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先前老左對我說過那么一番話,如今只要一看到東漢年間的東西,我心里頭就有種異樣的感覺。
“在東漢末年的那個時間點上,一定發生過什么……”
盯著土包上的門,老左的話就開始不斷在我腦海中回想。
直到老左問我:“能打開嗎?”,我才回過神來。
他是問暗門能打開嗎。
門板上不存在門鼻、把手一類的東西,而且整張門板嚴絲合縫地扣在門款上,而且門板和門框的連接處竟然也看不到門軸,導致你根本沒辦法判斷這道門究竟是向內開的還是向外開的。
起初我還琢磨著,這道門上說不定布置了比較精細的機關,于是拿出鈴錘反復敲了幾下,門板上傳來了的聲音很悶,錘子里的鈴膽也發出來急而規律的聲響,說明白門板下是實心的,似乎不存在用于安置機關的空間。
隨后我又從木工盒里拿出了一把很薄的刀,順著門板與門框的連接處犁了一圈,沒感覺阻力。
看樣子,這塊門板,其實就是一塊壓到門框里的蓋子。
這倒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暗門結構太簡單了。
不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從剛才的錘鈴聲來判斷,在這道門板下方,很可能是一大片實心的巖層。
我正打算換工具,老左就在一旁問我:“里頭有機關?”
“你就別問這么多了!蔽覠o奈地笑了笑。
按說老左也是行當里成名已久的人物了,怎么和當初的李淮山一樣老是問這問那,碎碎念個不停呢。
老左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我就是對你的手藝特別好奇!
沒錯,他確實很好奇,但又不僅僅是好奇,他急于看到我破解機關的手藝,似乎也是想從我這兒偷偷師。
我從工具箱里拿出兩把很細的鉤刀,先將刀口沉進門板邊緣的縫隙里,然后轉動比針還細的刀柄,手、肘同時用力,向上一提。
這塊門板足有五六十斤重,但好在兩把鉤刀都是用特殊鋼材打造的,強度非常高,別看它們細,卻足以承受門板的重量。
隨著“嗤嗤啦啦”一陣噪響,門板被鉤刀拉著,從門框中滑了出來。
門板下方果然還有別的布置,剛一把它拉起來,我就看到在它下面露出了一片用陽刻手法刻出來浮雕。
正幅浮雕被刻在了一個正圓形的石板上,刻的是三十六座無名山和十八條落地大川,刻工極為細致,在一些山的山腰、山腹上,還能看到清晰的梯田和方田,而在整塊石板的邊緣,還圍著一圈犬牙交錯的突起,看上去就像是縫衣時用來連接布料的線痕。
老左“嘖”了一聲,說:“怎么反過來了?”
我不由地納悶:“什么反過來了?”
老左說:“古時候的人一般認為,天是圓的,地是方的,所謂天圓地方嘛。可剛才那塊刻了日月星辰的石板是方的,刻著山川河流的板子卻是圓的,這不就成了天方地圓了嗎?”
他要是不說,我一時間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不過目前我們也不能確定,這到底是個純粹的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
再者,在黑彝的文化有沒有天圓地方這種說法,我們也不太清楚。
老左又來了一句:“這些線頭樣的浮刻是什么意思?”
我拿起鉤刀,敲了敲圍繞在石板周遭的那些石突,搖頭道:“這可不是浮刻,是陰陽線!
老左不明白“陰陽線”是什么,臉色帶著一點點疑色,但也沒多問。
其實當時他要是問了,我一定告訴他陰陽線是什么,這三個字雖說出自《魯班書》,但也只是一個名詞而已,不涉及魯班傳承的內核。
所謂陰陽線,其實就是用來固定機關的一種交錯線,因為布線的手法是左右交疊、上下交錯,左右為陰陽,下上也為陰陽,所以叫做“陰陽線”。
和《魯班書》上記載的大部分機關結構一樣,陰陽線也沒有特別固定的形勢,只要是左右交疊、上下交錯,通過反復勾連的方式對大機關部件進行加固的結構鏈,都被稱作陰陽線。
像眼下這條陰陽線就是用石頭打造的,一顆顆石牙嚴絲合縫地壓在一起,交錯有秩,契合嚴絲合縫,就連我手里的鉤刀都扎不進去。
隨后我又拿出鈴錘,在陰陽線上反復敲打了幾次,鈴聲非常渾濁,說明在這條石頭打造的陰陽線下,還有更為精密的機關構造。
我估計,那應該是些交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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