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文山那冷淡的語氣,王賓只感到脖子后面嗖嗖的冒著涼氣,下意識的搖頭道:“不,我并不想知道。”
“不想?”任文山饒有興趣的看著王賓:“您當初可不是這么說的。”
“相識一場,不能給您留下什么財富,能給您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也是不錯的!”任文山自說自話道:“我這就告訴您,我為什么不能聽那兩個字。”
王賓還待開口,卻聽一旁的任文山陡然發出一聲暴喝:“張嘴!”
受到驚嚇的王賓下意識的按照任文山的指令,張開了自己的嘴巴,等他反應過來之時,已經被其牢牢的掐住了上下顎,再也不能動彈分毫。
“咳咳!”任文山先是咳嗽兩聲,接著便發出一種清理喉嚨的聲音。
半分鐘后,在王賓驚駭欲絕的目光當中,任文山頓時沖到其面前,迎著那張開的嘴巴沖了上去:“呸!”
王賓的雙眼猛然大睜,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被任文山強行合上了嘴巴。
這種感覺讓王賓胃里翻江倒海的同時,精神上的創傷更是嚴重,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可口中的東西卻還是順著嗓子流了下去。
“咕咚!”
聽到這一聲吞咽的聲響,任文山滿意的點點頭,看著倒在地上面無人色的王賓,嘴角勾勒出一個邪魅的弧度:“現在,明白了嗎?”
可惜王賓已經大腦一片空白,給不了他任何的反應。
“為什么?”
迎著遠處那一線曙光,任文山有些近乎于瘋魔的說道:“為什么你們都要這么逼我呢?到底是我辦事不利,還是你們將一切的過錯都歸結在我身上?”
“難道我只是一個供你們出氣的出氣筒嗎?”任文山說道:“如果說跟著魯開時,真的是我辦事不利,那你……又憑什么這么對我?!”
話音剛落,任文山一把攥住王賓的衣領,怒吼道:“回答我!”
身上傳來的劇痛,以及任文山的突然暴喝,讓王賓瞬間清醒過來,有些無措的顫抖著聲音問道:“回,回答你什么?”
“哈哈哈哈哈!”
任文山突然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直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原來,你們竟是從來都沒有認真聽過我說話嗎?!”
不知為何,當王賓聽到任文山這句話時,心中竟然有了一絲悲涼的感覺,但很快,這種感覺便被一種名為恐懼的感覺所取代。
“希望你能夠記得,我叫任文山!”說完便開始清理著喉嚨,對著王賓的臉上一口吐了上去。
如同被人在臉上打碎一個雞蛋的王賓,終于忍受不住來自**和精神的雙重打擊,暈厥了過去。
任文山冰冷的眼神頓時投向了楊老二,這個帶給自己的屈辱不下于任何人的惡棍……
當頭頂的密林被灑下一片金色之時,遠處依稀可見,一個一瘸一拐的人,拖著一個壯碩的男人向遠處走去,之是注定要有一人永遠的留在這里了!
——
與此同時,第三方陣營當中,一眾大張著雙腿的高手們炸開了鍋。
“什么?”眾人看著一臉陰沉的高瘦男子,忍不住齊齊站起身來,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
“是真的!”高瘦男子一臉沉重的點點頭,確認道:“我們拿出全部身家雇傭的高手,已經被人給殺死了!”
“這怎么可能?!”當即便有人質疑道:“那妖女怎么可能有這種實力?”至于蔣開山則沒有人提及,因為在眾人的心中,那種菜雞根本算不上什么高手。
“不見得是那妖女所為。”高瘦男子緩緩的搖頭:“我特地詢問了一些去過現場的人,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至少應該有兩個人同時出手!”
“你是說蔣開山殺的人?”
高瘦男子再次搖頭:“這更加不可能,蔣開山雖然在歪門邪道上有些建樹,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卻是上不了什么臺面的!”
脾氣暴躁的人見到高瘦男子接連否定眾人的猜測,頓時忍不住跳腳:“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你說人到底是誰殺的?”
高瘦男子依舊搖著頭:“暫時不知道!”
三次搖頭的高瘦男子,不出意外的引發了眾人的憤怒,當初說要雇傭人手的是你,最終拿到集資的也是你,負責聯系殺手的也是你。
結果最后被雇傭的殺手莫名其妙的被人殺了,錢也隨之打了水漂,你現在還有臉搖著頭說不知道?!
“這件事已經傳開了!”
仿佛知道眾人要說自己貪污,編造故事坑騙錢財的高瘦男子連忙道:“你們可以自行打聽,并且水滴組織方面現在應該有所反應了!”
高瘦男子的話頓時讓眾人心中盡都一沉,仿佛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滿腔的怒火瞬間被澆滅掉,讓人無處發泄!
眾人一陣商議之后,派出了一位人品過硬的高手出去打探消息,以印證高瘦男子說的話是否屬實。
然而,眾人的心中卻也明白,十有**這件事是真的了,派出去人手打探也不過是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我需要提醒諸位一句話!”
高瘦男子看著沒有一點危機感的眾人,忍不住開口道:“現在,水滴組織的高手死了,而且是在接到我們的雇傭期間被人殺死,就連真正的兇手都無法得知。”
“如果你想說什么規矩,以及兇手就是那妖女之類的話。”見到一位高手開口想要反駁,高手男子擺手道:“我勸你還是免開尊口吧!”
場中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雖然水滴組織只要不是派出大批高級干事出來,以在場眾人的實力而言,并不會感到畏懼。
但卻有兩個根本問題無法得到解決,首先,眾人不可能一輩子呆在一起,或者是成立一個新型組織。
其次,水滴組織除了高級干事以外,最為聞名的還有一些生化研究,如果將這一部分計算進去,那就十分恐怖了!
雖說水滴組織也不見得就那么不講理,但這些刀口舔血已成習慣的高手們都明白,道理只是雙方站在一個平等的角度才能講的。
強者對付弱者還需要什么道理嗎?!
而水滴組織作為一個大型的組織來說,與眾人的地位和實力本就不匹配,誰能保證對方一定會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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