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葉悠柔已經(jīng)失蹤一夜一天后,司馬未央的反應(yīng)并沒有向眾人預(yù)料的那么強烈。
他就好像被定住一樣,目不斜視的盯著一個地方,臉上的表情一成未變,就如同一座雕像一般。
可越是這樣,宇文子晉越是知道他心中的不平靜,他心中的驚駭。
沒錯,司馬未央的確是被嚇到了,不過他卻并沒有變成一個不會思考的雕像,相反的,他的腦海中立刻就浮現(xiàn)出了兩副畫面。
一副就是他在天牢之內(nèi),震親王已經(jīng)發(fā)瘋時畫面。
“司馬未央,是我小瞧你了,但是你并沒有贏,我也并沒有輸,翩翩死了,即便你不能死,我也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永遠的活在痛苦之中!”
“哈哈哈哈......你會明白的,等你出去,你就會明白我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司馬未央,這就是我的報復(fù),這就是我對你最終的報復(fù),你一輩子都別想......”而另外一副畫面與對話,就是他被從天牢釋放出來后,刑部尚書陸搵過來與他交談的畫面。
“這下好了,你也終于被放出來了,我也可以去好好處理汾佐州那件案子了!
“什么案子?”
“不久前,汾佐州西奇府黃山縣的境內(nèi),有一名男子被人殺害后拋石荒野,也許是被野獸啃食,他體內(nèi)的內(nèi)臟都不翼而飛了!
原本這兩件不相干的事,在一回到豫侯府就說葉悠柔失蹤后,司馬未央的腦子忽然就炸了,大量的信息充斥的他的腦海,曾經(jīng)發(fā)生的一幕幕快速閃過,最后又定格在幾個畫面上。
“明正十四年,上涼州,第一個,丟失肝臟。”
“明正十六年,佑京州,第二個,丟失脾臟!
“明正十八年,下涼州,第三個,丟失腎臟!
“同樣,明正十八年,汾佐州,第四個,丟失全部器官,也就是說肺部丟失!”
司馬未央不顧眾人的神色與問話,雙目一閉,那個一直以來都纏繞著他噩夢中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而出。
冰冷的石床,如白雪般綻放嬌媚的葉悠柔靜靜躺在上面,心口的空洞,衣襟處的點點嫣紅,這一切都讓司馬未央瞬間清醒!“這不是噩夢,不是噩夢,這是即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我怎么會這么笨,我怎么會這么笨,不,我絕對不能讓這種事再次發(fā)生,絕對不能!”
突然,司馬未央大吼大叫的朝著門外沖了出去,眾人反應(yīng)過來以后,他都已經(jīng)沖出豫侯府的大門了。
“公子!”
“司馬未央!”
“司馬公子!”
眾人大叫一聲,旋即就跟著追了出去。
震親王府,這座昔日無比輝煌,無人可以撼動的府邸,今日卻已經(jīng)被內(nèi)廠徹底包圍,任何一個人都別想從這里出去,或者帶走一件東西。
“吁!”
忽然,一匹快馬來到震親王大門外,司馬未央直接跳下馬,不顧內(nèi)廠侍衛(wèi)的阻攔就要往里沖。
“司馬未央?
你來干什么?”
就在這時,童關(guān)剛好出來,一眼便看到了被侍衛(wèi)拉下的司馬未央。
“讓我進去,快!”
司馬未央大吼一聲,趁著童關(guān)愣神之際,直接就沖了進去。
“你給我站!”
等童關(guān)回過神來,司馬未央已經(jīng)沖了進去。
“司馬公子?”
就在這時,負責(zé)查封震親王府的蘇明月看到了急沖沖的司馬未央,直接對追趕而來的童關(guān)揮手道,“退下吧!”
童關(guān)停住腳步,哼了一聲,無奈退下。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見司馬未央滿臉焦急之色,蘇明月忍不住開口問道,不過司馬未央?yún)s并未理她,而是直沖沖的朝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仆沖去。
“說,人呢?
人呢?”
司馬未央不分青紅皂白,抓起一人就打。
那名仆人被打了一拳,卻也不敢說話,只能默不作聲的跪著。
“你說!人呢?
人在哪呢?”
見此,司馬未央又換了一個人,揪著他的脖子大聲吼道:“快說,那個女孩被你們送哪里去了!”
下人依舊不知,不回話,司馬未央照樣一拳打了過去。
看著發(fā)瘋一般的司馬未央連打五六人,蘇明月終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司馬未央的后脖領(lǐng),直接將他從人堆中拉了出來。
“司馬未央,你瘋了嗎?
你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這時,宇文子晉等人趕了過來,在諸青陽的帶領(lǐng)下,他們直接闖了進來,就連童關(guān)都沒攔住。
“你們這是做什么?”
蘇明月眉頭一皺,問道。
在經(jīng)過諸青陽的解釋后,蘇明月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當即松開司馬未央,朝著跪在地上震親王府下人問道:“說,你們有沒有見過一位陌生姑娘,只要誰能提供線索,我便可以將他赦免!”
此話一出,所有下人都暗自嘀咕起來,不過卻始終沒有人站出來說話。
就在蘇明月?lián)u頭之際,一名下人忽然顫抖著站了出來,而這名下人,正是今早幫助周斯抬運裝有葉悠柔麻袋的兩名下人其中之一。
“你知道?”
蘇明月驚訝道。
司馬未央聽聞此言,當即沖了過去,一把將他壓在地上,怒吼道:“說,快說,你知道什么!”
那名下人被如此瘋狂的司馬未央嚇破了膽,顫巍巍的回道:“我,我沒見過你口中那位姑娘,但是今日一早,周先生讓我?guī)兔μЯ艘粋麻袋,裝到一輛馬車上,我感覺那里面是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位姑娘!”
“周先生?”
司馬未央一驚。
“是周斯!”
蘇明月環(huán)顧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周斯的人影,急忙吩咐道,“快去把周斯給我?guī)н^來!”
可是內(nèi)廠的人找了一圈,問了一圈,挨個看了一遍,就是沒有找到周斯的人影。
“這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肯定是提前感覺不對,收拾東西跑了!”
看到周斯房間少了很多東西,蘇明月暗叫糟糕。
周斯是個聰明人,否則也不會得到震親王如此的重用了,不過這一次還真不是他未卜先知,而是他誤打誤撞碰上了。
就在司馬未央走出刑部天牢之后,周斯在街上無意間看到了他的身影,這個時候,周斯便覺得有些意外。
所以他急忙回到王府收拾細軟和錢財,把能裝的銀票都裝下,在蘇明月帶人包圍震親王府之氣,他就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
一出偏僻的小巷,換了一身素衣的周斯用鍋灰把臉抹的十分邋遢,隨后滿意的點點頭。
可就在踏出小巷的時候,一側(cè)的房頂上卻突然翻下一人,此人正是諸青陽!“周先生要去哪?”
周斯急忙以袖掩面,一邊說你認錯人了,一邊轉(zhuǎn)頭欲跑。
“呼啦!”
可是他剛一轉(zhuǎn)身,又是一道身影落在他的面前,此人正是宇文子晉。
周斯再次換方向,向左邊走去,可是這一次,溫龍又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
周斯還不死心,向著最后一個方向逃跑。
“周斯,還想跑?”
突然,一襲官衣,腳踩官靴的蘇明月攔在前面,對周斯努了努嘴道:“看后面!”
聞言,周斯回過頭去,可等待他的卻是一只有力的拳頭。
司馬未央帶著怒火沖上來,一拳就打在了周斯的眼睛上。
周斯哎呦一聲,踉蹌倒地,捂著眼睛滿地打滾。
“說,今早你幫忙運走的麻袋里,裝著的是不是悠柔!”
宇文子晉一腳踩在周斯的胸膛上,司馬未央咬著牙問道。
“我說我說,別打了,別打了!”
感受到胸膛上腳掌的力量,周斯急忙揮手求饒道,“是是是,今早運走的麻袋里裝的就是葉姑娘!”
“運哪去了?”
司馬未央一喜,急問道。
宇文子晉腳掌用力一踩,狠聲道:“快說!”
“別踩別踩別踩,我說我說!”
周斯咳了一下,一臉苦澀道,“我只負責(zé)運到城外春風(fēng)亭,剩下的我就不管了,是他們把人運走的!”
“他們?
你說的是誰?”
蘇明月踢了他一腳問道。
周斯苦笑道:“我說了,能放我一馬嗎?”
“只要你提供線索,我可以保你不死!”
蘇明月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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