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涼州天行府,承天縣司馬家。
此時的柳成天雖然面露一絲疲憊之色,但是其眼中的興奮之色卻是溢于言表。
他為什么這么高興呢?
最主要的還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重中之重,順利解決了柳茹暗花的事情。
江湖人最重義氣,信用,說話從來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如果一個人混江湖都不能做到言而有信,那么這個人必定在江湖中是人人唾罵,猶如過街老鼠。
所以今日苦頭山一戰,當柳成天擊敗所有參與進暗花事件的門派高手,再無一人敢站出來挑戰時,柳成天的心底就已經是無比興奮。
距離柳茹被開出開花已經過去很久,該來的,想來的幾乎都已經來了,其余沒有摻和進來的,估計也不會再無緣無故摻和一腳。
所以可以說,今日自柳成天苦頭山一戰后,柳茹這個暗花已經說的名存實亡了,絕對不會再有任何勢力企圖奪得此暗花。
至于這第二件事嘛,就是柳成天又解決了一塊心病!“爹,女兒不孝!”
正在柳成天暗自高興的時候,一直等著他調息完畢的柳茹忽然跪了下去,眼含熱淚道:“因為女兒的事情,居然還勞您重出江湖,不惜約戰苦頭山,如果您真的因此出了什么事情,那女兒可真的是死不足惜!”
“你...你這是干什么啊!”
本來還在細細品味今日一戰的可圈可點之處,一看到自己愛女不由分說的跪了下去,柳成天這老臉也是陡然一變,正欲起身攙扶之際,一口沒有順平,當下咳了兩聲。
“爹!”
“天哥!”
“老莊主!”
今日約戰本就十分兇險,加上柳成天一回來就閉門不出坐養調息,柳茹等人自然也以為他是在隱瞞傷勢,當下變的更加焦急。
柳成天憋住一口氣,急忙對眾人揮了揮手,雙目一合,當下再次運功調息,半盞茶后,他才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緩緩睜開眼睛。
“爹?”
柳茹眼圈紅紅的。
柳成天嘆了口氣道:“怎么滴?
還想把我氣吐血了?”
見自己丈夫還有心情開玩笑,柳母便心中愛人身體無恙,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嗔道:“還是那么老不正經!不知道女兒一直擔心你嗎?”
說著便拉過柳茹,輕拍其手背,示意她安心。
“嘿嘿......”柳成天老臉一紅,不由得砸砸嘴道,“還是你娘對我有信心!”
“這么說...爹您的身體?”
柳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道。
“當然沒事!硬朗的很!”
柳成天拍了拍胸脯道,“就那些小角色,老夫還沒將他們放在眼中,也就是小刀門的門主還算有兩下子,讓我略微吃驚,至于其他人,就連那個齊鷹我都沒放在眼里!”
這些話如果被外人聽了去,尤其是江湖上的人,恐怕定會引起不小的波瀾。
畢竟齊鷹成名已久,小刀門也是一時風頭正盛的勢力,可是這兩大巨頭在柳成天的口中卻成為了湊合的存在,這任誰聽了恐怕也要懷疑一二。
不過今日一過,當苦頭山一戰的結果散播出去,恐怕就不會有人那么說了。
至此以后,大家就會知道,柳成天說這話并非是夸夸其談,而是有著真正的底氣。
“那您怎么一回來就閉門調息,女兒還以為...還以為......”說到這里,柳茹不禁再次眼含熱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哭出來。
“哎呦,快別哭了,爹錯了行不行?”
見愛女幾欲綴泣,柳成天也是心頭一熱,鼻頭一酸,當下嘴頭也軟了下拉。
“我這不是因為老了,雖然沒傷著,但著實消耗了一些體力,加上今日處理了點陳年舊事,回來的時候比較疲憊,這才沒有和你們說話,忙著回屋調整,可不是因為受傷啊!”
“是不是楊夫人?”
柳母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不由得開口問道。
柳成天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楊夫人?”
到是柳茹似乎對于這個楊夫人的事情一點也不知情。
“好了好了,不說那些了,今日一戰過后,我也算徹底安心了,剩下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柳成天話鋒一轉,眼中漸漸升起一絲寒意,“茹兒,你覺得這個暗花是誰開的?”
聽得此言,柳母也是心中一沉,不由得將目光移向身旁的女兒。
“恐怕除了他,也不會有人具有這種財力和目的了!”
柳茹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隱瞞,將心中所想盡數道出。
“哼!”
柳成天冷哼一聲,老臉一寒,忍著怒氣道:“我就知道,除了他也不會有別人這么看你不順眼了!”
“那央兒這孩子豈不是很危險?”
柳母也是怒氣難平,但畢竟人老沉穩,立刻就想到了遠在乾京的司馬未央。
“哼,他若是敢動央兒一根手指頭,我柳成天必定取其項上狗頭!”
自己最為中意的女婿就被此人害死,現在自己的女兒也差點遭了毒手,如果自己的孫子在被其所害,柳成天還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爹您不要急!”
見柳成天氣血上涌,雙眼泛紅,柳茹急忙勸阻。
一旁的柳母也是急忙出言安慰,讓其不要妄動怒火,省的引起氣血不暢,阻塞經脈。
“央兒雖然人在乾京,但是他住在豫侯府內,身邊又有子晉隨同,想要對他出手,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柳茹開口解釋道。
一提到宇文子晉,柳成天不由得點了點頭道:“嗯,如果不是知道有子晉陪著他,上一次說什么我也不會讓他一人獨自回京。”
“乾京本就是天子腳下,就算是他,也要時刻注意收斂,加上豫侯府和子晉,他絕對不敢輕易動手,更何況您忘了嗎?
乾京城里還有著那位呢!”
“那位?”
柳成天愣了片刻,隨后幡然醒悟道,“對啊,我怎么把那位老爺子給忘了呢!”
柳茹點頭道:“當初若不是那位老爺子及時出手,明里暗里的護著我們母子,恐怕......”說到這里,柳茹也是心有余悸,一回想起當年司馬戰死后的遭遇,她就不禁心中膽寒。
“是啊,有那位老爺子在,就算他是親王,肯定也要掂量掂量了,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恐怕那位老爺子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一想到曾經暗地里幫助柳茹母子脫險,順利走出乾京的那位老爺子,柳成天心中也是稍微一松。
“這也是多虧當年戰兒這孩子有此機緣,能夠拜在諸翰池老爺子門下,又承蒙他老人家賞識,要不然諸家世代清廉中立,恐怕不會輕易插手這些事情。”
聽得兩人提起舊事,柳母也不禁感嘆一聲。
原來當年在司馬戰死后,處處維護這對孤兒寡母的人,甚至背地里派人保護他們,暗中幫助他們離開乾京那個是非之地的人就是諸青陽的爺爺,諸翰池老爺子。
“當初諸翰池老爺子派人送來一紙書信,讓我們千萬不要聲張,所以這些年我們雖然與豫侯府有來往,但是卻始終沒有與諸家有任何來往。”
柳茹也明白諸翰池老爺這么做的用意,只不過他總是覺的這樣對諸翰池老爺子來說有些吃虧。
畢竟自己母子承了別人那么大的恩情,可是這么多年來不僅一點表示都沒有,甚至都沒有一次登門拜訪,這種行為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柳茹是絕對不允許它發生的!就在此時,福伯看見一名下人匆匆朝著大堂走來,他沒有做聲打擾眾人,而是悄悄轉身退了出去,迎面走向那名下人。
“福伯,是公子的信!”
一見到福伯那名下人便興沖沖的說道。
“公子的信?”
福伯一聽是司馬未央的信,當下也是吃驚萬分,臉上帶著笑意朝屋內揮手道,“夫人,老莊主,是公子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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