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脈覺醒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啪!”的一聲,李宇晨無奈地合上了手機。從六點半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一個小時,他等的人還沒有到。
看著對面空著的座位,一種不祥的感覺涌上了李宇晨的心頭。
千萬不要出事!
他在心中暗暗祈禱,祈禱期盼中的那個身影馬上出現(xiàn)在面前。
伊人餐廳的自動門,不停地開合著。
李宇晨的心情,被這扇門帶動得就像海邊的潮水,漲起又落下。門開,翹首以待,升騰起滿懷希望。門關(guān),一聲長嘆,跌入失望的低谷。
這一刻,門再次自動打開。
咦!有幾分面熟,李宇晨的心激動得差點跳了出來。使勁擦了擦眼睛,不對,進來的是一位中年女人,并不是期盼中的她。
只是,李宇晨沒有想到,這個中年女人居然徑直向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莫非——
不等李宇晨胡亂猜測,那女人已經(jīng)開口。
“你就是李宇晨?”
女人的語氣,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掩飾不住的不屑。
“請問您是?”
李宇晨十分意外,對方居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出于禮貌,他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而表現(xiàn)出絲毫的不快,非常客氣地問到。
“我是薛雯雯的媽媽!”
雯雯正是今天李宇晨期盼到來的人,大學(xué)同學(xué),他談了三年的女友。
今天臨近下班的時候,李宇晨突然接到雯雯的電話,電話里雯雯的聲音顯得有些慌張,她讓李宇晨下班后在伊人餐廳,他們經(jīng)常約會的老地方等自己,然后就匆匆地掛掉了。
雯雯沒有赴約,她媽媽反而來了。
難道雯雯出事了?李宇晨心里咯噔一下,直接一手心冷汗。
“阿——!”
李宇晨剛想叫一聲阿姨,薛母就直接伸手做出了打住的手勢。
“小伙子!我來,是告訴你,你和我家雯雯不合適,以后你們不要見面了!”薛母的話,如五雷轟頂,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雯雯在哪?我要見她!我想聽她親口跟我說!”李宇晨根本不信雯雯會這么做。
“我說過,你們以后不必再見面了!”薛母表現(xiàn)得非常強勢,看向李宇晨的眼神也由不屑變成了冷漠。
“阿姨,您不能這么做。我和雯雯是有感情的!”面對薛母的冷漠,李宇晨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他絕不相信雯雯會做出那樣的決定。
“感情!哈哈哈,好笑!感情能當房子住嗎?感情能當寶馬開嗎?感情能當票子花嗎?小子,睜開眼睛看看自己吧!一個窮山溝出來的土包子,也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吧!”
薛母干脆毫不客氣地嘲罵起李宇晨來。看來,她已經(jīng)把李宇晨的底調(diào)查得清清楚楚,一個大山深處窮山村里出來的大學(xué)生,既沒有后臺,也沒有家底,除了有個正式的工作。
“阿姨,您別欺少年窮!”薛母的嘲諷,激起了李宇晨的血性。大山的兒子,有著山一樣的脊梁,鐵錚錚的男子漢,可殺不可辱。
“有血性,雯雯倒是沒看錯你!也好,我就給你個機會,三年時間,攢夠五千萬的家底,我就讓雯雯跟你。否則,一切免談。還有,這三年之內(nèi),你不許再騷擾雯雯,過幾天我會送她出國!”
薛母說完,不管李宇晨的反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而去。
“小子,為了我家雯雯,別怪我心狠了!”
待到轉(zhuǎn)過身去,薛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
抽刀斷水水更流,以酒澆愁愁更愁!
薛母走了之后,李宇晨失魂落魄地離開了伊人餐廳。在路邊的小賣鋪里,李宇晨買了一瓶二鍋頭,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仰脖子就灌了兩大口。
莫欺少年窮!剛才,是憋著一口喊出去的。但是,現(xiàn)在李宇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在三年之內(nèi)掙到五千萬的家底。想想這五千萬,李宇晨心里就覺得煩悶不已。
“他——媽——的!”李宇晨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頭發(fā)被他扯得跟炸了的雞窩。
“搶劫!——”
突然,一個女子的驚叫聲響起。
人群的騷亂,吸引了李宇晨的注意力。
一個雞毛頭的家伙正在人群中飛竄,手里緊緊地抓著一個粉色的女包。后面,追趕著的,是一個穿短裙的女子,還穿著高跟鞋,所以眼見著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李宇晨,正好就在雞毛頭逃竄的方向上。
酒精的刺激,讓李宇晨居然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毫不猶豫地就堵在了雞毛頭的去路上。
“小子,滾開!”
雞毛頭居然看到有人擋了自己去路,眼睛一瞪,惡狠狠地罵到,直接就向李宇晨身上撞了過去。
“咣當!”
看到對方向自己撞來,李宇晨想也不想,掄起手里的酒瓶就砸到了雞毛頭的腦袋上,酒瓶直接碎裂,雞毛頭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哥幾個,給我廢了他!”
雞毛頭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被一個醉漢差點給開了瓢,顧不得爬起來,他就直接沖著人群喊了起來,聲音之中充滿了殺氣。
雞毛頭果然還有同伙,一個脖子上帶著金鏈子,一個留著分頭,得到了雞毛頭的招呼,他們馬上從人群中沖了出來。
“去你——媽——的!”
金鏈子沖上來一腳就向李宇晨的小腹踹了過去,被酒精麻木了大腦的李宇晨,根本沒有回避的意識,直接一下子就被踹了個正著,彎著身子像大蝦米一樣跌倒了下去。
金鏈子的這一腳可不輕,李宇晨的嘴里直接流出了鮮血,鮮血染紅了胸口的衣衫,也侵染在了衣衫里面的一個吊墜之上。
李宇晨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的鮮血染上吊墜的那一刻,整個吊墜開始散發(fā)出淡淡的白光,不過,這些白光并沒有透射出來,而是直接滲透到了李宇晨的皮膚之中。
“叫你多事?
叫你狗拿耗子?
叫你拿酒瓶子砸我小馬哥?”
雞毛頭搖晃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得頭上還流著血,來到倒在那的李宇晨跟前,伸腳一陣狂踹。一邊踹,一邊罵,那個瘋狂勁,就好像不把李宇晨踹死不算完事。
就在雞毛頭踹得起勁的時候,兩個同伴突然一把拉拉住了他,警察來了!
“臭小子,便宜你了!”
雞毛頭三人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身份,遠遠地看到了警察的身影,立刻像孫子一樣扭頭就準備跑。不過,雞毛頭似乎還沒有過癮,跑前,又狠狠地踹了李宇晨一腳,這才跟著同伙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只是,雞毛頭沒有想到,他那最后一腳卻正好踹在了李宇晨的后腦勺上。
“10,10……”
趕到了的警察看見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李宇晨,馬上撥打急救電話。不過,此時,李宇晨的意識已經(jīng)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很快,急救車到達了現(xiàn)場,李宇晨被迅速抬上擔架,塞進了急救車之中,急救車疾馳而去。至于那個被搶了包的女子,早就在李宇晨被打倒時候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呼!”
急救車在道路上疾馳而過,一團團烏云同時出現(xiàn)在了滬城的天空,烏云涌現(xiàn)的速度飛竄的快,轉(zhuǎn)眼之間,幾乎整個滬城就都被烏云覆蓋了起來。
烏云密布,風起云涌,一時間,整個滬市都被籠罩在一種十分壓抑的氛圍之中。
“咔嚓,咔嚓!”
電閃雷鳴,無數(shù)的閃電,把云層撕開一道道裂口,又像一條條慌亂的龍蛇,在烏云中亂竄,隱現(xiàn)不定。
“今天的閃電好奇怪啊!”
有人正在欣賞著這大自然的奇觀,但是突然的變化讓他們?nèi)滩蛔“l(fā)出了驚嘆。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雜亂無章,毫無規(guī)律可循的閃電龍蛇,居然像得到了某種指令一樣,朝著一個方向直沖而去。
閃電龍蛇匯聚的終點,居然是李宇晨所在的那輛急救車。閃電龍蛇匯聚成的一道粗壯閃電,直接將急救車頂打出了一個天窗,順著這個天窗,閃電直沖李宇晨的胸口而去。
不過這些閃電,并沒有進入李宇晨的身體之中,而是落在了那枚被李宇晨的鮮血侵染過的吊墜之上。此時,那枚吊墜就像無底洞一樣,將所有落下的閃電吞噬一空。
就在所有的閃電被吞噬干凈的那一刻,吊墜從李宇晨胸口處飛了起來,化作一道白光嗖地一下鉆進了李宇晨的百會穴之中。
這一切,就發(fā)生在眨眼之間,旁邊的小護士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估計這丫頭是天生害怕打雷,雷聲一響,她就像一只鴕鳥一樣把腦袋低低地藏在了衣領(lǐng)之中,渾身直哆嗦。什么時候雷聲結(jié)束的,她都不知道。
急救車終于感到了醫(yī)院,李宇晨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
但是,很快,急救醫(yī)生就有點懵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急救病人的情況太詭異了!之前,他明明感覺這個家伙如果再不及時救治的話,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但是,現(xiàn)在所有儀器顯示的數(shù)據(jù),都說明這家伙的身體非常健康。
只是,這家伙卻沒有醒過來,還是處于深度的昏迷之中。
無奈之下,急救醫(yī)生只好把李宇晨暫時安排在了特殊病房之中,靜觀其變。
大雨初晴,晨光從特殊病房的窗戶進來,灑落在李宇晨的病床上。李宇晨依然靜靜地躺在病床上,不過他的眼睛卻突然微微地動了一下。
“咦!我這是在哪里?”慢慢睜開了眼睛之后,李宇晨感覺到一陣茫然。此時,他的腦子里特別的亂,好像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但是一時間又說不出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靜靜地盯著潔白的天花板,李宇晨努力地讓自己的思緒平穩(wěn)下來。
伊人餐廳、薛母、五千萬、酒、搶劫…..
終于,一段段記憶清晰起來,李宇晨終于想起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情。最后的記憶,定格在了無數(shù)的鞋踹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識。
“你醒了!來,先量一下體溫,一會兒等醫(yī)生給你再檢查一下,如果沒有問題的話,你就可以出院了!對了,你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警察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我說你啊,也正是的,見義勇為也要看自己的能力啊!哎,差點把自己的小命貼近去!”
就在李宇晨靜靜地回憶著的時候,一個穿著護士服的漂亮小護士走了進來,看到李宇晨已經(jīng)醒了過來,馬上過來叮囑到。小護士一開始的時候,語氣還很溫柔,但說著說著,語氣居然多了一份責備的意思。
“這里是醫(yī)院?”看到小護士,李宇晨終于意識到原來自己是被送進了醫(yī)院,而從小護士的話里,應(yīng)該是警察把他送過來的。
對于小護士的責備,李宇晨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要不是酒壯慫人膽,在那種情況下,他到底還敢不敢沖出來,還真不好說。不過,既然已經(jīng)做了,他倒也不后悔。
“當然是醫(yī)院!行了,能認出這里是醫(yī)院,說明你的腦袋也沒有什么問題!行了,等著醫(yī)生的吩咐吧!”說著,小護士就端著盤子走了出去,留下李宇晨一個人繼續(xù)躺在那里,靜靜地盯著上面的天花板。
躺著,李宇晨總感覺那里有點不對勁。
按照剛才小護士的意思,自己應(yīng)該在見義勇為的過程中受了不輕的傷才對。只是,傷在哪里?李宇晨不由自主地伸手從自己的頭上開始向下摸索起來。
頭上沒有纏著紗布,也不缺什么,沒事!
脖子,也沒有傷口,沒事!
不對,我的吊墜呢?
李宇晨伸手摸到胸前的時候,突然驚叫到,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掛在胸口的那個古樸掛墜居然沒有了!
這個掛墜,對于李宇晨來說,可是意義非常,那可是他老李家僅有的一件傳家寶,從小就被當作護身符被佩戴在他的身上的,二十多年以來,一刻都沒有離過身。所以,按理說,那根懸掛吊墜的繩子是不會斷掉的。
吊墜哪里去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原來穿的那一件,胸口的血跡還在。衣服沒有被人動過,那吊墜又會哪里去了。
在李宇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腦海里似乎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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