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家法事已經(jīng)到了最后,今天是停放尸體的時間。
我因為吸收了不少尸氣,副作用上來了,身體變得愈發(fā)的寒冷起來,縱然我曬在太陽底下,但身體依然不由自主的發(fā)顫!
“這次進(jìn)步不少,接下來好好修養(yǎng),等能吸收尸氣的時候,你就吞下這顆藍(lán)魄!”
小十把從棺材里得到的藍(lán)魄遞給我,我好奇打量著它。
珠子很透徹,散發(fā)微弱的藍(lán)光。感覺就像寶石一樣。不過它的質(zhì)地很軟。
摸上去有點像軟皮雞蛋一樣。
“尸氣凝聚的?”
“沒錯,尸氣在合適的地方,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就會形成魄,你手里的是最低級的魄,不過比起尸氣來說,好了很多!”
“副作用呢?”
我不由得關(guān)心起來,吸食尸氣雖然好,不過副作用太大了,嚴(yán)重的限制了我的修煉,因為每一次吸食完尸氣后,我都要隔開很久才能重新吸食。
“魄愈高級,副作用愈小,如果你吸食藍(lán)魄,假如吸食尸氣需要三到五天的過度期,那么藍(lán)魄就只需要二到三天!”
聽了他的話,我不由得一喜,只要能夠減短時間,哪怕一天都是很好的。
小心翼翼的把藍(lán)魄放在衣服的夾層里,我?guī)е∈涌炝四_步往回趕。
其實我也不用這么著急回到葛家,現(xiàn)在是白天,不會出啥大事,只要晚上到了就行。
我之所以加快腳步,就是想去拜訪拜訪葛天財口中的那個李泫封。
我也不怕找不到他家,作為這附近唯一一個陰陽師,他在這鄉(xiāng)里,怎么也是出名的人物。
找了一個放牛娃問了問,便知道了他所在的村子。
李泫封在的村子距離葛家鎮(zhèn)也不遠(yuǎn),從葛家鎮(zhèn)出來,往北沿著那條土路走,大概一個點的路程就可以到達(dá)。
村子叫上河,因為地理位置在河的上流,所以叫上河,至于昨天我去的那個,叫下河,中間夾著葛家鎮(zhèn)(這里的葛家鎮(zhèn),只不過是一個古鎮(zhèn)的稱呼,并不是現(xiàn)在的鄉(xiāng)鎮(zhèn)概念!)
為了不走錯,我重新回到葛家鎮(zhèn)出口的那條土路,然后順著土路走,那時候大山里,能有一條土路,都是好的地方了。
有些住得偏僻的地方,根本就是自給自足,路這東西,在他們的印象里,就是小路,或者放牛路。
我走得快,大概四十多分鐘就看到人煙,上河村不大,就百戶人家,不過修建得很規(guī)范。
因為靠近河,所以村子在距離河的半山上修建,都是木樓,依山傍水的,并且修建得很整齊,中間是一條主路,像樹的枝干,然后由主路開散,各條小路通往人家戶門口。
入村沿著主路走,盡頭是一個大祠堂,遠(yuǎn)遠(yuǎn)地就可以看到那寫在木牌上的大字。
“李氏祠堂”
“大爺,李泫封先生住哪里?”
我攔住一個放牛出來的老人問路,他抬頭瞅了我一眼,眼神里有點警惕,畢竟我是外鄉(xiāng)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你找他干嘛?”
“我是外鄉(xiāng)來的,請他幫忙一點事情!”
我并沒有扯我是他誰誰,而是直接言明我的目的。
“外鄉(xiāng)找事情,他一生都沒有出門過,你們外鄉(xiāng)的什么時候知道他了?”
“大爺,是這樣的。我在下河有一個親戚,聽他說起這李泫封先生的能力,所以這次特意來拜訪一下”
我簡直都快抓狂了。我又不是來要債的,用得著這么防備嗎?
“下河村的親戚啊,只要不是葛家鎮(zhèn)的就行”
老人聽了不由得一笑,頓時我暗道一句幸好,看來這李泫封和葛家的恩怨,怕是牽扯了二個地方的不和啊。
“不是不是,葛家鎮(zhèn)是聽說過,不過沒去過,我這次來就是專門拜訪李先生的”
我連忙附和道,趕緊把自己和葛家鎮(zhèn)給撇清關(guān)系。不然一會我怕連村子都進(jìn)不了。
“祠堂邊上紅色的那座就是了,小伙子進(jìn)村不要亂跑,不然出啥事,我們可不負(fù)責(zé)!”
老人轉(zhuǎn)身指了一下李氏祠堂邊上的紅色房子道,然后還警告我不要亂跑,至于他的警告,不讓我亂走,我也沒有時間在村子里跑動。
道謝告別了老人,我徑直朝村子走去。
剛到村口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靈能波動,不由得讓我眉頭一皺。
“這村子有人養(yǎng)蠱!”
“看來尸氣的吸入,讓你對靈能很敏感,各方面的能力也提高了不少,小心點,有幾家的蠱毒很高級!”
小十提醒道。
我點了點頭,也不亂看,踏入村子里,就直奔李泫封的房子而去。
在農(nóng)村,修建的房子距離祠堂愈近,就證明他在這一姓里的地位愈高,像李泫封這樣把房子修建在祠堂邊上的。
在上河村李氏的地位,如果把他們一姓比喻為一門教派。
李泫封的地位就是太長老級別的了。
房子修建得不算豪華,但也頗有幾分韻味,古色古香的閣樓,左右對稱一共三間房屋,而且有一壁的墻,和祠堂同用一面墻。
哪里應(yīng)該有樓梯,可以直接進(jìn)入祠堂。并且李泫封的房子,只是比祠堂矮了半米,比別人高出半米。
光從房屋的建設(shè),就可以看出李泫封在這里很受人尊敬!
門是虛掩著的,并沒有關(guān)閉,透過門縫,還可以看到里面的微弱燈光。
我理了理衣服,把黃布包整理了一下,拍拍塵土就上前去敲響了門。
“李老在家嗎?”
我平和、并且不卑不亢的喊道。
“進(jìn)來吧,等你很久了”
門里傳來一絲沙啞的聲音,盡顯老態(tài),聲音里充滿了滄桑和穩(wěn)重。
我也不驚慌,他既然是陰陽師,到了這個年齡,堪輿多少會一點,知道我來找他很正常。
我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里面的布置很簡單,都是一些老東西,除了電燈,根本看不到任何現(xiàn)代產(chǎn)品。
而正對面的客廳里,墻上掛著一面天師圖,門檻一共二道。
進(jìn)門一道,入廳一道。
天師圖下是案臺,上面供奉著東西,而案臺的前面是一張八仙桌。
一個身形有點彎曲,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八仙桌前。
身著一件長服,面前二個茶杯,此時茶杯里冒著青煙。
“嘮叨了!”
我連忙上前去施禮,就他這年齡,比我奶奶都還大,禮節(jié)一定要到位。
“坐、不要太拘謹(jǐn)!”
他抬起頭來,一張蒼老布滿老年斑的臉緩緩移動開來,組成一個慈愛的笑。
我點了點頭,并沒有立馬坐下,而是走到天師圖前,取了三炷香,點燃了拜了三拜,然后把香上了,才走到老人的身邊坐下。
“老葛家的事我知道,也知道你要問啥”
他把茶推給我,然后悠然道。
“你認(rèn)為最可能是誰呢?”
“怎么,你不懷疑我?”
李泫封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晚輩雖然修行不足,但眼力還是有點的”
李泫封眉心飽滿,且福澤大盛,一般為禍的人,都會有一絲黑氣,但李泫封的眉心,不但沒有黑氣,反而有一股紅氣。
這是大德之人有的氣澤,而且修行已經(jīng)有一定的境界了。
“你倒是自信,不過我也不會告訴你是誰,這是他葛家應(yīng)該要遭受的劫難,至于結(jié)果如何,那就不是我該管的了”
李泫封拉了拉自己白白的胡子,抬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聽說當(dāng)年你和葛家結(jié)下恩怨,是因為這個嗎?”
我不解的問道,既然他知道,又為啥不告訴我?
“人都死了,只不過是小一輩的放不下,當(dāng)年我們那點事啊,等我死了,也該跟我入土了”
李泫封看得倒是開朗,不過他們二人的恩怨,已經(jīng)影響了上河村和葛家鎮(zhèn)的和睦。
“那你就應(yīng)該告訴我,到底是誰在針對葛家,你也知道,如果那么鬧下去,一旦尸體跑出來了,無辜之人難免遭殃!”
“你不是已經(jīng)布下防御了嗎?怎么還會跑出來?”
李泫封一把將手里的杯子放下,然后問道。
“來了一個老道,他把我從葛家排擠出來了,還不知道那家伙把棺材怎么玩了!”
聽了我的話,李泫封眉頭一皺,連忙捏了法指推算了一下,突然一拍大腿。
“壞了,尸體怕是起了”
“怎么會?”
我也是大驚,這才離開多久,尸體就起了,再說這大白天的,怎么起?
“來不及解釋了,你先去鎮(zhèn)一下場子,我隨后就到,到時候再給你說這里面的前因后果。”
李泫封道了一句,騰然站起身來,蒼老的身體還算健朗,不至于行動困難。
“那好,我先去看看吧!”
我知道這事壞了,內(nèi)心也是焦急,連忙道別了李泫封,我?guī)е∈隽碎T,但剛出門就被李泫封叫住。
最后他不知道在哪里牽來一匹黑馬給我代步。騎上黑馬后,我一路狂奔,直奔葛家鎮(zhèn)而去。
讓我意料不到的是,二個小時之前還一片安靜的葛家鎮(zhèn),在我騎馬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雞飛狗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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