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雪神蠱?”
皇普玉雖然知道一點(diǎn)蠱蟲,但是卻并非那么清楚,所以當(dāng)聽到司馬未央一口說出雪神蠱的時候,他就起了一絲疑惑。
“只是一種蠱蟲而已!”
司馬未央不想與皇普玉多說,只得敷衍道。
皇普玉看出來了,司馬未央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可是他似乎并不想說,所以皇普玉也沒有多問,不過他還是留了一個心眼。
三人一同返回,司馬未央將葛青青叫出來,說是有些事情想要問問她,皇普玉則是主動提出自己留下看著拓跋木也。
不過在司馬未央三人走后,皇普玉就偷偷溜出房間,跟著司馬未央三人來到他們的房間外,偷聽三人的講話。
“青青姑娘,今天的殺手明顯就是沖你而來,我想你自己很清楚吧?”
司馬未央直接開門見山道。
葛青青默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情緒有些低落。
“其實(shí)早在遇見拓跋兄之前,就一直有人在找你,我說的沒錯吧?”
司馬未央看了看旁邊的宇文子晉道,“宇文大哥曾經(jīng)還從四個人手下救過你一次,對嗎?”
“沒錯。”
葛青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
“青青姑娘,我叫你過來不是為了責(zé)怪你,也不是為了追究你以前做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凑夷悖?br />
是不是你知道一些事情,或者你拿了別人一些東西?”
司馬未央循循善誘道。
葛青青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清楚,我也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ノ遥踔烈獨(dú)⑽遥∥抑皇且粋小賊,只是偷了一些錢財(cái)而已,不至于要找殺手吧?”
“青青姑娘,你仔細(xì)想想,有沒有人給過你什么東西,或者你曾經(jīng)拿過別人什么東西?”
司馬未央伸手示意她不要著急,緩緩問道,“還是說你偷聽過別人說什么,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這才會有人不遺余力的要抓你!”
葛青青嘆口氣,努力的回想,自己到底得罪過什么樣的人,什么人才會找殺手殺自己。
她也想找出那幕后的主使者,畢竟一直這樣心驚膽戰(zhàn)的或者,甚至還會危害到身邊人,這不是葛青青愿意發(fā)生的事情。
見葛青青沉默不語,司馬未央繼續(xù)道:“青青姑娘,據(jù)我所知,那些一直在外面找你的人,并不是從一開始就在找你,而是從某一天開始,你可以認(rèn)真回想一下,在那之前”“等等!”
葛青青一伸手,臉上露出回憶之色,腦海中不斷閃過郝文武和他說過的話,“你這么一說,好像胖子和我說過,是從那天開始,就有人在街上找我了!”
“就是那天,那個趙大人死的那天!”
葛青青脫口而出。
葛青青雖然偷了不少人,不過大多小打小鬧,怎么會有人雇傭殺人來追殺她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絕對參與了不該參與的事,或者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看見了不該看的事。
“那天,還有那天之前,你都做過什么事,遇到過什么人,或者看見什么,聽見了什么嗎?”
司馬未央繼續(xù)問道。
“那天...我想想...啊...對了,我想起來了!”
忽然,葛青青一拍大腿道,“難道是他?”
“誰?”
司馬未央與宇文子晉同時問道。
“一個牽著馬,冷冰冰的男人!”
“你在哪里遇到他?
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葛青青盡力回想趙喆死亡那天所發(fā)生的事,幾乎是把所有能想起來的細(xì)節(jié),事情,甚至是對話,都告訴了司馬未央與宇文子晉,當(dāng)然,聽見這一切的還有門外的皇普玉。
“那封信呢?”
司馬未央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乎可以確定,那天葛青青遇到的人,正是從灶王廟回來的雨澤,而她順手摸走的那封信,就是趙俊留個趙喆的證據(jù)。
見司馬未央如此緊張,葛青青有些尷尬道:“被我扔了......”“扔了?
扔...了......”司馬未央難以置信的看著葛青青。
“我起初還以為是銀票,還用一個黑色布包著,誰知道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封沒用的信,我當(dāng)時就給扔了。”
司馬未央一拍腦門,仍舊帶著一絲希望問道:“還記得扔哪了嗎?”
葛青青搖了搖頭。
“我的天......”宇文子晉想了想,問道:“那你還記得里面寫了什么嗎?”
“對,你還記得里面的內(nèi)容嗎?”
宇文子晉這句話提醒了司馬未央,他當(dāng)即來了精神。
可惜,葛青青依舊是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個......我不識字......”“哈?”
在聽到這個答案以后,司馬未央徹底崩潰了。
“那封信很值錢嗎?”
見司馬未央如此表情,葛青青有些疑惑道。
這個時候還在想著錢,宇文子晉都?xì)獾挠悬c(diǎn)說不出話來了。
“那不是銀子,那關(guān)系到很多人的性命,所以才會有人拼命的找你,甚至殺你!”
司馬未央哀嚎一聲,對葛青青揮了揮手,“沒事了青青姑娘,你可以回去了。”
看的出來司馬未央心情不佳,葛青青也不敢說什么了,只能默默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哦,那我去看看水燒好了沒有。”
候伯通囑咐過,今夜一定要多為兩人用熱水擦拭身體,只要熬過了今夜,兩人就沒有大礙了。
門外的皇普玉一聽葛青青要出來,急忙找個地方藏起來,在葛青青離開后,他才返回門口繼續(xù)偷聽。
“公子?”
屋內(nèi),見司馬未央有些疲憊,宇文子晉不禁開口道,“要不您還是先歇息吧?”
“歇息?
我怎么睡的著啊!”
司馬未央搖了搖頭,嘆道,“雨澤死了,最重要的證人沒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另一條線索也沒了,老天是在捉弄我嗎?”
比起一開始就沒有希望,其實(shí)更痛苦的是給了你希望,卻又立刻打破這個希望,眼下的司馬未央就剛剛經(jīng)歷一遍。
“震親王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敢派人來豫侯府行刺,如果這次被抓住把柄,肯定有他受的!”
宇文子晉咬了咬牙道。
司馬未央點(diǎn)頭道:“他這是狗急跳墻了!震親王派人尋找青青姑娘,邢伯派人也在找,他們肯定知道了我們的動向與意圖,所以青青姑娘一來,震親王就迫不及待的出手了,因?yàn)樗ε挛覀儚那嗲喙媚锟谥袉柍鲇嘘P(guān)證據(jù)的事情。”
司馬未央兩人的話,皇普玉在門外聽的清清楚楚,現(xiàn)在他總算搞明白拓跋木也到底是被誰害的了。
“震親王!”
皇普玉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一想到自己的知己好友受到如此無妄之災(zāi),他這心里就是一股無名火,“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皇普玉帶著怒火拂袖而去,不過他不是生司馬未央隱瞞的氣,也不是生葛青青這個招來禍水的氣,而是在生幕后黑手震親王的氣。
就在皇普玉離去以后,司馬未央輕輕推開門,望著皇普玉離去的方向,他不禁嘆了口氣。
“公子,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宇文子晉帶著不解問道。
其實(shí)宇文子晉早就發(fā)現(xiàn)了皇普玉跟蹤他們,也知道他在門外偷聽,不過司馬未央?yún)s示意宇文子晉不要揭穿,故意將這些消息泄露出去。
“其實(shí)我這樣做只是為了保護(hù)一下無辜的青青姑娘,她本就不該摻和進(jìn)來,現(xiàn)在因?yàn)檫@件事卻差點(diǎn)被人刺殺,拓跋木也和林雪唐一樣,他們都是無辜的人。”
司馬未央知道,按照皇普玉的個性與拓跋木也的關(guān)系,只要他知道了幕后黑手是震親王,那么幾乎一定回去皇上面前找他對質(zhì)。
當(dāng)然了,這種對質(zhì)是不能奈何得了震親王的,因?yàn)橐稽c(diǎn)確鑿的證據(jù)都沒有。
不過卻可以稍微震懾一下震親王,順帶給皇上提個醒,多加注意自己這個弟弟。
“此事一出,一旦青青姑娘再遇到刺殺,那么該緊張的就是震親王了,因?yàn)榛噬弦呀?jīng)注意到他了,借助皇普玉之口!”
望著漆黑的夜,司馬未央眼中帶著一絲清明,“對不起,就讓我利用你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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