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一個人靜靜站在場中,大戟立于身側(cè),直沖房頂,身姿挺拔如松,直沖天頂。頂點 23S.更新最快
玉尚書抬起頭,花白頭發(fā)隨著不知哪里來的風微微飄動,眉頭皺著,面上浮現(xiàn)一縷意味深長的笑容,片刻之后,帶著些喟嘆,帶著些許久不曾有的興奮,嘆了一聲:“這特么才有點意思嘛!”
“兄弟,牛逼!”
周嘯虎一直沒有落座,將近兩米的身高加上的那粗壯的肌肉,使其看起來如黑塔一般高大有力,而便在此時,那黑塔又爆發(fā)出了一陣十八人抱緊撞錘撞鐘之轟響。
清秀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玉手放進嘴中,憋足了氣息,吹出一個響亮而悠長的口哨,小臉上滿是激動之色。
她沒有看到秦遠的全部,但是僅僅是這一場所展現(xiàn)的,就讓她感覺沒有白來,那絕對是個高手,前后三戟,輕松將朱文生斬落在地,無論是戰(zhàn)斗技巧,還是戰(zhàn)斗意識,亦或是那一往無前的雄性豪邁氣息,都讓她生出了濃濃的激動,激動之后便是強烈的戰(zhàn)意。
“酣暢淋漓,酣暢淋漓!”
“秦供奉威武!”
“炸天了,秦供奉炸天了,下一場我不想遇到你,你要是選我你就是王八犢子……”
……
場中響起了經(jīng)久不覺的掌聲,掌聲之中叫好聲,笑罵聲不絕入耳,秦遠那酣暢淋漓的三戟,就如三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所有人的熱情點燃。
一些人甚至生出,能夠看上這么幾場高手對決,哪怕不去爭城主也值了的感覺。
有人歡喜便有人憂。
歡喜的人很多,憂的人也不少。
那諸葛文志與侯俊沉沉地陷在椅子柔軟坐墊之中,面沉如水,心沉如石,他們看到了秦遠的酣暢淋漓,也看到了朱文生的不堪一擊。
他們不得不承認,朱文生輸?shù)脩?yīng)該,但是卻不想看到秦遠贏的那般輕松,他越輕松,就證明他越強大,而他越強大,他們幾人距離城主的位子便越遠。
侯俊看著那坐在做前排,正在起身準備宣布結(jié)果的費長明,又看向他身邊處于正中央位置的錦袍老人,英俊的面頰上浮現(xiàn)出一抹苦澀之情。
變天了。
或者說,他們的天變了。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更換試題,將他們幾人排在最后,并不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不咸不淡的教訓,而是要給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場毫無爭議的對決,也沒有任何爭議的宣判,費長明站起身來,用那他肥胖的身體發(fā)出響亮的宣布:“第一輪優(yōu)勝者,秦遠!”
聽到這個聲音,秦遠沖費長明與中間幾位可以說是裁判也可以說是考官的修者,恭謹鞠躬致謝,將大戟收回,步履方正的走下了臺,回到原先座位之上。
秦遠這邊下來,坐在最后面的一位老者緊接跑上去,神色慌張,步伐凌亂,來到朱文生身邊,匆匆檢查一番,神色一喜又一驚。
他抬頭看向一驚落座的秦遠,昏黃的眸子之中怨恨無比。
朱文生死不了,哪怕是放到凡人醫(yī)院之中也能活下來,但是他的損傷卻又極難徹底恢復,識海與經(jīng)絡(luò)本就重創(chuàng),又被他強力鎮(zhèn)壓而下,雪上加霜,可沒等片刻,就被秦遠刺穿胸腹,那被鎮(zhèn)壓下識海與經(jīng)絡(luò)再次翻騰,損傷更甚,當真是傷及根本。
這等傷勢哪怕放在四象商會之中,想要完全治愈,也要大費手腳,只要遇到合適之人,所耗費的藥材的價值,至少可以再培養(yǎng)出三個朱文生。
治好一個還是再培養(yǎng)三個?
如此“性價比”,在四象商會中似是不難選擇。
秦遠沒有多看那老者一眼,他跟四象商會的梁子解不開,又是那朱文生數(shù)次挑釁,秦遠相信即便是他不開口挑戰(zhàn),那朱文生也會拉他下場。
他并沒有做錯,所以無需愧疚。
他們真要有怨恨的話,也應(yīng)該怨恨自己學藝不精,本事不夠。
“兄弟,這修為,這戟法,老哥看著都服!”
周嘯虎揚起蒲扇大小的厚實手掌,一巴掌拍在秦遠肩膀,咧著大嘴,用那破鑼嗓子嚎道。
秦遠險些沒被周嘯虎一巴掌拍在地下,齜牙咧嘴道:“虎哥,咱能不能輕點?沒被那朱文生的珠子弄死,倒是要被你一巴掌拍殘了。”
周嘯虎哈哈大笑,“你剛才不是說泥腿子夠粗夠硬嗎?咱們倆泥腿子還怕這些?”
秦遠也是大笑,他能看得出來,周嘯虎是真高興,既為秦遠高興,又為他們這血管中流淌著的真武神族的血脈而驕傲。
“秦遠,你不該這么快就結(jié)束。”清秀扭著小臉,看著秦遠那稍稍汗?jié)竦哪橆a,認真說道。
秦遠些微詫異,道:“為什么?”
清秀一板一眼道:“那朱文生的算盤不止這點本事,算珠與金擋飛出,可以在空中組成陣法,非常有意思,你該再讓他施展一會兒,就能看到了,真的很有意思。”
秦遠翻了個白眼,這等奇葩邏輯估計也就只有清秀這等戰(zhàn)斗狂人才能擁有。
緊接著清秀又燦然而笑,道:“不過嘛,從爭取勝利的角度來說,你這般做是最完美的,三下五除二砍瓜切菜,甭管他后續(xù)有多少大招,一頓爆錘下去,是龍要盤著,是虎也要臥著。”
“額……”
秦遠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才好。
“哈哈,很快就要下一輪了,到時候你可要邀請我哦,咱們兩人之間,肯定比剛才你和朱文生有意思的多。”
清秀捏著小拳頭,興奮到了極點。
秦遠更加無語,武試初輪才進行了第一場,哪有那么快結(jié)束?而且,秦遠怎么聽她的話怎么覺著別扭,若是不了解前后因果,怎么聽怎么像是一場舞會的邀約。
可這里是舞會?這里是鮮血飛濺的角斗場啊!
幾人說說笑笑之間,武試第二場已經(jīng)開始,下場的是文試第二的千門高手李浩,他較秦遠相比就要謹慎的多,挑了一位修為剛剛到四品辟海境年輕女性修者。
相比起秦遠與李文生的酣暢淋漓與聲勢浩大,這一場的對決要本分許多。
千門高手李浩用的是兩把無柄飛劍,與其說是飛劍,倒不如說是兩片細薄狹長的金屬片,那金屬片通體黑色,飄忽不定,靈動異常。
而那位女性修者則是用的一把雪亮飛劍,劍柄纏絲,與主人一樣,端莊優(yōu)雅。
只是這端莊優(yōu)雅放在平常世界之中是一種極致的美妙,放在這不壓于戰(zhàn)場的城主角逐之中,并不能有多少助力。
兩人戰(zhàn)斗了來回約十幾個回合,那女子本事用盡,飛劍刺殺,暗器偷襲,纏絲松解如刀切割,可不能奈何那位千門高手,被他以兩把飛刃抵住咽喉和眉心,再無反抗余地。
眾人反應(yīng)平淡。
其實這場戰(zhàn)斗可以說是很精彩,尤其是那女子飄逸優(yōu)雅的身形與戰(zhàn)斗路數(shù),放在平日里,也會讓眾人津津樂道一番。
然而這里剛剛發(fā)生過秦遠的那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如高明廚師釀制出來的大魚大肉,卻又只能讓人淺嘗輒止,于是便回味無窮,于是便對接下來的點心小菜難生太多感覺。
“哎呀,有些無聊啊。”
清秀打了個哈欠,興致不是那么高。
秦遠沒有理她,或者說并沒有聽見她在說什么,他看的津津有味,不止是因為那女性修者的飄逸端莊之美,更是因為那千門高手飄忽靈動的戰(zhàn)斗手法。
千門本就是以機巧計謀為長的門派,那位叫李浩的修者自然不會在第一次角逐之時便動用全部實力,而秦遠也能夠看得出來他沒有動用全部實力。
不過,即便沒有動用全部實力,可是秦遠依然希望能夠從這場對決之中看出些東西來,清秀是戰(zhàn)斗狂人,對戰(zhàn)斗有著火熱的興趣,對不如自己的修者卻沒有多大興致。
秦遠恰恰相反,他不是什么戰(zhàn)斗狂人,但是卻可以對修為戰(zhàn)力或許不如自己的修者感興趣,因為這些新鮮的戰(zhàn)斗方式,總會刺激到他的認知神經(jīng),讓他以一種極度專注的狀態(tài)研究下去,或者說是欣賞下去。
接下里的幾場,便沒有這兩場這般的輕描淡寫了。
飛劍長戈縱橫切割,鮮血飛濺,怒吼慘嚎,最嚴重的是第五場,兩人竟是同時被抬出場外,無論勝者還是輸家,都再難參加下一場的角逐。
終于輪到周嘯虎,剩下的可供他挑選的修者不多,他是個豪爽之人,可也是個極其精明之人,他在這第一輪中也是穩(wěn)妥為主,挑選了一位剩下的相對較弱的修者。
不到五招,那位修者就被周嘯虎長刀逼迫著,自行跳下圓臺,極其光棍兒的俯首認輸。
這反而讓周嘯虎覺得十分掃興,沒太大意思。
接下來的最后兩場,剩下的那兩位文試靠前之人,算是倒了血霉,這兩位絕對是翹楚的存在,哪怕秦遠與他們很不對付,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強大。
而更有意思的,其中一人竟是那十方宗之人,也就是說,他是那侯俊的幫手之一,然而到了此時,幫手全然沒有作用,點了主子的名,裝模作樣過上幾招,一臉郁悶地了事算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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