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跟在石青的身后,徐徐前進。而青牛村的村民們,也是守在兩旁。
畢竟石青要驗收他們的田地,這些人當(dāng)然要跟著。哪里出錯,也好解釋。
當(dāng)然,解釋不清,也更方便受罰。所以石青也不會讓他們離開。
走了片刻,看著他們前進的方向。石青不禁皺了皺眉,問道
“怎么回事?這應(yīng)該不是你的地吧?難道你又?jǐn)U地了?你要是擴地的話,租子也要相應(yīng)上調(diào)。”
顯然,石青也知道,牛大海這貪婪的家伙每年都在擴地。但是牛大海搶了村子里誰家的地,石青才不關(guān)心。反正這些地給誰種,租子都不能少交了。
每年第一個驗收的,便是牛大海的土地。畢竟牛大海的地在青牛村中是最多的存在。上交的租子也是最多,所以打個榜樣。更為了討好石家,牛大海也愿意第一個驗收他的地。
一來二去,石青也知道了牛大海他家田地的所在。
“嘿嘿,今年雖說大旱。村子里人家的地收成都不好,但是有一戶人家。土地雖少,但是收成卻出奇的好。所以今年的榜樣,肯定是那家的。小人就這帶大人去看看,人家的收成。”
牛大海得意一笑,雙眸不經(jīng)意的掃向青老和楊桀。那目光中,帶著戲謔之意。
小樣,敢玩你牛爺爺我?我只要略施小計,就能玩死你!
沒錯,現(xiàn)在一眾人趕路的方向,便是青老的那塊地。
“哦?還有這樣的人家?快帶我去看看,既然有人家收成好。那誰家還想要以收成不好為借口,想要少交租子的話。看我怎么修理他!”
聽到牛大海的話,這石青也是來了興趣。
不過跟在人群中的青老,則是臉色一陣蒼白。向楊桀看去,不確定的問道
“牛大海這廝是要帶人來咱家的地了,小桀子,你昨晚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昨晚楊桀出去忙活了大半夜,等回去沒有和青老細(xì)說便倒頭就睡。所以即使青老知道了楊桀的打算,也不知道楊桀準(zhǔn)備沒準(zhǔn)備好啊。
“青老您就放心看好戲吧。”
一旁的楊桀卻沒有絲毫的慌亂,雙手抱肩。一邊走路,一邊對青老玩味的笑道。
不多時,一行人走到青老的田間。
那牛大海還牽著駿馬的韁繩,回頭仰視石青。笑道
“大人就是這里……”
說著,牛大海才轉(zhuǎn)頭,向青老的田地看去。哼哼,青老頭你個老不死的,還有那小不死的,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怎么可能?”
心中十分得意的牛大海看到面前的田地,一雙眼睛差點瞪了出來!
在牛大海的心中,青老頭的地不應(yīng)該是一片荒蕪破敗嗎?
大多的糧食,都要那幾個無賴給收拾走了啊!都拿回自己家了,僅剩下的一些拿不走的糧食。也都給踩踏的不成樣子!
但是眼下這里,田間雖然也能看到不少踩踏的糧食。但是田間那一座座糧食堆積的小山,是哪里來的?
而且就算是有糧食也就罷了,可是你們這片田地,怎么能產(chǎn)出這么多的糧食?
這多余了幾倍的糧食,又是從哪來的?
慢著!我怎么感覺……這些糧食怎么這么熟悉?
雖然腦海中感到熟悉,但是牛大海還是沒有想起來,這些糧食就是他家的。
畢竟打死牛大海,牛大海都不會想得到。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了他家上,竟然敢偷他家的糧食!
“小小的土地,大大的產(chǎn)量。不錯,不錯……”
看著田間的收成這么多,石青滿意的說到。
畢竟今年年初時的大旱,石青都能想到今年收租子會不順利。
這些事情,都是他的職責(zé)。石家的那些魔人族高層們,才不會管今年干旱不干旱呢。他們看得,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
如果收不上來租子,石青也會受到責(zé)罰。所以這一趟來,石青都在絞盡腦汁的想怎么順利的收租子。
可是眼下來到的第一片田地,便這么順利。所以事情當(dāng)然十分高興。
“你看地里這里,明顯是收成太多,收拾不過來。為了趕在交租子之前收拾好,卻踩踏了不少的糧食。否則的話,產(chǎn)量還會更多。你們都要以此為表率!誰要是再敢跟我哭窮,交不上租子!”
說著,事情臉色一狠。手中的馬鞭在地面一揚,竟然準(zhǔn)確無誤的直接卷起了一塊石頭。
接著,馬鞭一揚。石塊飛到半空中,石青馬鞭隨即猛地一甩。
“噼啪!”
石塊直接被馬鞭給抽的粉碎!
“這就是下場!”
石青寒聲說到,別以為石青年紀(jì)輕輕便好說話了。
這個人族青年能在青魔鎮(zhèn)的石家混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心狠手辣也是必然的。往年交不上租子,讓石青給活活抽死的人,也不再少數(shù)。
果然,看著石青手中的馬鞭。
一眾村民們紛紛神色一變,不禁暗暗顫抖。這也是他們今年收成不好,寧愿餓肚子也要交上租子的原因。
“哼。”
看著村民們敬畏的眼神,石青得意一笑。隨即對牛大海問道
“這是誰家的地?”
“稟大人,這是我家的地。”
不用牛大海多說,青老率先站出來應(yīng)道。
“很好。來人,記錄,收租子!”
石青點了點頭,揮手道。
頓時便有個石家下人來到青老面前,拿出個毛筆和一小冊子,頤指氣使的問道
“姓名?”
“青老頭。”青老賠笑到,原來在村中他就叫青老頭,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導(dǎo)致牛大海報給石家的冊子,仍舊是青老頭。
那人在冊子中找到青老頭的名字,隨即在后面畫上了一個對號。
接著,幾人開始進入青老頭的田地。將青老該交的租子,給抱上馬車。
每個人該交的租子都是按照他們種的土地面積計算的,青老的地不多。所以交上了租子后,滿地的糧食還剩下了不少。
看著滿地的糧食,青老高興了不少。忙活了一年,還算有不少收成。
“下一家,去誰家?”
高坐在駿馬上沒有下來意思的石青向牛大海看去,問道。
“大人,去我家!”
要說剛才牛大海的臉色,因為拉了幾天幾夜而虛弱的一陣蒼白。但是此刻,牛大海的臉色黑的嚇人。
這么長時間,牛大海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
越猜測,牛大海越加的害怕。如果不是現(xiàn)在要陪著這個石青,牛大海早就跑到自己的地里去看看去了!
“好,也該去你家看看了。”
石青滿意的回應(yīng)道,在石青的心中。牛大海家的地那么多,收成必然也是不少。
來青牛村這一趟,前兩家的收成都這么好。這也算是開了個好的開頭,所以石青很是高興。
但是石青卻沒有注意到,他馬下那臉色黑的不行的牛大海。
氣沖沖的牛大海好似終于恢復(fù)了一些力量一般,一路加速向自己田間的方向走去。
青老的土地緊挨著牛大海的土地,所以很快,一行人便趕到牛大海的田間。
一到這里,牛大海傻了。
整片望不到頭的田間,只能用空空如也四個字來形容了。
“這……這怎么回事啊。”
“糧食呢?”
“……”
眼看此景,四周的村民們也是議論紛紛。更有甚者,竟然說牛大海是偷著將糧食拉出去賣了。
“牛大海!你的糧食呢?”
就在這個時候,那石青得到聲音也宛如雷霆一般霹靂落下。
這雷霆一般的聲音在牛大海的頭上傳來,直接將傻了一般的牛大海給震醒。
隨即牛大海在人群中迅速找到楊桀和青老,睚眥欲裂的喊道
“是你!一定是你們兩個?”
“什么就我們兩個?話可不能亂說。”
楊桀一副冤枉的模樣,問道。
“你們兩個的地都被毀了!哪里來的糧食?我地里的糧食沒了,你們地里還有糧食,你……敢說不是你們將我地里的糧食給偷走了!”
牛大海氣的臉色通紅,一股腦的喊道。
同時牛大海也暗自痛恨,因為這幾天他們家‘忙’的不行。牛大海都沒有來地里看看,卻釀出了如今的大錯。
“被毀了?被誰毀的?我們自己的地被毀了?我們怎么不知道?你們聽說過嗎?”
一邊說著,楊桀一邊向四周的村民們望去。
這些村民,這些天都在忙活著自家的地。準(zhǔn)備交租子,哪里會管得上其他人家的地?
再加上地被毀,作為當(dāng)事人的楊桀和青老都沒有聲張。牛大海等人也沒有聲張,后來更是鬧肚子鬧的不行。所以大家誰知道青老的地被毀了?
“你看,大家都不知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家的地被毀了?難道說……是你毀的?要不,你怎么會這么清楚?”
楊桀對牛大海攤了攤手,反問道。
“你,你……”
氣憤的牛大海直指著楊桀,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來什么話了。
是啊,這要是承認(rèn)的話。他牛大海以后還怎么在村子里待?
“嗯?看來這里有隱情啊?”
石青皺了皺眉,語氣冰冷的說到。
“是大人,太有隱情了!他們……”
聽到石青的話,焦急的牛大海急忙來到石青駿馬前方。委屈的解釋到。
不過牛大海剛說出一句話,便感覺眼前一花。
噼啪的聲響傳來。牛大海啊的一聲坐到了地上,再看牛大海的胸膛。
一道鮮血淋淋的傷口,印在牛大海的胸前。而石青的馬鞭上,還在淌著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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