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司馬未央與柳茹都以為小環會下毒是被人收買了,用錢財收買,所以即使小環被殺,柳茹與司馬未央也只是微微傷感,畢竟對方是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何必要那么傷心呢?
但這一封信卻揭露出事實的真相,小環并不是真心想謀害柳茹,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端過去的參茶是致命的毒藥,她只以為那是讓柳茹虛弱的藥物。
而且小環之所以會這么做,完全都是受到她口中“愛郎”的蠱惑,雖然小環在信中將自己寫成參與者,謀劃者,但身為一同生活多年的司馬家人,他們又怎么會不了解小環呢?
一個即使有一顆饅頭也要分給別人的小環,一個即使自己生病,也要熬夜照顧別人的小環,一個出身低微,心思單純,踩死一只螞蟻都會哭上一陣的小環,她怎么會想出這種方法來騙錢呢?
“王八蛋王八蛋。。。 彼抉R未央雙眼泛紅,心中郁悶至極,現在他只想大聲的吼叫,大聲的宣泄,將自己心中的怒火通通發泄出來。
“是誰?到底是誰?”司馬未央一拳砸在桌子上,震的茶杯叮當作響,這一舉動將一旁的柳茹都嚇了大一跳。
柳茹急忙安慰道:“央兒,莫要動怒,你才大病初愈,千萬不要動氣傷身!”
司馬未央看著小環的遺書,忽然想起從前的過往種種,他在心中默默發誓道:“小環姐,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娘!”司馬未央抹去眼角淚水,問道,“小環姐的遺體在哪?”
“已經下葬了,就在亂墳崗!”柳茹嘆息一聲。
小環并非本地人士,也并非司馬家直系,死后是不能與司馬家人葬在一起的,所以只能葬在承天縣的亂墳崗。
“已經下葬了嗎?”司馬未央一怔。
“是的,第二日官府就送回來了,我讓兩名家丁帶著小晴給小環下葬的,唉,可惜!”柳茹好像想起什么,嘆息一聲。
“怎么了?”
柳茹坐回椅子上說道:“本來我是想將小環最喜歡那枝簪子與她一起合葬,可是派人在她房間找了半天,卻怎么也找不到!”
“簪子?哦,我想起來了,就是去年您送給小環的那只?”司馬未央反問道。
柳茹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見了柳茹有些疲憊,司馬未央囑托兩句,發誓自己一定會找出兇手后便離開房間。
司馬未央剛一出來,就遇到了宇文子晉,現在宇文子晉每夜都會守在柳茹房間外確保她的安全。
不管柳茹怎么勸,宇文子晉就是不走,所以最后也就隨他了!
“宇文大哥辛苦了!”司馬未央由心的說道。
別人或許不知道宇文子晉的真實身份,但是他司馬未央又豈能不知,讓一介王朝大將軍,一個在戰場上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鐵血將領當護衛,這已經不是委屈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宇文子晉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忽然,司馬未央看著宇文子晉愣住了,腦中急速回想白天發生的一切,口中喃喃道:“那對男女……沒錯,就是那個時候的……難道說……可是為什么?殺人動機呢?他是怎么做到的?”
見司馬未央突然呆住,口中不停胡亂的說些什么,宇文子晉擔心的問道:“公子,你沒事吧?”
司馬未央略帶茫然的抬起頭,拍了拍宇文子晉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沒事,隨后便轉身回到房間。
由于司馬未央提前打過招呼,下人已經將晚飯準備好給他送到房間,吃完飯后司馬未央詢問了一下呂母的狀況,便直接睡去。
翌日一早,司馬未央洗漱完畢,路過花園的時候看到神出鬼沒的神醫伯通正在看書。
對于神醫伯通,司馬未央一直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主動留在這里的理由。
不過神醫伯通能夠留在司馬家那可是天大的榮幸,畢竟這位可不是誰都能請來的,所以整個司馬家對于神醫伯通可謂是敬畏有加。
“拜見神醫!”
先不說他神醫的身份,就憑那日他一語驚醒夢中人,將司馬未央從頹廢中拯救出來,司馬未央就應該大大的感謝才對。
神醫伯通左手持書,右手輕輕一揮,連頭沒抬。
司馬未央也不生氣,他知道但凡奇人異士大多脾氣古怪,指不定什么時候生氣,什么時候開心,只要自己這邊禮貌做足就好!
就在此時,前院忽然傳來叫喊聲,司馬未央眉頭一皺,心想難道又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等他趕到前院一看,只見一名家丁橫躺在地上嗷嗷直叫,腹部被一只竹竿貫穿,鮮血流了一地,
旁邊幾名婢女嚇的嗷嗷大叫,其余幾人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司馬未央一看,按照這個流血的速度,恐怕就算等大夫來了,人也早就死了。
忽然,一道白影閃過,只見那名受傷的家丁身邊立刻多出一人。
司馬未央定睛一眼,來人正是先前還在花園看書的神醫伯通。
只見他右手在腰間一扶,手中立刻多出一個布袋,他將布袋一甩,平整的放在地上,露出里面長短不一的金針。
神醫伯通雙手連點家丁身上幾處大穴,只見傷口的流血速度頓時減緩,隨后他右手在布袋上劃過,手中頓時就多出四根金針,抬手就欲對家丁身上各種要穴插去。
可是家丁腹部受傷,疼痛難忍,不止口中哀嚎,身子也不老實的晃動,神醫伯通看的心煩,眉頭一皺,對著他身上扎了幾針。
說來也怪,這幾針下去,家丁先是不能出聲,隨后身子也不晃了,猶如一只待宰的小綿羊。
“這是……”司馬未央見家丁猶如昏睡一般,他靈機一動,大腦飛速旋轉起來。
隨后神醫伯通就和變戲法一樣,一會手中出現一把小刀將家丁衣服割開,一會從袖筒中取出紗布將傷口包裹,看的眾人是目瞪口呆。
此時柳茹收到下人稟告,急急忙忙趕來,當她看到家丁身上的金針時,當即驚呼一聲:“金針止血之法!”
“好了!”在將家丁腹部的竹竿取出后,神醫伯通拍拍手吩咐道,“把他送回去靜養,稍后來我房間取藥,一日三次,敷在傷口上,進食要清淡,忌魚肉發物,五日一過,性命無憂!”
“啊,好好好!”還是福伯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命人將受傷家丁抬了下去。
“多謝神醫出手相救!”柳茹急忙上前欠身道。
其他人也一同開口道:“多謝神醫!”
可是這里只有一個人沒有說話,因為他還在發呆,那就是司馬未央!
“是不是在想我為什么會出手?和傳言不太一樣?”神醫伯通白眉一挑,饒有興致的走上前問道。
司馬未央從呆滯中回過神來,連忙道:“不敢不敢!”
其實剛才他并不是在想神醫伯通為什么出手救人,而是在想一種極為可怕的猜測!
“沒什么!我知道坊間傳言都說我什么,我也不在意,候某醫人雖然全看心情與病例,但也絕對不會見死不救。前陣子侯某周游天下,大殤羌奴,蜀水巴山都曾踏足,回來之后發現自己心境更上一個臺階,早已不再拘泥人世間凡夫俗子的看法!”神醫伯通留下這句話后就飄然離去。
“侯某?”在神醫伯通離去后,司馬未央才反應過來,剛才他好像是自稱“侯某”。
看著神醫伯通離去的方向,司馬未央喃喃道:“候伯通嗎?”
忽然,司馬未央好像突然想起什么,面色匆匆的回到書房翻箱倒柜,好像在找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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