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比賽,宮莫良就將車輛的重要性與其他隊員明說,但顯然,記吃不記打的人性劣根,讓這些苦口婆心的勸告沒有任何的警醒作用。
光打不夠,得有血淚教訓才能銘刻在心。
連續(xù)起伏的山坡并沒有難到動力十足的吉普車,但度必不可少的慢了下來。這一慢,就要出事。
早就埋伏在山頭的mB戰(zhàn)隊,成了此次訓練賽上,第二個主動找上門的麻煩。
“靠,輪胎被打掉了,我們可能沖不出去了!”
盡管廖小天閃轉(zhuǎn)騰挪,將吉普車硬生生地開成了扭秧歌,卻依然敵不過火力網(wǎng)的封鎖。
“將車橫移,就地反打。”宮莫良沉著冷靜地下達著命令。
使出最后一絲吃奶的勁,廖小天成功的將滿目蒼夷的吉普車橫在了山包之間。
“下來以后離車遠點。”
宮莫良的提醒還是稍晚一步,已經(jīng)被之前的戰(zhàn)斗打蒙圈的廖小天吃了經(jīng)驗上的虧。在車上被左扭右扭晃得頭暈眼花的廖小天還沒緩過神來,就差點在座位上和這輛戰(zhàn)斗到最后一秒的吉普車共同沖上了云霄。
這時候也沒功夫理會目瞪口呆的廖小天,順勢利用汽車殘骸作為掩體的宮莫良迅地打著包,并將能量嗑到了最滿。
“路過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敵人在北邊3o方向的樹后,另外兩個就在我們頭頂?shù)谋称潞竺妫劣谧詈笠粋,我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聽完廖小天的反饋以后,宮莫良沉思了幾秒,此時無論自己下得決定是對是錯,哪怕事后諸葛這個決定錯到絕頂,也要好過猶豫不決直到等死。
“現(xiàn)在我們不能確定對方的人數(shù),假設最后一名敵人是在迂回,企圖繞到我們背后形成合圍。這樣,小天架槍,我扔煙,然后上到背后的山坡,占據(jù)高點以后,形勢就會逐漸好轉(zhuǎn)許多。”
臨戰(zhàn)之時,一切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一點,倒是完美契合了軍人的傳統(tǒng)。
比賽的鏡頭不可能云露均沾,有多有少也是正常。漢江大學戰(zhàn)隊作為解說席上的常客,導播自然也懂得順水推舟的人情。
此時直播的畫面上,借著煙霧和廖小天的火力掩護,宮莫良已經(jīng)偷偷摸摸地來到了預定的位置。這里的山包雖然多,但高度卻是基本一致。遠近高低各不同的情況既然不存在,那也就不存在客觀上的制高點。槍法,也就成了唯一指標。
“漢江大學已經(jīng)缺兵少將,雖然不清楚前面生了怎樣的戰(zhàn)斗,但就目前的狀況而言,勝利的天平已經(jīng)朝著mB戰(zhàn)隊傾斜。”
陳陶更是蒼蠅不叮無縫蛋,有縫就要死里鉆,“很早我就說過,運氣這個東西可遇不可求,只要碰上絕對的實力,天大的運氣也是以卵擊石。現(xiàn)在mB戰(zhàn)隊滿編四人,三個占據(jù)了高點,另一個從左邊繞后,漢江大學兩名隊員只能龜縮防守在洼地里。眼前這輛冒火的殘骸,保護的了一時,卻保不住一世。”
翁士泉不偏不倚地說道,“漢江大學戰(zhàn)隊做出了應對,他們利用槍聲吸引和煙霧 彈的視線封鎖,成功將他們的王牌核心gm L送到了背后的山坡,看來,他們并沒有放棄求生的欲望,而是很快找到了破局的良機。能否突破重圍,讓我們拭目以待。”
“我到山頂了。”宮莫良對著耳機麥克風說道。
“我快沒有藥了,這幫孫子的裝備也太充足了點吧,手雷不當數(shù)的亂扔不說,突然的一顆閃光彈,差點沒讓他閃瞎了眼。”
不止是廖小天心有余悸,一旁的宮莫良也難得的皺起了眉頭。
“幸好我及時反應了過來,隨后開槍還擊,嚇退了他們。不然,我們倆恐怕就要束手就擒了。”
險象環(huán)生的漢江大學戰(zhàn)隊就像一只腳踏在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要粉身碎骨。
“我?guī)湍憧础?br />
宮莫良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了廖小天的慘叫。
“左邊,最后一個人就在我們左手邊的山坡!”
不用廖小天的提醒,光憑槍聲,宮莫良就已經(jīng)鎖定了目標。
看著一個圓形的黑影在左手邊的山頂上來回晃動,宮莫良沒有理會正前方的三人,而是將裝備好4倍鏡的akm,悄悄的對準了山頂太高一些的位置。
這一幕,恰好被鏡頭捕捉到。
“gm L這位選手居然選擇了ak,而不是最好壓強的m416。我們都知道滿配的m416即使是4倍鏡壓強掃射,只要熟能生巧,也并非罕見。但他卻選擇了三槍以后必跳準星的akm,難道是看中了兩槍爆頭的傷害?那只能說明良神又要再一次站出來拯救隊伍了。”
陳陶這時也沒有落井下石的必要,規(guī)規(guī)矩矩說道,“翁前輩說的沒錯,他只有一次露頭的機會,對面三個人可不會給他第二次膽大妄為的機會了。”
此時的宮莫良不僅在游戲里屏住了呼吸,現(xiàn)實里也是一樣。
一次機會,這是宮莫良心知肚明的答案。因為對方三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具體方位,所以才有兩槍點爆左方敵人,進而全身而退的機會。一旦暴露了藏身之處,一把槍,無論如何也快不過三把槍。
吉普車殘骸上的烈火逐漸熄滅,倒在地上的舒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血條的消失,并將身子往右挪了再挪,生怕一不小心,就要讓宮莫良上演一出千里走單騎了。
壯烈是壯烈,可這樣的孤單英雄,不要也罷。
左邊山坡的敵人也沒有補槍的打算,反正流血而亡也是死,何必冒著穩(wěn)贏的險。真要畫蛇添足,自己成了壞了一鍋粥的老鼠屎,那可就罪責難逃了。
僵持的局面仿佛時間都已凝固,mB戰(zhàn)隊手握人數(shù)和地利上的優(yōu)勢,怎么看都能活生生的耗死漢江大學。
窮則生變,滄海都能桑田,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刻不到的時間。
“小天,別往右了,往左。”
“往左?”廖小天愣了愣神,那不就是要讓自己去賣.肉,這和送死有什么分別。難道說,他真的要做那孤膽的英雄,去扮演那看似風光無限的救世主?
宮莫良知道此刻的決定有些冷血,他還沒有自戀到這個隊長是幾人心悅誠服選出來的。或許熊少海算是一個,舒鑫算半個,但以墻頭草性格的廖小天來說,待價而沽才是他的真實面目。
“相信我一次。”
就這一句,其余的話都是廢話。不信,多說無益,信則說多錯多。
本該胡思亂想的廖小天不知為何,腦海里只出現(xiàn)了宮莫良在巨幕上大殺四方的畫面。
想想當初大言不慚地說著自己定能勝過此子的壯志豪言,想必是名為嫉妒的單詞在心中作祟吧。
如今立下的目標成了隊友,越成了競爭,似乎那句玩笑般的話語也就隨風而逝。可此時此刻,廖小天突然笑著問道,“如果我倆對換,你信我嗎?”
為何要笑,恐怕是做好了哭的打算,哭笑不得,不正是如此嗎。
“信。”
一句話到一個字,沉默是金,承諾也是金。
千金之重,換來了廖小天的心悅但依舊不誠服。
“砰砰!”
“嘭嘭!”
兩槍過后又是兩槍,前者是mm的沉悶。
前者兩槍身子,后者全在頭上。
一死一傷,宮莫良全身而退。
“贏了!”
翁士泉興奮地大喊,“漢江大學的王牌選手,果然沒有辜負我們的期望,精準的兩ak,直接射倒了mB左邊包抄的這名隊員。最為難得的是,在這一刻,我們見識到了團隊之間信任的力量。趴在車后的這名漢江大學隊員利用肉身作為誘餌,創(chuàng)造出了見證奇跡的機會。絕地求生,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這款游戲的真諦。”
“漂亮!”
“nbsp; 隊員們爭相慶祝,就連已經(jīng)陣亡的熊少海和舒鑫,都似乎淡忘掉了自己只是一個盒子。
廖小天撕著繃帶,恢復到了以往的神情,“厲害呀隊長,果然信你得沒錯。下面怎么打,還要我去外面溜達一圈,然后你再趁機一個個點爆他們的腦袋嗎?”
聽著不像好話的話,宮莫良也偷偷地抖了一下腿,心里更是狂罵,“嚇死個老子了,丫丫個呸的,差點就要打空,干你妹的四打二,有種兵對兵,將對將,咱們單挑。”
宣泄完劫后余生的緊張,宮莫良沒有贊同廖小天的提議。
“他們要分兵了。”
宮莫良話音剛落,翁士泉借著上帝視角說道,“看來mB戰(zhàn)隊并不希望放棄任何一名隊友,他們選擇兩人原地固守,另一名隊員從山坡后面繞到倒地隊員那邊,想要扶起隊友。想法固然是好的,但這樣做究竟是好是壞,要看漢江大學戰(zhàn)隊作何選擇了。”
“還能撐住嗎?”宮莫良問著廖小天。
“放心吧,我背包里還有藥呢,死不了。有本事,咱們耗到最后一波毒圈。”
“那行,你還是吸引火力,我要準備突襲了。”
“突襲?”廖小天覺得和自己想得南轅北轍,“難道不優(yōu)先圍點打援,干掉救人的那一個。”
宮莫良笑了笑,“你看,你都是這么想的,對面難道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讓他們囂張了這么久,是時候送上一份驚喜給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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