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的照耀下,在蕾娜不舍的目光中,羅辰的身影化作一片虛影,再次消失在了超神世界。
獨(dú)自一人在空蕩蕩的甲板上站了許久,蕾娜才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哎到底會發(fā)生什么,才會值得你這么擔(dān)心呢?”
混沌空間中,仍舊是那副熟悉的場景。只不過,這世界樹好像又長大了一些,現(xiàn)在的羅辰站在她的跟前,甚至連一根樹枝的大小都比不上。
凝視著這一眼看不到頂?shù)氖澜鐦洌季茫_辰長嘆了口氣。
“你知不知道,在一個女孩子面前想別的女孩兒,很容易得罪人的?”
羅辰微微一怔,苦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了過來。入眼的,便是那刻在靈魂上的一抹倩影。藍(lán)衫長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線,及腰長發(fā)帶著生命的顏色。僅僅是站在那里,便恍若整片天地的中心,讓人不禁心生向往。
但此刻,這絕世的美人臉上卻帶著一絲怨念,幽幽的注視著他。
她的出現(xiàn),就宛如一道柔和的光芒,驅(qū)散了那籠罩在羅辰心頭的一片陰霾。
羅辰微微一笑,半開玩笑的道:“因?yàn)椋抑厘麅耗悴粫敲葱獾膯帷!?br />
妍兒翻了翻白眼兒,松開了環(huán)抱的雙臂:“放心啦,我會盡量看著她的。”緊跟著,她話鋒又是一轉(zhuǎn),說道:“還是說說你的事情吧。這一次進(jìn)入世界,會采取一種不同的方式。”
羅辰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妍兒。
“這一次,為了方便你行事,我會給你安排一個新的身份進(jìn)去。”
“新的身份?”羅辰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妍兒,什么叫新的身份?為什么,他的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不過,你不用擔(dān)心。當(dāng)你返回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會將你那具軀體所修練出來的東西會熔煉進(jìn)你的體內(nèi)。”
羅辰舉起了一張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眨了眨眼睛說道:“你等會兒,讓我緩緩。”
軀體,熔煉,新身份?
這幾個詞兒聚到一塊兒,羅辰算是徹底明白自己的不祥預(yù)感來自何處了。感情,這回是徹底變成另外一個人進(jìn)去哈?
“為什么啊!!!”
神州浩土,廣袤無邊。而中原之地,自古便是天下之中,土壤肥沃,天下人口十之**聚居于此。這天下不僅又黎民百姓,還有那如過江之卿的修煉之士。而中原之地山靈水秀,物產(chǎn)豐盈,為當(dāng)今正道諸派牢牢把占。其中尤以“青云門”為正道第一大派,正道領(lǐng)袖。
青云山脈連綿百里,峰巒起伏,七座主峰直插云際,平日里只見仙云繚繞,無法識得真面目。
且青云七座主峰均有守山大陣覆蓋,尋常人士即使誤入此山,也會很快不知不覺的走下山去。是以,這青云諸峰平日若無它事,都會顯得很是幽靜。
但今日,這份幽靜卻被一聲震天的吼聲所破壞了。這不似人間的仙境也終將因一人而波瀾起伏
青云,大竹峰
青云大竹峰一脈,第七代首座田不易正在如同往常一樣的教導(dǎo)幾個弟子。微胖的身材雖然矮小,但卻總是帶著一絲威嚴(yán)。不時聳動的粗短眉毛,又為這個矮胖的身影添上了幾分威嚴(yán)。
看著眼前的弟子們,田不易心中不由得有幾分感慨:雖說這幾個徒弟資質(zhì)并不怎么好,可終究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以往,都是妻子蘇茹來負(fù)責(zé)他們的功課,可近半年來,妻子蘇茹不是懷孕了嗎?所以,這教導(dǎo)弟子的活計(jì)就落到了他田不易的身上。
要說這大竹峰,也是一個奇葩。自從祖師鄭通傳下之后,便一直人丁不旺。就是這一代首座田不易座下,也不過才六名弟子:宋大仁,吳大義,鄭大禮,何大智,呂大信,杜必書。
這六個弟子除了大弟子宋大仁還稍稍能讓田不易滿意之外,剩下的卻都讓他不怎么滿意。
想想上一次七脈會武的事情,田不易就不由得一陣的發(fā)愁,忍不住嘆息,大竹峰何時才能出一個資質(zhì)上佳的弟子呢?
“吼”
就在這時,一聲震天的吼叫打斷了田不易的嘆息。他怔了一下,頓時拍案而起:“好膽!何方孽畜,竟然敢在我青云門放肆!”
說話間,一把赤紅色的長劍從守靜堂內(nèi)直飛而出,落入了田不易手中。緊跟著,這個其貌不揚(yáng)的胖子身上便散發(fā)出了一道強(qiáng)悍的氣勢,直沖天際。
師傅的瞬間暴起一下子便讓那些還在做功課的弟子們怔住了,傻傻的看向了那蒼穹之上的身影。
一路循著那一聲聲的獸吼而去,田不易很快便來到了這大竹峰后山。
這青云山脈綿延數(shù)百里,這七座主峰自然也不是都聚集在一處的,相互之間相隔甚遠(yuǎn)。只不過,對于這些修士來說,這點(diǎn)距離算不得什么罷了。
一路上風(fēng)馳電掣,眼見著距離那獸吼之聲越來越近,遙遠(yuǎn)的天際突然出現(xiàn)了一片火海,似是燒紅了半邊天空一般。
田不易頓時臉色一變,停下了赤焰,凝神望了過去。
只見在火焰的映襯下,天邊的云霞好似都被染紅了。隱隱間,在那火海之中竟似隱藏著一個龐大的影子,在火焰之中翻騰。
田不易臉色變得無比的凝重,心中不禁暗道:“好厲害,卻不知是何異類?”
驀地,那火焰中的影子似是有所察覺,再次發(fā)出一聲吼叫之聲。不知為何,這聲音傳入田不易的耳中,竟是那么的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一樣。
正此時,漫天的火海突然劇烈的翻騰了起來,似是孕育著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樣。
突然,一頭赤紅色的怪獸便沖出了火海。
田不易定睛一看,頓時失聲怪叫:“靈尊!!!”
旋即,他卻又反應(yīng)了過來。靈尊乃是通天峰護(hù)山靈獸,乃是天生地養(yǎng)的水麒麟,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此處?更何況,眼前這酷似靈尊的神獸乃是一身赤紅,身邊伴有無邊火焰,又怎么可能是身為水麒麟的靈尊呢?
可是,緊跟著田不易就意識到了什么,頓時大喜過望:“竟然是火麒麟!!!”
就在此刻,那足踏火焰的紅色麒麟已經(jīng)到了他的跟前。這一看,田不易便再次愣住了,吃驚的望著火麒麟口中銜著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精致的蓮花吊籃,藍(lán)中還放著一個嬰兒的襁褓。透過襁褓的縫隙,一雙懵懂的眼睛正在觀望著這個世界。
得見這一幕,即使以田不易三百多年的壽數(shù),都被驚呆了。這怎么可能?
不管田不易如何的驚訝,那火麒麟都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跟前,停在了他身前不到三丈的地方,似是在打量著他。
田不易一時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了,原本想要收服麒麟的想法也暫時的按了下去。
青云門有著靈尊這種水麒麟,他也因此得知,像這種天生地養(yǎng)的神獸,都是有著不遜于常人的智慧的。雖然眼前這火麒麟看起來還不到靈尊的一半大小,可那強(qiáng)大的氣勢卻讓他絲毫不敢大意。
那麒麟似是歪著腦袋考慮了會兒,然后口中一陣囁嚅,竟然說話了:“喂,牛鼻子,這個孩子交給你了怎么樣?”
說話了!
說話!
話!
在這一刻,田不易腦袋是宕機(jī)的,胖胖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臉的懵逼,以至于久久沒有回答。
“喂,胖子,問你回話呢!”
麒麟說話越發(fā)的不客氣了,并且四蹄也開始不耐的踢踏了起來。
田不易嘴角抽了抽,多少年了,都沒人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了。在心中暗道了一句,不要和畜生一般見識。默念了幾番,他才開口問了出來:“閣下是誰?這籃中的嬰孩,又是何人?”
麟兒一聽,便開始背起了書來。
很快的,田不易便得知了一個離奇卻又聽起來煞是合理的故事:這頭火麒麟乃是一位前輩高人的坐騎。可惜,那位高人近日卻坐化了。臨走前,將自己的幼子托付給了麒麟,希望讓他能找到一位修士,引領(lǐng)幼子走上修行之路。
至于這位“前輩高人”為何會在臨終之際留下一名幼子,倒是讓這麒麟臉上頗有難色,任憑田不易如何打聽,人家就是不說。
思量了一陣,田不易接過了襁褓,細(xì)探了一下這小孩兒的資質(zhì),當(dāng)即大喜過望,便應(yīng)了麒麟的請求。自此,大竹峰上便多了一個名叫羅辰的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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