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這明顯帶著警告的口吻，讓楊雪珍的心頓時如被刀割，她紅著眼眶，有點委屈地輕聲說，“小叔，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我們不可能不管你的……”

    “大嫂，你只管照顧好家里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請讓開。”戰北宸見她不肯讓開，語氣更冷漠，更無情了。

    “北宸，你怎么能這樣跟你大嫂說話，你忘記了，你這條命是誰保下來的嗎，如果不是她的丈夫，你大哥護著你，你早就死了。”何如意生氣地大聲說。

    戰北宸驀地攥緊了抓住秦無雙的手，眼底掠過一抹沉重的悲痛，嗓音嘶啞地說：“如果可以重來，我希望死掉的那個人是我。”

    秦無雙的心頓時一顫，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卻在上面看到了一抹沉重的孤獨和憂傷。

    “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何如意聽了他的話，頓時如遭雷擊，臉色蒼白，身體瑟瑟發抖。

    楊雪珍的眼淚瞬間從眼眶里滑下：“如果你大哥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他一定會很傷心，很難過的……”

    戰北宸低垂著眼瞼，冰冷的嗓音透著一抹沉重：“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大哥，他才是戰家真正的頂梁柱，我只是一個不知所謂的……”

    “夠了，別再說了。”何如意突然發出尖銳的聲音，打斷他的話，仿佛擔心他接下來說的話會造成什么后果似的。

    “事實就是事實，就算用再多的謊言來掩蓋，也改變不了實質。”戰北宸沒有回頭，但是那話里滲著的寒意，卻是直指眼神已經慌亂的何如意。

    “你這是在懲罰我。”何如意哭了。

    這男人真是無情，連自己的親人都逼哭了，秦無雙在心里嘀咕著。

    戰北宸扣住她的手，驀地用力，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沉聲說：“你們以后不用再費盡心思找這女人的麻煩，因為她說的是實話，是我一直糾纏她，她跟飛揚的婚事，也是我一手策劃破壞的，就算她不想留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放她走。”

    咦，他居然承認了，秦無雙瞠大眸子，滿臉不敢置信地瞪著他，他說這番話，是在保護她嗎？

    “你明知道她是那個女人的女兒，你還……”何如意氣得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戰北宸抓緊了秦無雙的手，那力度大得把她抓痛了，但她沒有掙扎，也沒有吭聲，只是用復雜的眼神看著他，她的母親跟他的父親到底是什么關系，她的母親又是怎么害死他父親的？

    這一切，她都很想知道，但，此刻顯然不是詢問的好機會，她只能忍著，等日后有機會再調查清楚。

    “我們走。”戰北宸閉了閉疲累的眸子，拉著秦無雙，繞過楊雪珍，冷漠無情地離去。

    “北宸……”何如意痛心地喊著他的名字，他卻連頭也沒回一下。

    “婆婆。”楊雪珍上前，扶住傷心欲絕的何如意，伸手在她的背上輕輕撫著，“婆婆，你別傷心，小叔跟她不會長久的。”

    她不允許，絕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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