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皮草大衣,說的好聽,無非是要這桂婆婆和胡子行的皮毛,被剝掉皮毛的狐貍,那還能叫狐貍?只能叫一塊爛肉!</p>
不等那桂婆婆與胡子行再次以青丘山的名義出言威脅,甚至連動作都未來得及做出,黑鴉的身影猝然化成一道黑色煙霧,不等煙霧散盡,便聽得一聲輕微爆鳴,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桂婆婆和胡子行中間。</p>
巴掌長短的黑色小刀在空中隨意劃過兩下,接連兩聲“噗嗤”悶響生出,桂婆婆和胡子行凄厲尖叫,滿地打滾,鮮血噴泉般涌出。</p>
在他們身邊的不遠處,還躺著兩條粗大如老樹,黑白兩色的狐貍尾巴!</p>
那是黑鴉揮手之間,從他們尾部切割下來的!</p>
胡子行痛不欲生,凄厲尖叫,滿目猙獰,狐尾被切斷是小,修行的損傷是大,一條狐尾一品境界,少了一條狐尾,他將近十年的苦修全部化為烏有。</p>
若僅僅是如此,他還不至于心如死灰般的絕望,靈狐壽命悠長,遠超人類,十年八年彈指便過,但是黑鴉剛才那隨手一刀,卻將其根基切掉一塊,對日后修行影響重大。</p>
若是將修行比作是空中樓閣,從中間抽斷一層,那上面的樓閣再美輪美奐,再堅固結(jié)實,可與那無根浮萍有什么兩樣?</p>
說是生不如死或許有些過,但至少也跟死差不遠。</p>
“你,你,黑鴉,你的心腸為何這般歹毒,老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桂婆婆匍匐在地上,劇痛與到了極點的憤恨讓她蒼老的身體哆嗦不停,本就如鬼的丑惡面容此時更加恐怖,咬牙切齒,眼中快要流出血淚,沙啞著嗓子,陰沉怒斥道。</p>
黑鴉眼神驟冷,再次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那桂婆婆就被其卡住脖子凌空舉起,狠狠摜在地上!</p>
“轟!”</p>
剛剛修復沒幾天的地面再次被摔裂出一個大坑,桂婆婆躺在里面,大口吐血,老臉上再無怨毒,滿滿的都是恐懼。</p>
“你很想做鬼嗎?再敢放一句屁,我這就送你去見閻王!”黑鴉冷冽說道,目光平靜,但聲音之中卻似是帶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道。</p>
桂婆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p>
她當真不敢再多放一句“屁”,黑鴉身上彌漫的殺氣,讓她驚恐到心肝膽戰(zhàn),她活了一把年紀,修為一直止步不前,但托了活的久的福,見多識廣,不難看出這黑鴉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結(jié)束在他雙手之下的性命,至少在百人以上。</p>
在一個殺過一百甚至數(shù)百人的屠夫面前,她的這條老命當真沒什么特殊之處。</p>
“滾!”黑鴉冷聲說道。</p>
桂婆婆與那胡子行如蒙大赦,一個從坑里爬出來,一個扶著胸口,相互攙扶,屁滾尿流的往黑暗中逃走。</p>
“等一下。”就在這時,開了個頭卻被別人結(jié)尾的秦遠,忽然說道。</p>
桂婆婆和胡子行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看向那個之前被他們視為死人的青年,心中戰(zhàn)栗不停,若是秦遠還想要他們的小命,那他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p>
桂婆婆與胡子行已經(jīng)不敢再將性命依托在那遠在千里之外的青丘山上,人家根本不將青丘山放在眼里,想要斬草除根,也并不是不可能,或者說是極為穩(wěn)妥的法子。</p>
胡子行心驚膽戰(zhàn),桂婆婆面帶怨毒,兩人回過頭去,看著那個站在原地,身材挺拔如槍的青年,再也不敢小覷。</p>
“回去給那所謂的青丘山帶句話,胡小仙就在我這里,想要強娶強買,盡管來這里找晦氣,我黃城市修行界自從城主大人上任以來,還沒怎么見血,不介意把你們青丘山大小狐貍?cè)孔砑捞欤 鼻剡h笑瞇瞇說道,像極了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p>
兩人快氣炸了,劇烈的氣息波動引發(fā)傷勢,劇痛錐心,這也讓他們的面色一陣慘白一陣漲紅,接連變幻,卻最憋屈的是,他們不敢說半個不字。</p>
兩個心懷鬼胎之人,沒有一個敢在此時觸他的霉頭。</p>
“哼!”</p>
最終他們留下一聲不甘的冷哼,相互攙扶,腳下踉蹌,但速度如飛,快速離去,不想也不敢再在此處多停留片刻。</p>
夏詩雨看著遠處那兩個急匆匆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在感慨修行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之時,又忍不住嘆息一聲,若是剛才他們能禮貌一些,再少一些歹毒心思,怎會落到這個下場?</p>
所以說啊,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話是很正確的,神明不僅在頭上三尺,還住在心中,他們的一舉一動,一絲念頭都逃不過“它”的感知。</p>
那胡不良還躺在地上,鮮血流成一個小湖泊,秦遠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胡不良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張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又是一口鮮血噴出,昏迷過去。</p>
秦遠連忙檢查他的傷勢,然后一把撕開他的上衣,那白皙的上半身上布滿鞭痕,而起琵琶骨處,還有兩枚深深扎入的鐵釘。</p>
刻畫符文,卻滿是銹蝕的鐵釘,在燈光通明的夜色下,閃爍著殘忍的光芒。</p>
“這幾個雜碎!”</p>
秦遠怒罵一聲,自己人都下這么狠的手,真不知道他們的心肝是怎么長的,他不由又有一絲慶幸,幸虧胡小仙沒有落到他們手里,不然后果不堪設想。</p>
黑鴉過來檢查一番,告訴秦遠胡不良傷勢雖然看起來很重,但并無大礙,給他喂下一粒療傷丹藥之后,胡不良的氣息也漸漸平穩(wěn)下來。</p>
只是他那只被切下來的耳朵,黑鴉是沒有辦法恢復原樣的,需要其他可以讓身體再生之物。</p>
“多謝黑鴉大人援手。”</p>
將胡不良扶進屋中,秦遠松了一口氣,真誠說道。</p>
若不是黑鴉在關鍵時刻出現(xiàn),他還真有些麻煩,那惡毒老太太的修為絕對不容小覷,哪怕他加上此地事先布置好的陣法,也不是她的對手。</p>
秦遠一禮到地,鄭重無比。他雖不是多好的人,有仇必報,但有恩也會銘記于心,黑鴉的這次出手就是大恩。</p>
“在秦供奉面前我可稱不上大人。”黑鴉擺擺手說道,隨意說道。</p>
秦遠很是無語,他們幾個人誰不知道他這供奉是怎么回事兒,純粹是拿消息換的,而且有名無實,與這位城主大人的身邊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p>
黑鴉仿佛看清楚秦遠的想法,認真糾正道:“您是城主大人親自任命的供奉,也是我黃城市招牌門面之一,我做的這些都是分內(nèi)之事,當不得秦供奉大禮。”</p>
秦遠繼續(xù)無語,特娘的,不知不覺中就上了賊船,原先可是說好的,他這個供奉只是擔一個名聲,讓那些對其居心叵測之人少點歪心眼,并不會為沐清雨拋頭顱灑熱血,可現(xiàn)在倒好,已經(jīng)成了黃城市招牌之一了,再發(fā)展下去還得了?</p>
黑鴉再次看透秦遠想法,嚴肅道:“在其位謀其政,城主大人很看好你,黃城市修者也看好你,秦供奉千萬不能辜負了他們對你的信任。”</p>
看好個王八殼殼!</p>
秦遠已經(jīng)無語到了極點,城主大人之前可不是沒動直接捏死他的心思,至于黃城市修者,倒是有一部分看好他,但更多的則是恨不得他出門就踩狗屎,能多倒霉就多倒霉。</p>
“怎么,秦供奉不同意我的話嗎?”黑鴉露出一個笑容,死難看死難看。</p>
秦遠翻了個大白眼,捏著鼻子認栽,道:“同意到不能再同意!”誰讓他欠了人家的情呢,哪怕不愿意,至少在還掉人情之前,秦遠是不能做那過河拆橋之人的。</p>
這點做人的基本操守他還是有的。</p>
“哈哈,同意就好,同意就好,以后咱們兄弟兩人多親近親近,我還藏了幾壇好酒,等來日有空閑,我們叫上周貪狼長,一醉方休。”</p>
看到秦遠那吃了蒼蠅還要硬說是山珍海味的樣子,黑鴉沒來由就是一陣開心,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蒼蠅就真會變成海參鮑魚。</p>
“哦,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黑鴉老哥的酒可要放好了,別到時候我們過去,你卻先喝光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秦遠再懊惱也沒用,人家可沒有陰他,玩的是陽謀,他自己一步步往賊船上走去的。</p>
“哈哈,喝不光,就算喝光了,老哥哪怕去偷也不能讓你們掃興!”黑鴉開心到了極點,大笑起來卻依然是一副僵尸臉,難得的開起玩笑。</p>
秦遠只能干笑著跟著附和幾句。</p>
“對了,黑鴉老哥,你怎么來的這么巧,是找我有事嗎?”秦遠忽然問道。</p>
黑鴉一拍額頭,道:“你不提起,我差點就忘了,城主大人派我來送你一處府邸,這不府邸還沒有送到,就碰到了那一大一小兩只狐貍。”</p>
“府邸?這么快就建好了?”</p>
秦遠十分詫異,沐清雨不久之前雖說要為他建一座府邸,可不能這么快吧,兩三個小時的時間,秦遠不得不懷疑府邸的質(zhì)量問題。</p>
然而,黑鴉接下來的行為,讓秦遠瞬間打消了這個懷疑。</p>
只見黑鴉從袖中取出一只拳頭大小,流光溢彩的小小庭院,庭院雖小,但五臟俱全,廊檐庭閣,假山流水,草木藥園……一應俱全!</p>
黑鴉伸手往高空一拋,小庭院迎風便漲,瞬間擴張到四五十米大小,懸在眾人頭頂。</p>
秦遠目瞪口呆,鎮(zhèn)特娘的……神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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