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把草藥給小十吃了,我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天還沒有亮,早早的我就出了門,今天要去城東找昨天南明雨口里的鐵匠。
花了一塊五角錢,顧了一輛牛車,我就緩緩上路了,小十每次都是吃飽了就睡,醒來的時間愈來愈少,詢問他的時候,他說需要消化,也沒有理會他,任由他睡去了。
搖搖晃晃的,花了幾個點我才站在城東,看著來來往往的那種洋汽車,那分鐘我巴不得給他搶一輛來開開。
人家都跑一個來回了,我們還在半路喝西北風(fēng),那感覺拔涼拔涼的。老黃牛一步一聲叫,把我心底都給叫亂了,好不容易到了城東,回頭才發(fā)現(xiàn),剛才跑得死慢的牛車,如同受了某種刺激,跑得那是一個勁的快!
“莫非是人丑了,連牛都不樂意?”
這一刻,我竟然莫名的生出一絲自愧之情,嚇得我趕忙甩了甩腦袋,拋棄這點小思想。
在城東,這鐵匠還是挺出名,隨便找一個人問了,便知道在何方,只不過我問路時,那人面露可惜之色,也為我是他親戚,還一頓莫名奇妙的安慰了我才離去。
懷著滿心的疑問,我踏上了鐵匠所在的那條街道!這鐵匠名叫于奏,小名叫鐵蛋。祖上五代都是鐵匠,所以有一手好鐵藝,從父親手里接過火后,鐵器不但打得很好,而且價格便宜。
人本來是左鄰右舍的混混,不過聽人說,在十年前接火后,人突然就莫名奇妙的變了很多,從一個毫無作為的人,一下變?yōu)榱俗筻徲疑峥诶锏暮媚7叮?br />
這簡直天差地別的改變,平時里還被人們津津樂道,說啥真有浪子回頭金不換這一說。
不過也奇怪,他十年來,根本就是模范男人的存在,看上他的姑涼在周圍,沒十個都有八個,但直到如今依然是光棍一個。
七聞八找的我終于站在了他家門口,做為鐵匠,他家不算富裕,但門楣依然比起一般人家好得多。
只是此時大門打開,里面一片蕭瑟,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這般情景讓我更加的疑惑,所以一時間站在門外進(jìn)也不是,不進(jìn)也不是。
“喂,你是鐵蛋家親戚嗎?”
站了一會,隔壁的大媽坐在小板凳上喊道。
“不是,大媽,我是鐵蛋的朋友,我托付他給我打東西,說好今天來取的,不過這看上去沒人啊!”
“哎,哪里來的人,你在我這里等等,看今天回不回來了!”
大媽嘆了一口氣,然后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看了看屋里,貌似沒有人,無奈我只得走過去,然后接過大媽遞來的板凳,和她并排著坐著!
“大媽,問你個事唄?”
我剛坐下,就按捺不住滿心的疑惑,連忙向大媽詢問。
“你是不是要問,鐵蛋的事?”
“對對,他怎么了,怎么門開著人不在家?”
“這事啊,還得從幾天前說起,這鐵蛋啊,出了一趟門,說是給人家送東西,回來那天夜里啊,突然就驚恐的大喊,等我們沖進(jìn)屋里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從窗子里跑了。”
“后來呢?”
“后來啊,哎!”
大媽嘆了一句,又繼續(xù)開開口道。
“第二天回來了,不過衣服破破爛爛的,好好的一個人,一夜之間就瘋了!”
“瘋了!”
我大驚,這好好的一個人,怎么說瘋就瘋了。未免也太奇怪了吧。簡直跟搞怪的一樣,不過看大媽的臉色,可能還真的瘋了,只不過他要真瘋了,我找誰去問那天的事。
“確實是瘋了,不過只是白天出去,晚上有時候回來,昨天夜里就沒有回來,你在這里等一等,看今晚是不是回來,不過你那鐵器怕是沒著落了”
“不急不急,這真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好好的一個人就瘋了就瘋了”
“可不是嘛,這鐵蛋啊,雖然青年的時候不咋的,可是至從接了他老父親的火后,人瞬間就變了,誰家家里有個姑娘啥的,誰不想給他介紹介紹!”
“大媽,于奏十年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很好奇他們口中的十年前的事,十年前于奏應(yīng)該是個不良家伙,不然也不會讓大家這么記憶清楚,也至于后來改過了,才有了浪子回頭這么一回事。
“這話說來可遠(yuǎn)了,十年前他們家富有,他父親是這城里唯一的鐵匠人,誰家有啥鐵貨都找他們家,可是這落石河有首歌是這么唱的,于家生子無教養(yǎng),偷雞摸狗上人床,吃干抹凈拍拍手,回頭不認(rèn)惹兒郎!”
大媽回憶道。
“壞事干凈。遭人唾罵!”
“對咯,那時候的落石河誰人不知瘋十郎,他們要是從誰家地盤過了,非得鬧得雞飛狗跳的,可是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間就都改邪歸正了,變得受人喜愛了起來,就如這于家兒,對鄰里鄰?fù)獾模鞘谴蛑鵁艋\都挑不出骨頭來,如今遭了這報應(yīng),實在是不該啊!”
“他們十年前會不會惹了什么人,人家來報復(fù)了?”
我突然一下就連想到現(xiàn)在的是,會不會是當(dāng)年留下來的禍根!
“那應(yīng)該不是吧,雖然當(dāng)年他們鬧了點,但也沒有太過分,不然當(dāng)時人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大媽,你能告訴我當(dāng)初的瘋十郎都有嗎?”
我不禁問道,也許這十個當(dāng)時在落石河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瘋十郎會是一個重要的線索。
“這啊,怕是記不住了,我只記得,于家于奏,房家的房宿,還有牛家的牛德,其次就是木家的木志強(qiáng),去年出車禍死了,其他的就不記得了!”
聽了大媽的話,我心頭一涼,我現(xiàn)在幾乎十分的肯定,奪魂事件應(yīng)該于他們有關(guān)系了,不然不會單獨發(fā)生在他們的身上。
可是到底誰要加害他們的子女,還有把于奏給弄瘋了呢?一切都還是謎團(tuán),但我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在大媽家門口坐了一下午,我都沒有等到瘋了的于奏回來,我已經(jīng)不能在等下去了,因為如果下午不和牛車一起走,今夜我就回不了林軒兒的別墅。
“小伙子,今天晚上,他怕是不會回來了,要不你在我家住下等?”
大媽從門里出來,然后問道。
“不了,我想我該回去了,下次再來把,我和他也只有一點交情,下次來看能不能遇見!”
我搖了搖頭,起身看了一眼打開的于家大門,嘆了一句,告別了大媽,急忙趕去和早上約好的牛車師傅匯合。
我趕到城門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了,見我跑來,連忙掐滅了煙頭。
“哎呀,我的老顧客,你再不來,我們今天就回不去了!”
他扯著嗓子喊道,一張老臉略微有點不滿。
“抱歉抱歉,有點事耽誤了,我們這就上路!”
我道了一句,連忙跳上車,不過牛車師傅并沒有立馬動身,而是從牛車的一邊掏出三炷香,點了插在牛車的車頭。
“大爺,你這是?”
我疑惑的問道。
“我們今晚啊,怕要走夜路了,先點引路香,省得發(fā)生什么大事!”
他裂開黃牙一笑,跳上牛車,裝了一桿子煙,揮舞著手里的牛鞭,高呵一聲,驅(qū)使著那頭跑得一點都不慢的老黃牛上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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