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和諾惹大巫沒什么交集,對于寨子里的情況也算不上了解,我這話一出,他立即接上話頭:“諾惹大巫也是不周山的人?”
“不至于,”我說:“不過這里頭肯定有些咱們看不穿的蹊蹺。”
完了我又問黃玉忠,這些繃帶是什么時候換下來。
黃玉忠說是五分鐘以前,另外他還說,這一路走來,他聞到的血腥味都比較重,可血跡卻太少了,就那么一點點血,根本不會散發出那么重的氣味。
其實我剛才就在想,路上的血跡之所以看起來規模怪樣的,應該是前面的人專門對其進行過清理,原本留在路上的血跡應該比我們看到的要多很多,如今其中的大部分已經被清理干凈,剩下的一些,應該是巴爾思專門留給我們的暗號。
乍這么一想,似乎很合理,可仔細一想,你又會發現這里頭的問題相當大。
如果前面的一伙人五分鐘前才在這里進行過包扎,我們為什么沒有看到他們?五分鐘,要包扎,還要清理院子里的那些血跡,要知道,血液落在青石板中,可不是那么容易處理的,畢竟那可不是落在打了蠟的瓷磚上。
我問黃玉忠:“確定是五分鐘之前嗎?”
黃玉忠顯得很自信:“當然確定,你還信不過我?”
我點了點頭,隨后便快速沖出屋子,借著鬼眼仔細查看過方圓五百米內的情景。
確實沒有看到人,也沒看到有人走動過的痕跡。
不對,這幫人絕對不可能是五分鐘前才到達這里,他們很早以前就來了,而且已離開了很久。
可黃玉忠顯然沒有騙我。
如果不是黃玉忠的判斷出了問題,那就是這個地方的時間流動本來就不正常!
老左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走過來問我:“這里的情況,和泅水蕩下的那間刑房有點相似啊。”
我不敢接他的話茬,就拍接上幾次,一個不小心就把四重空間的事抖露出來了,無奈之下只能強行換話題:“繼續往前走吧。”
老左問我往哪走,我說在鎮子里多轉一轉,摸摸情況再說,臨開拔前,我和老左囑咐其他人一定要保持警惕。
前面已經有人受了傷,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我們不會遇到危險。
出了院子,我們先是繞過那座旱地拱橋,然后就朝著背離泥瓦塔的方向直走。
說來也是怪,自打繞過那座橋以后,我就總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總覺得好像有人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盯著我看,可在鬼眼的視野內,周圍除了磚墻和青石地,就只有我們幾個了,也沒看到什么鬼物精怪。
看來不只是我有這樣的感覺,李淮山他們也是走幾步就回頭看一下,每次他們轉頭,都會將光線打到身后的一個個巷子口附近。
后來老左也停下腳步,轉身朝著四周撒望起來。
片刻,他揚起脖子朝后面的人喊:“炁場有異變,都小心點兒!”
擦——擦——
老左那邊話音還沒等落地,西北方向就傳來了兩聲極為尖銳的聲響。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從擦動的銅镲片上發出來。
所有人都在那一個瞬間將視線轉向了聲源的位置,我也不例外。
和別人不同的人,他們主要一轉頭,視線就只能集中在一個方向,我不管怎么轉,還是能借著鬼眼看到周遭的情況。
也是在同一個瞬息間,我剛剛扭動脖子,就看到老左身側的一道磚墻上赫然伸出了一條牙鉤樣子的東西。
當時我也沒來得及看清那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第一時間就撒開陽線,抖腕將八卦錢擲了出去。
八卦錢的在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長弧,發出“噌——”一聲長音。
沒等這陣長音完全撩開,就聽前方激起“當”一聲銳響聲,八卦錢擊中了飛向老左的牙鉤。
那東西被八卦錢上的力道彈飛,在空中抖了好幾個圈,我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一根只有食指長的小弩矢,弩矢的銳頭看似十分鋒利,但在頂端的位置彎成了一道鉤子,乍一看就像是彎曲的犬牙一樣。
老左是在聽到金屬的撞擊聲以后才快速回身觀望,那時候弩矢已經落在了地上。
他彎腰將弩矢撿起來,又抬頭看了看身側的磚墻。
在磚墻上,正好就有一個用來鑲嵌弩矢的深槽,我估計槽下的青磚肯定被掏出了一個空腔,用來藏匿暗弩。
我湊到老左跟前,仔細檢查了附近的每一塊磚頭和石板,沒有發現任何觸發式機關。
換句話說,暗弩之所以突然射出弩矢,可不是因為我們觸動了什么東西,而是有人在操縱那把弩。
墻壁上除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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