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周游趕到牛五方的山洞時，發(fā)現(xiàn)只有老師和一猴一馬在洞前嬉戲，白猿小白似乎和海馬白義很合得來，白義竟然允許小白騎坐在自己的背上！老師則在一旁喝著茶，樂呵呵的看著小白給白義梳理毛發(fā)。
“嗬，恭喜老師馬上封侯啊！”周游笑道：“怎么，靈物海馬爭奪戰(zhàn)的最終勝利者，是您老人家？”
“哪有，他只是放在我這里，讓我照顧而已。”即便如此，看得出牛五方已經(jīng)很滿足了：“畢竟靈物與修習(xí)者是可以互相選擇的，誰讓人家白義早就認定了那家伙了呢。”
白義早就認定了那家伙……白義一直被封在唐代的銅鏡中……那家伙自稱是他把白義封進了銅鏡……周游心中一動，向老師問道：“老師，如果說他們早就互相認定了，那是不是說……那個人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
“你的想象力……”老牛一杯茶端在唇邊定格了五秒，立馬轉(zhuǎn)移話題對徒弟道：“穿越？你看小說看傻了吧？我說你有看小說的功夫，還不如去練練功！”
“我才沒有看小說……”周游委屈地解釋道，但話沒說完，又被老師打斷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周游將手中銅鏡遞給老師，道：“袁二醒后雖然很感謝我救了他，幫他祛邪，但他是真怕了這面海馬葡萄鏡，非得讓我‘收’走，我就只好帶走了。還有，”周游從背上取下背包，遞給了老師。
從袁二別墅出來后，周游先回了趟家，把自己從朱登云那里取來的《說文解字》和殘碑帶了過來，想一并讓老師給看看。
牛五方將海馬葡萄鏡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對徒弟道：“幸虧袁二當(dāng)時被嚇壞了沒細看，要是細看的話，恐怕還會反過來訛?zāi)阕鼍制墼p他呢。”
“這話怎么說？”周游不明白。
牛五方將銅鏡遞到周游面前，道：“你看，銅鏡上有何不同？”
周游當(dāng)時只顧著跟袁二土耗子說話，還真沒仔細看銅鏡。這會兒他就著老師的手一看，才發(fā)現(xiàn)銅鏡背后的雕刻繁復(fù)精美的花紋中，原先的那四只瑞獸不見了！
現(xiàn)在想來，銅鏡背面的那四只瑞獸，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像白義。周游不由吃驚道：“白義一出來，連銅鏡花紋都改變了？”
“是啊，別忘了白義不是普通的靈物，它可是被稱為神獸的呀！”牛五方看著手中依然美麗的銅鏡，贊不絕口道：“海馬白義有四性，想必那雕刻的四只瑞獸形象，就是它四性的直觀體現(xiàn)。”
“四性？”
“嗯，相信你也聽那人說過，海馬有審判之責(zé)，它審判善惡靠什么？就是這四性：公、信、禮、情，海馬會根據(jù)此四性辨別人或物的善惡忠奸，予以命運判定。”牛五方道。
“可是對袁二和土耗子的審判，海馬似乎并未有定論啊？”周游置疑道。
“那是因為管家想要親手將袁二送上審判席，因此那人才讓海馬終止了審判過程。而且，”牛五方解釋道：“海馬的審判，并非像你想象的那樣，善者獲得饋贈利益，惡者以命償命，它作為神獸，內(nèi)心仍是仁慈的。雖然會讓被審判者經(jīng)歷身份互換的‘體驗’，但終究它還是會給被審判者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被審判者能幡然醒悟，海馬依舊會放了他，讓他自行贖罪；但如果被審判者執(zhí)迷不悟，它才會采取它認為恰當(dāng)?shù)姆绞剑枰詰土P。”
“海馬的懲罰，是怎樣的呢？”周游好奇道。
“這個，目前還沒有人見到過，也許只有那家伙知道吧……”牛五方搖搖頭。
“以我的觀察來看，袁二就屬于那種執(zhí)迷不悟的，”周游嘆道：“管家想讓他得到罪有應(yīng)得的懲罰，恐怕是天方夜譚，還不如交給海馬呢。”
“這個，也是管家自己的選擇，我們無權(quán)干涉。”牛五方道：“你包里的書和碑，是從哪里來的？”
周游將自己去朱登云家的經(jīng)歷跟老師約略說了一遍，牛五方聽了點頭道：“難怪……這本《說文解字》就是記載失傳已久的字流之術(shù)的奇書，既然朱登云贈予了你，你就拿回去研究吧，學(xué)會了也算是會了一門術(shù)法，也省的你老抱怨我不教你符咒法術(shù)什么的……”
周游看著牛五方道：“您這老師也當(dāng)?shù)奶阋肆税桑〔恍邪。至鳉w字流，學(xué)會了也算是我自學(xué)成才，您老自己的法術(shù)也得教我呀！”
“別貪多嚼不爛，一樣一樣來！”老牛狡猾一笑，又道：“至于這個東西……”
“是塊殘碑吧？是不是《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的線索？”周游看著老師拿起了那塊殘缺的小小石碑。
“嗯，確切的說，是塊墓志銘。”牛五方仔細研讀著上面的端正的文字，道：“這塊墓志銘的主人，似乎是清代前期的一個御醫(yī)，這些文字，除了贊美他的高超醫(yī)術(shù)之外，還提到了《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
“咦，我怎么沒看到？”周游奇道，他可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下來的呀。
“這不有‘本經(jīng)’二字嗎？‘本經(jīng)’就是《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的簡稱。”牛五方一邊看著墓志銘，一邊跟徒弟解釋：“這個御醫(yī)說他曾有幸目睹過《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的原始古本，端的是與現(xiàn)在的通行版本差異極大，那種差異，就像……就像是另外寫了一本書……”
“如果說像是另外的書，那他是如何斷定他見到的書就是《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呢？”周游置疑道。
“人家都解釋了呀！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看這塊墓志銘的內(nèi)容啊？”牛五方不滿道：“看來你的古漢語課程得再回回爐了！”牛五方雖然不滿徒弟的古文造詣，但還是耐心解釋道：“首先，人家看到的‘本經(jīng)’是刻寫在竹簡上的，這代表該書的年代能對的上；其次，‘本經(jīng)’的成書體例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呀！”周游一臉無辜：“您又沒讓我研究過醫(yī)書。”
“……好吧，我跟你講講，”牛五方道：“現(xiàn)在流傳的《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一共有三卷，收錄了365種藥物，并按照養(yǎng)命、養(yǎng)性和治病的不同，將這些藥物分為上、中、下三品，并初步對中藥的理論做了制定……但這位御醫(yī)見到的原始版本，卻很是不同……”
感謝支持，請多指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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