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了,可是多鐸更疲憊了。本來就沒有休息好就算了,可是昨晚一戰(zhàn)直接燒毀了近乎全部的軍糧。如果說有大概也就是兩天不到的口糧。后面的軍糧挑挑揀揀,勉強湊出來一天的糧草。至于戰(zhàn)馬直接死傷過萬,當然真正被打死的戰(zhàn)馬很少,大部分都因為栓在一起被炸死。馬匹受驚了掙脫踩踏死了自己的同類,要么直接就跑散了。炸藥包丟到那馬群里面,直接就是五六匹瞬間炸死。他們過來晚了十來分鐘,就這么一會的功夫戰(zhàn)馬就報廢了一半之多……
“糧草最多還有三天,火炮這些東西沒有受損,馬匹死傷了三千多匹。另外還有四千多四散而逃了。其余的戰(zhàn)馬哪怕是沒有死,大部分也受到了驚嚇……”下面的統(tǒng)籌后勤的官員小心翼翼的匯報著,看得出來多鐸眼睛血紅,就差殺人了。
多鐸胸口起伏不定,眼神血紅而又殘忍:“流寇可惡的流寇,居然敢如此羞辱我。”他根本沒有覺得是自己大意,是自己全力趕路非要到別人跟前。殊不知眼前的流寇,經(jīng)歷的殘酷可是要比他們殘忍多了。說起來王晨的炮火陣容,絕對要比他們的更殘酷。那真的是血與火中成長起來的,他的部隊不過是小兒科。
洪承疇冷靜了一下說道:“大人我們恐怕要休整一番,士兵們現(xiàn)在心緒不寧,如果明日強攻恐怕會有所不濟……”
多鐸一拳打在了案子上,冷眼看著洪承疇說道:“我軍糧草不多,難道拖延到?jīng)]有糧草等著被流寇再次突襲?傳我軍令明日立刻攻城,我們的火器部隊這么強大,區(qū)區(qū)洛陽能比的上山海關(guān)?”說完拂袖而去,暴怒之中的多鐸根本不在意這么一個降臣的意見。除了多爾袞和皇太極,很少有人能勸得動他。
洪承疇看著多鐸遠去的身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多鐸根本不聽他的話,流寇雖然不厲害可如果這樣下去恐怕要吃大虧。這讓一邊的孔有德看到了,忍不住走了過來:“洪大人莫非有什么難言之隱?我與豫親王頗為熟悉,不如我來代勞?”孔有德這個人很復(fù)雜,當初被毛文龍收為義子,后來毛文龍……很慘。然后他很光棍的就叛變了,其中曲曲道道沒辦法評價。
洪承疇思索了一下說道:“孔將軍我們來時太過于……雖然糧草不濟可是死傷的戰(zhàn)馬頗多,如此也可以支援五六日。不如現(xiàn)在派出使者,請求運送糧食。這一戰(zhàn)我估計,恐怕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擊敗流寇。”斟酌了好半天,沒有敢說多鐸的大意,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形容。
孔有德沉思了一下說道:“洪大人我會賺多豫親王的,至于能不能成就再說了。不過洪大人也是多心了,我們可是有一百門火炮以及十門紅夷大炮。當初李自成帶去的火器部隊,全部都丟到了山海關(guān),現(xiàn)在他們能有什么?”說著他也出去了,根本就不在意流寇。
看著他們一個個出去,洪承疇心里更加的焦躁了。自古以來驕兵必敗,沒有任何的理由這是必然的。流寇再怎么差勁,那也是打敗了大明的流寇。如此輕敵必然要吃大虧,洪承疇可不想建奴吃了大虧被南明弄死了,自己恐怕要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他們不相信洪承疇也沒有辦法,流寇那邊絕對有高人,當然這是正常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大才。只能說自己這邊大意,而不是敵人厲害。總之目前的情況雖然不對,但是建奴歷來苦戰(zhàn)已久,不在乎這一次的苦戰(zhàn)。雖然信中多有不安,可是他覺得自己只要有那么多的火器翻盤還是沒問題的。
軍營里面士兵們已經(jīng)在搭理了,馬匹死的太多了這些都可以制作成為軍糧。當然多鐸不愿意這么快就派人傳回去敗報,畢竟還沒有開打就敗的這么慘?恐怕回去會惹人笑話,對于兄長的威嚴有所損害。還不如說等自己有了捷報,在一起傳回去……
張獻忠拿著望遠鏡看著遠處忙碌的軍營,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笑容:“傳言可怕的建奴,原來也不過如此而已。如此大意簡直可笑,這一下他們恐怕要退去了吧?”昨日燒了他們糧草,恐怕不足兩三天用了。
羅汝才也點頭說道:“昨晚建奴居然沒有防備,我都打算出城接人了。如此也好他們此番退回去之后,我們是不是考慮趁勢追擊,還是說立刻奪取江西?”不能和王晨有沖突,那么羅汝才也挑選了最弱的江西。
張獻忠眼神閃爍:“你們說如果流寇這么弱的話,我們干脆直接滅了他們怎么樣?這一次我們占據(jù)京師如何呢?”說起來張獻忠挺羨慕李自成的,他無論怎么樣都開國了。可是自己并沒有開國,心里總感覺敵人一頭。嘴上在怎么不在乎,可心里還是有點不服氣的。
羅汝才沉思了一下說道:“也不是不可以……不如我們試試?”如果真的打回去,這一次肯定是他占據(jù)上風了。
“沒有錯這建奴看著就不怎么樣,如果是這等戰(zhàn)斗力那就打回去。”張獻忠已經(jīng)決定了,如果建奴太弱就殺回去奪了京師。如果太強,他們就準備掉頭去南方。無論怎么樣,還是明朝的軍隊好拿捏一點。
兩邊開始準備混戰(zhàn),與此同時王晨也從西安府一路快馬疾馳到了襄陽。三天的時間日夜兼程,差點沒讓王晨累垮。當然自己并不需要上戰(zhàn)場,可是卻需要在后面掌握全局。襄陽都沒有坐,王晨就帶兵去了樊城。這里也是距離河南最近的地方了,這幾天河南大戰(zhàn)他們肯定也有消息。
來到樊城曹兆就很興奮了,本以為自己等人要打死流寇,沒想到建奴這么快就來幫忙了?他還準備坐收漁翁之利,雖然說他們也沒有太多的士兵,可是這個并不要緊。
“大人建奴已經(jīng)在前天來到了洛陽附近,今天早上我們的探子回來,說昨天他們已經(jīng)打了一場,流寇襲擊了建奴的營地。燒毀了差不多全部的糧草,以及炸死了大量的馬匹。目前還不知道建奴是準備撤退,還是說想要繼續(xù)進攻。不過聽說建奴帶來了大量的火炮,糧草最起碼兩三日還是有的,恐怕有一場大戰(zhàn)。”沒喲錯曹兆的眼神在發(fā)光,他已經(jīng)想要撿漏了。身為武將如果不出擊打敗敵人,那總感覺自己不是武將。
盧象升愣了一下:“流寇居然這么有遠見了?那建奴怎么會這么大意?”盧象升有點傻眼,說真的他不覺得流寇很厲害。建奴的話也就那么回事,有糧草和武器建奴真的干不過他。古往今來有那么一些武將,只要帶兵就會增加士兵的戰(zhàn)斗力,這就是一種將軍的魅力。比如說西楚霸王、比如說岳飛、比如說盧象升……
那曹兆卻是嘿嘿嘿笑道:“根本不是這么回事,聽說那多鐸連日干餅四五天的時間攜帶了大量的物資,直接從京師一路殺到了洛陽。人困馬乏之下居然還在洛陽城外那么近的距離暗影扎寨,我想是個人都會想到去襲擊了吧?他以為他們建奴的名聲足夠大,可卻不知道這些流寇都是刀山火海里面走出來的,區(qū)區(qū)建奴何足懼哉?”
曹兆笑的很開心,甚至說有那么一點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無論是流寇還是說建奴,都是他們的敵人。現(xiàn)在兩邊打的這么開心,他當然要給予一些掌聲表示尊敬。
“時間緊迫,想必建奴在這兩天就要潰敗了,我們要提前出發(fā)了。”盧象升有點急不可耐的感覺,他可不想放走這個機會。斬殺多爾袞一臂,讓他們自己內(nèi)部亂起來。一旦多爾袞失勢,那么豪格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想象這個畫面就很刺激,雖然建奴此刻不是很強,可虐殺一個殺人狂還是很刺激的。
王晨帶來的人并不用上戰(zhàn)場,就算是有也只是二百個火銃士兵。達云的騎兵都在這里,更何況他本人也在這里。王晨此刻在想著有那里的不妥,不過目前還看不出來那里有什么問題。
“既然這樣……明日清晨盧大人帶二千騎兵,以及大量的火炮和二百的火銃部隊。目標就是伏擊潰散的建奴,務(wù)必要抓住那多鐸不可放走。但是不能被流寇發(fā)現(xiàn),或者說不能和流寇有沖突。埋伏的位置放在汜水關(guān)那里,一擊必中立刻撤回來……”說是河南是流寇的,可不代表流寇就掌控了全部河南。首先他們沒有官員,只有一些士兵和小頭目駐守。
曹兆有點傻眼,原本以為王晨要大舉進攻滅了流寇,可似乎還不是這樣:“大人……我們難道不趁機滅了流寇?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曹兆覺得趕緊出擊滅了流寇,然后直接進攻京師奪了天下。這個局面真的是太簡單了,比起漢末諸侯并起、比起唐末紛爭、元末群雄割據(jù)、此刻的明末可以說基本沒有什么強大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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