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兄還真是厲害啊,竟然能從一味湯推斷出兩位君上的嫌疑,當真是手段高超!”走出王宮的路上,張良想起剛才的精彩,忍不住稱贊道。
韓非憑借安平君喜歡的一味需要準備九個時辰的龍骨八珍湯,以及他們押送軍餉一來一回需要三天三夜的時間兩件事情之間的矛盾,直接推斷出了安平君以及龍泉君早就知道軍餉會被劫走。再加上水消金的事實,以及他們二人竟然能提前知曉水消金遇水而化,遇火而燃的特性,將二人問的啞口無言,被確定了嫌疑。
整個過程中,韓非對于人心的拿捏,言辭之鋒利讓張良嘆為觀止,忍不住心生敬佩。
韓非擺了擺手,道:“子房過譽了,只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頓了一下,韓非繼續(xù)說道:“子房,我需要去見一個朋友。”
張良一聽,立刻了然,當下便抱拳道:“如此,良便不打擾了。”
“恩,子房慢走。”韓非客氣了一下,便目送著張良離開了。
然后,韓非又回頭說道:“羅兄,倒是還要麻煩你和我一起去一趟紫蘭軒了。”
“你打算去見他?”
韓非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是時候了。”
······
馬車漸漸地停在了紫蘭軒門口,羅辰韓非三人走了下來。
韓非一邊向里面走,一邊問道:“羅兄在此居住了這么長時間,就沒有見過他?”
“或許在你的心里,他是一個很有分量的人,但是在我的眼里,卻不過是個稍算有趣的人罷了,還不值得我去特意去見。”說到這里,羅辰又頓了一頓,答道:“和他的前輩們比起來,他和他的師兄,僅僅是一個出色的劍客罷了。畢竟,縱已修得屠龍技,可奈何生不逢時,無力施展啊。”說到這里,羅辰?jīng)]有管韓非臉上驚訝的表情,轉(zhuǎn)而說道:“不過今天,我會給你介紹另外一個人。”
韓非一下便愣住了,驚訝的問道:“能讓羅兄特意引薦的人,倒真讓在下期待了?是羅兄你的朋友嗎?”
“朋友?算是吧,過會兒你便可以見到。”
“莫不是羅兄你飛鴿傳書通知的人?”
“不錯。”
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進了紫蘭軒的大廳。紫女看到二人出現(xiàn),驚訝的問道:“九公子,道長?你們這是······”
“衛(wèi)莊。”羅辰口中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紫女捂嘴輕笑了一下,美麗的眼睛中那紫色的瞳仁不斷的在二人之間流轉(zhuǎn):“二位還真是讓我難做呢。他可是吩咐了,只見九公子一人啊。”
“是嗎?衛(wèi)莊架子夠大的啊!”羅辰不屑的嗤笑一下,眼睛閉了起來。
“嗡~~~”
突然,蕾娜手中的天罪猛地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劍鳴,似是在極力的壓制著內(nèi)心的興奮一樣。
“不好!道長還請恕罪!”
紫女登時臉色大變,連忙開口道。
但是此時,已經(jīng)有些來不及了。只見剎那間,羅辰整個人氣勢大變,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劍,讓人不敢直視。同一時刻,蕾娜手中的天罪猛地發(fā)出一聲輕鳴,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樓上其中的一個房間直刺而去。
一瞬間,原本還熱鬧非凡的紫蘭軒一下子便如同化作了一方劍域,無形的劍意刺的人的皮膚都隱隱的發(fā)疼。
“鏘~~~”
只見樓上閃過一道黑光,那奪目劍光直接倒飛了回來。
羅辰冷笑一聲,單手一抬,天罪便直接停在了空中,鋒利的劍刃直指那敞開的大門:“怎么?那個整天里躲在窗戶邊偷看我的毛頭小子,如今也沒膽子見人了嗎?還是說,你衛(wèi)莊只是一個偷雞摸狗之輩,見不得光?一點禮數(shù)都不懂嗎!”
聽到羅辰的話,樓上傳來了一陣淡淡的聲音:“不請自來,是為惡客。惡客臨門,自然是不需要禮數(shù)的。”
“惡客?哈~還真是有趣。”羅辰嗤笑一聲,然后道:“那我這個惡客,今天偏要闖一闖你這大門了!”
“額······”就在這時,韓非上前一步,擋在了羅辰身前,道:“衛(wèi)莊兄,在下不請自來,卻是失禮。可······”
“算了,一起上來吧。”
韓非松了口氣,這才轉(zhuǎn)了過來,苦著臉說道:“羅兄,咱們用不著一見面就大打出手吧。這讓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如何受得了啊?”
羅辰看了一眼樓上,冷哼一聲,懸浮在空中的天罪猛地一個掉頭,便撤了回來:“給你一個面子。”
韓非點了點頭,這才和羅辰一起上了樓。
三人上了樓,推門而入之后,便看到衛(wèi)莊站在窗前,一手端著一個青銅酒盞,一手拿著一把怪異的長劍,一側(cè)布滿了如同獸齒一般的齒,正是妖劍鯊齒。
“衛(wèi)莊兄!”
韓非禮了一下。
“在以前,能站在你這個位置上和我說話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我信任的人,一種,會被殺。”
“但是現(xiàn)在,又多了一種:你殺不了的人。”
開口的不是韓非,而是一臉漠然的羅辰。
衛(wèi)莊緩緩的轉(zhuǎn)了過來,淡淡的看著羅辰道:“不錯。目前是這樣,但是我會努力,把你變成第二種人。”
“是嗎?”羅辰嘴角勾起一絲不屑,道:“那你是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說到這里,羅辰臉色一沉,冷聲道:“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會發(fā)現(xiàn)你我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大到足以讓你絕望!”
“讓我絕望?那可不容易!”
兩人就這么看著對方,眼中盡是冰冷的神色,不帶一絲的感**彩。氣氛,在這一刻凝固了起來,空氣中那無形的氣流發(fā)生了猛烈的碰撞,攪纏。雙方之間的氣氛一下子就無比凝重,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突然,一道身影擋在了兩人之間。
“我說兩位,用不著一見面就打打殺殺吧?給我一個面子,暫且罷戰(zhàn)如何?”
“韓非?”
“韓酒鬼?”
兩人皆是眉頭一皺,旋即,羅辰冷哼一聲,帶著蕾娜在一旁坐了下來。
韓非一看,便是松了一口氣,和衛(wèi)莊搭起了話。
就在二人正說話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
房間內(nèi)的幾人紛紛一愣,扭頭看了過去。
“道長,有一位石姓客人和一個姑娘前來拜訪。”
羅辰眼中閃過了一抹疑惑,姑娘?什么姑娘?難不成,老石還將他女兒帶來了?不能吧!
心中疑惑之余,羅辰開口道:“是我的人,讓他們進來吧。”
“羅兄,這二人是?”韓非不由得開口問道。
羅辰嘴角一勾,道:“之前和你說的人,來了。”
韓非頓時精神一震,笑著道:“能讓羅兄如此贊嘆的人,倒是值得一見。”
正說話間,只見房間門被人推了開來,走進來了三人。一人乃是紫女,另外兩人,卻是一男一女。其中一人,便是邪王,但另外一人,卻讓羅辰為之驚愕萬分。
“綰綰?!怎么是你!”
沒錯,另一人不是羅辰想象的石青璇,反而是綰綰。只見她仍舊是那身月白色的長裙,光著一雙小腳,在那腳腕部還掛著兩串鈴鐺。
“境主!”
二人向著羅辰行了一下禮,然后石之軒才解釋道:“境主,這是屬下自作主張,將綰綰帶了出來。”
羅辰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算了,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他也能想明白石之軒的想法,他讓石之軒在新鄭建立青衣樓,想來是無法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的。所以,石之軒便拉了外援了。至于選擇綰綰,她乃是魔門最杰出的天才之一,被石之軒找來并不為奇。
只是,石之軒既然能找外援,那其他人······
就在此時,韓非笑了一下,道:“哈哈,羅兄,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為何不向韓某介紹一下兩位?”
羅辰白了他一眼,給兩人示意了一下。
“妾身綰綰,見過九公子。”
“姑娘有禮。”韓非還了一下禮,然后看向了石之軒。直覺告訴他,這人才是羅辰推崇之人。
只見石之軒抱拳一禮,道:“在下石之軒,見過九公子。”
“閣下是······”
羅辰微微一笑,說道:“說來也巧,邪王也算是鬼谷傳人。”
韓非和衛(wèi)莊齊齊一愣,皆是臉色大變。
“不可能!鬼谷當世只有衛(wèi)莊兄和秦國劍圣蓋聶,哪里來的其他人?”韓非驚呼著說道。
而衛(wèi)莊也是一臉的冷色,寒聲道:“閣下是在開玩笑嘛?”
“境主并未說錯。在下修的乃是縱橫之術(shù),只不過,算是鬼谷隔代傳人,并未拜訪過鬼谷。”
“縱橫之術(shù)?”衛(wèi)莊臉色一肅,道:“何以見得?”
邪王微微一笑,道:“粵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出自《鬼谷子·捭闔》)
衛(wèi)莊臉色變了變,沉默了下來。
這是《鬼谷子·捭闔》的開篇之語,屬于鬼谷秘傳的范疇。這個世界上的鬼谷著作從未外傳,知曉者只有他和師哥蓋聶,以及他們的師傅了,除此之外,理應再無外人。可現(xiàn)在······
一時間,即使以衛(wèi)莊的心性,也不由得猶豫了起來,心中十分混亂,不知道這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鬼谷弟子。
“衛(wèi)莊兄不必心憂,在下不過是機緣巧合,得到了些鬼谷著作,并不算是鬼谷弟子。就比如縱橫劍道,在下就并未習得。”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在場眾人誰不明白,對一家學說來說,武功什么的全是外在,只有思想才是最為珍貴的。
可是,衛(wèi)莊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點了點頭算是默認,只得日后再尋機會,返回鬼谷詢問恩師鬼谷子了。
“對了,邪王目前主管青衣樓。”就在這時,羅辰或許是還嫌不夠,又丟下了一個深水炸彈,一下子便將二人給雷的外焦里嫩的。
青衣樓?
要說新鄭城內(nèi)崛起最快的是誰?百分之百的知情人都會說是青衣樓。可是,現(xiàn)在羅辰居然告訴他,青衣樓竟然是此人主管,這簡直是······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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