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心臟都快嚇裂了,下方涌來的鬼東西,鋪天蓋地的,不知道有多少,但至少在油燈的光芒范圍里,石梯上被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它們一邊爬動,一邊口里發(fā)出咯咯聲。
石梯沁出的血液被其路過后,****得干干凈凈,那流淌下去的血液似乎是它們的食物,而我只不過是一道美味的意外點心。
我背著千淺頭也不回的往回跑,可是這女人個子高,少說也有百八十斤,大大限制了我逃跑的速度,加上腳下有血液,跑起來的速度更加的慢了,有的地方我?guī)缀跏帜_并用,身后的東西一路****著血液,白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
我心慌,只得不要命的往上沖,可是我知道,就算不負(fù)重,我也跑不過它們。
“十,這是啥玩意,趕緊想辦法啊”
所以我驚慌的朝小十喊道,他飛在空中沒有事,可是我這個地下的就慘烈了。
“制造劇烈的光源,這是石像食尸蟻,所過之處一片白骨。”
聞言,我果斷的往身上掏東西,幾乎能掏的我都掏了出來,將其團(tuán)在一起,然后點燃,頓時空間里留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石像食尸蟻被突然出現(xiàn)的火光給驚嚇到,發(fā)出嘶叫的聲音往后退去。
可是有的則從側(cè)面黑暗處往上爬,它們似乎不打算放過我這個小點心,直接圍繞成圈,將我和千淺給包裹在一起。
“完了,火一滅,我們就尸骨無存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生無可戀的看著將我們里三層外三層包裹著的石像食尸蟻,咯咯的聲音是它們抨擊前面一對大鰲時發(fā)出的響聲,這些家伙身體成青色,眼睛為白色,一對大鰲格外的扎眼。
由于有火光的威懾,它們只是圍而不攻,可是我不可能有無窮無盡的燃料來燒,一但火熄滅了,我們照樣得起,這些鬼東西,吃人跟吃棉花糖一樣,勁都不用使。
“九,你聽到?jīng)],還是有水流聲”
小十突然道,聞言我不由得認(rèn)真聽了起來,果真可以聽到水流聲,先前也為是血液流動的聲音,不過現(xiàn)在血液被****干凈了,所以可以排除是血液流動的聲音。
我瞅了一眼愈來愈暗的火,然后麻利的掏出繩子來,將我和千淺死死的綁在一起。
“你要干嘛?”
小十驚問道。
“與其在這里等死,還不如搏一下!”
我邊系繩子邊道。
“你要怎么博?”
“賭一把,朝下方?jīng)_去”
“啊…………”
“別啊了,趕緊飛朝前去探路,一會我跑下來后,就靠你指引了。”
我白了他一眼,小十見我們周圍都是石像食尸蟻,上是肯定不行,不過下還是有一線生機(jī),畢竟往下速度要快得多。
“你自己小心點,實在不行就大聲喊我”
小十最終還是無奈一嘆,拍打著翅膀向下飛去,我綁好千淺后,這女人還不知死活,不過背后震動的身體證明著還沒有斷氣。
我將油燈里的油往火里倒了一點,讓火更加的明亮,然后將剩下的繩子給投入火里。
拍了拍千淺的后背,“女人,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這一跑了”。
說完一把撈起地上的火堆,猛然向下拋去,火撒在下方的石梯下,開出一條道來。
“沖!”
我嘶吼一聲,背著千淺,提著背包,拔腿就往下沖去,聲音喊得特別的大,幾乎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火焰只維持了一會,就漸漸熄滅掉,我唯一的光源就只有手里搖晃的油燈。
不要命的往下沖去,腳下不知道踩爆了多少石像食尸蟻,但石像食尸蟻太多了,它們瘋狂的圍來,我的雙腳上已經(jīng)爬滿了不少,一股股鉆心的痛從腳下傳來。
痛得我雙目一睜,往下跳的頻率不由得加重了起來,希望可以借助力道將爬上我雙腳的石像食尸蟻給抖落下去。
一路沖出,下方密密麻麻全是食尸蟻,我?guī)缀踅^望,因為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流血不止,怕是被石像食尸蟻咬了不少肉下去。
照這么跑下去,我的雙腳早晚變白骨,不過只有有一絲生機(jī)我都會堅持下去,雖然內(nèi)心極度的恐懼著,但生的信念支持著我。
“九,趕緊跑,朝我的方向”
就在我快接近麻木的時候,小十驚慌著從下面飛來,看到我一聲血跡,不由得失聲喊道。
我聞言立馬沖向他,一路踩著石像食尸蟻下去,期間不知道踩死了多少,但對于身后龐大的群體來說,微不足道。
“下方有路沒,撐不住了”
我大喊道,腳下的痛從來沒有停止過,我也不知道自己腳上還剩下多少肉,反正怕是不多了。
“一直跑,然后我喊你跳,你就跳”
小十急道,聞言我不由得加快速度,瘋狂的沖了下去,在沖了近一分鐘的時間,耳邊才響起小十的聲音。
“用全力跳!”
他喊道,出于信任,我沒有任何遲疑一步跳出,然后突然感覺腳下一空,身體懸浮在半空,耳邊穿來獵獵勁風(fēng),在油燈的光芒里,前方是一個斷壁,下方有流動的水流聲。
斷壁與石梯的距離大概二三米,我一路沖下來的速度何等的快,所以直接朝斷壁跳了過去。
我驚慌失措的將手里的油燈和背包丟了出去,然后雙手狠狠的抓向斷壁邊沿。
胸口和石塊來了一次親密的接觸,砸得我悶哼一聲,含血死命的拉住斷壁邊沿。
“堅持住”
小十咬住我的衣領(lǐng),然后死命的將我往上提,我痛得腦袋發(fā)翁,感覺有很多蒼蠅在自己的腦袋里叫。
神智都有點恍惚起來,不過我知道自己不能松手,只得迷糊著眼睛,瘋狂著嘶吼著向斷崖爬去。
在小十的幫助下,我終于從崖壁爬了上去,咬著牙將千淺給放到地面上躺好,仰天便一道倒,便不能動彈絲毫,周圍一片漆黑,基本伸手不見五指,油燈摔在一邊,里面有油沒有還是二說。
小十蹲在我的肩頭,爪子按在我的胸口,眉頭一皺,“胸骨怕是斷了”。
他說要,身形一點點變大變長,最后變?yōu)橐粋和我差不多大,五官端正的美男子。
小十走到一邊去,拾起油燈,幸好油燈夠結(jié)實,里面也還有一絲油在里面,他取出火折子來點燃油燈,然后放在我的頭測,感覺到腦袋旁的光芒,我變得安心起來,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一下松了下來,只感覺胸口猛然傳來劇痛,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
“壓住你的傷勢!”
小十連忙按住我的胸口,然后輕輕把我扶起來,手在我的背后不停的梳理著氣,以防血沫子倒流進(jìn)入我的肺里。
狠狠的咳嗽了幾聲,我蒼白著一張臉朝小十笑道,“還別說,你這模樣還特秀氣的”。
“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安靜的躺好,忍著點、我?guī)湍惆压穷^理正”
他白了我一眼,然后扶住我靠在一旁凸起的石頭上,脫下我的背心,然后手順著胸口摸著,我時刻的注意他的動作,神經(jīng)又一次繃緊,我知道很痛,可是當(dāng)他下手的時候我才知道,那種痛、簡直撕心裂肺!
只見他摸著摸著,二指突然按入我的皮膚里,然后輕輕一挑,我低頭去看見胸口一根骨頭被分離開來,頂起皮膚被小十捏在手里。
下一秒他另外一只手按住我的上半部分胸,我還沒做好準(zhǔn)備,只聽見一聲咔嚓聲,他手里的骨頭就被推了回到原位,可同時一股巨大的痛從我的胸口散開,我痛得一口咬住自己的汗衫,抽搐著身體死命的低嚎。
卷縮著的身體像條死魚一樣顫抖,小十死死的壓住我,手疾眼快的飛快在我的胸口移動著骨頭,我每時每刻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一雙眼睛已經(jīng)漲得血紅,手更是死死的抓住地面。
等小十終于停手了,我低吼一聲,身體一松便不省人事。
等我醒來的時候,頭旁的那盞油燈還閃動著微弱的光,散發(fā)出來的光芒已經(jīng)愈發(fā)的暗了下來,小十恢復(fù)了原樣,他臉色不是很好,想必剛才那種形態(tài)消耗的能量過多,導(dǎo)致現(xiàn)在身體虛弱。
他和千淺安靜的躺在我的身邊,我瞅了一眼千淺,見其雖然沒有醒來,不過胸口還有起伏,證明著她還是一個活人。
油燈突然顫抖了一下,如同一個遲暮的老人,終于走向生命的盡頭,周圍再一次恢復(fù)了黑暗,我嘆了一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此時哪里深吸一口氣都痛,更別說劇烈移動。
“醒了”
“嗯,你沒事吧?”
我伸手摸了一下小十大概的位置,當(dāng)手覆蓋住他,我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氣。
“你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幾天內(nèi)不要過分移動!”
小十掙扎了一下,從我的手里掙扎出來,拍打著翅膀飛快起,然后落到我的肩頭。
“看看你的腳吧,哪里情況不太樂觀”
聞言我才想起自己的雙腳由于從石梯上的石像食尸蟻身體上踏過,被其咬了不知多少口,周圍沒有亮光,我只得拉起褲腳,然后由小十提示,配合著開始處理傷口。
我的雙腳已經(jīng)血肉模糊,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后用布帶包裹住,將最后的布全部用完,才將傷口給處理好。
仰頭躺在地上,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這才進(jìn)來沒多久,我已經(jīng)傷痕累累了,暗道實在是時運不濟(jì)。
“我們還要帶上她嗎?”
小十突然問到。
我聞言瞅了一眼千淺,一時間陷入了糾結(jié)中,說實話我不想帶著她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自己都顧不上,帶著她就等于找死,可是如果我把她一個女孩丟在這里,就算對面的石像食尸蟻過不來,也早晚有東西來吃了她。
思前想后,糾結(jié)了老半天,我心頭一狠,正要打定主意,那料躺在地上的她突然咳嗽了一聲,一只手驚慌的拍來,一把拉住我的手不放。
“有鬼、有鬼,救命、救命啊…………”
她驚恐的喊著,手死死的拉住我,握力之大硬生生的將我的手臂給捏紅,指甲更是深深的陷入我的肉皮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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