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蒙古騎兵已經不是當初的元朝鐵騎了,只能打順風仗,一見勢頭不對,勒住馬頭,轉了個彎,調頭就往回跑,也顧不得中軍是否鳴金收兵了。倒是他們調頭逃竄的時候,精湛的騎術展露無疑,幾乎一百八十度的轉彎,輕巧靈活,讓人望塵莫及。
蒙古人如風一般來,又如風一般走了,留下了兩百多具尸體,前后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以至于墩堡中的守軍一下反應不過來。
等弄明白自己一輪射擊就逼走了蒙古騎兵后,墩堡中相繼響起了歡呼聲,許多農兵自發地擊掌慶祝。曾經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韃子,原來在火銃的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張富貴興高采烈地說:“原來韃子也不過如此,大人,咱們是不是忒小心了?”
陳雨卻波瀾不驚:“淡定,這只是韃子的蒙古走狗,打不了硬仗,趕走他們不算什么,別高興的太早。”
各個射擊孔前,在軍官們的督促下,歡呼之后的農兵開始裝填彈藥,準備下一輪的戰斗。
馬福塔臉色很難看。他關于墩堡內駐扎了弓箭手之類遠程攻擊兵種的判斷是準確的,也弄清了這種墩堡對于大清軍隊的敵意——這就是針對大清攻擊朝鮮而建造的——可是,怎么對付這種堡群戰術,他沒有好主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墩堡就是城池的變種,不過是將城池化整為零而已,可對于沒有大炮的騎兵而言,仍然是難以逾越的天塹。皇太極當年攻打大凌河城,匯聚了整個后金的精銳部隊,面對城墻尚未徹底完工的堅城,都只能依靠圍城解決戰斗,更何況馬福塔帶領的這支雜牌部隊了。
吃了癟的蒙古騎兵此時已經撤了回來,為首的蒙人統領氣急敗壞地說:“承政大人,這些該死的墩堡很難啃,咱們是狗咬刺猬無從下手。他們只留了一些孔洞,像是罩了一層王八殼,能打到咱們,咱們卻很難打到他們,光憑騎射是很難動搖的。”
戰斗的過程馬福塔都看在眼里,他也不好斥責對方,只能安撫道:“知道了,你帶人先到后方休整,等待命令。”
然后對左右說:“你們有什么建議?”
一個牛錄額真遲疑地說:“咱們只是來搜集糧草的,這些突然冒出來的墩堡,并不是非打不可。要不然,咱們繞過這里,直接去京畿道和陛下的大軍會合?”
有人不服氣地反駁:“大清的鐵騎縱橫天下,幾乎沒有對手,難道碰了點麻煩就灰溜溜地逃走?要是墮了大清的威風,被陛下知道了,咱們所有人都逃不過責罰。”
馬福塔也深以為然,這是皇太極稱帝后的第一次御駕親征,從戰略目的來說,是要把朝鮮這個明國的忠犬徹底打趴下,一勞永逸地解決后顧之憂,如果在鐵山遇到這些奇怪的墩堡卻輕易放過,很難向上面交代。大清的軍隊進入朝鮮以后,所向披靡,朝鮮軍民聞風喪膽,基本上沒有像樣的抵抗,不能在自己手里破例,讓朝鮮人重新燃起與大清對抗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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