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洪詩霖這副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那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中年人臉色立刻不對了,當(dāng)即就要站起來向洪詩霖直接撲過去,大聲怒吼道:“艸你媽的,小娘們,你他媽再不把老子的兒子還給老子,老子就把你們的頭通通都割下來扔到青沙江去!”
眼鏡男連忙拉住這中年男人,好心勸解道:“白大哥,別激動,別激動。”
顯然,這個被稱為白大哥的男人,十之**就是這個白面幫的老大白無笙了。他看上去和電話里一樣似乎是一個相當(dāng)容易變得暴躁的男人。不過看樣子他雖然本人性格不怎么樣,手下倒是有一個能掌大局的男人。
眼鏡男勸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才好容易將這白無笙勸得冷靜了下來。白無笙似乎心里面也清楚現(xiàn)在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雖然心里面很不愿意,但還是不得不按捺下了滿腔的怒火。
安撫了白無笙之后,眼鏡男便立刻轉(zhuǎn)向洪詩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公文包中取出來了一疊文件,放到了洪詩霖面前的桌面上。
而這些文件,竟然都是許多店面的所有權(quán)文件,看上去量非常的多,恐怕光是這些店面本身的地皮價值加起來都已經(jīng)輕松突破了千萬!
將這些文件放到桌面上之后,眼鏡男便語氣平緩地說道:“洪小姐,我就不廢話了,直接向您提出條件:我們將會讓出我們在青沙灣區(qū)域內(nèi)的所有設(shè)施,將它們轉(zhuǎn)移到您的名下,手續(xù)已經(jīng)在辦,明天您就能帶著您的人手去接手了。至于原本的那些員工,是去是留,也由您來決定。這樣,您還滿意嗎?”
洪詩霖倒也不廢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道:“好。”
說完,洪詩霖便忽然站起身來,向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鏡男一推眼鏡,鏡片上的反光遮擋住了他的眼神,讓此刻的他看起來有些陰暗。
就在這時,眼鏡男沉聲說道:“洪小姐,您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洪詩霖卻并沒有應(yīng)聲,只是向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此刻,白無笙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向洪詩霖?fù)淞松先ケ愦舐暱窈鸬溃骸捌H你媽,你他媽的到底想怎樣?!老子警告你,今天你要是不讓老子活著見到他,你他媽都別想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然而,白無笙的手還沒有碰到洪詩霖,卻忽然被另一只手無比精準(zhǔn)地擒住手腕,微笑著說道:“白兄,別緊張,我們現(xiàn)在就帶你去見你的兒子,你盡管放心好了,既然你們?nèi)绱苏\心誠意,那你們的兒子也當(dāng)然不會有事。”
說完,莊重便放開了這男子的手,也跟在洪詩霖的身后走了出去。
在被莊重抓住手腕的一瞬間,白無笙登時一驚,暗道自己的手竟然使不上力氣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個小癟三看起來體型并不像個練家子,身上也沒什么肌肉,憑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來看,這種小子自己一拳就能輕松打進醫(yī)院去。
然而,這小子只一抓就讓自己這從戰(zhàn)場上的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都幾乎動彈不得,他到底是什么來頭?這姓洪的小*子手下,居然會有這種深藏不露的家伙?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管這些事情的時候了,現(xiàn)在最重要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找到自己的兒子,確認(rèn)他是安全的才行。
媽的,老子已經(jīng)一狠心把青沙灣暫時拿出來了,要是你他媽的敢對老子的兒子做什么,老子絕對拆了你這狗窩!
幾個人向著寫字樓地下的方向走了過去,白面幫的兩個人顯然是沒有料到這寫字樓下面居然這樣別有洞天,一時間只能用一種驚詫的目光看著周圍,眼神里面寫滿了難以置信。
很快,洪詩霖便帶著幾人嚇到了寫字樓的最底層,在某個房間前停了下來。
此刻,房間的門口正把守著兩個西裝男。見到洪詩霖走過來之后,兩個西裝男立刻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道:“大姐。”
“開門。”洪詩霖平靜地命令道。
“是。”兩個西裝男應(yīng)了一聲,旋即將門緩緩打開。
白無笙和身后的眼鏡男此刻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們隱約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房門后面,究竟是怎樣的景象。
然而,在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他們?nèi)匀惑@愕地瞪大了眼睛!
房間的每一面墻壁上都懸浮著無數(shù)堆疊起來的畫面,畫面上播放著一段又一段不堪入目的視頻,而在這些視頻的上方,則漂浮著無數(shù)彈幕。這些彈幕的內(nèi)容,卻幾乎都是無比難聽的辱罵之詞。
而房間的正中央上方,卻懸空著一個玻璃缸,玻璃缸里面已經(jīng)完全被水所填滿,能夠清清楚楚地看到玻璃缸的正中間漂浮著一個人影,看上去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
“阿聰!”白無笙登時痛呼一聲,直接撲上前去,但是卻找不到任何能夠?qū)⑺膶氊悆鹤臃懦鰜淼霓k法。
就在這時,洪詩霖忽然打了一個響指,下一刻,這個玻璃缸的下蓋陡然打開,一整個玻璃缸的水連帶著里面的于聰源都落了下來!
眼鏡男忽然感覺這里有些奇怪,便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莊重和洪詩霖,皺了皺眉頭。
他原本也打算走進這個房間,但冥冥之中卻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告訴他不要走進去。
“你他媽在干嘛?!趕緊過來救老子的兒子!”就在這時,白無笙大聲狂吼道。
這眼鏡男立刻應(yīng)聲道:“是,我這就去。”
兩個人連忙向房間里面沖了過去,然而,就在他們將落下來的這個“兒子”翻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卻同時愣住了。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甚至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這只不過是一個看上去與真人幾乎無二的人體模型啊!
兩個人登時大驚,他們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上了洪詩霖的套,自從他們踏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起,他們就已經(jīng)進入了這個圈套。
然而,等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房間的門正被緩緩關(guān)上,只能看到洪詩霖的微笑逐漸被關(guān)閉的門鎖遮蓋住,而門框上方的指示燈也從打開的綠色變成了上鎖的紅色。
白無笙立刻沖上前去,一邊瘋狂地敲著“艸尼瑪!這*子他媽的居然敢暗算老子!媽的,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否則老子就殺了你們,老子保證——”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里面周圍墻壁上的所有畫面和彈幕通通消失得一干二凈,一時間整個房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突如其來的黑暗直讓人覺得仿佛會有什么東西會突然從黑暗中竄出來將人吃得一干二凈。
不過五秒鐘之后,房間里面居然再一次亮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亮起來之后,他們卻發(fā)現(xiàn)頭頂?shù)奶旎ò寰谷怀霈F(xiàn)了變化,從光潔的墻壁變成了一個遍布著詭異尖刺的鐵板。
而就在這時,他們清清楚楚地看到這鐵板上的尖刺之間閃爍起了藍色的電弧,顯然這上面已經(jīng)帶上了驚人的高壓電!
兩個人的心里同時響起了不祥的預(yù)感,在心中瘋狂地祈禱接下來不要像他們的想象那樣發(fā)展。
但是,就在下一刻,他們頭頂?shù)奶旎ò逑仁前l(fā)出“嘎吱”的一聲,緊接著竟然緩緩向下面壓了下來!
盡管壓下來的速度看上去很慢,但是毫無疑問這僅僅只是死亡之前的宣告而已。
過了半分鐘左右,天花板忽然間停止了下落,兩個人只覺得心臟幾乎都要跳了出來,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房間里面的顯示器上再度出現(xiàn)了畫面,而畫面之中出現(xiàn)的則是他們所處房間的景象,顯示器的上方有著一個五分鐘的時間,而下方則顯示著他們的支持率。
就在這時,洪詩霖的聲音忽然從房間周圍響了起來:“這是,最后一場余興賽。規(guī)則,很簡單,五分鐘內(nèi)殺死另一方的人,將獲得逃出去的權(quán)利。你們,有三分鐘的準(zhǔn)備時間。”
眼鏡男頓時一驚,暗道難道說洪詩霖已經(jīng)將他們從一開始就算計進去了嗎?為什么?她為什么能夠算計得如此精準(zhǔn),簡直就像是知道未來會發(fā)生什么一樣?
但是,所有的懷疑,現(xiàn)在全部都化為了驚愕與恐懼。
三分鐘,三分鐘能做什么?三分鐘能從這里面逃出去嗎?!
而在這三分鐘的時間內(nèi),兩人的支持率也在不停地變化著,最終支持率幾乎是一邊倒地偏向了白無笙這一邊。
很快,三分鐘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而顯示器上方的五分鐘倒計時也流逝了起來。
“轟隆!”天花板陡然間再度開始下降,電弧也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顯然,如果天花板下降到了一定程度,只要他們觸碰到這東西,就會立刻被電成焦炭。如果他們?yōu)榱嘶蠲稍诘厣希厣系倪@一灘水更是會讓他們在被電擊的同時被壓成肉醬!
眼鏡男先是一驚,但旋即便冷靜了下來,立刻仔細(xì)觀察起來。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連忙說道:“白大哥,我們有辦法活下去,根本不需要自相殘殺!”
然而,此刻白無笙卻頹然向著房間中間的人偶走了過去,好像得了失心瘋一般,跪下來伸手撫摸著這個人偶,好像這人偶就是他的兒子一樣。
眼鏡男更是焦急,連忙沖上前去大聲喊道:“白大哥,白大哥!快醒醒,這不是你的兒子,你要是在這里死了,就真的見不到你的兒子了呀!”
“滾!別他媽的碰老子的兒子!”
誰知,白無笙忽然猛地一甩右臂,將眼鏡男直接推了出去!
眼鏡男頓時一驚,旋即露出了陰沉的神色,推了推眼睛說道:“好吧,白大哥,我明白了。看來,今天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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