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容博面容大變,眼底滿是倉皇無措之色。
目睹妻子化作飛灰,他就已經(jīng)方寸大亂,更不用說,葉天此刻已是用殺機鎖定了他。
尤其是現(xiàn)如今錦帕已經(jīng)被葉天掙斷成兩片,他再沒有任何東西依仗。
至于他自身的修為,更是不值一提的笑話,葉天連堂堂的天級巔峰,半步先天都殺了,滅掉一個地級巔峰的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種感覺,令他有一種魂飛魄散感,只覺得眼前的葉天,似乎已是化作了死神,似乎只用抬抬手指頭,便可以收割了他的性命。
“今日哪怕是與你同歸于盡,我也要替我兒消除心中魔障,重塑他的道心!”
但下一秒,慕容博雙眼化作赤紅之色,臉上露出一抹癲狂,狀若瘋狂般咆哮連連的同時,將全身內(nèi)力涌向丹田的,朝葉天撲去。
他知道,自己今日已是難逃一死,既然如此,他情愿選擇自爆丹田的方式,來和葉天同歸于盡。
丹田!是古武者和修煉者的核心之地,聚集了所有的內(nèi)力和法力!
若是自爆丹田的話,能在瞬間爆發(fā)出恐怖的沖擊力,是所有古武者和修煉者在無計可施,且遇到那種血海深仇之人時,選擇和敵人同歸于盡的絕殺手段。
當(dāng)然,并非是所有古武者和修煉者都會有勇氣自爆丹田。
畢竟,丹田一旦自爆,便意味著爆開丹田之人,必死無疑!
但慕容博不同,他知道自己已是難逃一死,而妻子死于葉天之后,化作飛灰,還有兒子的遭遇,更是讓他對葉天充滿了極致的恨意。所以,他選擇自爆丹田,要和葉天同歸于盡,這樣的話,死了能拉個墊背不說,還可以幫兒子掃清修煉路上的障礙。
“自爆?你怕是在做夢!”
葉天聽到慕容博的話,再看到他癲狂的表情,焉能不知道他是想要干什么,當(dāng)即冷然一笑,而后縱身躍起,飛速靠近慕容博,繼而抬手向著慕容博的丹田一點。
“給我爆!”慕容博見狀,大喝連連,便要自爆丹田。
可他內(nèi)力爆開的速度,卻遠沒有葉天這一指的速度開,慕容博丹田中的內(nèi)力剛開始運轉(zhuǎn),葉天那一指的威能已經(jīng)傳來,恍若摧枯拉朽的巨浪,直接沖散了慕容博所有的內(nèi)力。
緊跟著,慕容博人如頑石,以一條拋物線,轟然墜落遠處。
“你廢了我的修為……”
落地之后,慕容博已然發(fā)現(xiàn)丹田空空蕩蕩,竟是連半絲內(nèi)力都感覺不到了,而且身體更是瞬息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有種前所未有的弱小感。
他無計可施,可現(xiàn)在竟然連自爆都沒辦法自爆,這人做的實在是太憋屈了。
“姓葉的小子,我兒是古武界第一天驕,他遲早會重豎道心,待到那時,他便可以凌駕于你之上,為我們夫妻二人報仇雪恨!”
緊跟著,慕容博手捂丹田,他如一個厲鬼般望著葉天道,放聲咒罵威脅。
“慕容山也配得上天驕兩個字?!想讓他為你們報仇雪恨,這輩子不行,下輩子也無望!”
葉天聽到慕容博的話,猶如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雙手捧腹,仰頭哈哈大笑不止。
自始至終,他從未把慕容山當(dāng)做威脅過。
昔日慕容山在武林網(wǎng)向他約戰(zhàn),當(dāng)時他還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可隨著百香谷中的接觸,他便覺得,這樣一個人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對手。
至于天驕,他慕容山更是擔(dān)不起也配不上這兩個字。
何為天驕?俯仰無愧于心,當(dāng)然,更要有一身錚錚傲骨,脊椎可被打折不可彎!
當(dāng)初聶星河讓慕容山向兇虓叩首稱其為干爹,舔舐兇虓腳掌的時候,葉天曾攔阻過慕容山。因為葉天知道,人跪下去容易,但想再站起來,那就難了!
慕容山當(dāng)時固然是他的敵對一方,但也是年輕一代少有的青年才俊了,葉天本不愿看他丟掉本心,丟掉傲骨。但偏偏,慕容博卻選了千百條路中最窄的那條。
從慕容博跪在兇虓面前,舔舐兇虓腳掌的那一刻開始,葉天便不再認為慕容山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也更沒有資格擔(dān)得起天驕兩個字!
他的對手,實力比他強弱都無所謂,但絕無可能是一個為了謀求修為突破,竟然會卑躬屈膝,跪倒在別人面前,甚至做出舔腳這種丑行的家伙。
慕容山修煉的道心崩壞,從始至終都不是因為他葉天更強,而是被他自己那些丟臉的手段做攔阻了!
恐怕現(xiàn)如今,慕容山只要閉上眼睛,便會想起他向兇虓下跪的那一幕。
即便日后慕容山振作起來,以仇恨為動力,修為或許能有所突破,但他向兇虓的那一跪,這一輩子怕是都再直不起腰了!
慕容博此刻還認為他兒子慕容山是天驕,這如何能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別聒噪了,小爺送你上路!”
不過這些緣由,葉天也懶得和慕容博這種雜魚說,漠然一笑后,手中天羅化血魔劍抬起,一劍便洞穿了慕容博的胸口,送他去見了閻王。
天羅化血魔劍也被錦帕纏縛得憋悶,魔性大發(fā),雖然平素已經(jīng)瞧不上慕容博這種雜魚,但此刻還是將其生機血氣盡數(shù)吞噬,將他化作一蓬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
“清清,你怎么樣?”
一切結(jié)束,葉天急忙走到韓清清身前,半蹲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向她身體中渡入一道法力,并推拿幫她調(diào)理了一下偏離的臟腑后,柔聲道。
縱然韓清清沒有大礙,不至于讓他一輩子責(zé)備自己,但看著韓清清蒼白的小臉,他心里還是一陣陣的不忍和憐惜。
尤其是,若非因為他,韓清清剛剛怎么可能會受到那樣的折磨?
“我沒事。”韓清清搖了搖頭,擠出一個笑容后,心有余悸道:“剛剛那錦帕著實厲害,看到你被它被裹成了繭子的時候,我真怕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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