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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過后,我跟姜增鈺打聽了一下于東升。
姜增鈺露出了回憶的表情,十秒鐘后說道:“我想起來了,確實知道有這么個人,但是不算認識。就是他爸托我爸辦過事,怎么了?”
“噢,這小子今天堵你嫂子酒店門口,給你嫂子表白,然后被我給打了。不光是他,連帶著他身后的四個兄弟,全被我一鍋端了。打了就打了,但是我怕他們會去找你嫂子麻煩。”
姜增鈺就玩世不恭的說道:“嗨,我當多大的事呢。這樣,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兄弟再找人把事情重新辦一遍。”
仔細想想,第一次見到姜增鈺的時候,是喬姿纏著我教她格斗的那次。最開始見到他,我確實很煩他。一副鼻孔朝天,高人一等的姿態,而且還跟我裝逼,說我是啥門外漢。
當時,他為了向我示威,還給了我一拳。不過我因為沒有感覺到這一拳的殺氣,所以我連躲都沒躲。結果這一拳,他也并沒有打到我的臉上,然后他就被我當場打昏過去。
后來就是在酒吧的巧遇了,張堅找姜增鈺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從那以后,我跟姜增鈺就算真的認識了。這小子給我的感覺,和很多富二代一樣,囂張跋扈,玩世不恭。但是他人也挺簡單的,夠義氣,好相處。認準了誰是朋友,就跟誰掏心窩子,兩肋插刀。
就好像當時在許嘉的拳場,他在我身上押了一百多萬,結果連本帶利回來了兩百多萬,他硬要分我五十萬一樣。
其實這種事情,他完全可以不告訴我。就算告訴我了,人家也沒有義務跟我分錢。但他就是要給我,而這五十萬,也將是我的第一桶金。
在這個時代,姜增鈺這種人俗稱叫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
這不,就聽我隨口說了這么一句,他就要把剛剛還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的于東升再打一遍。
我笑了笑,加以阻攔說道:“不用了,這小子現在應該在醫院補牙吧?我就是怕他去找你嫂子麻煩。但如果連你都不敢惹的話,他肯定也不敢惹你嫂子。”
周芷默不屑的說道:“切,說的好像我怕他一樣。今天還多虧了你在了,如果你沒在,我就回頭招呼一聲。到時候別說是人了,連帶著他們的破車,都別想完好無損的開走。”
她的話我完全相信,以周芷默的脾氣,根本不會去管對方的來歷有多大。回頭叫出二十個保安,一準讓他們好看。
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了,我話鋒一轉,跟姜增鈺說道:“大膀啊,我這前幾天的努力,到今天就該收網了。到時候,你得配合我一下。”
姜增鈺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劉哥,放心吧,絕對沒問題。”
這家酒吧是慢搖吧,相對傳統的夜場來說,稍顯得清靜一點。不過這也正合我意,因為夜場實在太吵了,其實我今天本來是想找他們幾個去打臺球的。后來聽張堅說今天是來慢搖吧,我就沒提出異議,也就過來了。
這慢搖吧的環境相當不錯,燈光沒有那么昏暗,曲調以hip-hop為主,聽起來節奏歡快而又不狂熱。我在夜場很少跳舞,但是現在聽見了這個曲調,都忍不住想去舞池里跟著熱鬧熱鬧了。
我們先找了個卡座坐下,我問周芷默:“芷默,你不去跳一段嗎?”
“不去。要不就老娘這身材,過去跳一段,你這狗脾氣還不跟人家打起來?”
周芷默說的倒也是,就她這身材,去舞池里面扭兩下,不知道得多少人湊到她跟前去揩油。
我就悻悻的說道:“那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我旁邊坐著吧。”
“切,你就這點出息了。”
沒一會兒,張堅就到了,還帶了幾個質量很高的公主,剛好是四男四女。他一看我身邊有人陪著呢,就讓兩個女的去陪姜增鈺了。姜增鈺左摟右抱的,十足的大哥派頭。不過不管怎樣,在我眼中最美的女人,都是周芷默。
我們喝酒的時候,張堅就說道:“劉哥,鈺哥,知道今天為啥非讓你倆來這家慢搖嗎?”
我搖了搖頭,姜增鈺也搖了搖頭問道:“為什么?是不是前幾天的環境太吵了?你今天想換換口味?”
張堅立馬露出了淫蕩的笑容,說道:“當然不是。”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接著說道:“快了,待會兒有好節目。”
我看他這興奮的表情,生怕待會兒這個好節目會耽誤了正事兒,就趕緊給趙磊發了個微信,讓他給我打電話,提前把計劃給進行了。
微信發過去沒個一分鐘,趙磊就給我打了電話過來。
我接下來以后,大大咧咧的問道:“喂,這么晚了,還有什么事啊?”
“......”
趙磊的臺詞功底一般,照著念都能念錯,多虧現在我倆是電話聯系,要是當面演戲的話,一準被張堅他們給看破。
我就故作震驚的說道:“你說什么?a組簽下了大合同?那...那你知道是多大的合同嗎?”
......
“啥?這么多人?那肯定是整個公司都被他們給簽下了吧?他媽的,這年終獎...唉,我知道了。我現在在外面呢,等咱們回頭再聯系吧。”說完之后,我就匆匆的掛了電話。
然后一臉的愁容,抄起一瓶還剩下一半的啤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后,我還罵了聲“操”,以此來展示我內心的憤懣。
姜增鈺心領神會的問道:“劉哥,怎么了?工作上出什么問題了?”
我嘆了口氣道:“唉,別提了。喝酒喝酒,咱們該喝喝咱們的,工作上的破事不提也罷。”
張堅看我這樣,開口問道:“劉哥,出什么事了啊?這不都咱們自己人嗎?有什么不能說的?沒準我還能幫上忙呢。”
我心里突然有種負罪感,張堅還挺慷慨的。而他越是這樣,我就越不好意思。
不過我在心里還是為自己開脫的。就好像一個小偷,他偷了有錢人和偷了窮人的東西后,肯定是偷了前者的東西對自己內心的譴責會小一點。
再者,我并不是小偷,小偷偷了東西就是偷了。而我則是在進行等價的交換,只不過方式有點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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