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片刻功夫,秦遠的臉色變了數(shù)遍,黑鴉看在眼里,目露玩味,道:“怎么,敢打人,敢殺人,就不敢去面對追責(zé)?”</p>
“大丈夫敢做敢當(dāng),我這懂!”</p>
秦遠搖搖頭,嘆息說道,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只是怕在城主大人面前遭了他們的算計,我的小命是小,城主的面子是大,城主大人剛剛上任,好不容易震懾住宵小,此時丟了顏面那可不好!</p>
黑鴉又好氣又好笑,跟這小子說話咋那么費腦子呢?</p>
明明自己怕死,非要牽扯到城主身上,還說的那么大義凜然,放在古代,絕對是可以平步青云成為和珅與嚴嵩第二。</p>
“放心,城主大人的面子沒那么容易丟”,黑鴉沒好氣說道,秦遠剛剛把心放回肚子里,可馬上又懸了起來,因為黑鴉撇著嘴說道:“就算丟了,大不了再舉辦一場點龍會,多大的事兒!”</p>
秦遠打死也不去,理由很正當(dāng),他要是不去,說明城主大人沒有將那夜叉族放在眼里,多么硬氣,城主大人威嚴盡顯,再無人敢小覷,可若對方說見,咱們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落了下乘。</p>
黑鴉開始磨牙了,轉(zhuǎn)頭就走,走出去很遠之后,才有話音被山風(fēng)送來:“現(xiàn)在過去,還有城主大人在旁,若是等他們親自登門拜訪,那城主大人恐怕就沒時間陪著了。”</p>
“哎,黑鴉大人,您別走啊,咱們的酒還沒喝呢……”</p>
“草,你倒是告訴我時間和地點?不然我找不到罪責(zé)在誰?”</p>
……</p>
傍晚五點左右,秦遠站在鏡子前,面帶笑意。</p>
鏡中一位身高一米八三,黑色修身西裝筆挺,頭發(fā)一絲不茍梳成側(cè)背,腰間黑色路易威登腰帶閃閃發(fā)光,腳下三接頭皮鞋锃亮之人,挺拔英俊,端的帥氣瀟灑。</p>
“嘖嘖,主人好帥,迷死人了哦!辈室卵壑卸际切⌒切。</p>
夏詩雨對自己的作品同樣滿意到極點,她從未想象到,秦遠穿上正裝,能有這般的玉樹臨風(fēng),身材沒的說,矯健壯碩,胸肌發(fā)達,公狗腰結(jié)實性感,尤其是那棱角分明的面龐,在西裝的襯托之下,更是好看到一塌糊涂。</p>
那不是類似日韓明星,那般陰柔的好看,而是正統(tǒng)華夏爺們那帶著正氣,還有絲絲秀氣雜糅的英!</p>
“我后悔了,給你捯飭成這樣,萬一有哪位女修看上你,我不就給自己找不自在,平白多了一位情敵嗎?”夏詩雨玩笑道。</p>
彩衣捂著嘴,道:“我估計不是一位情敵,極有可能是一群!</p>
夏詩雨一愣,而后真的后悔了。</p>
秦遠也覺得有些騷包了,但畢竟是第一次參加修行界的正式場合,還是正式一點比較好。</p>
六點整,秦遠準時出現(xiàn)在了黑鴉臨走前告知的地點,雁歸樓頂層。</p>
雁歸樓并非是華東省最高的樓層,甚至與漂亮都沾不上邊,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產(chǎn)物,但就是這座老舊的大廈,卻是修行界無數(shù)修者向往之地。</p>
秦遠進門,在禮儀小姐的引導(dǎo)之下,來到包廂。</p>
一進入包廂,印入秦遠眼簾便是一個足有近萬平米的巨大空間,亭臺樓榭,假山流水,仙霧裊裊,仙鶴鳴叫。</p>
這里儼然便是一方小天地。</p>
秦遠猜想這個所謂的包間應(yīng)該便是一件強大的空間法寶。</p>
其實空間類型法寶秦遠并不陌生,在三皇街便有數(shù)家商店售賣“洞府”,那洞府自然不是字面上的野人蠻獸所居住的山洞,而是一方獨立空間。</p>
只不過價值昂貴,絕對一般修者可以消費的起。</p>
而且,這里的這方巨大空間也絕不是一般“洞府”能夠媲美,其間差距便如轎車與大型游艇。</p>
在“包間”中央位置,有一處八角飛檐廊亭,廊亭巨大無比,差不多有一座酒店大堂大小,里面或坐或站,已經(jīng)來了十幾個人。</p>
而后,秦遠狂翻白眼。</p>
到場的修者清一色的古裝長袍,款式顏色各異,但是古裝長袍不假,只有他一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锃亮的皮鞋而來。</p>
沐清雨坐在最中間,眾星拱月般被眾人環(huán)繞,她的左手邊坐著一位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老者,右手是幾位長相粗獷的年輕男子,而這群男子中間,又有一位極其姣美,眸如寶石,瓊鼻挺翹,櫻桃小嘴濕潤朱紅,下巴尖尖的女子。</p>
她披著一身黑色長沙般的衣服,光潔的小腹若隱若現(xiàn),藕臂潔白若雪,黑紗之下是一席紅色短衣,給她本就驚艷的面容和身體平添幾分嫵媚風(fēng)情。</p>
她便是那被秦遠綁成粽子,差點掛到黃城之根上的唐清蘭,或者應(yīng)該叫始魔清蘭。</p>
秦遠一出場便引起了所有人注意,不注意都不行,誰讓只有他一個人特立獨行,穿了一身洋裝便過來了呢。</p>
“秦遠。”</p>
周嘯虎作為黃城市貪狼長,理應(yīng)在場,見到秦遠走進來,招呼一聲便懶洋洋走過去,打趣道:“你是來參加宴會還是來相親的?”</p>
“虎哥恭喜,瞧你這金燦燦的一身,不知道的還以為金礦老板呢!”秦遠笑著指了指周嘯虎的盔甲,貪狼長的制式盔甲與貪狼衛(wèi)差別明顯,一身金黃,亮的刺眼,端的風(fēng)騷。</p>
周嘯虎撇撇嘴,顯然他對這身衣服也相當(dāng)不滿意,秦遠說的不錯,暴發(fā)戶氣息太濃。</p>
他不止一次腹誹過設(shè)計這身盔甲之人必定是幼年缺吃缺穿,對黃金充滿了病態(tài)的渴望。</p>
始魔清蘭坐在廊亭中央的圓桌前,遙遙看見秦遠進來,后槽牙磨得“吱吱”作響。</p>
她身邊的一位絡(luò)腮胡黑面男子,瞧見她神色有異,冷笑一聲,問道:“他就是那個秦遠?”</p>
“對,就是他!”始魔清蘭咬牙說道。</p>
那男子叫始魔清秋,始魔清蘭的三哥,專程來接始魔清蘭回家,順便與地表人族做些互通有無的貿(mào)易交流。</p>
地底礦脈豐富,但食物匱乏,能在那惡劣環(huán)境中生存的動植物也就那幾樣,遠不如地表豐富,每年夜叉族都會派使者與人族進行秘密交易。</p>
“要不要三哥幫你教訓(xùn)他一下?”始魔清秋笑道。</p>
始魔清蘭咬咬牙,道:“非常想!”</p>
她十分迫切的希望三哥能使勁教訓(xùn)秦遠一頓,最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將他狠錘一頓,但是她又知道這是不可能:“還是算了,他的修為不低,又有這么多人族妖族修士,更有黃城城主,我們還是不要找麻煩的好,別忘了正事!</p>
“哈哈,不錯,長大了,知道深淺!笔寄迩镄Φ。</p>
始魔清蘭搖了搖頭,她更想說是因為自己離家出走,父親必然震怒,要是再惹出亂子,那還不數(shù)罪并罰!</p>
始魔清秋想了一下,又道:“其實啊,教訓(xùn)這個小子也不難,而且也用不著我們出手!</p>
“哦?三哥有辦法?”始魔清蘭頓時來了精神。</p>
始魔清秋笑了笑,道:“虧你還自稱大盜,辦法當(dāng)然有,你看好就成。”</p>
始魔清蘭眼睛瞇了起來,嘴角勾動,綻放出甜甜笑容。她這個三哥向來主意多,不比她差多少。</p>
沐清雨見秦遠進來,不由眼前一亮,雖然他的穿著與此處之人格格不入,但不得不說,這身裝扮極其適合他,干凈爽快,利落挺拔,讓人感覺很好。</p>
她自然也看到了此時始魔清秋兄妹兩人的竊竊私語,只不過他們兩人用的是夜叉族語言,她哪怕學(xué)富五車,也不解其意。</p>
也就在這時,始魔清秋的目光投了過來。</p>
“城主大人,那位便是黃城市新任供奉秦遠道友吧?果真一表人才。”始魔清秋面容粗獷,但舉止優(yōu)雅,帶有王侯的揮灑自如。</p>
沐清雨笑著點點頭。</p>
始魔清秋也笑了笑,道:“那便勞煩城主大人引薦一番,我雖居地下,與人類不同種族,但也同樣敬仰英雄勇士,很想結(jié)交!</p>
沐清雨看著他的眼睛,笑的意味深長,“殿下高看他了。”</p>
“城主此言差矣!</p>
始魔清秋笑著搖頭,道:“我的妹妹雖然修為低微,不入城主法眼,但在我們夜叉族年輕一輩中,也是數(shù)得上的高手,她在地表也算是鬧出了點動靜,可偏偏輸在秦遠手上;還有我那叔叔,更是一方梟雄巨擘,我父親的心腹大患,曾派遣十萬雄兵追殺,卻仍舊讓其逃脫,某些時候連我父親都不得不對其敬佩有加,然而這么一方梟雄,也折在了他手里。秦遠若是當(dāng)不起英雄勇士,恐怕在場之人再也沒有當(dāng)?shù)闷鸬牧。?lt;/p>
此話一出,坐在桌上的很多人面色都變了一變,其中幾位模樣年輕之人,更是面帶不忿神色。</p>
他們有黃城市各大家族的年輕子弟,被秦遠壓制得光芒盡失,也有其他城池的年輕修者,更是對他的迅速崛起充滿疑惑,更有一位自華東大宗門趕來的核心弟子,自傲的很,剛才還在與人交談,認為秦遠只不過是沾了好運而已。</p>
但是始魔清秋如此一說,便等于是在說秦遠遠遠在他們之上,這讓這些眼高于頂?shù)哪贻p人怎么咽下這口氣?</p>
黃城修者還要好點,畢竟事情就發(fā)生在他們身邊,知道這家伙有多么扎手,又有城主在身邊,不好說些什么,可是其他人卻沒有那么容易接受。</p>
“呵呵,其實我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位年紀輕輕便能獲得城主大人青睞,坐上供奉位置的秦遠到底有幾把刷子。”</p>
那位自大宗門而來的年輕男子,拍著桌面,冷笑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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