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石?”樸昌永一屁股坐到在地,額頭上冷汗直冒。
陳雨低下頭望著他,冷冷地問:“怎么,十萬石很多嗎?幾千人人吃馬嚼,加上在海上逗留的時間長,這是個很合理的數字啊。”
可是,別說幾千人了,十萬石糧食足夠好幾萬人吃兩個月了啊!
樸昌永心里無聲地吶喊著。可是他明知對方是訛詐,卻不敢點破,怕惹得對方惱羞成怒。
他連滾帶爬撲到陳雨跟前,哭喪著臉解釋:“大人,不是下官不愿意,而是鐵山貧瘠苦困,實在籌措不了這么大數目的糧食啊!就算上報海州牧使,只怕也辦不到,只怕要驚動黃海道觀察使大人了……”
陳雨哼了一聲:“本官不管你向誰稟報,反正威海水師在鐵山外海巡邏,按照吾皇圣旨,籌措糧草是沿海官府的責任,朝鮮是大明藩屬,難道不需遵從圣旨?”
“是是是,大明皇帝的圣旨,下官理當遵從,只是糧食數目實在太過驚人,非下官能力所及,還請大人體諒……”樸昌永一邊說,一邊磕頭如搗蒜。
“那是你的事,反正三日之內,本官要見到十萬石糧食。”陳雨盯著對方,冷笑道,“否則,本官的部下在貴地自行籌措口糧,驚擾了百姓,就別怪本官事先沒有提醒。”
樸昌永聞言如喪考妣,一支軍隊“自行籌措口糧”意味著什么,他當然明白,無非是縱兵劫掠而已。這些大明官兵如狼似虎,加上有大明皇帝圣旨護體,莫說小小的鐵山郡守,就是海州牧使、黃海道觀察使也無可奈何,除了眼睜睜看著對方打劫,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要是讓這支部隊把鐵山翻個底朝天,禍害的當地民不聊生,事情捅上去,朝廷怪罪下來,板子肯定打不到上國天兵的身上,背鍋的鐵定是自己。
可是,整個鐵山每年上繳的賦稅都不到十萬石,三天的期限,能做成什么?就算是層層上報,緊急求助海州、黃海道,也未必能滿足對方的獅子大開口,時間上也來不及。
他想了半天,戰戰兢兢地請求:“大人,容下官想想辦法。只是三天的時間太短,能不能寬限幾日?”
“不行。”陳雨想都不想,斷然拒絕,“公務緊急,本官沒時間陪你慢慢耗。就三天時間,要么本官給一個滿意的答復,要么就讓我們自行籌措糧草。”
樸昌永無奈,只能含糊應下,然后帶著兩個佐貳官去給對方安排食宿。
等出了衙署的大門,看見門外整齊排列的戰兵后,幾人嚇了一跳,對方的火銃和明晃晃的刺刀更是讓他們心驚膽戰。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樸昌永悲哀地想,看來這次的劫數很難平安度過去了。
當晚,在當地一家大戶的宅院內,顧彪好奇地問:“大人為何開口十萬石糧草?以我所了解的情況,鐵山只是一個郡(注1),是萬萬籌措不出這么多糧食的,殺了郡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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