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了整座M城,宮莫良的殺人數也到了否極泰來的“九”。
“下一波安全區有一半在對面的島上,我們可以收波過橋費了。”看了看地圖,宮莫良如是說道。
正在為自己一場比賽連殺兩人而興奮不已的宋一杰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反正你吃肉,我就跟著喝湯。”
宮莫良看著得意忘形的宋一杰,好心提醒道,“貌似那位仁兄的人頭早就突破兩位數了。”
“啊?”宋一杰差點沒咬斷舌頭,“這才第一波毒圈啊,就算那十幾個人是十幾頭豬,也要攆在屁股后面追上一會兒吧。”
宮莫良事先就查看了孔青松降落的地點,因為航線是直上直下的緣故,掉線的那段時間,好巧不巧的孔青松正好落在了P城上空。而任何一名絕地求生的玩家,都應該知道,航線飛過的大城市,受歡迎的程度會有多高。
宮莫良甚至能夠想象的出當時P城上空降落傘組成的“人海雨”。
“已經落后了幾個人頭,我們再不抓緊,等到安全區進一步縮小,所有人都隱蔽起來以后,分數就更難迫近,更別提反超了。”
宋一杰的好心情就此作罷,“那還等什么,趕緊去堵橋啊!”
能夠讓一個貪生怕死的佛系玩家說出“堵橋”這兩個字眼,足以說明此刻宋一杰的心情有多焦慮。
開麥叫上霏霏兒,坐上從車庫房里找來的紅色小轎車,一行人在宮莫良的駕駛下,來到了通往對面機場的大橋。
第一次充當人形收費站,宋一杰說不緊張,那是在霏霏兒面前打腫臉充胖子,其實手里的鼠標已經跟真的老鼠沒什么兩樣了,被汗液浸濕的滑不溜秋。
將車停放在大橋正中心的兩個竹簍后面,宮莫良一行三人也就一齊下了車。
出于保守起見,宮莫良對著霏霏兒事先打了一劑預防針,“待會兒你就趴在我和一杰的兩人中間,無論發生什么情況也不要露頭,哪怕就是我們當中其中一人倒地了,你也不要輕舉妄動。”
霏霏兒驚叫道,“你是讓我見死不救嗎?這種事我怎么可能視而不見,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花瓶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花瓶還不甘寂寞,宮莫良只好語重心長地說道,“如果你想一杰輸掉這場比賽,那我也無話可說,隨你怎么折騰去好了。”
“可是,可是。”霏霏兒可是了半天,也沒有可是出一個結果來。
一邊是被當做嬰兒一般對待的枯燥乏味,一邊是場輸不起的比賽,這么簡單的選擇題,名牌大學畢業的霏霏兒,當然知道如何取舍。
“那好吧,如果危險解除了,你們可要留幾個人給我過過癮,不然下次再也不帶你們上車了,哼。”拖著濃重的鼻音,卻沒有讓人感受到絲毫的威脅意味,反而更顯嬌憨。
“沒問題,到時候不用莫良出手,我都能幫你實現這個小小的愿望。”
因為前幾分鐘宮莫良是披著宋一杰的馬甲及時的救下了霏霏兒,知恩圖報的霏霏兒當然不會繼續高冷下去。
“那就謝謝你啦。”
輕飄飄的一句感謝,就足以讓宋一杰回味無窮。
已經在竹簍最外側蹲好的宮莫良沒空理會這些除開游戲之外的閑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探照燈一般,死死地盯在橋頭的必經之路上。
大約過去了一分半鐘,連眼睛都不眨的宮莫良終于等來了上門的快遞。
兩輛車,一輛四輪的蹦蹦在前面開路,后面跟著一輛鐵皮吉普。透過四倍鏡掃了一眼,宮莫良獲取到這個車隊總共只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駕駛著蹦蹦車,其余兩人坐在了后面的吉普上。
“一杰,打掉前面那輛蹦蹦車的輪胎,我來料理后面的敵人。”
還在回味那一抹風情的宋一杰立馬進入到狀態,“好咧,不過,為什么不讓我把他打下車來,是擔心我的槍法不夠準嗎?”
宮莫良從喉嚨里憋出來四個字,“明知故問。”
“哈哈。”
本來想要反唇相譏的宋一杰再聽到霏霏兒的笑聲后,也就心甘情愿的扮演了一回丑角。
在學霸這條路上橫著走的宋一杰也是心高氣傲的主,被宮莫良小瞧以后,硬是要試著證明自己。
可當前半梭子彈全部打在了蹦蹦車的車架上,硬是將一輛土了吧唧的四驅車打出了一連串炫目的火花后,這才捶胸頓足的認了命。
不認也不行啊,眼看著蹦蹦車就要沖過防線了,生怕放跑了敵人的宋一杰使出了吃奶的勁,終于將飄到天上的準星又給強行拉了回來。
又是半梭子彈打完,在蹦蹦車離三人不到十米遠的范圍里,左前輪的輪胎爆裂了開來。
失去控制的蹦蹦車開始了左搖右晃,旋即又在原地跳起了夢幻的華爾茲,不住的旋轉過后,終因氣力衰竭,動力不足之后,橫在了橋面上。
而恰巧,后方躲避不及的吉普車一頭撞了上去,直接將已經暈頭轉向被迫下車的隊友撞飛了幾米開外。
面對這種意外的烏龍,宮莫良一如既往的淡定,整個動作演練了無數次。
水平端槍,扣動扳機,向下壓槍。整個過程一絲不茍,精準的如同事先設置好的機械手臂一般,四十發子彈,打完,收工,人死。
吉普車上的主駕駛已經被宮莫良掃倒在地,只有副駕駛因為車輛傾斜的角度關系,僥幸的逃過了一劫。
看著躍躍欲試,準備沖上前去的宋一杰,宮莫良呵斥道,“你要干嘛?”
已經品嘗過鮮血的滋味,對槍槍到肉的感覺無比懷念的宋一杰按捺不住地說道,“當然是上去收菜啊,反正這一個人頭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干脆讓我好好的過把癮。”
“過癮?走路都沒學會,就想要跑了,你以為前面兩個死耗子,就能表示你可以獨當一面了嗎?”
被迎頭潑上一盆冷水的宋一杰嘟囔道,“那你要我怎么辦嘛。”
“這游戲難道就只有槍嗎?你包里那么多手雷是當收集品供著的嗎?”宮莫良的音量絲毫不減,實在是受不了宋一杰給點陽光就燦爛的性格,真不知道這種咋咋呼呼的性子,是怎么維持住試卷上的分數的。
雖然不能再一次近距離感受到子彈射進人體內的觸感,但換一種方式依然能夠體會到殲滅敵人的爽快感,宋一杰也就不再耿耿于懷了。
只是還不等宋一杰將手雷捏在手上,畫面上就傳來了宮莫良三殺的信息。
“你!”氣憤不已的宋一杰恨不得繼續擰開手雷,就地和宮莫良來個同歸于盡。讓自己不要沖動,結果倒好,全部成了宮莫良的囊中之物,一個都沒有留給自己。
關鍵是不給自己面子也就算了,那個悲催的倒霉蛋正好被撞飛在空蕩蕩的橋面上,一點遮掩物都沒有,也不知道留給霏霏兒,直接順手補了,真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活該單身十八年。
如果這段內心獨白被宮莫良聽到,肯定會順勢奉還,“說的像是你就不是單身狗一樣。”
就在兩個單身狗快要反目成仇的空檔,救命的肥羊正在愉快的朝著他們三人駛來。
這一次,只有一輛車,卻是一輛滿載而歸的四人小轎車。
“快,把你的手雷都扔出去,我一桿槍攔不住他們所有人。”
這輛車來的時間距離前面兩輛車并不長,也就應該順理成章地聽到了橋面上的槍聲。即使沒有聽見,壓在蹦蹦車上的吉普車,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
蛇形般的走位,讓宮莫良無法第一時間掃掉小轎車上的駕駛員,也就無法阻止四人的沖卡,而宋一杰手里的手雷,正好成了應急的救命稻草。
沒時間扯東拉西,宋一杰趕忙擰開保險栓,一股腦地將包里的四枚手雷全部扔在了橋面上。
雖然準頭不堪入目,但成功的將這名心理素質明顯不過關的駕駛員給生生逼停了下來。
“所有人開槍,一起掃車!”宮莫良隨即喊道。
已經趴在地上找了半天螞蟻沒找到的霏霏兒瞬間美目一閃,不太相信地問道,“這里面的所有人也包括我嗎?”
“恩。”
“哇,太好了,終于輪到我上場啦!”
看著興高采烈的霏霏兒,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不僅沒有感同身受,反而潸然淚下。
“苦,太他娘的苦了,就因為能夠開槍了,整個人都能高興成這樣,這之前得忍受多大的委屈啊。”
“這種自私自利,全憑個人喜好的車,不開也罷,強烈要求霏霏兒重新組建車隊,我第一個報名。”
“就沖你這假公濟私,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去,還是收起你的狐貍尾巴吧。”
霏霏兒這時候可沒空料理彈幕,掏出那把塵封已久的M16,跟著宮莫良和宋一杰二人,對著那輛已經熄火的小轎車就是一頓狂掃。
“噠噠噠。”嘴里還自帶配音的霏霏兒突然被宋一杰氣急敗壞地喊停。
“怎么啦,為什么要叫停我,我還沒過夠癮呢。”霏霏兒極度的不樂意。
宋一杰怨念橫生地說道,“我的姑奶奶,你以為我愿意做這種吃累不討好的事呀,主要是,如果你再不停手,我就要活活被你打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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