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雨忻這句話讓茶竹沒忍住將一口水直接嗆了出來,剛想給自己打造一個生人勿近的形象,卻因為這一下徹底前功盡棄。
茶竹連忙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掩飾性地干咳了兩聲說道:“爾誤會了,本將與那人不過是主從關(guān)系。更具體而言,本將現(xiàn)在是那人的保鏢。”
朱雨忻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道:“保鏢?可是,之前我明明聽莊重哥哥叫茶姐姐‘老婆’,那時候茶姐姐也沒有否認呀。”
茶竹的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自己一想,之前似乎確確實實發(fā)生過這么一件事。只是因為當時自己哪有閑工夫去管他叫自己什么。這下可好,偏偏被這個小丫頭聽到了這句話,還給記了下來,這種羞恥感讓她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保鏢?茶姐姐?”朱雨忻露出些許疑惑與驚訝的神情,顯然面前這個看上去無比嬌弱的小女孩,看上去根本就跟“保鏢”這個詞搭不上一點關(guān)系。
茶竹輕哼一聲,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說道:“就爾父親此前所帶來的那些人,本將只許一根手指便能輕松收拾他們。”
“這么厲害?!”朱雨忻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連忙問道,“那,茶姐姐都會什么武術(shù)呀?傳統(tǒng)拳術(shù)?空手道?柔道?泰拳?”
茶竹一時間被朱雨忻咄咄逼人的攻勢逼得有些支吾,想了半天,才裝模作樣地說道:“那,那些東西本將才看不入眼,不管是什么武術(shù),在本將面前都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就在茶竹被朱雨忻一連串的發(fā)問弄得有些頭暈?zāi)X脹時,莊重終于端著茶盤走進了客廳。見兩人聊得熟絡(luò),便笑著說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聊天了?”
茶竹此刻看到莊重,簡直就像是看到救世主了一般,連忙站起身來,干咳一聲說道:“本,本將去上面收拾一下屋子,失陪了。”
莊重疑惑地看著茶竹逃也似快步走開的背影,心下也是有些想不明白剛才發(fā)生了什么,讓她這個從來沒有示弱過的大將軍居然也逃走了。
“啊,對了,莊重哥哥,這個還給你。”
朱雨忻說著,從自己隨身的白色挎包中拿出一個手機向他遞了過來。莊重低頭一看,果然是自己昨天交給洪詩霖的手機。
原來如此,敢情他是來給自己還手機的,順便向自己道謝,大概是這么回事吧。
“麻煩你特地跑一趟了。”莊重微笑著說道。
朱雨忻連忙輕輕搖了搖頭,目光閃爍著說道:“不,不麻煩。之前我說想登門感謝莊重哥哥。但是,那個,沒,沒能來得及通知莊重哥哥,果然還是給你,那個,造成麻煩了吧?”
莊重立刻笑道:“哈哈,我今天剛好在休息,正巧今天也沒什么事兒。如果你晚一天來的話,可能就真的見不到我了。”
朱雨忻有些羞怯地點了點頭,低下了小腦袋,不敢露出自己的小臉,便沒有繼續(xù)說話了。
為了打破僵局,莊重只好主動問道:“說起來,你是從哪知道我的身份,又是知道我住在哪里的?”
朱雨忻一驚,連忙擺了擺小手解釋道:“這個是,那個,聽,聽爸爸說的。真是對不起,之前我還不知道哥哥的生活這么悲慘。”
莊重輕輕點了點頭,但隨即忽然發(fā)覺有些不對,一皺眉頭道:“嗯?啥玩意兒?”
朱雨忻露出一副失落的神情,用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說道:“莊重哥哥明明是一個這樣厲害的人,卻被那個蛇蝎心腸的女人軟禁在這里,還被污蔑是那個女人的未婚夫,讓莊重哥哥白口難辨,真是太過分了!”
莊重此刻聽得有些頭大,仔細想想,這女孩說的真的是自己身上的事情?
不是,怎么自己好端端地住在這里突然間就變成被軟禁在這里了?
而且,雖然自己被晏七娘單方面宣布是她的未婚夫這一點沒錯,但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身份,用污蔑這個詞來形容,差的可不止一點半點了吧?
他見朱雨忻似乎還要繼續(xù)說下去,連忙打斷道:“等等,稍等一下,朱大小姐,能不能告訴我,關(guān)于我的這些事你都是從哪兒打聽到的?”
“那個,這都是爸爸的秘書告訴我的。”朱雨忻輕聲應(yīng)道。
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道原來如此,朱浩苼果真是條老狐貍。
自己前腳剛把他的寶貝女兒救出來,結(jié)果他后腳就拿自己的女兒來試探自己,這擺明了是不知道從哪找到了關(guān)于自己的一些資料,想探探自己的底兒啊。
靠,要是朱雨忻沒有這一層關(guān)系,只是個普通家庭的普通小女孩,也就沒這么多麻煩的破事兒了。
唉,既然事已經(jīng)惹上了,避也避不開,只好想辦法解決了。
想到這里,他略微思考了片刻,便微笑著說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吧?”
“嗯!托莊重哥哥的福,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朱雨忻立刻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說道。
莊重輕笑一聲道:“沒事就好,以后別再做這么傻的事了。今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S時都可以找我。”
朱雨忻更是扭扭捏捏點了點頭,將小臉藏得更深。
看到朱雨忻一副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的模樣,莊重心中暗道一聲糟糕。這小丫頭可能根本就沒想到她的身份與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許過多的接觸。恐怕在她的認知中,代表不同集團利益這件事與相互交往根本就沒什么關(guān)系吧。
不行,得趕緊給她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不然總覺得這樣下去會讓事情變得難以收拾。
然而,就在他剛打算說話的時候,朱雨忻卻忽然抬起頭來,雙目忽然浮上一層霧氣,小心翼翼地問道:“莊重哥哥真的愿意幫我嗎?”
那是客套話啊傻丫頭!
盡管心里這樣想著,他還是不得不抽了抽嘴角道:“當然。”
朱雨忻露出一副安心的神情,繼續(xù)說道:“那個,關(guān)于這件事,莊重哥哥想必已經(jīng)猜到了。我的爸爸媽媽從幾年前關(guān)系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好,爸爸也在外面另尋新歡。其實我是知道的,但是……我不敢給媽媽說,我怕他們都離我而去。”
然而,朱雨忻的目光旋即變得憂慮起來,直勾勾地盯著莊重說道:“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一來,我總是做同一個噩夢!我,我夢見爸爸和他的秘書一起從旅館里走出來,然后被媽媽發(fā)現(xiàn)之后,就一槍把爸爸打死了!”
“這,大概只是噩夢吧。”莊重頓時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說道。
真不明白這小丫頭在想什么,不過是做了個噩夢而已,至于這樣害怕嗎?
想到這里,他只好笑著說道:“不管怎么說,那只是個夢而已,畢竟現(xiàn)實中也沒有發(fā)生,不是嗎?”
“可,可是!我最近做這個夢做的越來越頻繁,不僅如此,我還感覺它變得越來越逼真,就只就好像我真的進入了夢里的世界一樣!”朱雨忻緊張地說道。
就在莊重打算隨便說幾句話來稍微安慰安慰她的時候,李照顏忽然在腦海中說道:“夫君,聽這孩子多說一些吧,可能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于是,他只好說道:“那,然后呢?”
“然后,我就感覺我好像變成了媽媽一樣,每次我都能感覺到開槍的感覺,就像我真的親手殺了爸爸一樣。而且,以媽媽的性格來看,她也很有可能做這種事!”朱雨忻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都快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莊重也是略微一驚,暗道這小丫頭的媽媽倒也是個狠角色。一言不合就開槍,也難怪她老爹這么慫了。
話說回來,她老爹的出軌對象就是他的秘書嗎?
“最近,我?guī)缀趺刻焱砩隙紩鲞@個噩夢,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覺。我,我都快被這個噩夢逼瘋了!莊重哥哥,求求你了,這件事我不敢給別人講。我,我現(xiàn)在只能求哥哥幫助了!”朱雨忻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一副無比痛苦的樣子。
“夫君,依妾身來看,這孩子十之**是被夢魔上身了。”李照顏輕聲說道。
“夢魔?那是什么東西?”
“夢魔乃是一種無形的怨靈,它們多會寄宿在某個物品之中,利用此物附身到靠近此物之人的身上,通過給人制造噩夢,再從噩夢中汲取陽氣而生存。”
“起初,被附身之人雖與尋常噩夢無異,但加以時日,夢魔便逐步侵蝕被附身之人的精神,使得被附身之人便噩夢頻發(fā),且猶如親身經(jīng)歷,最終被困于噩夢之中,永遠不得逃脫,夢魔則徹底占據(jù)附身之人的身體,禍亂一方。”
聽李照顏這樣一形容,恐怕事情還真是不小。
不過,如果這女孩是其他人的話,自己說不定還會看心情幫一幫。但她的身份實在是有些敏感,讓他也不由得猶豫了起來。
就在這時,李照顏再次勸說道:“夫君,茶姑娘曾說過,夫君的身份并非一介尋常道士,而是有著調(diào)和三界之力的獵靈師。擁有此般能力,理所當然應(yīng)當背負相應(yīng)的責(zé)任。夫君,請務(wù)必三思。”
莊重沉默了片刻,目光緩緩落在朱雨忻的身上,看到她那無助中似乎還帶著些絕望的眼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么能信任我這樣一個只有一面之交的人?你難道不怕我利用你,或者玷污你的貞潔么?”莊重嘆息一聲問道。
“我相信莊重哥哥是一個善良的人!”朱雨忻忽然激動地說道,“莊重哥哥明明不知道我的身份卻救了我。而且,那時候,那時候,莊重哥哥不愿讓我殺人,不是嗎?”
莊重?zé)o奈地撓了撓頭,最終嘆了口氣。
“我可不保證一定能幫你解決這件事,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朱雨忻的雙眸中立刻被喜悅與激動填滿,立刻用力地點頭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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