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樹軍臉上的幾道傷疤,確實如同傳聞中一樣,非常猙獰、恐怖。
其中一道傷疤又粗又長,從顴骨一直到脖頸的動脈。我很納悶他這一刀是怎么被砍的?而且他竟然在受了這么一刀之后竟然還能活下去。還有一道傷疤則是從太陽穴到眼角處,看起來也應(yīng)該是致命傷。但毫無疑問,也是沒能要得了謝樹軍的命,他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里。
反正說他這張臉小孩看見之后睡不著覺,那肯定一點也不夸張。而且和保養(yǎng)的很好的吳依霖相比,他確實非常顯老。這夫妻倆站在一起,就跟兩代人似的。謝樹軍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威嚴(yán)的氣質(zhì),除非是和他認(rèn)識的,否則恐怕見了他都會繞道走。據(jù)說他今年才五十三,但是這么看起來怎么都像六十三的人。
在他們一家三口出現(xiàn)以后,不少人都主動走過去跟謝樹軍打招呼,好像在場的就沒有不認(rèn)識謝樹軍的。而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謝樹軍身后的謝克明身上,我對他是欲先殺之而后快,可我知道現(xiàn)在不能動手。今天到場的,都是在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真要是動起手來,恐怕會引發(fā)很多惡性事件。另外,他們一家三口身后還跟著五個穿著西裝的保鏢,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威嚴(yán)。
如果單是五個人的話我是不怕的,可萬一人家身上還有家伙呢?
最重要的,今天是付臣宇老婆的生日宴會,人家好心請我來了,所以我不給誰面子,我也得給付臣宇的面子吧?
在我思考之際,葉語昕的小手輕輕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眸子正隱隱擔(dān)憂的看著我,她怕我會沖動之下鬧事。所以我就輕輕摸了摸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
以謝樹軍在濱城的地位,他完全有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雖然人們都知道他是濱城的黑道老大,不過謝樹軍明面上還是做著不少合法生意的。就比如之前謝克明找周芷默給他們裝修的溫泉會所,都是謝家的正經(jīng)生意。估計謝樹軍跟付臣宇也有一些什么生意往來,所以付臣宇當(dāng)然會請謝樹軍出場的。
只是他肯定不知道,我和謝克明之間的恩恩怨怨。否則,他是不可能在這樣的日子邀請我們同時到場的。
不管怎么樣吧,我都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找謝樹軍談什么。我長舒幾口氣,盡量讓自己平常心。我給自己和葉語昕一人拿了一杯紅酒,還吃了幾個甜點。葉語昕雖然提醒我別沖動,不過她倒是一直在暗暗地觀察著謝家那一家三口。
我吃了塊泡芙,然后問葉語昕:“小姨,我一會兒就去找宇哥說說何靈靈的事情?”何靈靈是我們找來對付李百歲的,為了幫她鋪路,我們必須得付臣宇的幫忙。
葉語昕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眼神始終停留在謝樹軍那一家三口的身上。
我感覺葉語昕有點奇怪,不禁問她:“小姨,自打這一家三口出現(xiàn)在這里之后,好像你的注意力就完全被他們給吸引了。你這么盯著他們看,有什么用嗎?有這功夫你還不如看看我呢,我不比他們好看。俊
“滾一邊去!”葉語昕白了我一眼不留情面的罵道,然后又看向了謝樹軍嘀咕道:“奇怪的不是我,而是他啊。”
“誰?你說謝樹軍?”
葉語昕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后抿了一口手中名貴的紅酒,瞇著眸子說道:“是啊,難道不奇怪嗎?你看看他臉上的傷疤!
聽了葉語昕說的,我就又看了一眼謝樹軍臉上的傷疤。我除了能感嘆一句他的生命力頑強(qiáng)之外,還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因為我也受過兩次致命傷,但不還都活過來了?所以也沒什么吃驚的。
我就問葉語昕道:“小姨,你覺得哪里奇怪了?我還是不明白!
“你就不覺得他臉上的傷疤實在太恐怖了嗎?他這樣跟毀容了有什么區(qū)別?要是換了我,臉上有這么猙獰的傷疤,我就算不活了,也不會就這么出門,肯定是要整容的。”
葉語昕的反應(yīng)令我一陣苦笑的說道:“毀容了就不活了?所以說你是個女人啊!
但是葉語昕卻嚴(yán)肅的說道:“小乖乖,你是個男人不假,但是你設(shè)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你是謝樹軍,給你的臉上增加了這么幾道肉蟲似的傷疤,你會不會選擇整容?還是說你覺得一輩子就這樣了也無所謂?”
我剛想說自己不在乎,可是話到嘴邊,我還是沒有說出口。我要是說我不在乎,那我就真有點抬杠的意思了。在我有足夠的錢的情況下,我肯定也會去處理一下臉上的傷疤。要不然出去總被人當(dāng)成怪胎一樣的看待,時間一長恐怕心理都會有問題。
葉語昕這一個問題還真的把我給問住了,我真的能像我說的那樣灑脫嗎?
我再看看謝樹軍,嘀咕道:“謝樹軍今年都五十多了,他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老婆孩子事業(yè)都有了,就不在乎了吧?”
“不是這么回事,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他回國都十幾年了。他剛回國的時候,臉上就已經(jīng)有這些傷疤了。這意味著,他臉上的傷疤可不是年齡大的時候才留下來的,肯定是十幾年前,甚至二三十年前留下的。那時候謝樹軍才多大年齡?”
我努努嘴,又說道:“就算你說的都有道理,不過他臉上的傷疤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著怎么樣的故事,好像跟咱倆都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這回,葉語昕就不再說什么了。
付臣宇邀請了不少人,總共擺了十幾桌酒席。一個生日宴會都能找來這么多人,可見付臣宇在濱城的地位。來的人都認(rèn)識付臣宇,但是彼此之間卻未必認(rèn)識。一共十幾桌呢,我尋思我跟謝克明不可能那么寸能坐在一起吧?結(jié)果我跟葉語昕按照請柬上的座位號入座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死不死,我跟葉語昕偏偏和謝家的一家三口坐在一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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