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肓松搅郑呑哌叴蚶碜约旱哪_印,我知道無法躲,畢竟他們帶有犬,那雙靈敏的狗鼻子,讓我怎么藏,所以只得盡可能的,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三個就更不虧了。
邊走邊用悲鳴削著樹枝,一共削了四根,每一根都被我削得特別的尖,我知道就算吳叔來,從京都過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話說他來不來還是一回事,畢竟我的話他到底信與不信,誰知道呢!
我和小十靠在一顆大樹后,他們?nèi)肓藰淞趾缶头稚㈤_來,好在由于下雨,我的氣味沒那么充足,犬一時半會也找不到。
見他們分開了,我暗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所以立馬輕輕的跳入一邊的草叢里去,安靜的爬在里面,有一人警惕的朝我這邊走來,我見狀毫不猶豫的撲出,一把捂住他的口鼻,手里的悲鳴毫不猶豫對著其心窩子就是一刀,他悶哼一聲倒地不起,我飛快的收拾物資,朝一邊跑去。
這邊的動靜被那幾條狗給發(fā)現(xiàn)了,只見他們一松手,其中一條黑狗直撲我剛才在的地方來。
我暗道必須解決掉那幾條狗,不然偷襲太艱難了。小十沖我示意了一下,讓我引誘,然后他動手。
我們準(zhǔn)備配合一波,先廢了他們的狗再說,所以我立馬朝一邊丟了一塊石頭,制造出響聲,黑狗立馬就撲了過去,而小十沒有絲毫的遲疑,飛出去在半路,對著狗身體就是一爪,瞬間把狗頭給切了下來。
我見狀大喜,不過小十飛回來的時候,狀態(tài)卻是不太好,原來他這種偷襲十分的消耗自己的靈力,所以根本來不了幾下,在邊吃金魄邊恢復(fù)的情況下,他頂多幫我收拾了那幾條狗。
我們繼續(xù)隱藏著,莫名的死了一條狗和一個同伴,讓他們更加的小心了起來,也不分散開來了,而是拉著犬并排著朝我走來,樹林給我提供遮掩的同時,也給我?guī)砹寺闊驗槲乙苿拥臅r候,腳踩樹葉會發(fā)出響聲。人倒是沒有啥,不過剩下的幾條犬,根本就不會放過絲毫找到我的機會。
我這邊才發(fā)出一點動靜,它們便朝我這邊吼叫,頓時幾人毫不猶豫的對準(zhǔn)我的方向,就是一梭子彈招呼過來,嚇得我死死的貼在樹后,握著槍和悲鳴咽了一口口水。
我死死的看著他們朝我的方向移動,低身拾起一枚石頭,然后朝一邊打去,石頭發(fā)出碰撞聲,幾人立馬對著那個方向開槍,而我毫不猶豫的探出身去,對著幾人毫不猶豫的扣動手里的扳機,子彈呼嘯出去,射穿其中一個人的腦袋。
哪幾人也不是等閑之輩,我的槍聲才響起,他們就立馬撲倒在地,一擊得逞,我毫不猶豫的朝山林深處跑去,幾人躲了一下,立馬又帶著犬追了上來。
我們就這樣一路打一路躲,小十陸續(xù)幫我殺了三條狗,剩下一條狗和十七個人,我成功的阻擊了他們四個人,不過代價就是,我硬生生的又捱了一槍,打在手臂上,導(dǎo)致我的左手完全失去了作用。
我也不捂?zhèn)诹耍∈o我塞了一塊金魄,占時止住了血,但劇烈的痛疼讓我時刻都要承受巨大的折磨。
那種專心的痛讓我頭腦發(fā)漲視線迷茫,一是失血過多,二是神經(jīng)開始麻木,我愈發(fā)的反應(yīng)遲鈍起來。
但我知道我不能停,因為一旦停下來了,我就等于把命停在了這上京的大山里。
麻木的繼續(xù)往前趕,靠著生的渴望撐著身體,一直朝前去,他們窮追不舍,那狗的叫聲時刻在耳邊響起,小十已經(jīng)虛脫爬在我的肩頭,沒有破開封印,他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戰(zhàn)斗力。
我知道接下來只能靠自己,沒人會來幫我們了,再前進大概二百米,前方突然開闊了起來,一眼就可以望到對面的城市,而我們的前方大概十米的地方,懸崖絕壁,無路可走!
我站住身體,抬頭看了一下天,初陽劃破天際,橘黃色的光穿過厚厚的云層印在我滿是血漬的身上,給了我瑟瑟發(fā)抖的身體一點溫暖。
“沒路了”
我低聲道,心頭莫名的染上一絲悲傷,不過我并沒有害怕,反而有一種詭異的解脫之情涌上心頭。
“沒事,死又不痛苦”
小十安慰道,我沖著他笑了一下,想要沖到峭壁前,不過后面響起狗叫身,他們圍了過來,我回頭去模糊著視線看著他們有點重疊的身影,只見領(lǐng)頭的人上前了一步,緩緩抬起手中的槍。
我沒有看清,也不知道他黑色遮面里是同情還是不屑,奮力的把手里的木刺丟了出去,然后沖著他們扣響扳機,手槍沒有再射出子彈,而是一聲一聲的空響著。
我憤恨的將它丟到一邊,然后用手里僅僅剩下的木棍撐住身體。
讓自己努力站直挺了,對面見狀,領(lǐng)頭的男人發(fā)出一聲冷哼,我只聽見一道破風(fēng)聲響起,大腿頓時便傳來劇痛,可是那已經(jīng)激不起我麻木的神經(jīng),我跌鏘著往后退去,狠狠的砸在身下的石面上。
努力翻過身體去,我奮力朝崖壁邊沿爬去,血跡染了石面一地,拉出長長的痕跡,我伸手抓住崖壁邊沿,扭過頭去沖他們笑了一下,一口血痰吐出,破口罵道:“艸,十八年后,我他、媽還是一個漢子,該死的雜毛些,休想抓住你爺爺”
道完,還不待他們動作,我抓住石壁邊沿的手用上最后一絲力氣,奮力一拉,身體從石地上滑下,感覺腦袋一空,直直的朝下方落去。
我聽到了洶涌的水流聲,還有出晨的鳥叫,小十緊緊的爬在我的肩頭,從來不曾離去。
“抱歉了,沒有幫到你”
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嘆息,我略微有點失落,他拍了拍我的肩頭。
“怎么會呢,你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接下來的路你要一個人走了”
他笑道,我卻是沒有太過在乎,將死之人,定當(dāng)放下心中的執(zhí)著,我曾經(jīng)渡人,現(xiàn)在該渡自己了。
當(dāng)頭發(fā)上傳來涼意后,我閉上眼睛,感覺自己漂浮在云端,無事一身輕。
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周圍一片黑色,我迷糊著不愿意醒來,享受著那種頗為難得的寧靜,直到此時我才理會到,小十說的不痛,還真的不痛。
死亡并不是那么可怕,反而有一種類似解脫的感覺,我像一個嬰兒,被包裹在黑暗里,心底升起想要永遠如此下去的念頭。
那漆黑的空間響起梵音,如同仙音一般,入人心肺!
“你甘心嗎?”
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舉目望去,前方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只剩下黑暗。
“誰,誰在哪里說話?”
我只得大聲的問道,隨著我的發(fā)聲,空間的梵音瞬間消失掉,正對著前方的黑暗里,緩緩走來一人,身著黑色衣服,頭戴黑布尖帽,那雙枯老的手上戴著一串珠子,是白色的,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個細小的骷髏頭。
而他的皮膚上,更是紋了密密麻麻的符號,詭異得如同遺失了的篇章,任由我怎么揣摩,依然看不出絲毫的端銳來。
“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甘心嗎?”
他來到我的身邊,和我保持著半米的距離,然后站定問道。
“不甘什么?”
“被一群螻蟻奪去生命!”
“人各有命,天定之,現(xiàn)在說這些有用嗎?”
我問道。
“修行之人逆天而行,想不到你卻是如此這般在意天道輪回之說,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只有無上的實力才能擁有一切,而現(xiàn)在你面對著一個選擇,一個改變你一生的選擇,你只要簽下這份協(xié)定,將靈魂買給我主,你將獲得你所要的一切”
他猖狂道,隨手一揮,一張黑色的卷軸在我的面前打開,他的話雖然荒謬,不過聽在我的耳里,我卻是絲毫不覺得他在撒謊。
我看了一眼漂浮在我面前的漆黑卷軸,看著那散發(fā)著黑氣的一個個文字。
“包括生命嗎?”
我突然問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中似乎看到了希望,想要去抓住它,然后冒起一朝翻身,主宰天下的狼子野心。
那種感覺,一但衍生,便如同燎原野火,瞬間在我的心里洶涌澎湃。
“沒錯,來吧孩子、和主擁抱吧,讓我們成為一體,我會給你強大的力量,讓整個世界都為你而顫抖!”
他繼續(xù)道。
我死死盯著黑色的卷軸,久久不能定奪,突然他猛然一揮手,我眼前便出現(xiàn)一道畫面,只見畫面里立著三座大山,座座入云顛。
緊接著只見他伸出手來,然后畫面里也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手,正是他手的放大模型,我死死盯著那只手,只見它緩緩靠近其中一座山峰,然后輕輕一捏,高聳入云的山,竟然在他的捏動下,一點一點的破碎,最后化為泡影。
“這就是你將要得到的力量,心動嗎?”
他得意道。
我震驚的看著畫面里已經(jīng)消失掉的山,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里想著那種可怕的力量要是自己擁有,天底下誰敢不聽從我的命令。
一想到這里,我心中猛然變得狂暴和狂喜起來,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去,想要在黑色卷軸上按下自己的手印,可是手剛伸到一半。
突然空間里探出一只手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使勁一拉,便將我丟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一邊。
“該死的,你又破壞我的好事!”
老人吼道。
我連忙爬起來,朝前方的空間里看去,只見哪里虛虛的站著一道白影,身材和我差不多。
但是看不清面容,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伸出一只手去,點在黑色的卷軸上,那卷軸如同受到了什么驚嚇,猛然卷起來,飛向老人。
“小家伙,回去做你該做的事,有些東西不屬于你的,別貪心”
他沖我警告道。
我身體一顫,老人收回卷軸后,突然發(fā)出一陣笑聲。
“你阻止不了的,他的心魔也生,假以時日、他會和我融為一體,到時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哈哈、哈哈………”
老人猖狂著大笑離去,留下白影看著我,最后他嘆了一句。
“輪回?zé)o常,認清自己要的,掃除心魔才能證得大道,別讓那個小家伙的沉睡變得沒有絲毫的意義,回去吧”
說完一揮手,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頓時感覺身體似乎受到了某種推力,那股力量推著我砸破黑暗,沖入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去。
我猛然睜開雙眼,天空閃耀著刺眼的日光,耳邊流淌著清水,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肩頭,哪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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