人,這件案子之后,這個人才早晚還是要送回去的,至于他今后是不是還能跟著尤志達,那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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