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溥勛他們合力把那只巨大的野獸尸體,奮力推進了水潭中,由于尸體密度不大,激起的浪花雖然不大,沒有下沉,而且飄在了水面上。但是卻引來了沸騰一般的躁動。
這個場景甚至讓他們想到了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食人魚捕食的場景。
“水狼!”巧英兒第一個看出了端倪。
“水狼?你是說妖邪全傳里的水狼!毖艃后@訝道。
大家都看著巧英兒,姑娘點了點頭,大家反而更驚訝了,因為她們倆說的這個“妖邪全傳”,誰也沒聽說過。
“這是什么書呀?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一部書呀!是哪朝經典呀?”云子問道。
“奧,不是什么經典,在關外小時候就聽過游方賣藝的說書人講過,書名就叫做“妖邪全傳”,是部評書。山民,百姓有不少人都聽過。”巧英兒答道。
“那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珍妮弗壓低了聲音問道,討論歸討論,研究歸研究,大家的眼睛都沒離開沸騰的水面......
“傳說,這是一種怪魚,在鱗片的縫隙里長出了粗硬的鬃毛,如同狼鬃一樣,所以被稱為水狼!鼻捎赫f道。
“說書人講過這東西是水中的怨魂所化,他們附著在白鰱魚的身上,怨氣化作粗硬的鬃毛,在鱗片和魚鰭的縫隙中炸出來。原本光滑的口中,生出尖利的牙齒,身形能夠長到三四尺長。藏匿于山川湖泊中,專門吞食落水的生靈。但是說書人也講了,這種怪物常常去獨來獨往,不像咱們見到的這樣成群結隊!毖艃貉a充道。
溥勛轉頭急切問道:“英兒,你確定這水下的就是那種怪物嗎?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回主子的話,那東西混身披著硬毛,我曾經問過舅舅,他老人家說過,這水狼的背鰭生出來的鬃毛是黑紅相間的,毛尖兒上戴著冰爽,經年不化,是為怨氣凝結不散所致。這個細節我記憶深刻。剛才,我無意中看到,那個大懶獸的左側水面下,露出了一叢鬃毛,正是黑紅相間頂著冰霜。”
話還沒有說完!他們已經見到那頭巨大的尸體已經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只有些白深深地碎骨頭在水面上打轉。這里的水也許并不深,被剛才這一陣攪動,弄得渾濁起來,水底的鐵銹泥沙翻騰沉浮。
沉睡在最底層的累累白骨也漂了出來!在水面之上密密麻麻的鋪了一層!已經發霉變綠了。讓人看著一陣陣的作嘔,剛才還饑腸轆轆的他們,已經沒有了半分食欲。
雅兒一拽珍妮弗的衣袖,說道:“怎么樣?你還想喝這里面的水嗎?”一句話弄得珍妮弗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幾百年,或是上千年,這些骨頭經年日久的,不知道淹在水里多長時間了!一塊塊的都變成了一種翠色的晶體化石狀態。在忽明忽暗的火光映襯下,顯現出美麗而又詭異的光澤。
水面平靜了一小會兒,接著又泛起了嘩嘩的水花。一個個黑乎乎,毛刺刺的腦袋鉆了出來,一個個都很均勻,真的和中等大小的狼頭差不多,滿臉掛著水珠和黏糊糊的透明液體,眼睛上沒有眼瞼,長長的吻部眥出來雜亂的尖牙,閃著寒光。溥勛注意到,這東西的腦袋后面有腮片,一張一合的,過著水,很明顯,這是一種魚類。
姑娘們都自然而然的后退了幾步,溥勛此時卻放下心來,因為他知道,這些家伙只能在水里,不能上岸,凡是用腮呼吸的,都無法長時間的離開水,否則,將會因為黏液糊住腮片,窒息而亡。
可是!這次他想錯了。那些家伙竟然昂著頭,向著臺階游來,頭高高的揚出水面,隨著緊密的撥水聲,離臺階越來越近,速度很快……
這下子,大家確實有些慌神兒了,特別是溥勛,他心里暗暗的吃驚,難道這些“魚”能上岸?或許它們還有肺,可以在空氣中完成呼吸?
來不及多想,此時情形不明,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暫避鋒芒,以退為進。
在溥勛的帶領下,他們退回到了三層的平臺之上。出于高超的軍事素養,云子和巧英兒還有珍妮弗,不用提醒,也不用商量,他們搬起腳下的石俑,堆在樓梯口,快速的完成里一道塹壕,各自拽出了手槍,瞄準了樓梯的拐角處。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著擊發。
機敏的云子將一面小鏡子立在了樓梯的拐角處,這樣就能隨時觀察“水狼”的動靜。
果然,他們剛剛準備就緒的同時,那群家伙踏著水,就上了岸。
大家驚奇的發現,這些家伙真的像巧英兒和雅兒形容的那樣,渾身鱗片,縫隙中生出鬃毛……
只是兩位姑娘也沒想到,這些家伙除了魚鰭,肚腹之下還生出了粗壯的四肢,正隱藏在胸鰭和腹鰭的里面。
四只爪子上同樣鋪著白灰色的鱗片,長著古銅色鷹鉤似的指甲。指間分開沒有蹼。這一點兒,不像鱷魚等水生爬行動物。尾巴則完全是魚尾,但在骨刺的縫隙間,長出一叢三尺多長的黑褐色鬃毛,拖在身后,乍一看,倒像是一群怪模怪樣的大蜥蜴。
從鏡子里看,它們馬上就要爬到拐角處了。此時,大家手里的槍已經子彈上膛機括張開。
那幫家伙剛一露頭兒,溥勛的槍就響了,子彈呼嘯著鉆進他們的身體,從另一面穿過去。有打在鐵塔的墻壁上。真個是火星四濺,血肉橫飛......
但是,這群家伙的痛感神經好像是失效了一般,根本沒覺得疼。一如既往地往前沖,溥勛他們一槍接一槍的打著,腦門兒、眼睛、魚鰓、胸口、腋下,甚至是爪子,都是過了,并沒有找到這些家伙的命門所在。
所有的子彈都像是打在一塊豆腐上,直接對穿而過,前進了后面的鐵壁之中。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阻止住,“水狼”群的攻勢,眼見著離著溥勛他們只剩下不足四丈遠了……
溥勛的額角腦后,都已經滲出了冷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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