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杰,這段時間下來你的水平漲進了多少?”
因為是臨時湊數(shù),在場的除了熊少海和宋一杰有過幾次游戲上的接觸以外,其余二人對于宋一杰的技術(shù)完全就是一無所知。
面對熊少海的問話,宋一杰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還是馬馬虎虎吧,我在游戲這上面真的沒有多少天賦,這次來純粹就是湊數(shù)的,早就做好了丟臉的準備!
廖小天一聽就不樂意了,“喂,你這丟得可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臉,而是我們整支隊伍的臉,你到底行不行。俊
“小天!”熊少海喝止道,“沒關(guān)系,你就跟在我們后面聽指揮就好,別把比賽看得太重,其實和你平時打的路人局并無太大區(qū)別,平常心就好!
安慰的話誰都會說,聽得人大多也是一笑了之,但實際的作用收效甚微。
廖小天的心急大家都能理解,畢竟誰也不愿意眼睜睜地看著還沒捂熱的第一就這么被人給奪走了。
可無論有多大的不甘,人家宋一杰也是好心過來救場的,并不是趁機來占便宜的。況且,總歸也就這一場的事,廖小天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只是這樣的平靜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這里是百里挑一的戰(zhàn)場,和平在這里只是一個可笑的字眼,就如同你和屠夫探討生命可貴一樣。
宮莫良的擔(dān)心成為了現(xiàn)實,熊少海并沒有太多的指揮經(jīng)驗。臨時接過大旗的他仍舊按照以往的節(jié)奏習(xí)慣,在簡短的分配了一下每個人的職責(zé)以后,熊少海只是順帶地提醒了眾人小心城里還有其他的敵人,并沒有像宮莫良那樣事先就做好防范敵人的措施以及遇到突發(fā)狀況以后的緊急應(yīng)對方案。
雖說熊少海照貓畫虎的將一隊四人兩兩分組,但他并沒有理解到這樣做的真正意義在何處。這就造成了他和舒鑫一組,廖小天和半路加入的宋一杰一組,兩組的實力差距天差地別。另外,在連續(xù)搜了幾棟房子都沒有看到敵人的蹤跡,甚至房門都是完好無損的以后,警惕心驟降的四人逐漸漸行漸遠,兩組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超過了可以隨時支援的極限。
當(dāng)你以為一切風(fēng)平浪靜的時候,意外如約降臨。
“噠噠噠!”
余暉下的P港本想靜靜地獨處,奈何人類的廝殺總是無休無止,那些剎那間的和平只是彈指一揮間。戰(zhàn)爭,才是人類的永恒旋律。
“不好,我們中埋伏了!”
廖小天的慘叫讓漢江大學(xué)的眾人心頭一緊,那股揮之不去的陰霾不僅沒有因為新鮮血液的加入而有所轉(zhuǎn)淡,反而出現(xiàn)了越聚越厚的趨勢。
“別亂,情況怎么樣?”熊少海立刻帶著舒鑫調(diào)轉(zhuǎn)槍頭,拼命地往事發(fā)的地點趕去。
廖小天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凝重,“一杰倒在了空地上,我被另外一棟樓二樓里的敵人給打成了殘血。而且,我沒眼花的話,另外兩個敵人在往我這里靠,估計想要包夾我!
“你別急,我和舒鑫正在往你那邊跑。你要是不能立刻轉(zhuǎn)移就先躲進房子里,爭取在我們來之前別輕易倒地。”熊少海這時候也只能說著聊勝于無的話來穩(wěn)定軍心,也在為之前的大意而后悔不已。
“來不及了!边@是廖小天活在這一局游戲里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成功吃掉漢江大學(xué)兩個人的戰(zhàn)隊在首發(fā)戰(zhàn)隊大名單里默默無聞,他們不僅組隊的時間略顯倉促,是在報名截止日期的前一天才堪堪湊齊四個人的,就連他們的隊名“NICE”,都顯得太過敷衍。
可就是這樣一支扔進池塘里也翻不起任何水花來的“背景戰(zhàn)隊”,卻單憑一己之力就將昨晚的榜首漢江大學(xué)給拉進了死亡的深淵。
這就好比一次隨堂考試,一個坐在教室角落里快要和墻角一樣生灰的學(xué)生,突然逆襲了本班的狀元,還是三下五除二,不費吹灰之力的那種。
正是這種極具視覺效果的反差,讓翁士泉這種解說行里的老江湖,都出現(xiàn)了詞窮的冷場。
好半天,翁士泉才從震撼中緩過神來,“咳咳,我們可以看到,在絕地求生的戰(zhàn)場里,充滿了未知性,也就是人們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一切皆有可能’!
“據(jù)我事先得到的情報,以零傷亡的代價成功伏擊到漢江大學(xué)的NICE戰(zhàn)隊在所有參賽的二十五支戰(zhàn)隊中,是報名時間最晚的,也就是搭乘了最后的末班車,趕在報名窗口關(guān)閉之前才提交了全部的參賽名單!
陳陶繼續(xù)扮演著一個合格的“捧哏”,“翁前輩的意思是說,這個NICE戰(zhàn)隊基本沒有什么賽前磨合的時間,只是臨時拉壯丁才東拼西湊出的一支戰(zhàn)隊?”
翁士泉點了點頭,“沒錯,也正是因為如此,我連他們的選手信息都暫時無法獲知。漢江大學(xué)折在他們手上,恐怕不僅僅是大意失荊州的漢江大學(xué),占足了便宜的NICE戰(zhàn)隊可能比他們更吃驚。”
事實也正如翁士泉所料,NICE戰(zhàn)隊的隊員在看到右上角的擊倒提示后,先是足足愣了幾秒,這才開始爭相慶祝。
“我沒看錯吧,我們居然陰掉了這次比賽的最大黑馬!”
“一開始我也不信,還以為這么順利,偷掉的是和我們一樣的小魚小蝦呢。沒想到,淺塘里還能撈出一條大魚,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你們說,我們會不會因此一戰(zhàn)成名,頂替他們漢江大學(xué),成為這次比賽里新的人氣戰(zhàn)隊,更加引人關(guān)注的黑馬?”
“都是一個腦袋兩只手,有什么不可能的。他們不是還有兩個人嗎,我們四打二,這么大好的局勢擺在我們的面前,說什么也要踩著他們上位!
“還是老大頭腦好,聽你這么一說,我仿佛看到了一大波美女…哦不,是一大堆粉絲在朝我們招手!”
“草!”
熊少海不顧身后裁判警告地大罵一聲,“對不起,這波是我的指揮失誤,沒有安排好周密的計劃就這么盲目地讓你們進城搜刮,以至于讓這么拙劣的手段都能成功,對不起。”
宋一杰是新來的,第一個倒地已經(jīng)讓他感到愧疚,拖了整支隊伍的后腿,所以他只能一言不發(fā)。
廖小天可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接爆發(fā)道,“莫良在的時候反復(fù)強調(diào)我們不能離開太遠,哪怕是兩兩一組。我記得隔著三棟樓的時候我就提醒過你,可你充耳不聞,還嫌我啰嗦,F(xiàn)在呢?我是不是成了催命鬼!”
“別說了!笔骣螌嵲诳床幌氯ィ氨荣愡沒有結(jié)束,什么事留在比賽完了再說不可以嗎?”
廖小天摘下耳機狠狠地瞪了熊少海一眼,舉手道,“裁判,我肚子不舒服,感覺里面在著火,我想去一趟廁所。”
身后的裁判并沒有收到不允許選手中途離開的通知,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說道,“可以,但是必須趕在比賽結(jié)束以前回來。”
走之前的廖小天在經(jīng)過熊少海的背后時,冷哼了一聲,“晦氣。”
舒鑫拍了拍熊少海的肩膀,“別和這個永遠沒心沒肺的人一般見識。”
熊少海擺了擺手,“放心吧,我不怪小天,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疏忽大意才造成的結(jié)果,要怪,我也應(yīng)該是怪我自己!
宋一杰在一旁聽后小聲地說道,“我也應(yīng)該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是我不小心,第一個倒地連累了大家!
熊少海搖了搖頭,“這事就別爭了,只是難為你這么遠的距離好不容易跑來一趟,結(jié)果剛一上場就成了看客!
“行了,舒鑫說得沒錯,檢討的話我們可以留在賽后再說,F(xiàn)在,比賽才是我們的首要目標!
宋一杰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那行,我就在一旁安靜靜地觀摩,不打擾到你們了!
另外一邊,回到看臺的馬琳在為漢江大學(xué)難過的同時,也偷偷地拍著胸脯松了一口氣。
馬琳之所以有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心情,原因也很簡單。
難過是她希望漢江大學(xué)能夠一路乘風(fēng)破浪,站在最后領(lǐng)獎臺的最頂端。與此同時,在宮莫良因傷不能上場的這段時間里,她又希望漢江大學(xué)的成績不要太好,甚至小輸幾場也是無傷大雅。
這樣一來,觀眾們就會知道,在沒有宮莫良這個頂梁柱的情況下,漢江大學(xué)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所向披靡。對宮莫良的謾罵也會相對應(yīng)的少上許多。
馬琳好歹接觸過游戲,身旁的兩位室友完全就是沖著“美色”來的。宮莫良這個隱藏boss暫且留有幻想,熊少海這個意外之喜可就是實打?qū)嵉臄[在那。
龔麗娜一臉憂色地問道,“琳琳,少海他們是不是要輸了!
還以為被撞破心思的馬琳嚇了一跳,在聽清楚龔麗娜的意思后,嗔怒道,“瞎說什么呢,他們還有兩個人,要全死了才是輸了!彪S后又意識到不對,“去去去,他們才不會輸,都怪你在這惹人煩!
郝思敏見不慣馬琳的得勢不饒人,幫襯著龔麗娜道,“行啦,我們知道自己是外行沒你懂行了吧。就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
馬琳感受到危險后露出了小虎牙,“笨敏敏,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郝思敏上下不停地看著馬琳,直到把對方看到發(fā)毛才繼續(xù)問道,“為什么面對如此對他們不利的情況,我反而覺得你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呢?”
“我哪有!”馬琳摸著自己的臉,頗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架勢,“臭敏敏你可別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郝思敏也不深究,聳了聳肩,“那或許就是我看錯了吧。”
僥幸逃過一劫的馬琳沒有看向頭頂?shù)拇笃聊唬浅x手休息區(qū)望去。
“莫良哥哥,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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