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身上的傷,遠比趙德賢知道的要更加嚴重。
雖說打在身上的子彈,并不是新式的槍支,在他看來,那不過就是一直老式的火槍,都是壓著火藥噴出去的,這東西就算是打在身上,八成也不會傷的太嚴重。
他哪里知道,這種老式的火槍,雖然在殺傷力度上還比不上新式槍支,但是這東西在近距離上,對人的傷害可一點都不小。
雖說只是一個鐵 蛋 子,可這東西打在身上,也不會好受,而且上面包含的鐵銹,打在人的身體中,對人的傷害也不會小多少。
那滾燙的彈丸打進人的身上,滾燙的彈丸幾乎好像燒紅的鐵塊,打在身上幾乎將身上的血肉都沾在了上面,不斷的撕扯血肉那種痛苦,絲毫不會比新式槍支的舒坦。
可想而知,當時丁凡挨了這一槍,身上究竟有多痛,可他一聲不吭的扛著這種劇痛的折磨,一言不發(fā)的拉著霍青青沖了出去。
隨后的大火,更是將他的肩膀燒的一片焦黑。
只是在夜色當中,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他身上的傷勢,直到最后坐在車上之后,他才露出了一點痛苦的神色。
強撐著身上的痛苦,回到了船上,可惜船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像樣的醫(yī)生,就只有一幫大胡子,沒有一個懂醫(yī)術的,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將嘴里喝著的白酒倒在丁凡的傷口上。
那將近七十度的蘇俄白酒倒在傷口上,簡直就好像酒精倒在傷口上沒有什么區(qū)別。
就連丁凡被這白酒倒在身上,依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疼得臉上冷汗直冒。
好在漢娜來的也算是及時,可看到他身上的傷口,也不由得皺起眉頭。
按照她的想法,丁凡現(xiàn)在身上的傷勢,最好是能馬上送到醫(yī)院去,畢竟就這種傷勢,根本不是在這種條件下能處理的,最好還是送到醫(yī)院去做一個系統(tǒng)的治療。
可現(xiàn)在,丁凡說什么都不愿意去醫(yī)院,赤*裸著背脊,緊咬著牙齒說道:“不行,外面的眼線有多少,我們誰都不知道,或許醫(yī)院那邊就有他們的眼線。”
“現(xiàn)在去醫(yī)院,太招搖了。”
漢娜責怪的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槍傷,幾次皺起了眉頭,最后卻將心中的話頭吞進了肚子里。
她認識丁凡已經(jīng)有很多年了,也知道他的脾氣。
這件事他要是真的做了決定,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漢娜無奈之下,只能簡單的將丁凡身上所有的傷勢簡單的處理一下,隨后瞪了趙德賢一眼,無奈的轉身忙碌起來。
“老趙,看看那個包里的東西!”丁凡趴在椅子上,指了一下桌上的背包說道:“溫爾鈦這東西你應該很了解,看看里面的東西是不是真的,要是沒什么問題,就把藥帶回去,給我確定這些藥力沒有問題,好好的處理好,東西就留在你那邊,一定要妥善的保存好。”
趙德賢點點頭,背包里里面散落的藥丸小心翼翼的將東西都拿出來,用隨身帶來的小布包將藥丸都裝了進去,不斷的點頭。
并且小聲的說道:“看上去不像有問題,詳細的東西,我要帶回去,叫人一一做檢查。”
“不過……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似乎,我看明天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趙德賢對于藥的事情,也十分上心,從外形上看不出來什么,成分上他必然要叫人小心的檢查才行,這是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畢竟這是給人救命的藥,稍有一點小問題,這都能變成要人命的毒藥。
所以這個檢查的過程可是覺得不能少的,在這一點上,丁凡還是十分信任趙德賢的。
至于他說的明天事情,就是丁凡要約見的人。
這兩個人剛好也是丁凡急著要約見的人,事情越來越麻煩了,這兩個人現(xiàn)在也是他急著要拉攏的兩個人。
“明天的事情……照舊!”丁凡嘆息了一聲,這一身的傷痕,他還真是想過要休息一下,多少也算是能喘口氣。
可惜現(xiàn)在明顯他是松不開這一口氣的時候,而且這件事,明顯時間緊急。
這件事根本就拖不下去,能盡快的事情,丁凡不想在有任何的拖沓,這么長時間的被動,他必須要有所動作,在最短的時間之內(nèi),抓住神秘人的短板,給他打出致命一擊。
這一擊,不求致命,但一定要將他打疼不可,不然這個神秘人還真的以為這個游戲都是他說了算的,游戲的規(guī)則現(xiàn)在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決定的。
“你的事情繼續(xù),但是后面的任務,你不用在參與了!”丁凡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忍著漢娜縫合傷口的痛感說道:“下一次收到信息,就將消息轉發(fā)給我,然后通過外面的船塢,到這里住一晚上,這里絕對夠安全,另外陸生也在這里!”
一說到陸生,趙德賢頓時臉色一喜,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吃驚的問道:“假死?”
丁凡點點頭,勉強的在臉上扯出一點點微笑,點頭說道:“我對陸息也算是有交代了,只是陸生不死,神秘人一定會著重的觀察他,從神秘人的消息中,我發(fā)現(xiàn)他對于陸生,或者參與者中間,他并不是一視同仁的,而是有區(qū)別的在觀察一部分人,陸生就是其中之一。”
“陸生對于神秘人來說,算是一個很大的變數(shù),但是想要完全控制他,那就必須要控制陸生的妹妹。”
“也就是說,想要陸生完全脫離控制,陸生和陸息之間,就必須有一個人要‘死’。”
趙德賢驚訝的點點頭,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陸息的身體不好,離開了醫(yī)院的治療,恐怕就真的要死了,所以你選擇了讓陸生假死,將他隱藏在暗中,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就是為了瞞住神秘人的眼睛!”
“可是這對于下一步的計劃,有什么幫助嗎?”
丁凡聳了一下肩膀,著實有點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的說道:“本來也沒有看出什么問題,但是從今天神秘人的所作所為上,我覺得,作用一定是起到了,只是我們暫時沒有看出來而已。”
“另外,那兩個打算對陸生動手的人,我已經(jīng)在他們的身上安裝了跟蹤設備,本來打算直接將他的大本營找出來,可惜這兩個人逃到了海邊之后,信號就消失了。”
趙德賢也是沒想到,丁凡無聲無息的已經(jīng)做了這么多事情,甚至就連追蹤設備都弄出來了。
可信號失蹤是什么情況?
“在什么地方失蹤的,會不會是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是趙德賢唯一想到的可能性,畢竟丁凡不是個缺錢的人,他拿出來的追蹤設備,應該不存在半路上實效的可能。
這突然失去了信號,很有可能是對方已經(jīng)有了什么準備,或者干脆就是設置了一個信號隔絕的地方。
丁凡疲憊的趴在合椅子上面,臉上流著冷汗,也顧不上擦一下,將桌上的地圖拽了過來說道:“最后信號出現(xiàn)的位置就在這里,我猜測這兩個人最后是出海了,海上并沒有適合的信號傳輸設備,而且距離已經(jīng)超出了跟蹤設備的信號輸出范圍,最后跟丟了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趙德賢看了一眼地圖,皺著眉頭想了一下,有點猶豫的說道:“這是一個老漁村,不過這里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人住了,原本這里還是有人住的,可這個地方本就臨海很近,遇上臺風之類的天氣,時長有人受傷,所有這里的住民全都離開了這里,這地方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煙了!”
丁凡雖然沒有去過這個地方,但是對于這里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也知道這里根本就沒有人住。
只剩下一些破舊的房子,還有一個腐爛的漁港,其他什么都沒有。
在這種情況下,那兩個黃皮猴子依舊目標堅定的跑向了這里,并不是因為他們住在這里,而是因為這里有他們所需要的東西。
“我叫人到那地方找過了,有血跡,但是沒有人煙!”丁凡回憶了一下之前卓胖子給的消息,思索片刻之后才說道:“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個地方很有可能是他們返回基地的重要路徑。”
“這有可能會有船只停留給他們,也有可能是專門有人在這個地方等他們,所以這件事還需要找人調(diào)查一下才行。”
丁凡突然說起了這件事,趙德賢順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說道:“你放心吧,這一片我海域我不熟悉,但是我有認識的人,到時候我叫人給查一下。”
“至于說船只的事情,我找肥魚幫的人問問,海上的事情想來他們會知道一些!”
飛魚幫的事情,之前卓胖子也提起過,說起來最早期的時候,卓胖子還沒少跟他們這幫人打交道。
只是當年的卓胖子做事還算是有底線,這幫肥魚幫做的事情,他一向是看不上的,覺得他們幫人偷渡,甚至從那些漂子身上發(fā)死人財,實在丟人現(xiàn)眼,所以兩幫人關系一直也不怎么樣。
但這一次,丁凡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查到了他們的身上,卓胖子就算是不想跟他們有所聯(lián)系,卻也要想點其他的辦法,跟他們搭上線才行。
現(xiàn)在有趙德賢的幫忙了,事情到也算是有了著落。
“還有一件事,跟我一起回來的那個霍青青,你幫我查一下她的底子!”丁凡不說這個人的時候,趙德賢差點都忘了這個人了。
當時還以為這個霍青青跟他情況差不多,都是丁凡想要拉攏的人。
現(xiàn)在看來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的,好像這兩個人之間發(fā)生的事情,還存在著一些別的原因,而且丁凡對這個女人也不是很信任。
答應一聲的趙德賢,隨后就被人送回去了,走的時候?qū)3逃袃蓚船廠的惡漢送了他一路,直到在城里找到他的車子,這兩個惡漢才離開。
他也真是沒想到,丁凡竟然能將這幫惡漢收為己用,這個手段還真是叫他嘆為觀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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