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溥勛從那個巨大的章魚那里得知了一些內幕,關于沉船,也關于那黃金棺槨的來歷。
他有選擇的向姑娘們介紹了一些內容,云子和巧英兒都看出來他有所隱瞞,但是也明白,既然溥勛不說,肯定有不說的道理,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溥勛決定今晚休整,明天一早便出發超度其他的沉船亡靈。
他們如何飽餐一頓如何美美的睡上一覺,自是不必細說。
話說,第二天一早,太陽按時按點兒的從海平面蹦了出來,炙熱的照在大海上,那蔚藍的是如此的純凈,就像是剛剛從顏料管里擠出來的“群青”色。
溥勛還在床上瞇著眼兒瞟著艙室外的陽光。云子和巧英兒早已經起來了,她們忙活著,準備早餐,收拾必需之物品。
等大家收拾停當,大家又向著那巧英兒地圖上的另一處沉船之地前行!
在大海茫茫之中,他們沒有參照,只好又巧英兒盡力的用記憶在計算著距離!
船舶行駛了也就是三個時辰的時候,巧英兒一擺手,夢雪趕緊停了船!
大家都來到了船舷,向著四周眺望著,這依然是一片荒涼的水域!四周圍沒有一星半點兒的綠色,一個島嶼的影子也沒有,而且目之所及之處,所有的海水都是深藍色的!深的如同摻雜了墨汁兒一樣!充分說明了此處的水深,同時也證明了,天氣不是太好!光線灰暗不明!
云子和溥勛表情都很凝重!巧英兒也察覺到了兩人的不安!
其他的姑娘們倒還好!
特別是珍妮弗和雅兒,珍妮弗看著溥勛和云子、巧英兒緊緊皺著么眉頭,說道:“你們在擔心什么呢?咱們有夢雪呀!著海里的東西,別管是什么大章魚還是吞舟之魚,外加那些鯊魚都是手下敗將,甘愿為奴為婢呀!還有什么可怕的!到時候,夢雪一擼袖子,分分鐘也就搞定了!”夢雪心里雖然也有些壓抑,但是被珍妮弗這馬屁一拍,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了!
溥勛和云子也都點了點頭,看著夢雪笑了笑,但是心里還是有些忐忑!
溥勛自信自己的感覺不會錯的!但是一時半刻有確定不下來!于是也只好故作鎮定的笑了笑,說道:“珍妮弗說得對!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是沉船亡靈而已,至多有些海底的魚獸探頭探腦罷了!”
有了溥勛的定心丸兒,姑娘們的心情爽快多了!夢雪向前垮了一步,自告奮勇,毛遂自薦的說道:“先生!我先下去看看吧!給大家當個斥候,去偵察一下水下的動靜!”
溥勛一愣,笑著說道:“不急!不急!你看,那天邊兒的云彩多漂亮呀!大家就在甲板上看看云吧!這海上的云海別有一番滋味呀!”溥勛就這樣有些牽強的岔開了話題,雖然內容有些尷尬,但是說話的語氣和氛圍卻恰到好處!
剛才咱們提過了!海水發了黑,天已經有些陰了!夢雪明白,這是暴風雨的前兆!心里想著也許是溥勛擔心自己此時下水有些危險吧!夢雪也沒多想,其他的姑娘們自然也是沒有異議!
姑娘們的心里都有少女自帶的浪漫情懷,聽溥勛這么一提議,大家也都覺得主義不錯!所以也就都盤腿坐在了甲板之上!仰著頭,欣賞著天邊兒正在聚攏的云彩。
這個賞云的主義,就如同中秋佳節請大家賞月一樣的單純自然,所以也就擁有了無比廣泛共鳴的提議。幾乎沒有人小時候不喜歡看云,幾乎每個人的童年之中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無論是火燒云、雷雨云,還是湛藍天空棉絮一樣的白云縷縷,童年的記憶一定曾為之駐足過。又有多少人,曾慵懶地躺在陽光草地上,看天上白云一會兒變成大象,一會兒變成孔雀,或神龍或妖魔的形象。著海中看云,別有一種博大和空靈!在浪漫主義爆棚的姑娘們眼中,美好的恰如其分!
時間過得很快,正如那句話所說的:“風起云涌,變化萬千!”
但是,就在這種“閑看庭前花開花落,漫隨天外云卷云舒”的灑脫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拂過面龐的風似乎越來越涼了!在他們的左側,天光越來越暗淡了!那絲絲縷縷的白云,眼色開始越來越重!終于變成了如墨盡染!那云底充滿了顆粒狀團塊,看上去極端的粗糙,那涌動的黑云,像是烽火臺上升騰而起的狼煙,極度扭曲成巨大規則的褶皺。
云子感慨的說道:“所謂“蕩胸生層云,決眥入歸鳥”,不外如此。”
一開始的興奮,很快被恐慌和驚異所替代。一團接一團扭曲又詭異的黑云相互擁擠著、簇擁著如泄洪的閘門洞開,傾斜而下的波濤萬鈞。
那荒誕、怪異,讓人不經意間感受到了一種恐怖氣氛,讓人聯想到了《山海經》和它的后續各種志異類插畫、乃至傳至日本戰國時代的鬼怪畫,妖云總是一望即知的存在。這些云看起來簡直就像是日本浮世繪里的妖怪云或者西游記里的黑云,
這云看起來像是千軍萬馬,壓向右側晴朗的天空。黑壓壓地滾了過來,像是翻騰著的漆黑的龐大怪獸張開的巨口,四處如同起了龍卷風似的,灰黃色的煙霧騰起,茫茫不可視物。
珍妮弗納悶兒道:“奇了怪了!著海上哪里來的沙塵暴?”
當大家都為著氣勢磅礴的云陣所感嘆的時候,雖然內心深處已經有了些慌張,但是,她們也知道冥船堅固的很,有持無恐的她們,依然在期待著更猛些的烏云或者暴風雨的來臨,這也許就是高爾基先生筆下的海燕精神吧!
與姑娘們不同的是,此時的溥勛卻臉色有些發白,他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皺著眉頭說道:“好一朵妖云!快,進艙里去!”
一開始,大家都沒有什么反應!珍妮弗甚至說道:“到艙里去?要去你去!我可不行錯過著排山倒海一般的烏云壓頂,你們說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之中,被攝影家們追逐的臺風眼呀?哎呀!我的背包里還有臺相機,只是許久未用了我去拿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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