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重新回醫(yī)院去,里面依然人來人往,通往下一個引送病房的路,從剛才老人的病房過,因為人已經(jīng)走了的緣故,家屬應(yīng)該也是聽了遺言,然后告別了老爺子,此時屋里哭得撕心裂肺,縱然厚厚的門,也掩蓋不了那巨大的悲傷。
“世人都說,人終有一死,須得看淡,可就算是壽終正寢之人,親屬依然割舍不下啊”
我無奈嘆道。
“血濃于人,乃是至親之人,失去自然難掩悲傷,不過時間是個好東西,它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抹平所有的創(chuàng)傷,讓一切歸于平淡,在悠久的時間里,什么都可以忘記”
林軒兒開口道,她眼神略微有點(diǎn)憂傷,見狀我楞了一下,拍了她的肩頭一下,“干啥呢?怎么說著說著就憂傷起來了呢?”
我問道,林軒兒聞言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也許有啥割舍不下的,又或者有啥難言之隱,總之我不想知道,她也不會說。
我們在老人的病房外停留了一會兒,便動身往前走去,按照時間,那小家伙的時辰到了。
我和林軒兒過去的時候,找到了孩子的病房,6012室,是重癥監(jiān)護(hù)室,透過厚厚的玻璃,可以大體看到里面的些許情況,白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應(yīng)該是生母,此時她奄奄一息,狀態(tài)不太好,臉色毫無血色不說,求生的愿望,卻是微薄至極。這種身體狀態(tài),求生的意識再不強(qiáng)一點(diǎn)。
鐵定是九死一生的節(jié)奏,我突然想起今天這醫(yī)院要送的魂魄,一老一小一女,并且女的,還是一個大美女,想到這里,我急忙認(rèn)真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女人,再給她捏指算一卦,發(fā)現(xiàn)是白卦。
所謂的白卦,意思是將死之人,天象泯滅,卦象破敗,所以才會出現(xiàn)白卦之相。
“今天剩下要死的二人,不過是這女人和她的孩子吧”
我沖林軒兒開口道,她聞言搖了搖頭,“不是她、引薄上,她不是今天死,但孩子卻是是她的”
“那另外一個呢?在那個病房?”
聞言我急忙開口道,林軒兒指了指腳底,示意人在腳下,見狀我總感覺哪里不對勁,感覺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所以急忙拉了林軒兒,“我們先去看看孩子吧”我開口道,林軒兒聞言一臉不解的瞅著我,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問道:“怎么了?有啥不對的地方嗎?”
“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們先去看看孩子”我開口道,依靠白大褂的便利,我們輕松混進(jìn)了病房。
穿過病床,再往里走,便就是嬰兒放置的地方,病房很高檔,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戶。
不然也不會得到嬰兒和生母都可以在一起的重癥監(jiān)護(hù)室的這種病房。
并且時刻有一個護(hù)士照顧,見我們進(jìn)來,護(hù)士回過頭來瞅了我們一眼,然后輕聲開口道:“醫(yī)生,我剛才檢查了一下,嬰兒的情況不太好”
“我看看”
聞言我開口道,然后裝模作樣的上前去,洋裝查看嬰兒的情況,看了半天,輕聲一嘆開口道:“唉,看來撐不過今晚了”
“真可伶啊,還沒出生,就遭人毒手,一條幼小的生命,就這么沒了”
護(hù)士開口道,聞言我和林軒兒一愣,暗道有隱情,所以我急忙開口問道:“這嬰兒怎么回事?”
“咦?這事都傳開了,難道醫(yī)生你不知道嗎?”
護(hù)士聞言開口問道,我尷尬的搖了搖頭,“因為不是我主治的緣故,所以不太了解這邊的事”
“怪不得,我看你們二人這么眼生,他啊、本來啥問題都沒有,但在出生的一瞬間,他生母,突然一把捏住嬰兒的脖子,活活把嬰兒給掐憋氣,等搶救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護(hù)士開口道。
音落我和林軒兒滿臉的震驚,目光不由得移動到床上的女人身上,林軒兒則一臉訝異的開口道:“你說的是,她親手掐死自己的孩子?”
“嗯,是這樣的,掐死嬰兒后,她便完全不配合治療,導(dǎo)致身體越來越差,這娘倆、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護(hù)士再道。
音落,本來我還想說啥,不過林軒兒懟了懟我,示意我往后看去,見狀我急忙把視線轉(zhuǎn)移過去,只見玻璃柜里,嬰兒身上緩緩冒起淡淡的黑色氣體,那黑色的氣體如同燒柴火時,火苗不大而散發(fā)出來的濃煙。
瞅見這一幕,我眉頭一沉,淡定的轉(zhuǎn)過身體來,然后沖護(hù)士開口道:“你先出去吧,我們看看,忙了這么久,休息一下”
“沒事,我還行”
護(hù)士開口道,聞言我一楞,咳嗽了一聲,然后再開口道:“我的意思是,上面讓我們做最后的努力,而這個過程…………”
“嗷嗷,我懂了,我這就出去”
護(hù)士聞言終于醒悟過來,所以收拾了東西,便推門出去,她身體才出去,我便急忙轉(zhuǎn)過頭來,瞅了一眼玻璃之后的嬰兒一眼。
只見那黑氣,已經(jīng)充斥著玻璃柜,被黑氣完全籠罩的嬰兒,皮膚慢慢出現(xiàn)猙獰的血色,面容上也越發(fā)的憤怒起來。
“時間到了,看來有點(diǎn)棘手啊”
林軒兒見狀開口道,聞言我無奈一嘆,“一會兒輕點(diǎn)吧,別往死里收拾,畢竟他也是無辜的”
我開口道,林軒兒聞言無奈的聳了聳肩頭,示意自己會手下留情,見狀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步走了上去,然后伸手敲了敲玻璃柜。
“喂,該上路了”
我開口道,音才落,平躺著的嬰兒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一雙泛白的眼睛瞅著我,瞳孔里全是憤怒。
臉上爆起的血管,看上去血液就像要從里面爆裂出來一樣,而極限張開的嘴巴里,就像要爬出一只惡鬼一樣。
見狀我再拍了拍玻璃柜,然后盡量語氣平緩的開口道:“嚇唬誰呢,趕緊麻溜的給大爺出來,我們好上路”
“上路?”
他聞言一笑,幼小的手掌猛然狠狠的拍打在玻璃上,那看上去堅固的玻璃,竟然楞他一手給拍裂。
“怎么?不愿意走?你可想好了”
見狀我語氣一沉,一雙目光死死盯著他,嬰兒見狀驚了一下,下意識的身體往后一退。
“臭陰差,我告訴你,今日我就不走,我好不容易才修滿陰德,得也投胎轉(zhuǎn)世,但才剛出生,就死于非命,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得甘心,要不跟我走,要不永遠(yuǎn)不用進(jìn)地府,你自己選擇”
我開口道。
“別以為我怕你”
“呦呵?你可以試試,看看我有沒有這個本事,斗斗你這鬼娃子”
我聞言冷道,按在玻璃柜上的手,猛然一推,頓時玻璃柜應(yīng)聲爆裂開來,玻璃渣分了一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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